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在書房中歡聲笑語,倒是挺開心的。
此時,一名下人匆匆走來,向蘇輕月稟報了幾句,又退下了。
銀竹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嘆道,“小姐,沒想到事隔五年多,他會來京城。”
小燁兒眼中閃着好奇,“孃親,銀竹姨剛纔說的是誰?”
蘇輕月淡然說道,“他是孃親的徒弟,名喚蕭清河。”
五年多前,她離開了隴彎鎮,她建立了自己的情報眼線圈,自然知曉蕭清河的情況。
清河一直守着隴彎鎮她曾經花錢建的蕭府,在府裡深居簡出約莫二年之後,開始開了一店不大的藥鋪,經營了藥鋪三年左右。
五年多來,據她所知鎮上給清河說媒的無數,都被他拒絕了。久而久之,鎮上的人都知道清河在等待一個女子,一個可以說是他師傅、他曾經的未婚妻,也是他的下堂嫂的女子。
大家都知道他在等蘇輕月。
因着清河名下在塢山村有三十多畝田地,有居屋,在鎮上也有一所宅子,還有一身好醫術,雖說半身不遂,人卻長得清秀俊逸,人又癡情,鎮上搶着嫁他的女子更多了。
沒病爲了結識清河,冒充去看病的女子都不計其數,只是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說句實在話,五年是一段很長的歲月,如果清河對她不是那麼死心踏地,憑他的人品、人才,早就可以另行娶妻,甚至孩子都能生幾個了。
對於蕭清河這份深情,蘇輕月其實心裡是有幾分愧疚的。
“四爺爲何會來京城呢?”銀竹眼裡有着不解。
蘇輕月想了想,“能讓他放棄守候在隴彎鎮,估計是知道我在京城了。”
“可是,您的行蹤連梨花山莊都找不出來,四爺怎麼可能知道?”
“也許……我的行蹤已經暴漏了也不一定。”蘇輕月一時想不出來,什麼人會希望清河找到她。
這幾年,梨花山莊在找她,到現在都未曾放棄,只是沒什麼線索而已。
她不想面對常皓天。
天機閣的勢力,她對外都是女扮男裝、且帶着人皮面具經營的。
就連有時候銀竹跟着她出去,她也讓銀竹扮男裝時再適當化妝,一般也不會有人注意一個隨從。
不是她有變裝癖,而是當初若非如此,她擺脫不了常皓天的糾纏,蕭氏家族也不可能讓她把勢力壯大,會設法折她的翅。
若是最初的時候,她的勢力確實遠不及蕭氏家族,要攔她的道,不難。
現今,她壯大了起來,平一莊二大世家平起平坐,那就不一樣了。
“小姐,您要見四爺嗎?”銀竹有幾分擔憂地問。她倒不是擔心小姐,而是除了她,不止四爺、三爺、二爺,甚至連常皓天都不知道小姐已經有一個四歲半的兒子了。
至於小姐後來建勢的親信知曉是另一碼事。
如今府裡的人都認爲小姐是男子,是小少爺的爹呢。
小少爺只要有外人的時候,都會叫小姐爲‘爹’。
若是給四爺知道小姐有孩子了,不知道四爺等了那麼多年,能否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