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jra這裡就有日本銀行的人,盧顯城直接把支票換成了銀行卡。
等着銀行卡入了手,盧顯城才真的放下心來。
盧顯城爲自己的一億多日元擔心了好久的事情,真要是讓對面的這些人知道,估計這幾人的心裡一準兒笑翻天。
jra(日本中央競馬會)根本就沒有想過賴賬,人家再怎麼說一年也幾百萬美元的大盤子,誰會在意有人拿走了一兩百萬?人家不光是沒想賴,反而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這種事情的發生。
因爲這樣就有了宣傳噱頭啦。人性就是這樣的,有人帶了頭之後並且獲了利,大家都會想憑什麼他能贏我就不能?很少有人會想我沒人家那運氣!總喜歡把自己歸類爲幸運的一方!
跟風的人一多了起來,jra這邊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起來,現在一個外國人隨手拿走了兩百萬美元,有了這個先例,那麼就有可能帶動更多的日本人,甚至是帶動那些到日本來旅遊的外國遊客購買馬票。
這一來一去的jra根本不可能賠錢,反而會因爲這兩百萬的付出帶來成倍的收入。現在這幫人預計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後,很快就會迎來一撥小高潮。
再說了jra的名聲別說是兩百萬了就算是二十個億,兩百個億都未必能買的來,一但這筆錢不給了,幾十年的信譽也就是毀掉了,人家根本不可能也不敢以自己的信用作爲賭注,就爲了賴掉老盧這點兒錢。
說實話jra從結果一出來就知道誰賭中了這兩百萬美元。
一個傻貨蹲在投注機前愣是站了幾十分鐘,早就被工作人員當成笑話私下裡傳開了,三重彩這麼大的投注,老盧已經被無數馬場的工作人員當成腦子裡缺根弦的外國傻土豪了。
人家只是沒有想過這個傻缺土豪會真的猜中而已,四五千分之一的機率,在大家看來哪這麼容易碰上的。
等了盧顯城中了之後,jra想到的不是賴賬而是怎麼通過這個消息,把利益最大化,老盧和美智子閒聊的時候,人家已經開了一個小會來討論了這個事情。
看着老盧開心的收了錢,佐藤老頭這邊開始談了。
“佐藤先生問您願不願意接受媒體的採訪?”岸田圭介現在有點兒失聲,這話是這撥人中的一位二十多數的年青人說的。
“採訪?”盧顯城本來想說算了的,不過想到了岸田圭介和自己說的話之後又做了一點兒讓步:“電視媒體我沒什麼興趣,要是報紙還可以,但是我不想把我的臉貼的滿大街都是……”。
這就是老盧提的要求,採訪可以、照片也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弄個像大頭貼似的,佔滿整個版面,照片嘛能看出個大至的輪廓就成了。
盧顯城的話讓對面的佐藤有點兒失望,不過人家不願意佐藤這邊也不能按着牛頭強喝水啊,只得點了點頭:“可以!”。
人家的事情完了,盧顯城自然就問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本下午的時候老盧問過岸田圭介來着,可惜的是他本身就是日本人根本沒有關心過一個外國人在日本買馬參賽要哪些條件。
現在自己面前有這麼一個答疑機,盧顯城要是不知道問個清楚明白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佐藤先生,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要買一匹馬到日本來參賽需要辦理哪些手續?”盧顯城問道。
很快的翻譯就把話給傳了過去。
“您是買的日本馬還是外國馬,要是日本馬的話可以參加所有的比賽,要是國外產馬的話不可以參加經典賽……”佐藤對着老盧解釋的很清楚。
所謂的經典賽,在日本來說就幾場,皋月賞、東京優駿(日本打比)、菊花賞和櫻花賞(只限雌馬)、優駿雌馬這五場比賽。
“馬主註冊的話,你是常駐日本還是不經常駐?”
“不常!”盧顯城回答的很乾脆,老是住在日本有什麼好,再說了自己還在讀書呢,雖說成績不怎麼樣,不過就算是爲了讓爸媽樂呵一下,老盧也決心混個這憑回來。這樣一來長駐日本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需要在日本有個聯繫人,要保證這個聯繫人可以聯繫到你,還有你必須有證明你連續兩年每年有一千七百萬日元的收入,或者你有七千五百萬日元的資產……”佐藤對着盧顯城一條一條的解說道。
聯繫人什麼的到是沒什麼問題,盧顯城這邊是買馬,而且第一步就是試探性的不可能連着牧場一塊兒買了,到時候給錢讓岸田圭介代養不就成了,那麼岸田圭介當個聯繫人一準兒是沒什麼問題。
只能是個人馬主不能是辛迪加(聯合馬主)也沒有問題,自己根本就沒準備讓人一起來混錢,就準備吃獨食來着的。
關健是兩年每年一千七百萬的收入,要是沒這東西就要有七千五百萬日元的資證,這玩意兒是不是有點兒太扯了?
因爲盧顯城怎麼看岸田圭介這位日本馬也不像是有每年收入一千七百萬日元的人。這麼多錢要一個日本的中產家庭一年下來把嘴縫起來都不夠,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其實老盧懷疑的沒有錯,這就是日本人的小算盤,防止隨便什麼外國人弄匹馬就能到日本來混錢,從而對自己的本國馬業的健康發展造成危脅。
再說以前的日本馬並不出挑,真正日本馬的改善是從週日寧靜這匹傳奇**被日本人引進後開始的。想想看日本馬實力不行的時候,大家要都是從國外買好馬到日本來參賽,誰還會投入養馬啊,沒有自產的馬,那麼日本的這個產業可就是幫外國人養着牧場,育馬師之類的了。
沒有從頭到尾完整的生產鏈,那麼日本何時才能自己生產出世界級別的日本馬?
財產這一條就是日本政府給外國人畫下的基準線,雖說嘴上說養馬是耗錢的要從經濟上來保證養馬人的可持續投入,說白了就是不想給那些國外投機者製造機會。
要知道在其他的賽馬大國,外國馬和本國馬幾乎是無差別比賽的,這樣也就造成了很多人帶着一匹馬到賽馬大國博大獎的情況,jra是想致力於日本的國產馬,不想日本賽場上到處跑的都是這種碰機會的外國馬。
“那我在銀行裡存上七千五百萬行不行?”想了一下自己準備去逮好歌劇還有大震憾,這七千五百萬還真的不能隨意花啊。
“這自然可以的”佐藤笑着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買一匹馬參加比賽就沒有問題了,下面就要看您想讓您的愛駒參加什麼比賽了,是jra還是nar?jra只有購買了五匹日本產馬,才能購馬一匹外國產馬參加比賽”。
“有什麼區別?”原本盧顯城想問哪個獎金多,但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怎麼說老盧也自覺得出了國就代表中國,自然不好問出這麼低端的問題。什麼國外馬的問題盧顯城一概不關心,因爲自己根本不知道歐美名駒啊。
“jra是中央競馬會,nar是地方自治賽馬會……”這次是岸田圭介直接用中文解釋了。
這下有什麼想的?老盧立馬說道:“當然是中央競馬會啦”。一個頂着中央的名頭一個是地方,獎金哪個高那還用問麼?
佐藤這時又說道:“一匹馬在jra和nar是不能同時註冊的……”。
老盧這裡哪還有什麼興趣聽什麼nar的東西啊,心早就跑到了jra的公開賽上去了。
弄明白了這一點兒,盧顯城這心裡也算是有了底了,雖說小鬼子這邊幾千萬日元的入門費用比較坑爹,但是好在這幾千萬不是交給小鬼子的,以後不玩了還可以拿回來的。
再說了老盧這邊放了七千五百萬躺到銀行裡不動,這心思打的就是要把這兩匹神駒給弄到手,要知道好歌劇是獎金之王,大震憾不光是制霸三冠馬,也是配種費奇高的馬,而且這兩匹馬的外型都是一般,拍賣的成交價格也不高(也就差不多一匹一千萬日元)。
老盧僅有的這點兒上輩子帶過來的知識可不能浪費嘍!
盧顯城自覺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考慮採訪的事情了。
這邊盧顯城一點頭,那邊記者沒用兩分鐘就已經坐到了老盧的面前,由此可見這些人早都是東京賽馬場安排好的,老盧相信自己現在說要接受電視採訪,這幫小鬼了不用五分鐘也能把電視臺的人給拎過來。
採訪老盧也是第一次,不過一趟下來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記者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怎麼想起來全買這三匹馬三重彩的,然後就是來日本幹什麼,準備怎麼花獎金之類的問題。
盧顯城對於爲什麼要博三重彩回答一如對岸田圭介的一樣:連一百二十萬日元都不敢賭,那這輩子你也就是一百二十萬日元的眼力勁兒了!
這話說的很欠扁,但無論是記者還是jra的這幫子人都很喜歡聽,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有像老盧這樣的傻缺貨多了,日本的賽馬產業才能蒸蒸日上,纔能有錢花大價錢引進世界級的種公馬到日本來配種。
老盧覺得整個採訪過程中最爲傻缺的就是拍照的環節,這幫子jra的貨一點兒沒有創意,搞的自己像中了六合彩似的,捧着一個超大的支票上面寫着一億四千萬日元這麼個數字傻笑,實在是浪費了自己的顏值還有這一身好西裝。
這樣就算了,關健是自己還要和佐藤握手,佐藤這貨才一米七不到,自己和他兩人擺拍那自己必順彎一下腿,要不拍出來有點兒不那麼‘和諧’。
要說擺拍也沒什麼,可恨的是那二貨拍照的可能是水準不過關,害的老盧捧着大支票快十分鐘,等着再放下來的時候別說是腿彎了連手臂都麻了。
老盧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望着身邊一圈笑眯眯的小鬼子,心道:看在錢的份上,今兒哥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原本老盧以爲這樣就完了,自己帶着票子可以回家了,誰知道臨走的時候,人家佐藤還送了自己一張貴賓卡,說自己以後再來東京賽馬場的時候,不用到外面的大草坪和一幫馬迷們一起站着瞅了,可以到這裡所謂的貴賓間來。
兜裡揣着貴賓卡,出了門盧顯城就對着岸田圭介說道:“沒想到還能撈一張貴賓卡!”。
原本盧顯城說這話是準備小得瑟一下,不過聽到了岸田圭介的話立馬熄火了。
岸田圭介只說了一句:“拿這卡照樣的是要收費的!而且只不過能到第二層罷了,到不了今天的房間的”。
靠!盧顯城頓時想把這卡扔了,不過想想看今天被人羣擠來擠去的,還是先留着好了,不管怎麼說都比在外面‘擠公交’好多了。
(注:現實中日本人09年纔開放國外居住的人成爲馬主,這裡因爲故事需要提前了一段時間。關於這個事情還有個小插曲,日本在零幾年成爲了賽馬gⅰ國家,但是日本人並不想開放jra的比賽,也就是不到外國人開放jra大部分比賽。歐美國家賽馬都是放開的,世界的各國馬主都可能參賽,哪裡能讓小鬼子這麼玩!歐美人覺得你不是不開放麼?那麼這麼辦!所有的原來日本gⅰ比賽變成了jⅰ也就是從國際一級賽變成了日本一級賽。這下小鬼子傻眼了,很快放開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