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前行半響,二人只覺此洞穴極是深遠,向上蜿蜒曲折,十分陡峭。黃祥不像玉簫久行深山採藥,身體強健,便漸漸開始氣喘起來,雙手倚洞壁突石而行,勞累不堪,二人漸漸拉開了些許距離。
“我說簫兄,不要走得那麼快,等等我,我哪有你那樣的身體啊。”說罷便單手依住牆壁,大喘粗氣,然而右手所拄牆面突石突然一陷,讓黃祥腳下帶個踉蹌,大罵道:“丫的,讓我拄會你會死啊,臭石頭!”黃祥慢慢緩了緩口氣,定睛一瞧,發覺所拄之處陷出奇怪的機關鎖,衝着玉簫大喊:“簫兄,這裡有機關,快來看看!”還在拼命向上爬的玉簫聽到後,轉身呆立不動的望着黃祥。
“呆子!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啊!”
“你不是說有機關麼,我怕中機關。”
“啊...我受不了你這個笨蛋了,我說我這兒有個機關。”
“哦,不要怕,我來救你,你不要動!”說罷玉簫便要從路坡上面跑下來,殊不知腳下一滑,連人帶籮筐一起滾了下來,幸好有黃祥拉住,要不隨着籮筐滾到洞口也不好說。
“我說韓玉簫,在這洞中爬山把腦子給爬壞了不成,現在摔醒了吧,籮筐還給弄丟了,你沒受傷吧?”
“呵呵呵...沒事沒事,我沒有什麼大礙。”
“唉!玉簫你快來看看,我說的就是這機關之鎖,興許能打開藏有神藥之所的密門。”玉簫聽罷欣喜的趕緊湊近一看,只見此機關鎖由同心的三個石環組成,最小的石環右手掌大小,最大的寬度有一臂左右,每個石環上各刻着些圖案,仔細一瞧,各環圖案均有不同,雙手一摸,質地如水,其上彷彿有波紋掠過般。
“此鎖必非凡間所有,可能是遠古仙人留下來的。”黃祥輕輕撥弄石鎖竟然可以轉動,這才發覺每個環上各有相同的三種圖案,其圖案分別爲蛇、蟲、鷹,剛纔只露出上部對齊的三分之一圓環,其餘下部分像是水霧遮擋般不清,二人才未發覺。黃祥覺得奇怪,不禁心想:“這是要打開什麼密道麼,這古洞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遂專心研習起這三環同心之鎖來。雖已發現這密鎖的蹤跡,但他二人不知,此三環同心之鎖乃由上古水玉之石打造,珍貴至極,的確非世間常人所能擁有,其質地純淨,不但可驅除災邪,而且佩戴之後可保佑自身不受疾病困擾,烈火不侵,水浸不溶。可他二人對這些方面知識知之甚少,又將心思放在解鎖之上,哪裡可曾想到這些,真若知道此玉石可驅除疾病,無有價值,此鎖怕是早就被砸毀,讓二人拿跑了。
黃祥躬身撥弄半天,也看不出半點門道,心中慢慢有種不耐之意。玉簫則坐在地上,望着螢火蟲成羣的向洞的更深處涌進,一時感慨頗多,心裡想着做只螢火蟲也許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吧。想罷突然靈光一閃,這不正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樣麼,遂將想法告訴黃祥。
黃祥無奈說道:“玉簫兄弟,我撥了許久,此等組合早已有過,大笨蛋!!!”玉簫好像沒聽見一樣,將內圈撥爲蟲,中圈爲蛇,外圈爲鷹,可惜真的沒有什麼反應。
“玉簫,你個呆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玉簫趕緊道歉:“我...我...對不起,黃祥我還以爲你真的忽略了。”
黃祥欲哭無淚,欲笑不能,搖頭自嘆道:“我常以頭腦自傲,看來今天是栽在這破鎖之上了,真想一拳把他砸碎。”
玉簫聽罷說道:“好黃祥,別再生氣了,你真的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我來替你出氣。”玉簫說罷便揮拳砸向石鎖。
黃祥未及阻攔,大叫到:“笨蛋,說砸你真砸啊,這要有陷阱,你我不點...”黃祥還沒有說完,石鎖便發出了水藍之光刺痛雙目,隨後只聽洞中頓時隆隆作響,震耳欲聾,二人捂着耳朵趴在地上,緊閉雙眼,被震得痛苦不已。
半響,二人感覺地面不再震動,便擡起頭來慢慢睜開雙眼,發覺右邊的石壁豁然開了一個洞門。黃祥搖頭嘆道:“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簡單,這鎖簡直羞辱的我無地自容,唉!”
“誰說的,要不是你,這門也不會被找到啊。”玉簫拍拍黃祥肩膀安慰道。
“恩恩...說的極是,玉簫兄弟呀,你這麼厲害打開石鎖,那這洞穴就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啦,我就不要它了,你自己進去吧。”黃祥賭氣着說道,玉簫聽罷遂爬起身來獨自向洞內走去。黃祥見狀心想:“如此隱秘的洞穴,必有奇怪的猛獸,你這笨蛋,讓你自己你就自己,呆會有事必來求我,看我怎麼難爲你。”
玉簫走了數步,只覺小洞漆黑,沒有燈火照路是萬萬不能行走的,玉簫遂返回洞口,黃祥見玉簫歸返,調侃的說道:“怎麼,沒我不行吧。”
玉簫傻笑了幾下,說道:“裡面好黑,看不到路了。”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啊。”黃祥心道玉簫必來找自己求助,但玉簫想了片刻,便在洞門口捉了幾隻螢火蟲,用身上扯下的衣布包裹成燈籠,提之用做照明。黃祥一瞧,心道:“行啊玉簫,你小子也不算太笨,就是腦子轉的慢了點。”但只是愈想愈覺惱火,心中怒罵道:“你不要自己去麼,你自己好好在秘密洞窟裡溜達吧,我在這裡好好歇一會,再有麻煩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玉簫復返入洞窟之中,在螢火的照明之下,看清了秘密洞窟內的一切,走過彎彎回回的通道之後,玉簫眼前的境界也隨之豁然開朗,正是一間巨大的洞中石屋,只見石屋的最裡面,有一能容五人並肩通過的石階,可直達高約一丈的石臺,石臺之上隱隱發出一股奇異的氣息,不免讓人心中生出敬畏之感。玉簫走上石臺,一股耀眼光芒伴着攝人的正然威凜之氣迎面撲來,不禁覺得雙腿發抖心生畏懼,佇立在原地不前,久久不敢擡頭前視。過了片刻,玉簫漸漸適應了這種異感,心下一橫舉目而望,只見這石臺上有一石冢,冢上赫然插着一柄寶刃,而那寶刃寒光雖是懾人,但顯得是那麼得澄澈清明。玉簫穩下心緒,走向前去,發覺寶刃所插石冢上刻着淡淡的字跡,似已寫過千百個年頭,拂去字上的灰塵,那逍遙剛毅之感油然而生,字體是那麼的仙韻飄逸,讓玉簫不禁撫摸着每個字,心頭默讀:“清水明澈,洞鏡空明,闢除異邪,不滅蒼穹。”玉簫心頭讀罷已明,此寶刃乃名曰“蒼穹”,爲未出世的寶刃,可是持劍之人卻在何處,玉簫低頭望向冢中的石棺,裡面除了劍鞘卻毫無屍身的影子,便暗叫奇哉怪也。
玉簫跪下在石冢前磕了幾個響頭,拔出了寶劍,但劍身的光芒卻漸漸退去,化作了一柄普通的石劍,心道:“好奇怪的劍,應該是個好東西,不拿走在此落寞,就真的太可惜了。”想罷便小心的將劍插入石棺裡的劍鞘之中,用隨身攜帶的麻繩綁在背後,走出洞窟。
黃祥坐在洞口百無聊賴的等着,見玉簫出來,便說道:“笨蛋!怎麼纔出來啊?”玉簫便歡喜的走上前去,將洞中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黃祥,黃祥則不耐的說道:“不就是得一個破石劍麼,有什麼好高興的,好啦好啦,看到你傻笑我就心煩,我想過了許久,覺得無論怎麼樣,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點並肩繼續前行,別忘了你母親還在等着救命呢。”玉簫聽後頓時嚴肅默語起來,低着頭繼續爬向洞裡走去。黃祥也隨着攀登起來,心中說道:“不說點刺激的,就忘了正事了。”
山洞坡度愈來愈陡,爬了不久,黃祥便又感覺身困體乏,心想這洞兒甚是深長,不知什麼時候到頭,剛剛想罷腳下突然震動陷落,暗叫不好,隨着黃祥的墜落,雙手也開始胡亂抓拽藤蔓突石,但兩手所抓由於溼滑都皆落空,身子不能止住的下落,只聽“撲通”一聲,掉入了陷洞之下的湖水中,黃祥心都涼了半截,萬幸的是湖水只到脖子,後想卻暗暗懼怕心驚,擡起頭向四周望去才明瞭自己的處境,這湖水三面環壁,只有一面有岸,自己離岸邊有十丈左右,岸的那邊還有通往下面更裡層的洞口,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洞府,而這洞府上面有入口順延而下通到對岸,螢火蟲都是從入口慢慢向下進入,而自己一不注意走了一下捷徑,直接從府頂掉入這洞府之中,想罷暗暗叫苦,正準備向岸邊游去,玉簫從上面的入口走了下來,見到黃祥在水中,奇怪道:“恩?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笨蛋,有捷徑你不走,還繞那麼遠。”黃祥心裡則另說道:“唉!命不好,這陷腳的地方讓我給踩了。”
“可是,黃祥你...在水中!”
“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只不過是走累出汗了,在水中洗洗澡而已。”黃祥不待玉簫說完就插嘴道。
“不是黃祥兄,水中有東西!!!”黃祥聽罷一愣,便才察覺出這湖水流動的愈來愈快,腳下似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伸手摸了摸便真的碰到了魚兒般的鱗片,這下心徹底涼個透徹,低頭一看,藉着熒光發覺腳邊遊動着的不是別的什麼怪獸,正是一條十分粗大的巨蟒黃祥渾身僵直不敢輕舉妄動,只見巨蟒攪動着湖底的湖水,翻卷上來的竟是滿滿的血紅。黃祥的呼吸都要靜止了,身子不禁向後一動,湖血水瞬間波濤大起,一個土灰色巨大的鷹頭蛇身從水中立起,瞪着慎人的紅眼眼珠子,吐出紫紅色的信子,此時黃祥想要逃跑卻再也不能,雙腳已經死死的被蛇身緊緊纏住。
“畜生,你的對手在這裡!!!”玉簫在岸邊拔出鐮刀鐵鏟,不停地揮動着。鷹頭巨蟒像是十分有靈性般,甩開黃祥,躬起蛇身張開了滿嘴利牙的鷹嘴,突然如離弦的箭般直奔玉簫。玉簫縱身一躍,離開原地一丈有餘,鷹嘴啄擊擊空,力道太大插在地面拔不出來,激起岸上的碎石飛濺,玉簫掄起鐵鏟便反身砍砸,但巨蟒皮堅肉厚,鐵鏟竟然被震得粉碎,玉簫捂住虎口痛叫一聲,暗罵道:“這怪蟒好硬的皮啊。”巨蟒猛盡全力抽拔出地面,搖晃着疼痛的鷹嘴,憤怒的一聲撕天巨吼,震得本就脆弱不堪的洞府搖搖欲墜。
黃祥被巨蟒甩在一塊水中突出的巨石之上,摔得是內臟翻覆,嘔出了幾口苦水,擡頭只覺雙眼金星直冒,大罵道:“賤畜生!你敢打你爺爺,不對,你敢打我!”說罷甩了幾甩頭,踉蹌着站起身來,拔出昆吾寶刃,縱身跳下湖中,衝着蛇身猛砍,一道寒光伴着血花從水中噴出,黃祥露出湖面,大笑道:“奶奶的,叫你打老子,我讓你渾身開花,說罷便爬上蛇身,猛力揮砍,巨蟒遍體鱗傷,扭動身軀,將黃祥震到岸上摔得不輕,大聲怒罵:“呀呀呸的,摔死老子了!”巨蟒翻動湖水,瞪着血紅殺氣騰騰的巨眼,躍出湖面碰撞着巖壁,嘶聲烈吼。
突然巨蟒一掃,順勢捲起了黃祥,大罵道:“奶奶的,放開我!!!”黃祥拼命刺砍,巨蟒忍住疼痛,摔打着黃祥,寶劍也被震飛落在岸上。黃祥心生恐懼,身子則不停的扭動想擺脫束縛,而蛇身卻越纏越緊,巨蟒不斷地摔打着自己,漸漸黃祥暈了過去。玉簫飛身拾起寶刃,心道:“看來這巨蟒是要把黃祥先勒死,纔會放下心來攻擊我,事不宜遲,看來我此時正是進攻解救黃祥的機會。”想罷便極力一躍,衝上搖動到最低點的憤怒蛇頭鷹嘴上,蛇身此時也突然停止了繼續扭動摔打,一對紅眼緊盯着鷹嘴上的玉簫。玉簫正心覺奇怪,隨後便察覺出是手中寶刃的寒氣震懾巨蟒,霎時欣喜若狂,罵道:“畜生,叫你怕個夠!!!”揮起手上的昆吾寶刃砍向鷹嘴,只見劍鋒所到之處蛇肉翻卷,鷹嘴上部被齊齊斬斷,蛇身猛然一鬆,黃祥滑脫而出掉入湖中。
黃祥被幾口水嗆醒,大罵道:“丫的,這水怎麼喝起來這麼腥臭,你這畜生吃喝拉撒都在這裡吧!!!”緊接着一條巨大蛇尾便向黃祥頭部掃來,玉簫見狀雙手持劍刺瞎了一隻蛇眼,蛇血散濺。巨蟒蛇尾掃偏,疼痛難忍便發起狂怒,張開血盆大口嘶吼,開始用蛇頭四處碰撞,玉簫爲躲過撞擊,飛身下來抓住鷹嘴上的一顆巨牙,巨蟒繼續着撞擊,同時鷹嘴裡的蛇信子則已纏住玉簫下半身,欲將其拉入蛇腹,一半身體已然拖進半張蛇口,玉簫拼勁全力單手拉住蛇牙,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揮砍蛇信子,蛇血和自己流出的血交織在一起,巨蟒疼痛難忍拼命翻滾跳縱,石府頂端再也支撐不住,塌陷了下來,黃祥見狀嚇得拼命游上對岸,大口喘着粗氣,咒罵道:“呀呀呸的畜生,你想壓死老子啊!”
洞頂落下的岩石將巨蟒壓的不能動彈,蛇頭則向岸邊倒了過來,僅離黃祥一步之遠,黃祥嚇得靠着岸邊巖壁僵在當場,玉簫站起身來,將寶劍將蛇頭刺穿,那巨蟒蛇身猛然掙扎數下,半響便再也不動了。玉簫坐在蛇頭之上手擦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幾口氣,便忍着渾身被劃傷的劇痛,跛着腳走向黃祥,說道:“黃兄莫怕,我已刺穿他的要害,這怪物活不成了。”說罷身子便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黃祥見狀這才清醒過來,咒罵了一句:“丫的,還以爲逃不過去了呢,嚇死老子我了!”
洞裡的冷風格外的冰涼,玉簫打了一激愣,清醒過來,看到黃祥靠在石壁上,正專心用寶劍切着石子玩,玉簫坐起來說道:“黃祥,我睡了多長時間?”
“喂!你詐屍啊,我說玉簫兄啊,你起來給我點預兆好不好,嚇了我一跳。”
“哦,對不住了黃祥,我這是在哪裡?”
“唉!你可真夠沉的,咱現在回是回不去了,後路都被那條臭蛇給斷了,我啊,是看着那條巨蛇慎人,想着也不能扔下你啊,就揹着你跟着螢火向下走了一段路,累死我了。”
“黃祥,我真的不知怎麼感謝你。”
“說這些做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都死了多少次了。”
“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相求,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廢話,如果你有事,我會袖手旁觀麼,哥們義氣說這些做什麼,我看咱們今夜折騰的夠嗆,時間也過去的差不多了,還是趕快上路,尋覓草藥,然後找方法出去爲上策。”
“黃兄弟說的對,我們要抓緊時間,尋找草藥,此洞靈性甚奇,我覺出有少許的仙氣,必有不尋常之物。”
“玉簫,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自從看過你父親不尋常的治病之法,開始有所懷疑。”
“不瞞你說,我父親跟我說過,他原是修道之人,只是尚未修煉得道,便戀上了我的母親,自此相扶偕老,浪跡天涯。”
“哈哈...我說跟你練的功夫都那麼奇怪,原來叔父原是修道之人,而且還是這樣一位敢愛敢恨的人,我更加佩服我叔父的爲人了,好了好了,不說那麼多了,還是快些趕路爲好。”
二人起身整理衣物便繼續前行,玉簫邊走邊說道“黃祥,剛纔與巨蟒搏鬥的時候,我用鐵鏟鐮刀皆對那畜生無害,唯有這寶刃輕輕一削,便斷筋裂骨,你可知這寶刃的出處。”
“哈哈哈...怎麼?相中這把劍啦,你不也在密洞之中找到一把寶刃麼,拿出來給我瞧瞧。”
“黃兄弟說笑了,這哪是什麼寶刃,我是看它的主人氣質不凡,覺它並不是凡物,纔將他拿出來的。”
“哎哎哎...拿出來看看麼。”玉簫無奈只得拿出石劍,黃祥撫着冰冷的劍身,突然抽出昆吾欲斬砍下去。
“黃兄這是幹什麼,住手,這極有可能是仙古之聖物,毀了甚是可惜。”
“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不是聖物,如果輕易就能把它給毀了,你還拿這麼沉的傢伙作甚。”玉簫執拗不過黃祥,只得橫起石劍讓黃祥劈砍。
“呯!”的一聲,火星四濺,震得黃祥虎口發熱,大罵道:“奶奶的,好硬的傢伙,昆吾居然也砍不斷,真不是凡物。”
“黃祥你看這把石劍,它在發紅光。”
“嗯?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等等,玉簫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味道?好像...好像有股清香。”說罷一股更濃的奇香,沁人心脾般進入二人鼻孔之中,二人對視一眼,便尋香繼續深入洞穴,但面前突現三條道路,玉簫撓着頭無計可施,黃祥想了一想,說道:“玉簫,你用這把石劍在每個洞口試一下。”
“好的,黃祥兄弟,快看!最右邊這個洞口石劍發光。”玉簫每個洞口都試過之後,驚奇的說道。
“走最右邊這條路,必有奇物!”二人順着洞路走了許久,轉過一個彎來,忽眼界一開,另一座巨大洞府宮闕出現在眼前,府中螢火紛紛,亮如白晝,煙霧繚繞,奇花異草,七色彩虹鋪地,如仙境世外桃源,不禁令人癡迷神往。二人竟似不信自己身在其中,只覺彷彿置身夢幻般星河辰海、仙宮神閣的美夢之中,而自己則就好比逍遙夢仙般遊歷萬宇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