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蕭清河眼裡浮現感動的淚霧。
“好好吃飯。”他乾脆把一整張桌子都拉過來,“四弟,我跟二哥都很關心你的。別餓着。”
二哥那人不善言詞,蕭清河自小到大,其實與蕭羽川感情更好,見三哥如此關心自己,他端起碗,努力地扒着碗中的飯。即便食不下咽,也不想三哥操心。
蕭羽川直到盯着他把一整碗飯都吃完了,才問,“要不要再去給你盛一碗過來?”
“不用了。”他微微一笑,“真的吃飽了。”
蕭羽川知道他沒什麼胃口,見他吃了一碗,也就不免強了,動手拾起碗筷用托盤端着,道了句,“四弟早點睡”便出了房門。
蕭清河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發誓,必然要守住心中的秘密。
李蓉兒在自個房間裡轉悠着。
她焦急地在房中踱步,知道蕭熤山曉得了自個的計謀,她焦慮不安地思索着對策。
她方一思索到對策,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是誰?”
“我。”蕭熤山冷沉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二少爺,這麼晚,是有事情吩咐奴婢做嗎?”
“你把門打開。”
“您稍等,奴婢睡下了,披件衣裳就來。”她把外衫解開,披在身上,裝着是剛起來的樣子,將房門打了開來,瞧見門外的蕭熤山一臉的鐵青,她嚇得心驚肉跳,面上卻裝着鎮定,“二少爺,這麼晚了,您有事?”
蕭熤山捂着胸口,陰着臉走進門,坐於桌前的椅子上。
李蓉兒馬上裝作慌張害羞地把衣服繫好,到桌前執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二少爺,您喝點水。”
蕭熤山看着她美麗的面容,難以想像,在這樣一張溫婉的皮肉下,盡是算計,他沒接過她遞來的杯子,寒着聲音說道,“蓉兒,你老實交待,你可有事情瞞着我?”
即使蕭羽川說的是事實,她是不會承認的,“二少爺,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認爲呢?”
她裝着恍然,馬上跪着說道,“奴婢受了二少爺大恩,爲我花了二十兩,讓我能免於被賣進窯子。奴婢雖說在蕭家做丫鬟,卻並未籤賣身契約。本來想今兒就提醒二少爺您,把奴婢的賣身契簽了,只是二少爺您有傷在身,奴婢想等您的傷好了再提這事兒。”
蕭熤山眼簾中閃過訝異。原本他是確信三弟猜得沒錯,李蓉兒耍了心機的,沒想到她願意籤賣身契,賣了身,任打任殺,可就由得了蕭家了,“只是這事?”
她頷首,“不然,二少爺覺得奴婢還能有什麼事瞞着你?”
“在方府,你爲何願意幫……算是幫我,爲何願出那一兩銀子?那一兩銀子對你來說,不是幾個月的工錢嗎?何以你如此慷慨?”
她一臉‘坦誠’地道,“我早先就聽說過二少爺的事。三少爺以前動不動身體不好,四少爺更是雙腿殘疾,全靠二少爺撐起這個家,對兄弟不離不棄。奴婢敬佩您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