第三卷_111

服務員一愣,隨即看着沈清吃着的意大利麪立刻便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搖了搖頭。還沒說話一旁的蘇向晚便溫柔的開口,“好吃嗎?”

沈清點頭,似乎是覺得妙不可言,“這味道很特別,有股說不出的回味感。”

蘇向晚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雙柔美似水的眸子落在沈清閃爍着的眸光上舍不得移開。一旁的服務員看着他這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不由得將嘴巴張大了一些,一雙眼睛盡向外冒着金星。

“嗯,你喜歡就好。”

沈清似乎是覺得哪裡不對,又吃了一叉子意大利麪,似乎是和記憶裡的某個味道相同。沈清放下叉子,眉眼裡都透着笑意,“向晚,你什麼時候成了這裡的廚子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我都沒來得及和你道喜。”

蘇向晚撲哧一下笑出聲,直起身子毫不避諱的直視着沈清,“小清清,你現在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調侃?”

沈清的臉色一紅,不是因爲蘇向晚說的這句話,而是他還沒改口的小清清。她抿抿脣,一瞬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物是人非,性格未變只是因爲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而她在這麼多年,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度過之後,沒有片刻成長又怎麼可能?他都已經訂婚,她也已經放棄過去重新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怎麼還能說沒變呢?稱呼也該改改了。

沈清微微一彎脣角,紅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向晚,如今你再這麼叫我的話,恐怕顧涼遲會吃醋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握緊了杯子。她今天剛和顧涼遲吵架,剛纔也親眼目睹了他和李秘書的火熱,若是之前她必定會信誓旦旦,可是如今她卻不敢有太多的肯定。睫毛一掃的時候掩飾了眼底的黯淡。

蘇向晚握着高腳杯的手指僵硬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的把高腳杯放在了高檔的桌子上,眸光卻停留在高腳杯上,“你很在乎顧涼……顧總裁?”

沈清又握緊了幾分高腳杯,往事如滄海從腦海裡穿過,她輕輕點了點頭。

桌子上的杯子被蘇向晚打落在了地上,“那我呢?”

沈清從沒想過蘇向晚會把這件事就這麼直接說出來,她怔怔的看着蘇向晚,她以爲她那段甚至都沒有萌芽的愛戀就這麼深埋在了心底,現在這麼一看卻好像是終究沒瞞過蘇向晚的眼睛。難道過去的一切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知道了?

沈清的手一鬆,突然落在桌子上的高腳杯頓時搖晃了半晌,紅酒溢出了好多。

服務員快速的過來把桌子上的紅酒都給擦拭乾淨,蘇向晚的眼睛沒從沈清的臉上移開,朝着一旁的服務員煩躁的擺了擺手。

沈清快速的站起身,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滿臉的淚水,不由得擦乾了臉上的淚,“向晚,我先走了。”

她要走,可是面前的椅子卻好像是始終攔着她的路一般。沈清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身上的力量驟然一鬆,衣服上的裙子已經破了一塊大洞。沈清站在原地只管窘迫的哭,她忽然覺得渾身都無力。彷彿是有一個真相就要被她親手撕開,可是她卻退卻了,覺得害怕。

“小清,我送你回去吧。”

蘇向晚的一雙眸子落在她的裙子上,把掛在衣架上的大衣給沈清輕輕披上,隔着映襯着暖黃色的月光蘇向晚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臉龐輪廓是那麼溫柔,沈清感覺心一滯,轉眸別過了臉龐。

車窗外的風景在不斷的倒退,沈清看着車窗上自己滿臉淚痕的臉龐不由得覺得心口一滯。如果早一些她知道,可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如果。沈清深呼了一口氣決定把心底這個念想給壓下去。

迎着寒風沈清下了車,蘇向晚坐在車子裡看着沈清的腳步漸漸離自己遠去,一顆心卻在不住的跳動着。一張陰柔的臉上此時卻滿是落寞,他的長睫在月色的籠罩下將自己眼底的神色給掩埋。

他現在不能去責怪任何人,一切的後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顧氏的別墅裡透着一股格外的冷清,沈清踏門進入的時候見孟叔正呆愣的站在一側,頭也不擡。然後剛進門便看到顧涼遲坐在沙發上,他正擡起他的寒眸落在她的身上。對於這個場景她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從剛進入別墅大門的時候她就看到顧涼遲停在門外的黑色賓利了。

只是本來還疑惑他有沒有看到蘇向晚,現在不疑惑了,從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裡她就可以看出顧涼遲剛纔看見了。

沒有意思溫度的如古井寒潭般的雙眸,此時正牢牢的鎖定着她,甚至比外面的晚風還要涼上幾分。

“回來了?”

顧涼遲的聲音很涼,目光始終焦灼在她的黑色風衣上。沈清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身體一顫,腳步向後退了退,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顧涼遲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她走來,伸手緊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怎麼?這是穿着誰的衣服?也不打算和我交代一下?”

沈清受不了他這樣不冷不熱的聲音,擡手試圖打掉他的手,卻被他捏住手腕不能動彈,只能睜大了眼睛就那麼看着他。

“你放開我。”

沈清掙扎着。

顧涼遲卻好像是沒聽到一般,盯着她身上穿着的別人的風衣雙眼發紅,“你去見蘇向晚了?你又去見那個人了?!”

“我們只是去吃飯……”

沈清試圖解釋,卻因爲被顧涼遲的手緊捏着下巴而拽着生疼。

“出去吃飯吃到這個時候?”憤怒的把她身上的風衣給扯掉,顧涼遲的眼底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氣。眸光瞥到她破裂的裙襬,頓時眼底的怒氣如一團火一般向上攀升着。捏着她下巴的手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拽着沈清的衣服就向樓上走。

沈清踉蹌着腳步,被顧涼遲拽着直接去了臥房裡,臥房的門被大力關上,震得站在樓下的孟叔此時都是渾身一個機靈,斂着眉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窗外月色如冰,顧涼遲的一雙眸子此時緊盯着落在沈清的臉上遲遲不曾移開,半晌才裂脣笑出了聲,“顧涼遲,你想要幹嘛?問我什麼還是要對我動手?”

按照以往的經驗她覺得顧涼遲會對她動手,今天他的眼神懾人的可怕,一雙平日裡的冰眸此時向外噴發着火焰,一點一點的燃燒着她的這顆心。讓她的一顆心宛如是被烈火炙烤一般難耐,疼痛。

明顯的感覺到顧涼遲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用上了幾分力。沈清覺得她的下巴明天肯定要青紫了,男人最可怕的就是力量,最不能控制就是怒氣橫生下的力量。雖然這個時候沈清並不知道顧涼遲到底在生什麼氣,他和李秘書的哪一檔子你儂我儂的深情對視她都還沒有質問,怎麼現下就被反了個個,成了她是有罪的,而他是那個興師的。她有些不能理解,儘管淚眼婆娑,還是將心痛給忍了忍。

“你每次都是這麼大男子主義,你爲什麼不讓我解釋?”

顧涼遲看着她的神情微怔,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緩緩的卸去了幾分力道,只是一雙眸子有些茫然又有些心痛。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他的薄脣緩緩一張,說出的竟是這樣令人難以接受的話。

沈清本來激動的心情在一瞬間被澆滅,眼底的神采也變得更加黯淡,脣角的笑容更冷,“好,那我是不是應該更相信我的眼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捉摸不透顧涼遲,這是真的。

就像是此時顧涼遲看着她的一雙眼睛剛纔的種種神色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獨獨留下了薄脣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吃醋了?”

沈清覺得顧涼遲可笑,又覺得他的脾性實在是糟糕透了,皺皺眉,“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嗎?難道在你面前我都沒有吃醋的權力?”

是,之前她的確是沒有吃醋的權力,甚至在此時她對着顧涼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着幾分顫抖,她還記着顧涼遲親口說出的那番傷人的話,她不過是他一紙契約的簽下來,捆綁在他身邊的任他打發的人。就算是女朋友最開始也是他強加給她的一個頭銜,從頭到尾從沒有問過她是不是願意。

這就是他的強勢,這就是權力的好處和可怕之處。

“我沒吃醋,我只是覺得現在自己很荒謬。”

沈清低頭的時候耳旁的碎髮狼狽的遮擋了她一半的容顏,沈清的眼神裡透着莫名的黯淡,轉眸朝着一側扭着。

顧涼遲藉着月光這麼看她,總覺得她是在想其他的什麼事,重新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被迫的對上自己的雙眸,眼眸裡閃過一抹難以言明的情緒,“你爲什麼和蘇向晚見面?”

沈清覺得癥結就困在這裡難以解開了,比如說顧涼遲一個勁兒的問她爲什麼和蘇向晚見面?身上爲什麼會披着他的外套?而她又覺得顧涼遲是對她不忠和李秘書在辦公室差點或已經上演激情戲碼在先,所以內心對他少不了有些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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