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要打我徒弟,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當貧道不存在麼?”葫蘆仙人喝了一口手中葫蘆的酒,怒目呵斥道。
杭州城主韓玉簫看着仙逸飄渺的葫蘆仙人,知道這位道士必不是凡人,便收回怒氣,恭敬地說道:“晚輩有眼無珠,只因我這不孝兒太不爭氣,沒有看到仙人在此,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葫蘆仙人看到韓城主這般客氣的說道,原本想要教訓一下文欽父親,可是現在卻怎麼也張不開口了,隨即冷哼一聲,道:“看在今日杭州論道大會開幕的份上,貧道不與你計較。”
文府院中的僕人看到這位道人的口氣這麼的蠻橫,都有些氣不平,更有甚者拿起了防身的佩刀,韓玉簫怒目瞪了周圍的人一眼,大聲說道:“今日論道盛會,來人便是朋友,不可滋事,如有違者,一律逐出文府!”衆位僕人聽後便不敢再過多的放肆,都悻悻的散去了。韓玉簫看到僕人們終於散去,鬆過一口氣,心中道:“這幫傭人都是被大姨母和二姨母給慣壞了,有時犯錯也不會有所懲戒,更由於文府的勢力在杭州城中頗大,平日裡都蠻橫慣了,欺行霸市,一般人都不敢惹,真應該找些時候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葫蘆仙人把韓玉簫的舉動看在了眼裡,心中暗自佩服道:“不愧是杭州城的一城之主,有這樣的胸襟和氣度,真不是一般常人能夠相比的啊。”韓玉簫招呼僕人好好款待葫蘆仙人,便領着文欽到後花園去了。
韓玉簫沉着臉,對文欽說道:“你那府宅怎麼弄成了那般模樣,似有極強修爲之人在打鬥,另外你說爲父的恩公,張行汕張老前輩到底怎麼了?他受傷了?”
文欽點了點頭,說道:“父親的恩公在與一些妖魔對抗的時候,受了重傷,所以孩兒便隨着自己的師傅和同路的江湖強者,一起去蒙古草原去找一位叫做鬼醫仙的神醫來醫治,目前已經好了許多。”
“那恩公人呢?”韓玉簫神情略微緩和了許多,問道。
文欽搖了搖頭,說道:“孩兒與他走散了,由於被朝廷追殺,不得已纔回來躲避,否則必去找尋。”
韓玉簫皺了皺眉頭,道:“哦?被朝廷追殺?最近大街之上張貼的畫像倒與你有幾分相像,你是如何你是如何得罪那當朝國師的?聽說他在中原各個地方都設下了耳目,說是要抓你以警紅巾叛賊。”文欽聽後便將錦繡山莊的事情,細細的說給自己的父親聽了,起初韓玉簫還是不太相信,待到用真氣探查文欽體內的時候,極爲震驚的表情浮在了臉上,但逐漸被更多的喜悅所代替。韓玉簫看着自己的兒子,道:“孩兒,你突破修煉屏障了!?”
文欽笑了笑點點頭,說道:“這還多虧父親剛纔見到的那個道士,否則孩兒恐怕這輩子都突破不了了。”
韓玉簫面帶喜悅,拍了拍文欽的頭,道:“怎麼樣?這次參加論道大會的新人組別?”
文欽聽後一愣,道:“孩兒纔是引氣初期,恐怕打不過別人的。”
“哈哈哈,那又有什麼,輸贏無關緊要,好好鍛鍊一下,讓文府那些瞧你不上的人見識一下,我兒也不是什麼廢柴!”韓玉簫勸着文欽說道。
文欽聽後無可奈何,道:“好吧父親,孩兒不會爲你丟人的。”
“這就對了!”韓玉簫高興的望着文欽,似又想起什麼,道:“對了文欽,這論道大會小的時候應該帶你去過的,一共舉行九天,前三天是比試道理、比拼異寶、比拼奇術,中間三天則是新人比試的階段,後三天是各門派切磋技藝,你可要做好準備,時間可是不多了,到時候一鳴驚人,讓那些人好好瞧一瞧!”
文欽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父親,孩兒這就去準備了,論道大會在杭州城舉行,父親最近多有操勞,還希望好好休息。”
韓玉簫笑了一笑,便擺了擺手讓文欽下去了,過了片刻,一道黑影出現在其身邊,帶着笑聲說道:“韓城主,你這孩兒最近在錦繡山莊鬧得夠熱鬧啊,害的貧僧差點誤了大事。”
“老和尚,你我之間你應該知道是什麼關係,當初你騙我上了你那賊船,而致使自己無法脫身,我還沒找你算過什麼帳!”玉簫淡淡的說道。
黑衣老和尚聳了聳肩,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還比一浪高啊!你一個後進黑衣盟之人,竟能爬到貧僧的頭上,在下也是佩服不已的!”
“怎麼?老和尚,想要切磋幾下麼?”玉簫手中的蒼穹石劍發出了隱隱的碧藍色光芒,其威勢逼得黑衣和尚退後數步。
黑衣和尚冷哼一聲,道:“難道你不怕盟主殺了你麼?”
韓玉簫斜瞥了黑衣和尚一眼,淡淡的道:“我說過,我並沒有完全加入你們,你們現在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黑衣和尚笑了笑,道:“你體內的血煞之氣一旦觸發,任誰都無法阻止你的,要不是盟主令我將那冰玄龍尊引出讓你提取其血,現在你恐怕早已經成爲魔煞了!”
“哼!欠他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給他的!”韓玉簫一甩衣袖,頭也不會的便走了。
黑衣和尚看着玉簫的背影,心中不禁道:“哎,貧僧看來也是老了,想當初雄心壯志,而現如今自己也是屈居他人門下,要是這小子能夠助我,恐怕那個狗屁盟主也會懼怕三分,讓出盟主之位吧。”想罷便飛身離去了。
杭州城中到處是人頭竄動,街上許多人都是爲了看這五年一度的論道大會的熱鬧,那些修道高手們則都是悶在客棧裡,做些最後的準備。
此刻文欽也是悶在房中,對葫蘆仙人訴苦,道:“師傅,我爹非要我參加這個什麼論道大會,您給評評理,我這身手能行麼?”
葫蘆仙人喝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飽嗝,緩緩的道:“爲師其實也想讓你參加的,這些其實你並不用擔心,那些新人最好的層次只不過引氣入體境地中入體的巔峰,你只要習學會貧道教你的功法,一定能夠戰無不勝。”
“哦?師傅所說的可是當真?”文欽聽後眼睛一亮,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葫蘆仙人。
葫蘆仙人清咳幾聲,淡淡的說道:“那種功法就是你曾經修煉過其中一卷的煉獄焚天!”
文欽聽後一皺眉頭,由於在其焚體一卷中吃了不小的虧,心裡對那功法是頗爲忌憚的,過了片刻,猶豫的說道:“師傅,這本禁書到底有多少卷哦,想當初徒兒也是吃了不小的虧,不知道這次修煉又遇到什麼?”
葫蘆仙人又是猛地喝了一口酒,走到文欽身旁,從胸間掏出一本古卷,輕聲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貧道還是認爲你最配修煉這本功法!”
文欽瞪大了眼睛,看着葫蘆仙人手中的破書,問道:“師傅,那本書不是被我大師兄給偷走了麼?”
葫蘆仙人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把那本煉獄焚天給竊取了,不過這本書共有八卷,其中的六卷分別代表了六界,你所練的焚體,便是代表了鬼界,但是另有兩卷虛空渺渺,不在那本書之內,並且其中所說的功法,已經脫離了六界之內!而貧道手中的這一卷,便是那丟失二卷的其中之一!”
“師傅,這本煉獄焚天到底是何人所創?”文欽好奇的說道。
葫蘆仙人捋了捋鬍鬚,緩緩的說道:“當年太上道君在凡間悟出六界之脈,創出此書,然而世事無常,自天空塌陷,異界橫生,在六界之外又現出二界,道君推演天機,測得天地大劫,爲了找到能夠抗衡異界衆魔之人,又後創二卷,只希望終有一天,預言之人能夠有機緣習得,以此來拯救蒼生。”
文欽聽罷頗爲好奇,問道:“這麼說來,此書竟然是太上道君所創?那茅山與師傅又是如何得到的?”
“此書原是茅山大長老在雲遊四方的時候遇到兩位神仙,並與其論道後所得,此書也因此成爲了鎮派之寶,不然貧道也不會因其丟失而被那老混蛋趕出茅山了。”葫蘆仙人頓了頓,復又說道:“至於貧道手中的這一卷,就是那後創二卷的其中之一,名曰‘焚天’,想當初貧道被逐,憤恨之下來到崑崙山下尋求因果,沒想到機緣之下竟然誤入古洞‘仙古天涯’,在一座石臺之上發現了這本古卷”
文欽這才明白,此書沒想到竟然是仙家之物,怪不得擁有這般強悍的毀滅之力,如在歹人之手,天下必將大亂啊,沉吟片刻,文欽止不住問道:“師傅,徒兒我修煉天賦愚鈍,固如頑石,怎麼可能修煉這麼威力巨大的古卷?”
葫蘆仙人笑了笑,道:“此卷‘焚天’之上寫了一行字頗有深意,爲師讀與你聽,你便會明白的。”
文欽緊皺眉頭,卻怎麼也想不出能有什麼話可以讓自己重拾信心。
葫蘆仙人清咳幾聲,翻開手中古卷的扉頁,緩緩讀道:“蒼蒼茫茫,崑崙之巔,仗劍問情,把酒言歡,悠悠歲月,千古輪迴,天之痕裂,石之魄魂,天道酬勤,無有不爲,仙古天涯,傲立雲淵!”
文欽聽罷更是一頭霧水,對着葫蘆仙人搖了搖頭,道:“不懂。”
葫蘆仙人將‘焚天’遞給文欽,道:“其實貧道也參不透這言語,但從其中幾句可以看出,無論你自己的天賦如何,相信天道酬勤,徒兒你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