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死丫頭,不靠薄靳晏,竟然就這樣騎到了她的頭頂上,還將她弄得六神無主。
然而,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剛剛還靈活的在鋼琴琴鍵上優美的跳舞的手指頭,是真的在疼,十指連心,讓她疼得恨不得將這隻手給跺掉。
“嘶……”她疼得抽氣,就要喊傭人來處理,就看到一個傭人,捧着她的手機跑過來,“大小姐,喬少的電話……”
“嘶,你說誰?”楚佳媛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一定是她太疼了,精神才錯亂了。
“大小姐,是喬家少爺的電話。”傭人湊到楚佳媛的眼前,讓楚佳媛看來電顯示。
楚佳媛疼得胸口劇烈的喘息,眼睛不聽使喚的淌眼淚,視線有點兒模糊,盯着看了好久,纔看得出來,來電顯示正好是喬子津。
“子津,真的是子津……”她感動死了,激動地眼淚嘩嘩往下。
一時間,疼痛的眼淚,和激動地眼睛,交相輝映。
她太驚喜了,顧不得手指頭上的痛意,就用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對着喻悠悠的門板砸門,“死丫頭,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吧,喬子津給我打電話了,他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喻悠悠坐在書桌旁邊,手指頭捏緊,她剛剛都聽到了。
她緊緊的咬着下脣,就是一陣發愣,她聽着門外的聲響,聽着楚佳媛對喬子津說那些親密話,聽着楚佳媛答應了赴喬子津的約。
她的耳旁一陣嗡嗡響。
喬子津竟然約了楚佳媛,還把楚佳媛弄得這麼興奮,喬子津是怎麼想的?
她只希望,喬子津不要再受傷害了。
***
轉眼第二天,喻悠悠下了班,就直奔醫院。
薄靳晏肯定不願意她遲到一點點,所以她也不敢耽擱,在整個路上,她都有留意,是不是有人偷窺跟蹤她,可是她注意了好久,都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好奇怪的感覺,她都要懷疑,昨天那是錯覺。
她去到醫院,沒想到,唐德已經恭候在醫院的門口等着她,喻悠悠驚得張了張口。
“唐管家,你其實不必這樣等我的。”喻悠悠覺得很不好意思。
“是少爺特意吩咐的,少爺知道喻小姐一定不喜歡招搖,所以就沒派司機去光宇大廈門口接。”唐德一邊在爲喻悠悠悉心引路,一邊周到的說。
喻悠悠撫額,心想幸好他沒有這樣做。
不過,薄靳晏那次在光宇大廈廣播,那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是不是女朋友,這待遇是絕對不一樣了。
不過,他進步了,開始爲她着想了,這是好事一樁。
喻悠悠喜滋滋的笑了,心情美好了許多。
唐德爲她敲門、推門,喻悠悠走進去,就看到薄靳晏正休閒的躺在躺椅上,悠哉的看着窗臺上擺放的各種盆景,聽到她的腳步聲,男人便是一個回首,薄脣輕輕地彎了起來。
他擡腕,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比我估算的晚了十分鐘。”
“真苛刻。”喻悠悠走過去,就抱怨道,然後目光投到他後腦勺的傷上,又看向他的長腿,問,“好些了嗎?”
“要是不會好,你負責一輩子,嗯?”男人挑眉,問她。
尾音勾起,那誘惑性,簡直爆表。
喻悠悠一聽,臉色就羞紅一下,再看這男人,脣角的笑意勾得更加明顯,她陡然間就明白了。
這男人,是存心使壞。
“那代表着你瘸了?”喻悠悠心思一轉,好笑着就問他。
男人聽罷,俊臉立馬就垮了下來,“重複!”
雖然是兩個字,按照喻悠悠對他的瞭解,她已經給他翻譯出來了意思。
他是在說——你敢再說一句試試看!
這男人,總是把自己擺的那麼高,不容許別人的忤逆,殊不知,高處不勝寒呢。
喻悠悠看向他,慢慢的蹲了下身子,笑容拂面,將自己的身高和他差不多平衡,“如果你是瘸了,一定也是這世上最有錢,也是最帥的瘸子。”
男人脣角就是抽了抽,臉色一臭,“畫蛇添足!”
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小女人表面上是在誇獎他,實際上是在損他呢。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康復的,你天生貴命呢。”喻悠悠跟他打馬虎眼,道。
男人還是臭着一張臉,脣角緊緊的繃着,“……”
喻悠悠沒轍了,這男人就是不給她臺階下了呀。
她有點小無奈,眼珠子轉了轉,也好轉轉自己的心情,頭一偏,正好看到了旁邊的小水晶茶几上,放着一個白色的大信封。
薄靳晏看到她的目光,眸光緩和了下,說,“拆開看吧。”
“哦。”喻悠悠聽話的拿起來,就要拆開看,邊拆邊問,“這是什麼?”
“我又沒看,我怎麼知道是怎麼!”
“你沒看?”喻悠悠疑問了。
“難道你想讓我看!”男人語氣冷了,一張臉上還是陰沉的。
“這是你的東西,你沒看嗎?好奇怪……”喻悠悠不禁更覺得奇怪了。
“給你準備的,我看了幹嘛!”男人語氣僵硬着回,臉色不看她這邊。
喻悠悠一聽,就知道這男人的火氣有點兒旺盛,挺莫名其妙的。
不去膈應他,她自己拆開來看。
拆開看到的第一秒,裡面照片上的內容,就讓她的呼吸繃住了。
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消化了一下,又繼續翻了幾張,只是翻了四五張,她就忍不住將這些照片倒扣到了桌面上。
“這個,你做的?”她有點小慌張的問。
男人轉過頭,目光攫住她的眸子,“確切的說,是我找人去做的!”
她倒抽一口涼氣,“我覺得有點兒狠了。”
“這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男人慢悠悠的說出來,墨眸倏地眯起,語氣繃着道,“小女人,你該不會是要爲你這個罄竹難書的姐姐,來生的氣吧!”
男人有點兒後悔,他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心軟。
但這個楚佳媛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下手就稍微狠了一點。
喻悠悠聽着薄靳晏的話,就鬱悶的咬了脣。
她是最爲難的,薄靳晏做這些,是爲了她好,可是這手段,讓她作爲一個女人,是接受無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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