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二哥沒回房,在院子裡也沒看到二哥,怕會跑到她這裡來,聽着她平靜的音調,二哥低乎不在房裡,他的心才微微放下來,“沒……沒什麼事……你早點睡吧。”
轉着輪椅剛要走,蘇輕月清甜悅耳的嗓音傳出,“四哥,進來吧。”
“……”蕭清河驚了。
媳婦在說什麼?
她在叫他進房間?如此深更半夜的,他是個男人,他若是進去,會發生什麼事,難道媳婦不知道麼?
還是,他聽錯了?
他僵着不敢動,坐在輪椅上的背都挺直了。
蘇輕月見外頭沒動靜了,也沒聽到輪椅離開的響動,估計她大膽的行徑嚇着四哥了。
人家四哥是個清純美好的少年,哪像她這麼猥瑣。
蕭熤山也被媳婦的話驚住了,她把四弟喊進來,有他在這,她不至於真想跟四弟做什麼。
很明顯,她要讓四弟發現他,她想讓他難堪!
他語氣壓着聲,幾乎是在噴着氣的警告,“月兒!”
“四哥不進來麼?”蘇輕月依然我行我素。
蕭清河這回是真的聽到媳婦在叫他進房了。
媳婦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清楚他進去的含義,難道她願意接受他這個相公了?
他心裡陡然雀躍不已。
心裡頭萬分的期待,同時也忐忑不安。
蘇輕月見外頭的四哥還是沒反應,估計把人家青澀的好少年嚇傻了,“四哥?”
蕭清河試着伸手想推門,手又縮了回來。
他有一種想逃的衝動,卻又更加受不住誘-惑地想進房間內與媳婦同枕一炕。
蘇輕月打了個呵欠,拉過被子準備睡覺了,“四哥不進來就算了。”要是三哥被她暗示一下,非得十萬火氣地爬也爬進來,哪像四哥這麼單純。
“我……我進……”蕭清河囁嚅了聲,深吸了口氣,終於壯着膽子把虛掩的房門完全推開,轉着輪椅進了房間,緩緩向炕邊‘駛’來。
房裡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除了一滿室的幹蕨菜,也就一個過道留着通到炕上,炕橫着到幹蕨菜堆也有着能躺一個人的距離。
烏漆抹黑的,蕭清河一時沒發現橫躺在炕邊的蕭熤山,輪椅停在炕沿,緊張地道,“輕……輕月……”
蕭熤山也僵着臉,這種境況,很是尷尬,他出聲喚四弟也不是,不喚也不是。
只希望媳婦讓四弟快點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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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默着沒做聲了。
哪知,下一句話,卻讓兩個男人同時縮緊了心臟。
蘇輕月掀開蓋被,比了比自己身側的位置,“四哥,上來吧。”
蕭清河進了房,以爲媳婦該不會真要他上炕的,他想着或許她是想跟他說說話,畢竟,今晚大姐那樣,她受委屈了。
她……她居然讓他上炕睡,她該不會真想跟他……
蕭清河一張蒼白的俊顏頓時紅了起來,“輕……輕月……”
她輕笑道,“說話怎麼結結巴巴的,我又不吃人。”
坐起身,問他,“四哥,要我扶你上來不?”
蕭熤山的瞳孔都放大了,媳婦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