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爲了對付方華集團,張少軍已經放鬆了招收
選拔孩童的事情,讓風公子心裡很不滿意。
“還不快滾!”聽了風公子的話,張少軍臉色有些轉好,對手下喝了一聲,就對風公子道:
“風公子內裡坐吧,我剛弄了些上好的龍井,我給公子沏杯茶。”
相處了幾個月,張少軍已知這風公子對酒色一概不感興趣,唯獨對上好的茶葉,還有些喜歡,便常常四處託人收集好茶,以討好他。
風公子也不說話,與張少軍一起進入裡屋,獨自坐到沙發上,手裡玩着一團藍色的火焰,自娛自樂。
不一會,張少軍就端着一個青花茶盞來到風公子面前,小心翼翼地把茶盞放到風公子面前的茶几上,這纔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說道:
“風公子,其實,我們的培訓班裡已經有了足夠的小孩了,就附近兩個城市的”特異功能培訓班”的學員都已經達到了五六百人。”
“哦,有那麼多嗎?”聽到張少軍的話,風公子明顯有些意外。
“絕對是真的,這還是多虧了公子你弄的特異功能見證會,那些大人們看到別家的孩子有了特異功能,就把自家孩子迫不急待地送到了我們的培訓班,希望自家的孩子也能早點開發出特異功能來。”張少軍急忙向風公說明情況,順便輕輕地拍了一下馬屁。
“好,很好,早點完成任務,我就可以早日來山了,到時我會給師傅建議,在凡間成立一個分壇,就由你來負責。”想到任務即將完成,風公子明顯有幾分興奮,就給張少軍畫了一個大餅。
“公子,人是有了,可你怎麼把他們弄走啊?”張少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怕風公子亂來,要是一百多名小孩子突然無緣無故失蹤,風公子一拍屁股走了,他可是無處可逃啊。
“這個,你放心,你弄一個協議,讓那些小孩的父母籤,就說是仙人要選徒弟,到時再秘密的弄一個小子孩父母見面會,我在會上露一兩手仙法,想來那些小孩的父母也很樂意讓孩子跟我走的。”
在這世俗住了幾個月,風公子倒是學到了不少凡俗界的處事手段。一席話,說得張少軍暗自佩服,不住地拍馬道:“公子高招,公子高招!”
此後的一個月內,張少軍按風公子的要求,選了一百名資質相對較好的兒童,並召開了那些兒童的家長見面會,讓他們簽訂了培訓合同。
起初也有一些家長不願意讓孩子跟風公子走,但當風公子表明身份,說自己是什麼仙派的仙人,這次下凡就是要秘密招收弟子,當場給衆人表演了幾個仙法,還用仙氣當場治好了一個身患心臟病的老人,孩子的家長們就再無懷疑,欣然簽訂了合同。
一個月後的一個夜晚,風公子把一百名兒童召集在一起,並收入了一個暫時可以裝活人的空間中,扔給張少軍幾個小法術的玉簡,就御劍飛走了。
張少軍通過幾個月的修煉,勉強達到了煉氣一層,身體素質大大改善,可以施放如除塵咒等小法術,也可以內氣外放做一些諸如指尖冒火點菸等小魔術了。
張少軍得到法術玉簡,欣喜若狂,小心地收好玉簡,就去陪他的嬰子姑娘去了。
風公子剛飛走,天空中就劃過兩道流星。
飛過H市東山的正是了空道長和覺緣法師,他們兩望了望風公子飛去的方向,並沒有停留,直接向南方飛去。
“那小子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爲,你說會是誰的弟子?”了空問旁邊的覺緣法師道。
覺緣法師望了了空一眼,淡淡道:“那小子藏頭露尾,一定不是好東西,儘管他儘量收斂靈氣,不過從他泄露出的一絲氣息來看,象是那雁蕩山老邪物的玄陰魔功。”
“算了,由他去吧,那老邪物可不好惹,是目前我國僅有的六個元嬰大能之一。”了空也道。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海上。
“最近這片區域的陰氣比較異常,那封神戰場的入口就應該在這附近纔對。”了空結了個手印,在空中抓了一下,把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道。
“我們只是來查看情況的,你不要想多了,要是真進去了,我們這兩條小命怕不夠玩。”覺緣法師道。
“怕死鬼,那傳說都過去了三千多年了,就是真有大傢伙,築怕都已老得走不動了,那可是在封印之中,沒有靈氣可供修煉啊。”了空瞄了一眼覺緣,不削地說道。
“你以爲現在的地球上的靈氣又能比裡面好多少?自從整個地球都被封印以後,地球上就再不能產生靈氣,這些年來,工業和軍事對環境破壞越來越嚴重,靈氣已接近枯竭的地步了。
那裡面的靈氣稀少,那是相對遠古,有可能那稀少的靈氣還比現在的地球豐富呢!”
覺緣對了空的話並不贊同,四處查看了一下又道:“再說你別忘記了有些東西修煉根本不需要吸收靈氣,那戰場裡的衆多陰魂、怨氣、血污說不定早就蘊育出了邪物了。”
“嗯……你說的有理。”了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道:“我總有種感覺,我那徒弟和這封神戰場有些關係,只是無法進一步推算清楚。”
“一切順其自然吧,有些東西也不是你我能夠干預得了的。”覺緣仰望蒼穹,數着項上的佛珠道。
“唉,本以爲入了仙門,就可以從此長生不老,逍遙世外,無憂無慮了,沒想到我們這神仙的日子,還過得這麼逼屈。還是普通老百姓好,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用憂慮,只爲那吃穿二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現在想來,他們纔是真正的逍遙自在,無憂無慮。雖然不能長生,可我們修真者,又有幾個修得長生的?不過比他們多活點歲月,還要一生不停地修煉……”
了空也不知爲什麼,此時竟發出了一番感嘆。
“你又錯了,我們比他們還多了許多超越常人的能力,至少我們不會爲吃穿發愁。”覺緣道。
“可那又有什麼用?普通人一樣能過得很好,還不用那麼辛苦地修煉,再說現在的社會,還有幾人在爲吃穿發愁的?”了空反駁道。
“這就是能者多勞的道理了,你就不要再發感嘆了,你的道心都有些動搖了。”覺緣看着了空道。
“哈哈哈哈,誰說我道心動搖了?我之所以感嘆,不過是說出心裡多年的積怨罷了,長生之路雖然坎坷艱難,但我既入仙門,又哪有懈怠的道理,螻蟻尚且偷生,哪怕能多活一天,我也要去爭取。”了空突然灑脫地笑道。
“可既然存活於世,就要對這世界作點貢獻,佛曰:人生來就是受苦的,又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覺緣看着大笑的了空,搖了搖頭道。
“你這老禿驢,竟然教訓起我來了,這些年我四處奔走,悄悄爲這人間界不知道解決了多少危難,可你做了什麼?天天誦經唸佛假慈悲,坐在廟裡收香火錢!這就是你對這世界做的貢獻?”了空憤憤道。
“阿彌陀佛,牛鼻子老施主你言重了,這太平盛世,人們勞作吃喝之餘,總是要找些精神寄託的,我居屆堂之上,正是要解決他們精神層面的問題。
那些前求神拜佛的人其實大多數都知道神佛的虛無飄渺,他們來我屆中不過是尋求一種心靈的寄託和安慰罷了。甚至有很多人來我屆里根本不爲求神拜佛,而是把屆宇當成了公園一樣的玩。
這些年貧僧渡人萬千,積累功德無數,雖然收了一些香火錢,但那也是出於他們自願,施主你是不是犯紅眼病了啊?”
覺緣法師似笑飛笑地望着了空,來了一篇功德大論。
“哦呸,我會眼紅你……”
了空正待再次反駁,周圍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一股颶風出現在他們頭頂,伴隨颶風的,還有一道令人頭昏目眩的尖厲聲音。
兩人本是多年好友,心有默契,四手一握,同時發力,一個法罩就把兩人保存護在內。他們不愧是結丹大能,反應極快,竟然就在颶風臨頭的瞬間,逃了開去。
站穩身體,他們才心有餘悸地望向那颶風出現的地方。
哪裡,天空出現了一道丈長的裂縫,一道黑色的颶風捲起一大片海水,一下就消失於空間裂縫之中。隨後天空又恢復平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相視了一眼,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同時在心中涌起,兩人竟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了空望着曾經出現颶風的天空道:“看來這封神戰場的封印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覺緣也點點頭道:“這次總算沒有白跑,我們得快點把這個情況彙報給盟裡。”
他們卻不知道,顧朝陽已經和十幾個青年人進入了封神戰場,更沒有想到,那個在五臺山上消失的柳誠,竟然也在裡面,並且將成爲決定整個地球人類社會是否能得到安寧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