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火符被手中的風雷寶珠周身散發出的寒風吹得閃爍不斷,文欽把弄了一番,心中也是十分的驚喜,道:“沒想到還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得到個寶貝,嘿嘿!”在得意了一番之後,便想要走出這個腥臭異常的密室,然而就在剛要伸腿離開之時,突然覺得像是自己踩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文欽舉起喚火符向腳下一照,頓時“媽呀”一聲跳起了老高。
待到穩下了心緒,便再次低頭觀瞧,只見在自己的腳邊,一具穿着金鎧帶着鎖鏈的骷髏靠在牆上,在頭骨之上,竟然還有一隻乾癟的眼睛被一根血管兒拉着,纔沒有掉了出來,文欽嚥了一口唾沫,心道:“此人是誰,怎麼死狀如此之慘?”想罷便貼近仔細去看,發現此人的身着的金色鎧甲不像是凡間之物,文欽頓時打了一個突突,失聲道:“這,這個人,竟然是個神仙?可如果是神仙,爲何又被困在這個地方?看樣子像是被這些老鼠活活給吃死的。”
文欽蹲下身來,看了看鎖住骷髏的鐵鏈,這條鐵鏈並不是由簡單的鐵環組成,而是由雕刻成龍的環形一個接着一個的扣成,在摸過之後文欽才突然發現鐵鏈的龍形環上,像是刻着許多奇怪的符咒,不禁嘀咕道:“怪不得一個仙家之體能夠被這些畜生咬死,原來是因爲這鎖鏈,唉!那些老鼠長得如此有靈性,看來是因爲啃食了這個仙家之人的血肉!”文欽不禁搖了搖頭,想着剛纔那些恐怖的老鼠,表示深感的同情。
文欽站起身來,看着這地上的骷髏,嘴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笑容,跪拜在地上,向骷髏磕了幾聲響頭,道:“神仙,你這身寶貝留着也是留着,還不如交給所需之人,您說是吧?”文欽擡起頭來,看着掛在骷髏頭上乾枯的眼睛,片刻過後,低聲道:“既然您不說話,那就表示默認了吧!”說罷來到骷髏面前,拿起了這鎖住神仙的龍環鐵鏈才發覺如此之輕,文欽高興似地將其當做自己的腰帶扣了起來。
此時的文欽,望着靠在牆上的骷髏,心中也是十分的猶豫,因爲後者身上穿的那身金色的鎧甲的確不同凡響,在心理鬥爭半響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只脫去了穿在骷髏胸部金鎧裡面的軟鎧,並且在用手摸過以後發現其柔軟異常,輕盈毫不沉重,雖然如此,可是它就連風雷珠卻都可以抵擋。文欽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試了一試,發覺雖然稍大了一些,但是這種寶物誰願意放棄呢?今晚文欽此時才大覺十分值得,心道:“要不是那些螢火蟲引我到這裡來,恐怕這些奇寶就會留在此處直到銷蝕爲止吧?”
文欽打了一個哈欠,心道:“此時不知是什麼時辰了,還是快快回去,不然回去晚了,又不知惹出什麼事端。”想罷便走出密室,將石堆再一次的封上後,擡起頭來望了望天,此時黑夜之色已經被東方的一絲光亮漸漸地抹去,文欽知道第二天將要到來,便匆忙向來時的方向跑去,在狂奔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又回到了那座破花亭旁,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雜花叢,笑了一笑,脫去身上的髒衣服在屋中的取暖爐中焚燒掉了。
文欽偷偷的望了一下門外有沒有人,然後便將拿到的三件寶貝藏了起來,倒在牀上,放心的睡了過去。
一切就好像夢境一般,文欽的鼻子像是被什麼毛毛騷擾着,在打過一個噴嚏過後,起身張開朦朧的睡眼,說道:“師傅。”
“小兔崽子,爲師叫你不止一時半會兒了,可是你睡得就像是一頭死豬!”葫蘆仙人生氣的說道。
文欽撓了撓蓬亂的頭,說道:“昨天徒兒自己又加練了許多時辰,連衣服都被火給燒沒了!”
葫蘆仙人聽着文欽彷彿真實的話語,搖了搖頭,說道:“也罷!現在再修練恐怕已經晚了,你就洗漱洗漱,你爹現在讓你趕快去參加目前正在舉行的切磋奇術大會呢!說是有人要見一見你,好像是你父親的一箇舊相識。”
“哦?徒兒還從沒有聽說過父親有什麼老朋友呢,好的,我洗漱完畢後,馬上便去!”文欽傻笑了幾聲說道。
葫蘆仙人白了文欽一眼,說道:“快些吧!如果再慢一點,我看你就等着去會場挨你爹的板子吧!”文欽點了點頭,起身剛要說話,卻發現葫蘆仙人盡然像昨天晚上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禁心裡抱怨道:“老爺子是怎麼了,這幾天神經兮兮的,行蹤真是詭秘!”
文欽站起身來,翻出了昨天得到三件寶貝,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做夢,高高興興的洗漱一番後,換上了僕人送來的新衣服,在剛要踏出門去的一剎那,忽然聽到了吱吱的叫聲,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昨天被自己帶回來的小老鼠,文欽笑了一笑,捧起小老鼠,說道:“既然你這麼願意跟着我,那麼你便做我的寵物吧!可是叫你什麼好呢?”文欽想了半天,撓了撓頭,終於含糊的說道:“就,就叫你小賴皮吧!哈哈哈,小賴皮走,跟着我去看一看奇術會場有什麼新鮮的東西!”說罷便讓小老鼠鑽進了自己的胸間,文欽笑了笑後不敢再耽擱時間了,擡起痠痛的雙腳,快步走向了比鬥奇術的會場去了。
比鬥奇術的會場是個露天的道場,其實此處也是今後幾日會武的比鬥道場,今日只不過是爲了明後幾日的會武做的預演罷了。
文欽快步來到會場的主看臺內的父親身旁,說道:“孩兒昨晚修練較晚,所以今早起來晚了,還望父親見諒!”
韓玉簫點了點頭,示意文欽坐下說話,就在文欽想要詢問是誰要見自己的時候,另一旁陌生人卻突然說道:“哈哈哈,我說韓玉簫,十幾年不見,沒想到你都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實在是可喜可賀呀!不像我,還是與自家的賢妻無後,實在是羨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