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軍汛速的平定了慶”城內的混亂,控制了整個四門和凡泄口盅,儘管仍然有部分守軍負隅頑抗,但已經不幹大局,而在城內內應的引導下。城內的各處庫房,州庫等等盡數被封。進行盤點,一隊隊的大夏士卒化身爲兇殘的強盜,衝入城內富商,大族人家之,進行搜刮,另外對城內稍有些名聲,名望的讀書人也盡數全家圈禁。
大夏軍隊並不是一個仁義之軍。如果非要拿一個詞語形容,大夏軍是一支擁有紀律性的虎狼之軍,大夏軍將士都經過嚴格的現代化的軍規練,就算是將領也要進入皇家軍事學院深造,才能獲得升遷,而士卒。無論是新兵,老兵都會通行最爲嚴格的士兵基礎練,以培士兵的服從命令,紀律性等,而說大夏是一支虎狼之軍,是因爲大夏軍對外素來保持着劫掠的習慣,這也是大夏軍制上所形成的,同樣也是大夏保持軍隊血性的一個手段。
大夏允許奴隸出現,要知道亂世民如草芥,士兵的命運也強不了多少,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這話可是老百姓總結出來的,所以爲了能夠有充足的兵員,大夏軍擁有着最優厚的撫卹,而在戰時,劫掠所的有兩成歸屬士卒所有,而受到大夏境內遊牧民族的影響,這財物之。也包括女人,但軍還有規定,不可淫掠,也就是說可以搶你看上的。但要舉行婚禮之後,而不能就地淫褻。
所以雖然城內很是混亂,但少有淫褻之事發生,同時,大夏軍素來求財不求命,只要乖乖的配合,通常不會有人肆意殺人爲樂,而在這一點上大夏軍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不過這些年下來。軍也形成了這種獨特的風俗。
城內的騾馬,大車盡數被收羅了起來,並趕往四門的大軍營,昔日的大軍營內,已經沒了駐軍,而成了大夏軍大塊分金,大塊吃肉的地方,而正處。還搭建了一個大帳篷,在帳篷前方擺設着一溜的長桌。而後面則有數十懂得計數,識字的底層將領盤點着自己麾下將士所的。幾乎每百人爲一基數,也就是以隊爲準。
大夏軍政分離,軍隊的財權部分**,所以形成了一整套完善的戰利品分割制度,而這種分割制度就是從最低級的隊爲單位,按照分割制度規定。士卒劫掠上繳所得,會返回兩成,餘下八成上繳,而這八成軍與戶部是七三分賬,也就是說有上繳的財富有三成入戶部,也就是國庫,七成歸軍所有,而這七成分配,分別由兵部,參謀部,後勤部三部再次分配,其兵部佔據大頭。佔據成,後勤部三成,參謀部一成,而這只是大體上的分賬,而這內部還有一系列的細節,總之整個戰利品分配製度是多層級的,覆蓋整個樞密省三部,還牽扯着戶部,匠作院,大夏央銀行等等,可以說覆蓋面很廣。
劉旺福大夏軍的一個隊指揮使。不過這個隊指揮使是屬於親兵營內的,要比軍的對指揮使高上半級,相當於衛指揮副使,劉旺福是一個秀才出身,不過這兩三年過去了,往日那斯斯的秀才早就蛻變成了一個正經的軍伍。劉旺福在武藝上並不出衆,或者說甚至連一些士卒都不如,但劉旺福卻懂得字,還學了算術,所以劉旺福加入軍後,很快就獲得了提拔,要知道東南府雖有戰事,卻無大戰,軍功升遷比其他鎮守府要差上許多,而他參軍又晚,是從烽火七年,在營州招募到軍。如今到隊指揮使也算是不俗了。
“軍伍什長李田,繳獲金二十兩,銀一百三十一兩七分,黃金首飾七件,作價百兩,白銀飾品十二件,作價十兩,玉首飾五件,作價五百兩,手織絲綢錦緞一匹,作價八十兩,如果沒有意見,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劉旺福笑呵呵的看着李田,道:“你小倒是手腳利落,這纔多大一會,就弄了這些東西。算上你什上的士兵,怕是搶了一個大戶吧”。
“呵呵,指揮大人明鑑,幸好咱們動作快,耍不然就被三衛那幫人給先下手了,不過這家倒是有點積蓄,弟兄們都分了不少,這手裡實在是拿不下了,要不然我們才捨不得回來。大人記好了,弟兄們可走了,這要不抓緊點時間,估計一會連毛都剩不下!”
“哈哈,去吧,去吧,這一次咱們隊上可不能比其他幾隊差,好不容易開回蘋,大家都勤快些,爭取來這一回,就賺上七八年的月餉
“讓開,快讓讓”。劉旺福這邊正說着,後面隊伍就傳來一片嘈雜聲,“張大頭,你他孃的真牛”。那個被撞了一下的士兵在看清楚對方身後的人後,本來張開的嘻巴頓時合不攏了,眼睛差點沒瞪出來的對着張大賴豎起了大拇指。
劉旺福,李田一干人也轉頭朝着聲音那邊望去,張大頭,年歲不到二十,屬於烽火元年生人,是一個命苦之人,母親是被人姦污才懷的他。母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在一次戰亂死了,八歲的張大賴卻硬生生的在這亂世之活了下來,後來進入了大夏的轄地,靠着當地村百姓的賙濟,成了周邊四里八鄉內的孩頭,十歲成年後,應招成了一個士卒,在練營地練了一年,隨後進入東南府軍,其後一年,在對渤海人的戰鬥,作戰勇猛,升遷到了伍長,如今與李田屬於同一級的什長,不過李田的年歲已經近三十。卻不如張大頭的前景遠大。
張大頭是軍的光棍漢,本來在沒有來原前,張大頭這些人都駐紮在東南鎮守府治地,海之角,張大頭本來是期待上前線,跟朝鮮人打一架,然後搶回一個老婆來,因爲軍有不少人都搶了個朝鮮老婆,經常說朝鮮女人跟水做的一樣,那叫一個柔,所以光棍張大頭一直都想到前線跟李朝打一場,不過天公不作美。李朝居然跟大夏和親了,腦的曰兒戲事,張大頭的老婆也打了水漂。
??不過世上的事情總是冥冥註定的一般,今天張大頭帶着麾下一個伍去搶奪財物,由於之前絞殺一夥頑固不化的守軍,所以時間拖延了一點。繁華地段上都被其他人瓜分了,張大頭只能帶着人衝着較爲偏僻的地方,陰差陽錯的看到了一座雖然偏僻。但宅院卻不朱漆的大門,顯然是一個有錢的人家,張大頭直接帶着人就翻牆而入。
張大頭進的人家姓山,叫山濤。或許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熟悉。但要提起竹林七賢卻是鼎鼎大名,而這山濤就是竹林七賢之一,晉代人,被稱爲璞玉渾金,四旬出仕,曾任過尚書吏部郎,不過烽火大陸上的山濤卻過了而立年不久,離着不惑之年還有五個年頭,山濤乃名士,有才學,昔日曾建立一村,後納入慶平王治下。以免地方受兵禍,在慶平王治下擔任一主緣,後遷入慶川城任知州從事,慶平王造反後,山濤就掛印辭官,居於家,山濤有一妻兩妾,膝下又一一女,另有昔日奴僕數人,在這州城內也有一些產業,家業到也頗豐,而且山濤好行善,經常救助貧民,所以在州城內有不錯的名聲,而他喜清淨,所以並沒有在繁華地段置產,而是在一個大衚衕內買了一塊地,修建了整座宅院,宅院前後三進,附帶有花園,庭院,倒也舒適宜人。
外面兵禍,山家內部也已經聽聞。不過以州城之堅固,山濤倒是很平穩,認爲夏人打不進來,不過沒想到纔不過兩個時辰,夏軍鐵騎就破城而入,守軍潰敗而逃,離着晚上還有不少時候,慶”城就被夏軍佔領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山濤也有些吃驚,那些守軍在酒囊飯袋也不至於如此不經事,何況這些士卒有一部分還是老卒,就算再不濟,守城也是綽綽有餘,但到了這個。時候,山濤只能讓家人將四門緊閉,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劫,而他也爲當初將宅選在偏僻的地界感到一絲慶幸。
張大頭帶着人翻牆而入,正撞上了幾個山府內的護院雜役,這些雜役都是昔年建立村落時的練的士卒。都受到山家恩德,這些年一直都不離不棄的跟隨山家,這些雜役護院看到翻牆而入的大夏士卒,立刻提棍就打了過來,不過這些久不曾練,也不曾殺人的護院哪裡會是身披堅甲的大夏士兵對手,一個照面,就被張大頭手下幾個士卒給掀翻在地。
前院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後院。山濤聽聞有夏軍殺入府,雖然有些吃驚,但卻坐懷不亂,令人帶路。前往正堂,要會一會夏軍,當然山濤也知道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去不返,所以讓人將家眷藏入地窖之。山濤帶着人一副慷慨赴死的來到正堂,正迎面碰到了張大頭帶着人進到正堂,山濤看到張大頭等人身上鮮血淋漓,當時就氣血上撞,畢竟那些護院雜役早就跟他家人一般。雖以主僕相稱,但卻頗有感情,沒想到居然慘死在這羣殺人魔鬼的手,山濤當時就火冒三丈,指着張大頭就是一頓罵。
何爲罵,就是罵人不帶半個髒字。滿口的仁義,總之罵人罵的相當有藝術,跟做了一篇優美的散一樣,聽上去似乎並不象罵人的話,總之這一陣罵很遷客騷人,張大頭被鎮住了,張大頭自小沒有人教養,所以聽不懂山濤嘴裡的那些縐縐的話語,不過張大頭卻是認定眼前這個壯年男似乎是一個很有化的才,否則怎麼可能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大道理,而且說了半晌居然都沒有重樣的。
山濤說了半晌,直說的幾個夏軍士卒一動不動,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幡然悔悟,山濤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不時的舔抵着嘴脣,張大頭卻是笑意盎然的繞過山濤,向着正堂上的桌前走去,張大頭一動,可是讓幾個隨從護院嚇了一跳,連忙擋在自家老爺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大頭上前到了一杯水,然後又轉過頭,遞向山濤道:“這位先生,是不是先喝口水,然後在繼續”。張大頭這一開口,立刻讓山濤爲之一呃,他想過眼前夏軍很多的舉動方式,或者是上前直接抽刀殺人,又或者是一頓拳頭,然後打砸搶。但從來都沒有想過眼前的夏軍士卒會在這聽自己說教,而且還主動奉上茶水。意外,太意外了,意外的讓止?濤一時愣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山濤的大女兒,年芳二八年華的山鳶從後庭走入正堂,由於位置關係,山鳶正看到山濤的後背,而對面,幾個護院雜役護住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卻是一臉的愕然之色,而在後面幾個大夏士卒則堵在正堂門口,這在山鳶看來,顯然是這幾個夏軍士卒要對自己父親不利,山鳶雖然是一個千金小姐,但在這亂世,卻是見過太多異苦。所以內心很是堅強,看到眼前的情景,山鳶直接從桌上拿起那一件瓷茶壺,這玩意可是圓筒方正,分量不輕,也很結實,直接對着張大頭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大夏士卒頭也都有頭盔佩戴。不過這一下砸下去,那茶水也是摟頭澆了張大頭一身,而一旁的山濤本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想說話,卻沒想到,自己女兒動作飛快,他才擡手。話還沒出口,那茶壺就砸了下去。突來的變故讓山濤都合不攏嘴,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鵝蛋,心道這下可完了。
張大頭緩緩的轉過頭,幸好頭上戴着頭盔,所以除了被澆了一腦袋水之外,張大頭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正堂口的幾個士卒卻是鵬踉一聲抽出戰刀,寒光在屋內閃爍的滲人,張大頭回頭望向有些驚慌失措的山鳶,單手一擦臉上的茶水。望着貌美如花,臉龐精緻的山鳶也是看傻了眼,山鳶正是二八年華。已經出落的如同一朵花一樣,而且又受了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的薰陶,所以有着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以及書香門第女的柔弱,婉”詐爲個光棍。張大頭徒然看到這麼,個大美女,眼睛川自公了小星星。
看到山鳶受到了驚嚇,連忙對着正堂門口的手下道:“幹什麼,都將兵器收起來。”張大頭喝斥了一聲,然後又回過頭,繞着山鳶轉了一圈,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望向山濤,笑眯眯的走到山濤面前,雙手抱拳的對着山濤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張大頭這一出,可是讓山濤再次啞然。不過聯想到剛纔,山濤哪裡還不明白:“你想做什麼,我可不是你岳父,你還是不要胡亂叫,鳶兒,不是讓你”你出來做什麼!”山濤跺着腳的道。
“父親!”山鳶看到張大頭那瞪大的雙眼,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士兵的想法,連忙後退了一步,輕聲的喚道。
張大頭看着山濤衝到止?鳶的身前,一副你敢上前,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張大頭卻是一樂,直接從一側拉過一張椅,坐了下來,對着止,家父女道:“岳父大人不用驚慌,既然小婿有意娶你女兒,又怎麼能對你動刀,看樣岳父大人也是一個讀書人,而且住着這麼大的宅院,門前還有兩尊小獅,應該也是當官的,那麼岳父大人一家就算不落入我手,也會有其他人上門來,按照我皇陛下的密旨,岳父大人這種胸有才學的大才,我軍是不會放過的,當然岳父大人也可以選擇自殺,當然這個後果麼岳父大人要想清楚
張大頭說着目光還掃向了山鳶。那意思不言而喻,看到山鳶往後縮了縮,張大頭這才繼續道:“同樣按照軍規,我大夏軍士卒可搶奪女人爲妻,這個沒有的商量,就算岳父大人不同意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您女兒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就算是死了,也要做我張家的鬼,入我張家的墳頭。”
“你這人,怎麼那麼霸道,誰要嫁你。我就算死也不會跟你”。讓?鳶小嘴一癟,顯然也是被張大頭的霸道給氣的心頭火起,大聲的反駁道。
張大頭呵呵搖了搖頭,道:“你沒有的選擇,你還有親人在,只要你肯答應,我保你一家平安,財物也不用受到侵害,當然,你們一家人也會搬到大夏去,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岳父大人該知道,原又要亂了,反王雖然勢大,但早晚都要被大宋覆滅的,而且兵戈再起,慶川也不可避免,這座城池早晚還要易手。到時候張大頭沒有繼續說,他相信對方是聰明人,何必說的那麼明白。
“你真的能保我一家平安!”在山濤身後的山鳶看着張大頭道。
張大頭點了點頭,道:“呵呵,我還會騙你不成,這可是軍規上有規定的,你做了我媳婦,那就是我張家的人,而你們自然也就是我的親人。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要以家人的方法對待,不信你問他們幾個。”
那幾個士卒紛紛點頭,道:“什長說的不錯,只要你同意,我們將保護你們的安全,而且家財物也可留下一半,在黃河水道上,就有我們的船,你們可以跟隨車隊北上,會有人安排你們去什長的家,嘿嘿。什長家可比你們這名院大多了。在城外還置辦了一個小莊園,嫁給我們傢什長絕對不會錯的!”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如果你敢欺騙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鳶兒,不可!”
“父親,鳶兒決定了,您不要在勸了”。山鳶很是堅決的道。
“哈哈,好夫人,兄弟幾個,留下兩人給我岳父看着門庭,這次損了銀,回頭我給你們補上,對了,爲夫不知道夫人的姓名。”
在山府折騰了半晌後,張大頭按照規矩,帶着山鳶來到校場,軍搶親,是一件喜事,通常要讓軍袍澤祝賀的。同時也是炫耀,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誰搶的女人漂亮,是否賢惠,這些都是相互攀比的,可以說這種搶親也是爲軍士卒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而且也是作爲一種激勵,鼓勵士卒在作戰英勇作戰的一種手段。
山鳶正是花季年華,貌美如花。而且有着一種柔弱書香的氣質。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最難得的。這女似乎不算是強搶,而是跟隨着張大頭,這可比很多軍伍,帶着吳啼啼的女要強多了,這自然引起四周士卒的驚羨和佩服,紛紛豎起大拇指。
“哈哈,讓你們平日裡笑話老。等回了海之角,你們就等着吃我的喜酒吧,禮錢可不能少於十個銀圓。要不然我可不讓你們進門”。張大頭拍着腦袋,哈哈大笑的道:“大人,給我媳婦一家算上,對了,我那岳丈大人好像還是城裡的一個官,滿嘴裡都是大道理,我一上門,就給我說的直翻眼皮。”
劉旺福看着張大頭,呵呵笑着道:“你個。張大頭,乾的不錯,等會讓人去查證一下,如果真的是城內的官,連那半數上繳也都免了,說不得還會給你一筆獎賞,你小炫耀一會就送人回去,別嚇到弟妹!”
“知道了,大人。
隨着大批的財物被彙總,一車車的財物被護送北上,而這一次除了張大頭以外,還有不少的軍光棍也搶了一門親事,甚至還有商人在得知大夏軍的習俗,送女兒上門的也大有人在,爲了就是保住那一半的財物,而大夏士卒也欣然接受,而按照規矩,這些人家都是要送往大夏的,雖然上繳少了一半,但這錢最後卻仍然到了大夏境內,而且用這種方法,省卻了許多麻煩,讓大戶人家的抵擋也少了許多,而且許多秘密藏起來的財物也都被取出,而且這些依附到大夏的商人們作爲地頭蛇也是積極參與對城內的掠奪之,讓大夏的收專也更加的徹底,有這些人幫忙調度,也省卻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