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清緣作罷了,馮蓁蓁又大噓一口氣。她慶幸剛纔自己被段清緣迷惑的程度不算太深,不然,她不僅沒有通過面試,還會被段清緣直接xo。
而那樣的話,真的很丟人!
馮蓁蓁整理自己的衣裳,理順自己的長髮。段清緣也扯鬆了脖子上的領帶,重新打結繫好。
段清緣冷峻的面容上始終戾氣重重,因此,馮蓁蓁又總是產生一種感覺,周圍的空氣極不和諧,要麼會爆炸、要麼會凝滯。
她不清楚,她這樣算不算通過面試了?她抵制了xing侵,同時並沒有得罪袁偉……
段清緣不再說一句話,悶着一聲不吭。馮蓁蓁知道,他還在生氣。雖然他沒有理由生氣,因爲現在他們是在做場景模擬,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侵犯她的陌生男人。
此時,段清緣的模樣還有幾分消沉和頹廢,他又轉了轉腕上的百達翡麗表,目光神奕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馮蓁蓁徹底平靜後又站起身來,小心翼翼詢問他,“喂……段清緣,請問一下,結束了嗎?”
段清緣眸中的餘溫早已全部散去,又偏臉冷冷的睥睨馮蓁蓁,傲嬌的哼了一聲說:“結束了,You、are、out!”
馮蓁蓁又是一怔,張着嘴巴驚訝的看着他,“啊?我出局了?爲什麼?”
她自恃她表現可以,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能夠通過。
段清緣又不耐煩了,又望向別處,低聲反問,“合作你談妥了嗎?”
馮蓁蓁被他問得哽了一哽,而後又理直氣壯說:“沒有,沒有談妥。可是段清緣,這麼重要的合作,我想哪怕你親自出馬,也不能一次性搞定,不是嗎?我現在是面試,我做到了我該做的,這就可以了!”
馮蓁蓁自信、自負,從前段清緣便有所感覺。這會兒,他感覺更明顯,冷目又瞟回來,瞪着她說:“這裡是我的公司,請尊重我,叫我‘段總’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馮蓁蓁骨子裡愈是清高冷傲,他愈想奚落踐踏她,踩扁她乾淨的氣息。
馮蓁蓁一聽段清緣的教誡,原本紅彤彤的臉頰又變黑一層。
行,段總就段總。
她又粗礦而緩慢的喘息一氣,點頭衝段清緣道:“不好意思,段總,剛纔對你稱呼不當。既然你已經決定不錄用我,那我告辭了。我早說了,我並不稀罕這份工作,只是試一試。”
馮蓁蓁心中負氣,說完就要走。
結果,轉身之際,段清緣又喝住她的腳步。
“站住。”段清緣說。
馮蓁蓁的雙腳鬼使神差,乖乖的停下來。
“做什麼?”她冷問段清緣,背影向他,並沒有回頭。
段清緣又沉默了片刻。周遭的環境無比安靜冷肅,以致馮蓁蓁又清晰的聽見了他的呼吸聲。
段清緣說:“我沒有說不錄用你。只是,我想問問你,剛纔你做了什麼該做的?”
他問得認真,有挽留她的意思。馮蓁蓁便不再負氣,又和氣回答,“一、我維護了你公司的聲譽和利益,並沒有得罪袁偉。二、我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哦?”段清緣挑眉,又稍稍坐正身子,目光專注的打量她的身材和背影。
馮蓁蓁說的第一點他不否認,至於第二點……
馮蓁蓁又聽到了他發出的譏誚聲,還是忍不住慢慢回頭,凝望他。
“你笑什麼?”她板着個臉,不滿質問,連那對秀麗的柳葉眉也變成了一字眉。
她尊重他,那他了?尊重她了嗎?
段清緣又張開兩臂,兩臂都搭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一時間,他整個人的神氣,宛如一個桀驁的帝王,又口吻輕蔑說:“馮蓁蓁,我沒有聽錯吧?我只差沒上了,你還保住了清白?”
話說那會兒,很是莫名其妙。他把自己當袁偉,扮演着銀蕩和猥瑣。然而,演着演着,他竟真的yu火焚身了,只想衝進馮蓁蓁的ti內,狠狠的佔據她一番。若不是馮蓁蓁及時醒悟,咬疼了他,他想他已經假戲真做了。而平日在家時,他對馮蓁蓁總提不起性致。
馮蓁蓁的臉色又紅得發燙,趕緊不與他對視了,尷尬的微低下頭。
“段總,請你說話文明點,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我承認,剛纔我確實反應遲鈍,隔了好久才做出反抗。可是,這是有原因的。以後工作時親身實踐,我能夠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以後若在這公司工作,她面臨的客戶,絕對不會是段清緣。不是段清緣,她便不會失誤,不會被迷惑。
“什麼原因?”段清緣追問。開始他並不認爲馮蓁蓁那麼快被迷惑是因爲他的緣故。
不料這個問題,馮蓁蓁拒絕回答,很果敢說:“這是我的隱私,恕無可奉告。”
段清緣戾眸一眯,直到這一刻纔想到,應該是因爲他。
霎時,他的心臟砰然一顫,好似從山頂墜入了谷底。
不管馮馭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管馮蓁蓁的心裡藏着誰,反正跟他結婚以來,馮蓁蓁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而他對她,確實太過冷淡和無情。
隨之,段清緣的心中又油生一絲對馮蓁蓁的愧疚之情,終於自沙發上站起身來,衝馮蓁蓁說:“你通過面試了。只要你願意,便可留在這裡工作。”
這一瞬間,馮蓁蓁又立馬擡頭,眼神渾濁凝視段清緣。
她又感到萬分詫異。段清緣居然會留她,留她在他的公司工作,留她在他的身邊……
“怎麼?不願意?”段清緣不理解,她的眼神爲什麼會那麼渾濁?爲什麼會夾雜那麼多的情緒?
馮蓁蓁連連搖頭,而後又點頭,“不,不是,我願意!”
段清緣又笑了,並且是清淡自然的笑,又向她邁近,說:“那你先去人事部辦入職手續。辦完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此時此刻,面對如此段清緣,馮蓁蓁的第一意識是,段清緣又發神經了、又不正常了。
“行。”馮蓁蓁說,正好她沒有其他事情,而且回家還要給段奶奶帶禮物,她不知道該帶什麼。
段清緣一向精心於工作,加班加點習以爲常,從不懈怠。唯有今天,他想提前下班。
恰巧晚上他還要赴一個朋友的約,而那個朋友,名叫墨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