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食指、五指都是很纖秀的,摳鼻來說,還是用最小的指頭吧。
她又換伸了小指。
一手扶他後腦,小指還沒靠近,哪知他正好嗆咳了一下,鼻子裡塞的泥巴正好噴出來、噴到了她臉上。
“蕭羽川!”她爆吼一聲。
魔音穿耳,昏的也給他嚇醒了。他一個激靈,看着她臉上的兩滴泥,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媳婦,你現在的樣子又嚇人、又搞笑啊。”
“嗤……”她一擺手,壓根兒就不信,“我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嚇人呢。”她是覺得她臉上的膿瘡好了之後,憑她的輪廓五官、絕對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蕭羽川指了下他剛纔栽了的泥坑邊上的水,“你自己照照。”
蘇輕月走過去,對着泥窪裡的水一照,“啊!”
慘叫一聲。
她尖叫了起來,“那是人嗎!”
本來她臉上的膿瘡因爲塗了藥膏的原故好了一點,她去摘楊梅前也是擦了藥的。因爲淋了雨,綠乎乎的藥差不多都被沖掉了,還有一點點綠痕在……淋了雨、膿瘡有點被水雨泡得發白一樣的臉上。
又綠又白就算了,還沾着兩滴鼻子裡噴出來的黑泥。
蕭羽川趕緊想爬過去哄她,奈何身體無力,只得隔空向她招手,“媳婦,你放心,你是人!絕對活生生的人!”
“都是你害的!我的臉好不容易好了一點,又被打回老家了!”她氣沖沖地向他衝過來,右手的五指併攏,手掌豎着朝上,揚起來。
還沒打下去,他嗷嗷叫,“媳婦,你想打人!”
她的掌心朝她自個的臉上一抹,彎下腰朝坐在地上的她笑魘溫柔,“相公,我怎麼會打你呢?”
看着她的笑,明明那麼溫和,他怎麼就頭皮發麻呢,“媳……媳……媳婦……”
“我只是想殺你而已!”她說罷,咬牙切齒地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擰,擰着再掐着一轉。
“啊!”這回換他慘叫。
她掐完了他的胳膊又在他身上掐,胸膛掐、大腿上擰、臉上也又被她又掐又擰……
“啊啊啊!”他不斷慘叫,“媳婦殺人啦……”
由於雨停了,住在附近的幾戶村民都出來了。
看到蘇輕月對着蕭羽川施虐,圍觀的幾人都指指點起來。其中,獵戶李一保說道,“蕭家媳婦,你這是要掐死川子……”
“蘇輕月,你是不是嫌川子是個病人,嫌棄他、虐待他……”在其中一戶人家嘮嗑的錢張氏顯然很不贊同。
“嘿喲,連相公都打,蕭家媳婦可真是個彪悍的……”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蘇輕月還沒開口,倒是川子先吼了,“我全身皮癢,我讓我媳婦掐我的。要你們管!”
“你個不識擡舉的。”錢張氏拿起舊舊的手帕一揮,“不要我們管,你叫什麼殺人?”
“我叫着玩的不行嗎。”蕭羽川冷哼一聲,討好地看向自個媳婦,“月月、媳婦兒,你喜歡掐相公,多掐幾把,相公我惡趣味,就喜歡你的小手在我身上掐啊揉啊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