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押着白衣男子進警車,白衣男子死活不上車,用腿抵着車門叫嚷着:“你們不能抓我!我走了,我弟弟怎麼辦?他有病,沒有我照顧,他怎麼生活?”劉鐸說:“你還知道有個弟弟要照顧?那你爲什麼還搶銀行?這是犯罪!犯罪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我就是爲了我弟弟才這麼做的!他有病,需要錢治病!他都快三十了,再不治就晚了!我沒辦法才搶銀行的!”“什麼原因也不能成爲你搶銀行的藉口!”警察將白衣男子塞進車裡。
“我說的都是實情!我弟弟受過刺激,腦子不清醒。他,他不能一個人呆着,會出事的!”
劉鐸已經走開了,此時停下腳步扭頭問道:“你弟弟在哪兒?”“我讓他在白色麪包車裡等着,車就停在儲蓄所後面的衚衕裡。”
劉鐸猶豫了一下,帶着幾個警察押着白衣男子去找麪包車。白衣男子很着急,一路小跑着來到儲蓄所後面的衚衕裡。
“就在那,麪包車。我沒騙你們吧?”
劉鐸幾個人來到車前,只見車門大敞,車裡沒有人。警察火了,一把揪住男子衣服領子,“耍我們是不是?”白衣男子一看車裡沒有人,也急了:“我沒騙你們!我走的時候真的把我弟弟鎖車裡了!他怎麼跑出去了?警察同志,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他!他有病,會出事的!”軍車開進北方大學校園,在禮堂外停下。劉暢吼了一嗓子:“趙林!下車!”趙林嚇一跳,左右看看。隊員們莫名其妙地看着趙林,不知道劉隊的意思。劉暢用下巴一指禮堂,“去吧,但願趕得上。”趙林咧嘴笑着,看看車裡的弟兄們。大家對趙林擠眉弄眼,武侯說:“哎,趙林,別忘了帶幾隻天鵝回來讓兄弟們開開眼。”大家鬨笑。趙林笑着跳下車往禮堂跑。
“回來!回來!”劉暢壓低聲音喊道:“裝備!你想嚇壞天鵝?”趙林趕緊跑回來,三下五除二卸下身上的武器裝備,轉身跑進禮堂。
“看把他急的!”劉暢笑着關車門,車門被一羣禿頭擋住了。
“劉隊。”武侯笑着說,“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吧?”程平會說:“是啊劉隊,今天本來我們也該休息。已經到這兒了,乾脆娛樂一下。”
“呆着也是呆着。”王永生湊上來,“劉隊,在這兒耗一小時是浪費生命。”
武侯很認真地說:“特戰隊員的生命是很寶貴的。”陳亮也說:“又完成了一次任務。劉隊,獎勵一下我們唄!”
“集體造反啊你們?”劉暢瞪着隊員們,大家老實了。“什麼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能不同意?”劉暢突然笑道:“集體放假一小時!”
“劉隊,你太可愛了!”武侯卸下裝備跳下車,招呼戰友們,“兄弟們,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
副隊長洪濤擔心地問劉暢:“這樣不行吧?會不會出事?要不要請示一下?”“能出什麼事?”劉暢看着像兔子一樣跑沒影的隊員們直笑,年輕人玩心重,特戰隊員也不例外。“洪濤,我看車,你也去看看新鮮。聽說女學生不少,都漂亮着呢。”洪濤笑笑,“算了,我有老婆,不看也罷,我還是陪你看車算了。”洪濤不放心一車的裝備,件件武器要命,丟一樣就是天大的麻煩。
趙林跑進禮堂直奔演出廳。路過大廳時趙林站住了,只見大廳裡擺放着不少花籃。看四處沒人,趙林從一個大花籃裡摘下一隻玫瑰揣進懷裡,溜進演出廳。
演出已經開始,舞臺上的學生在表演小品,演員的表演引起臺下觀衆一陣陣的笑聲。趙林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問身邊的人:“同學,芭蕾舞‘天鵝湖’演了嗎?”
“下一個節目就是。”
趙林長吁一口氣,“還好,沒錯過。”一隊黑影溜進大廳,悄無聲息地混在觀衆裡,武侯伸長脖子往舞臺上看。
舞臺上,在豎琴的伴奏下,雙簧管吹出悽惻動人的旋律,一羣天鵝浮游在湖上,領頭的一隻天鵝戴着花冠,那就是被惡魔施了妖術的公主奧傑塔。公主奧傑塔與王子相遇,王子向公主表達愛慕,發誓殺死魔法師洛特巴爾特讓公主重獲自由。公主說你必須發誓始終不渝地愛我,才能破除妖術使洛特巴爾毀滅。王子欣然起誓。邱茗月輕盈優美的舞姿深深吸引着趙林,趙林坐直身子,眼睛緊緊追隨着邱茗月,嘴角不禁流露出笑意,“她真美!”
“這就是‘天鵝’?穿這麼少?”武侯嘀咕着。
程平會低聲道:“你這人真俗!”武侯嘿嘿冷笑着,“你不俗?我保證,要是田蕊穿成這樣,你那醋罈子能把這禮堂給淹了!”程平會說:“這叫藝術,我不會跟藝術吃醋。”武侯倒吸涼氣,這酸!
舞曲結束,掌聲雷動,邱茗月和天鵝們退出舞臺。趙林離開座椅溜向後臺。武侯發現了趙林,眼珠轉轉,貓着腰站起來。程平會一把拉住武侯,“幹嗎去?”“去看天鵝,交流交流。”“你老實坐這兒吧!”程平會把武侯按進椅子裡。
“你拉我幹什麼?”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邊的陳亮低聲道。
王永生坐在武侯後面,往前傾着身子說:“武侯,這裡天鵝多,你別亂開槍,驚飛了,一隻都逮不着。”“一幫俗人。”武侯扭過臉衝着王永生說:“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不懂沒關係,肯學就是好學生。我就是要做好學生,你們別攔着我,影響我進步。”程平會說:“好學生,後面的節目更好看,你在這兒好好學習吧。”一羣穿着新疆服裝的女孩走上舞臺,在樂曲中盡情旋轉。
“是好看啊,多有激情,比天鵝好看。”武侯咧着大嘴笑起來。這個武侯愛看,熱鬧。
程平會哼了一聲,“說你不懂藝術還不服,天鵝湖是芭蕾舞,新疆舞是民族舞,根本不是一回事!”武侯沒理程平會,聚精會神看舞蹈。
劉鐸對白衣男子說:“你再好好想想,你弟弟有可能去什麼地方?”白衣男子苦着臉搖搖頭,“他有病,我不讓他出去,一直在家裡呆着,和其他人沒來往,能去哪兒呀?”
“你的意思是他到處瞎轉悠?這到哪兒去找?”一名警察想了想,說:“劉處,這事交給派出所處理吧?”
“他可能去大學了。”白衣男子看了看身邊大學的圍牆,突然說道,“對!他一定去大學了!我弟弟的病就是在這裡落下的!”邱茗月從舞臺上下來,立刻像換了一個人,沒有了舞臺上的神采,低着頭往後臺走。
一個黑影攔住邱茗月,“你跳得真好!”“謝謝!”邱茗月沒擡頭。
“嘿,公主!”一隻紅玫瑰出現在邱茗月眼前。
邱茗月擡頭一看,趙林對着自己笑。“你!”邱茗月想生氣,可是笑容不知不覺爬上臉頰。邱茗月嗔怒地瞪着趙林,“還知道來呀?”趙林將紅玫瑰輕輕插在邱茗月髮髻邊,“你跳得真好!”邱茗月忍住得意的笑容,問:“看見了?”“看見了。”“喜歡嗎?”“喜歡。”“你喜歡,我給你跳,只給你一個人跳。”趙林拉住邱茗月的手,“跟我走!”“去哪兒?”“找個沒人的地方,你給我跳舞。”邱茗月笑着推開趙林,“討厭,我去換衣服。”趙林陪着邱茗月來到化妝間門口站住,說:“我在外面等你。”邱茗月推門要進屋,趙林一把拽住邱茗月,“公主,魔法師不在裡面吧?”邱茗月咯咯笑着,“在!他會把我變成天鵝!”“那我去殺了他。”趙林假裝作勢要衝進化妝間,邱茗月推開趙林,擋在房間門口,“行啦,乖乖等着吧,我看你纔是大壞蛋。”邱茗月自己進屋了。
“快點啊,我時間不多。”趙林沖着關上的門喊了一句。
來來往往的學生看着叉立在門口的趙林納悶,這裡面是什麼人物?門口怎麼有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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