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季龍淳說的愛人,是她嗎?蕭薇薇沒有搭腔,昨天搜索此條的時候spark和封權給她的影響,直到現在都還盤踞在腦海之中,所以對季龍淳的話,也持着懷疑的態度。
“我會去三天,你要是無聊可以自己出去轉轉,學校想去就去。”見她不說話,他也就直奔主題,不再磨嘰。
“其實我不是大學生吧?我的失憶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係?”她說着頓了頓,又接上,“這兩天,我翻閱過那些課內資料,很多我都有印象,我雖然是失憶,但是專業知識卻沒有忘記。”
“對。”
他的坦然讓她多多少少有些難受,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重新開口:“爲什麼呢?是,是你讓我失憶的嗎?那又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薇薇,你只要記住,我是愛你在乎你的,就足夠了。”
季龍淳說着,慢慢的向她俯身。他身上獨有的類似皇家橡木的味道,一瞬間竄進她的鼻腔裡,非常清雅好聞,她瞪大了雙眼,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他,眼看着那脣就要貼在她的臉上,蕭薇薇雙手緊緊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邊沿。
他的吻,沒有落在她脣上。
而是在額頭。
“我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如果沒有辦法接受我,我會一直等下去,這三天就留給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感情。”季龍淳撤走了身體,可她卻依舊呆在那。
視線幾分空洞的看着,遠方長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景色怡人,可她卻沒心情去欣賞這些。
失去記憶的她,就好像是浮萍一樣,沒有根也不知道該去哪,甚至不知道要和誰去聯繫,除了季龍淳和他的妹妹還有菊毅以外,她不認識任何人。
所以,季龍淳根本用不着用愛情的戲碼,來騙着她上套……
好煩。
蕭薇薇打開房門,將自己摔在牀上,用枕頭悶着頭,良久之後纔拿了下來,拿起自己的書包,看都不看在客廳的季龍淳一眼,直接衝出了別墅。
匆匆打了個的直接回到了學校。
這麼來回一折騰,親戚又來訪疼的眉心直擰着,只能撐着身體,一步步的走進教室裡,趴在課桌上疼的死去活來的。
“薇薇,你醒醒有人找你,在教導處,你快去看看吧。”
隔了不知道多久,似乎是班長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蕭薇薇睜開了眼睛,朝着她點了下頭撐着書桌站了起來。
“謝謝你啊。”
“你沒事吧?”
“嗯,我沒關係。”她笑着拒絕了班長的攙扶,撐着身子艱難的走出了教室,手掌撐在牆壁上。
班長站在後面擔憂的看着她,但是想到老師的那句不要和這個同學多接觸,也就沒再去關心,訕訕的放下了手。
蕭薇薇一路到教導處,身體越發的不適,整張小臉也非常的蒼白。好不容易擡手叩響了門,裡面的人卻隔了很久纔打開門來,她按着自己的小腹,對對方輕笑:“您好?我是蕭薇薇。”
“快進來吧。”
老師說着,連連將她請進屋裡。
她雙目四顧,只見在沙發上已經做了一個男人,只是一眼就移不開了目光,他的瞳孔居然是紅色,彷彿是有火在燃燒。
而他人僅僅只是坐在那普通的動作,都莫名有一種矜貴的感覺,冷酷的俊顏似是刀刻般,深邃的眼英挺的鼻樑削薄的脣,好像是夢中情人般的設定,她傻傻的盯了很久才移走視線。
“是這位要找你。”老師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這可是剛纔直接給了學校三千萬贊助大客戶,指名道姓要叫蕭薇薇,他敢不從嗎他?
蕭薇薇“哦”了一聲,連忙回神走到對方的面前:“您好,我叫蕭薇薇。”
“你不認識我?”男人冷峻的面上,似是凝結了霜洞一般,那如火的眸子中燃燒的也不再是熱烈,而是冰寒的焰。
她有點納悶,但是小腹突然傳來的陣痛,讓她疼痛的不行,咬着嘴脣開不了口。
男人眸色一深,大步到她面前橫抱了起來:“不好意思,我要帶她離開。”
“啊,哦,您請便您請便!”對方點頭哈腰的跑到門口開門。
“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說着側過頭,眼裡有寒光一閃。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直到他抱着她走了很久之後,教導處的老師額頭上還是一層細密的汗水,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就是一個眼神而已,居然看的他心律不齊。
……
一輛奢華的加長車中,蕭薇薇靠着男人的肩膀,小手緊緊捏着自己的衣服,汗染溼了頭髮,貼在脖頸和臉頰上,顯得格外的嬌氣小巧,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很疼?”男人突然開口。
“嗯……”聽見他的聲音之後,也不知怎的她鼻尖就酸澀了起來,好像是找到人可以撒嬌一樣,“特別特別疼。”
男人沒回答,只是伸手在她腹部輕揉着,不近人情的冷眸中寒氣也收斂了點,雖然他的力氣很大,但是落在她腹部的力道倒也輕柔,像是在呵護某件珍寶一樣。
蕭薇薇不僅擡起頭來看着他,他很帥氣,甚至可以說是帥的慘絕人寰,毫無常理可言。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你不記得我?”男人的音調冷了下去。
“對不起啊,我失去了記憶,只是覺得你很親切。”她說着忍着疼痛輕笑了一聲。
“麥閆。”他回答。
是一個沒什麼印象的名字,蕭薇薇也不再追問只是點了下頭:“你好,麥閆。”
男人眸色更深邃了幾分,溫熱的大掌按在她的小腹上,用多了一份力道,不過她本來就疼着,他再往下壓反而能夠舒解生理痛,所以蕭薇薇完全沒有感覺到。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他抱着她下了車。
8012房。
蕭薇薇被男人抱到總統套房中的大牀上,一沾到被單牀單她整個人就縮捲了起來,疼的直冒冷汗。一側冷着臉的男人,眼中閃着幾分疼惜的光:“你先睡一下,很快會有人過來幫你治療。”
“我只是生理痛,用不着治療吧?”
他沒回,淡淡的抽走自己的視線走到一旁坐下。她疼的沒能力去考慮其他,索性也就不再追問,只是這疼着疼着,很快就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閣下!”就在這時,幾個穿着白色衣物的人闖了進來,“您哪受傷了?”
“不是我,是她。”男人指向牀上縮成小小一團的人,眼裡又流出一絲絲疼惜來,“她生理痛的很厲害,還有去看看她爲什麼會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