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一下下吃,又不會餓死,廢話那麼多幹嘛?”蘇輕月餵了二哥半張餅之後,餘的半張又撕了一小片到蕭羽川嘴邊,“給。”
“媳婦,我這個時候拿喬,不張嘴,是不是就沒的吃了?”
她秀眉一挑,“你說呢?”
“媳婦的心是鐵打的,我看我還是配合一點好了。”咬了口她遞來的餅子,羽川漆亮的眼眸燦得晶了,“媳婦,你做的餅子好好吃!”
“我看在你嘴裡就沒什麼東西是不好吃的。”
“也不是啊。不能吃的東西都不好吃的。”他嚥了嘴裡的食物,“媳婦,我還要……”
‘我還要……’三個字,她怎麼聽得瘮得慌,又撕了一塊喂他。
等半張餅子喂完了羽川。
蕭熤山心疼地道,“月兒,你先吃吧,別光顧着餵我們,你先吃飽了再說。”
“嗯。”蘇輕月不快不慢地又吃了一張餅,是真的飽了。
然後又繼續喂二哥與三哥。
蕭清河一邊默默地啃着餅子,一邊偷偷地瞅着媳婦,他也好想要媳婦喂……可是他的手能動,媳婦直接塞的餅子給他,讓他自己吃。
心裡下了幾次決定,想說‘媳婦,你也餵我一口……’話到了喉嚨,還是嚥了回去。
媳婦夠累了,他連叫她一聲媳婦都不敢,更別說提要求……
十二張餅子,蘇輕月與四哥一人吃了二張,餘下的八張餅,是二哥與三哥均分着,被她餵給他們吃的。
本來他們還不肯吃那麼多,她是算計過份量,知道這樣的量才大家都管飽。
“咯!”蕭羽川吃飽了,打了一個嗝,“媳婦,我吃得撐了。有沒有水喝?”
“就你問題多……”
“媳婦,你真壞,喝水都不讓……”
蘇輕月又看向另兩人,“二哥與四哥估計也渴了。我去倒碗水。”
她把空盤子撿了,進了廚房,看着空空的大水缸,缸底部還有一點用木瓢舀不起來的水,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半夜十一點肯定有了,實在懶得去打井水。
拿了個乾淨的碗放在地上,把大水缸小心翼翼地放倒,一手抓着缸沿,一手託着缸底部,把最後的一點水倒進了碗裡,剛好一碗。
把水缸扶回原位,她端着唯一的一碗水,及一碗在做烙餅時順便就煎好的藥回到主臥,“只有一碗藥了,水也只剩一碗了,懶得去挑水。”
把藥碗遞給二哥,“你的藥。抗蛇毒的藥還要吃個幾天。”
蕭熤山接過藥碗,三兩口就把一碗苦藥飲盡。
輕月又把水碗遞給蕭羽川,本來以爲他會搶着喝水的,哪知他搖頭,“媳婦,我不渴,你喝吧。”
看着他乾燥的嘴脣,明明就很渴。
今天一整天,次居包括主臥房裡都沒有準備飲用水,這三個男人肯定都很渴了。
這隻小氣貓還會疼媳婦,她心頭一暖,“給二哥、四弟喝吧。”
蕭熤山也搖首,“我剛喝了藥,藥裡有水份,就不用喝了。月兒,你跟三弟還有四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