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100

顧涼遲的眼眶越發的紅。

“從前有一個人叫顧涼遲,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叫沈清,他很愛她,愛到後來以爲自己不愛了可是今天才發現不是不愛,是非常愛。”

沈清的眼底閃爍着一抹光,她脣角的笑容更加明顯,“你說你愛我。就算我走了也心滿意足。”

顧涼遲覺得心痛,沈清被擡上擔架,醫生在一旁吩咐的話語他似乎都沒聽到。只是祈求着沈清千萬別睡着。他似乎是像是夏娃出場禁果一般也初次品嚐了愛情真正的滋味。

沈清,你一定要醒過來,我還想要給你想要的幸福。你不能就這麼睡着。

沈清被送到醫院以後顧涼遲恨不得跟着他直接進去手術室,他一遍又一遍詢問醫生沈清會不會有事。可是很明顯,醫生不能給他一個明顯的答案。沈清被推進了手術室,和顧涼遲只隔着一扇窗戶。

穆流辰後來疾馳着車子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的是顧涼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頹然。穆流辰皺了皺眉,走到顧涼遲身前坐在他身旁,胳膊肘倚在雙膝上,一雙眼睛朝着不遠處看去,似乎是有些許的憧憬一般。

“涼遲,我真的很少見到你這個樣子。”

穆流辰又開口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自從見到沈清和顧涼遲之前這種讓人無法相信可是又確實發生的愛情就給顛覆了世界觀。

顧涼遲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用心成這樣,他一度覺得自己過去的一些年裡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顧涼遲。

“嗯。”

顧涼遲似乎是沒有什麼力氣,直接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安若溪聞風而來了,她估計是剛纔在酒吧裡呆着來着,現在臉上還畫着濃郁的妝容,都來不及卸掉就來到這個莊嚴肅穆的醫院了。穆流辰看着她渾身性感的衣裙內心涌出了一股惱火,快速的拉着安若溪撤離到了別處。

“喂,你有病啊?”

安若溪被拖着到了醫院的後院處,一臉厭煩的看着穆流辰。她倒是沒覺得穆流辰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爲非作歹有所企圖的事情。可是眼前的穆流辰眼眸裡的光卻和以往不同,倒是讓她的心有了些許的期待。怔然的看着穆流辰許久又回過神來,“你到底要幹嘛?”

幹什麼事就快要說啊?要麼就快點做?他這是在醞釀什麼?

安若溪被穆流辰滿臉的猶豫給弄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回過神的時候穆流辰的下巴放在她的肩窩上。

安若溪覺得呼吸有些停滯,緊接着就聽到母牛陳說出了一句讓她覺得十分惱火的話。

“若溪,我餓了。”

很明顯,安若溪三下五除二就給了穆流辰的下巴一拳,讓他一個人在醫院的後院裡好好反省去了。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拉着自己開玩笑,顧涼遲交朋友什麼眼光啊?還有她安若溪是什麼眼光啊?看上這種掉在別人眼底估計連渣子都不剩的男人。

安若溪拍了拍手,沒注意到身後的穆流辰此時看着她背影露出的笑容。

今天顧涼遲和沈清算是好好的提醒了他一番,他早就察覺到自己對安若溪的態度,既然以後遲早都要在一起,那早就在一起又有什麼驚訝的?不過他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安若溪根本不知道他這心裡的小心思,還當他是一個流氓喜歡猥褻呢。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安若溪還是如平常一樣的冷靜,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其實看看周圍這場景有些寂寥,沈清長這麼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只有三個人在她門外等着她,而且還有一個極度不靠譜的。

安若溪瞅了一眼穆流辰。卻遭到了穆流辰十分流氓的眨眼。安若溪暗自惡寒了一番,目光收回,看着頹然傷心的顧涼遲微微抿了抿脣。她在想要不要告訴蘇向晚,畢竟蘇向晚和沈清是有一些情誼的。思量再三之下還是決定告知。

安若溪打給蘇向晚的時候他似乎是剛趕完通告,此時簡直就是身心疲憊,可是聽到安若溪的話沒有絲毫的猶豫剛纔的困頓彷彿一瞬間就被打消了。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快速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過去”。

她掛着電話站在醫院門口,想着這件事要是讓蘇向晚知道了那也瞞不了貝家的人,也不知道貝鳴山是不是還記掛她的這個女兒。安若溪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皺了皺眉頭又很快的走進了醫院。

手術燈沒暗下去,但是從裡面出來一個護士,她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有擦乾,就這麼急衝衝的出來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病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要打量的雪,血庫裡的血型告急。你們誰是RH陰性血?”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安若溪的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椅子倒地的聲音,她回眸見顧涼遲憤怒的雙手叉腰,眼底是從未見過的冰寒。她想顧涼遲是真的對沈清情根深種了,否則何故於斯。

沈清是孤兒,顧涼遲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眼下這麼稀罕的血型讓他們去哪裡找人去?顧涼遲覺得這是第一次讓他感到如此的絕望。

這個時候還是安若溪較爲冷靜,他叫過一旁的穆流辰讓他去公司裡對比着公司裡的個人資料看是否有人是這個血型。安若溪又想了想,她的眼眶中都蓄滿了淚水,幾乎在一瞬間就要掉落下來。

匆匆跑出醫院又給蘇向晚打了電話,將此時的情況告訴他,自己卻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一刻鐘之後蘇向晚已經風塵僕僕的趕到,隨之趕到的還有貝鳴山。貝鳴山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顧涼遲上前去就揪着他的衣領把他給拽了起來,“你是不是看我們貝家太安寧了,幾次三番的來我們貝家找麻煩?你到底是安着什麼心啊你?”

貝鳴山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顧涼遲的眼神漠然。他知道貝鳴山不過是像一場苦情戲而已,畢竟明天醫院的門口就會有記者上門,他這是事先做一個準備,好讓醫院在場的人能夠給他作證,證明他貝鳴山的人品。

可是知道他的人他的人品早就已經敗壞了。

安若溪皺眉看着這位自己喊了挺長一段時間的貝叔叔,一時間內心的感覺難以用語言來表述。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什麼意思。

“你剛纔說小清失血過多是怎麼回事?現在找到血型相符的人了嗎?”

蘇向晚拉着安若溪在一旁瞭解情況。

貝鳴山揪着顧涼遲的手一抖,他看着手術室的燈眼神閃動了幾下,隨即神情顯得有幾分平淡的來到醫生的面前,“我的血型和我女兒相符。”

安若溪一臉震驚的看着他,顧涼遲也是皺眉看他,蘇向晚的眼神更是古怪。

但是看着貝鳴山眼神堅定,便也沒有阻止。反正最多不過是多添一樁失望而已。

“血型符合。”

護士傳來這個消息的時候貝鳴山已經自動獻完血然後躺在病牀上輸液休息了。安若溪沒再想太多,只是覺得沈清有救了,她剛纔沉澱着的心此時終於有了一絲放鬆。顧涼遲除了覺得高興之外也對貝鳴山和沈清之前的關係起了疑。畢竟RH陰性血不是人人都有的血型。

蘇向晚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燈眼神卻明顯是呈現出了一種遊絲的狀態。他忽然想到了一種情況,雖然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奇怪,但是又不得不往這方面去想。

蘇向晚向護士詢問了貝鳴山休息的房間,在他房門口踱步了一會兒便走進去,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貝鳴山覺得他的神色裡彷彿是藏着一抹什麼。

“叔叔。”

貝鳴山睜開了眼睛,看着蘇向晚的神色淡淡,似乎也知道了他要問什麼。只是淡然看向窗外,蒼老的臉上展現出了一絲對過去的感傷。

“你是想問我和小清的關係的吧?”

蘇向晚沒有答話,貝鳴山卻自嘲的一笑,自顧自的說着,“其實小清不是我的養女,而是我的私生女。”

聽到這件事蘇向晚並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剛纔他大致已經猜了個大概。只是貝鳴山此時面上卻不如以往看着那麼的莊重,意外的帶着一絲溫柔。

“小清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可惜在生小清的時候難產死了。當時小清還那麼小,我不能就那麼丟下她不管,大家族之間的爭鬥很難說,小清又是那麼一個剛出生的可愛的嬰兒。爲了保證她能夠安全健康的長大,我就以養女的身份讓她暫且住在了貝家。”

原來如此。

蘇向晚垂下了眼眸,他又看了一眼貝鳴山,見他沈清疲憊便悄悄的帶上門出去了。

蘇向晚站在醫院走廊,卻一反常態的並未像是平時一樣眼底帶着溫柔的笑意。此時雙眸出現了少有的陰沉。

小清是貝鳴山的親生女兒,小清是貝鳴山的親生女兒,他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這樣的一陣聲音。

如果小清是貝鳴山的親生女兒,那麼很多事情都可以轉變,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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