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被媳婦殺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還是很有骨氣地用力點點頭,“他們不傷心,只會難過。”
“……”她被氣得憋出一個字,“滾。”
他神情慘兮兮的,“滾不了,屁-股坐麻了,我這一整天,連氣兒都不敢喘。媳婦,你扶我起來……”
她直接賞了他一腳。
他被踹了個大馬趴,揉着被踢的腰,一臉抱怨地站起身,“媳婦,我麻的是屁-股,你咋踹腰上,踢錯了。”
背向着她,屁-股一撅,“來,再踢一腳正確的。”
她果然不負他所望,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他誇張地向前趴俯下去,摔了個狗啃泥,嘴裡還嚷着,“還好地上泥巴硬,沒散泥,不然爺就慫了!”
她笑了起來。
這隻小氣貓還滿能逗人的。
他慘叫着起身,見她的笑容,樂得顛屁顛屁跑過來,“媳婦,你笑了,不生我氣了?”
她清了清喉嚨,“我生氣,與我笑不笑,是兩碼事。”
“哦。”他表示明白,“你沒氣死就行了。”
“我現在想吐血……”被氣得吐血。
他嚇得俊臉蒼白,趕緊兩手伸到她下巴下頭接,“你吐吧,我接着……”
她翻個白眼,一把揮開他,“看到你就吐不出來了。”
“太好了。”他鬆口氣,“我還有這功效。哎,對了,媳婦,你昨晚在做什麼?那麼多銀針紮在身上、腦袋上,你找虐啊?”
他是昨夜想了一個晚上,又從今早想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在做什麼。
本來想到村裡的孫大夫與鎮上的陳大夫都說她腦部有淤血,要鍼灸才能化散,可鍼灸的風險太大,有可能不但治不好聾,還會致瞎,兩位大夫都不敢動手。
難道她在自行鍼灸治聾?
又覺得這不可能。
因爲媳婦根本不懂醫術。
搞不明白,就只有問她了。
她順着他的話說,“是啊,我在找虐。”
“媳婦,”他一臉的嚴肅,“以後你別再這樣了,真的嚇着我了。還有……四弟。”
“清河怎麼了?”她臉上立即浮起關心。
面對她毫不猶豫地在自己面前關懷四弟,蕭羽川心裡不是滋味,“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他不就像我一樣,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擔心你,一直沒睡。”
蘇輕月打開房間門,走到院子裡。
次居的窗戶敞開着,蕭清河不時伸出頭往這邊張望。
他的腿不能動,窗是在炕邊上的,身體要傾出窗子,又要保持不掉下炕的話,身體要斜在炕上,全靠雙手撐着窗框,特別的吃力,他的臉色脹得有點紅。
他的雙手……
她看到他修長潔白的雙手上有擦傷的痕跡,她猜到,是他吃力撐着身子朝主臥這邊看太多次的原故,導致手都傷了。
“輕月,你沒事了?”蕭清河看到她,滿是憂慮的清俊容顏瞬間亮了起來。
“我沒事了。”他誠摯的關心讓她感動。她走進房裡,將他的身體扶坐回炕上,他的身體有點兒發抖,估計是久未進食,又用力過渡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