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母,小侄怎麼可能看錯?我石家的家傳寶玉上自有石家的印記。但這塊玉佩上沒有,這玉佩,絕不可能是我石家的家傳寶玉!”
換作一般人,在曹氏的哀求和嚴泠的軟語嬌柔聲中,怕是要動惻隱之心。可石昱沒這麼容易被打動!
他並非絕情之人,嚴家人悔婚,石昱不在乎;嚴家人瞧不起他,他也不怎麼生氣;但嚴家之人卻想昧了他的家傳寶玉,這是玩玩不能忍的。
什麼叫家傳寶玉?
就是代代相傳,傳承家族血脈的東西!
就如大胤朝皇帝陛下的玉璽,那是王朝傳承的憑證。而在石家,家傳寶玉就是如同玉璽一樣的東西。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至於嚴家會不會因此倒黴?關他什麼事情?是他們自己作孽,自作孽,不可活!
“孩子,你不能這麼絕情,你這樣,我們嚴家就完了!”
嚴潘再也無法保持他吏部天官的傲氣,“我給你跪下了!”
“嚴大人,您就是碰死在這裡,我也是要拿回家傳寶玉的!”
此時的石昱,當真是鐵石心腸。
有些事情,是不能退讓的,這是底線!
“賢侄,伯父把泠兒嫁給你,你們的婚事,我同意了!”
“父親——?”
嚴泠聽到嚴潘的話,頓時傻了。
她纔不要嫁給這個粗鄙的山裡漢,她寧死也不嫁。
“我不嫁,您要再逼我,我就去死!”
嚴泠
“嚴大人,這門婚事,我們石家高攀不上!”
石昱冷下臉來,對嚴潘再無絲毫的好感。之前,嚴潘拒絕婚事,還可以說是爲了女兒的人生,但現在,這人的做法,讓他不恥。
“三皇子,玉佩之事,還得麻煩你……”
“石兄言重了,你我投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走,跟我回進宮,咱們這就去取回你的家傳寶玉!”
姬濂呵呵笑着,招呼石昱走人。
雲婧此刻也是一陣的頭大,這事情居然成這樣了。她原本只是想坑嚴潘一番,幫小石頭出口氣。可現在來看,這口氣出的有點兒大。吏部天官怕是幹到頭了,嚴家人能不能全身而退,此刻都是未知。
“三皇子,留步,留步啊!”
嚴潘完全亂了神,現在這情況,他不知道要怎麼挽回。當初,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想到用那塊玉佩做賀禮。可後悔無用,事情必須解決啊!
“嚴大人,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我母妃解釋吧!”
姬濂大步離開。
石昱沒有多看嚴潘一家三口一眼,跟着就走。
此刻的他,心思根本不在這一家子,只在他的家傳寶玉上。東西到了貴妃娘娘手裡,還能拿得回來嗎?
一行人出了嚴府沒多久,嚴潘和曹氏就匆匆換了朝服,奔皇宮去了。
他們想不出別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一步去坦白,求皇帝開恩。
“見過三皇子!”
皇宮侍衛見到姬濂過來,齊聲開口。
姬濂擺擺手,道:“去通稟一聲,就說本殿下有事啓奏!”
“三皇子稍等!”
侍衛飛快去宮裡通報。
而嚴潘和曹氏這會也到了,請求覲見皇帝!
侍衛很快回來,帶來了皇帝的旨意,宣衆人進宮覲見。
“聖上,老臣知錯了,求聖上法外開恩啊!”
到了皇帝面前,還沒等雲婧他們開口,嚴潘就已經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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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老三,你又欺負人啦!”
皇帝直接將目光瞄準三皇子。
姬濂這個委屈啊,他又欺負人?他什麼時候欺負人過?
“父皇,兒臣什麼時候欺負誰啦?你幹嘛說又啊?”
“呃,沒有嗎?哦,好像是沒有,是朕記錯了,朕記錯了!”
皇帝嘿嘿笑着,那樣子,竟彷彿帶着幾分的二。
雲婧瞧見這一幕,頓時一陣駭然,這位皇帝老爺子,難不成是個逗比屬性?
“父皇,事情是這樣的。這嚴大人,欺君罔上,背信棄義……”
姬濂的一張嘴還是很利索,跟刀子一樣,刷刷幾刀,就把嚴潘給割了個傷痕累累。
“來人,請貴妃娘娘過來!”
皇帝聽了姬濂的話,逗比屬性瞬間清零,取而代之的是寒山屬性,整個人彷彿化作了冰塊,看的雲婧莫名地覺得有些冷。
伴君如伴虎,還真不假啊!
沒多一會兒,一名穿着華貴的美婦人緩緩而來,雖然人過中年,但保養得當,看起來彷彿三十如許,美豔不可方物。
饒是雲婧見多了現代的各種美女,也是忍不住驚豔異常。
“嬛妃,可否將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取來?”
皇帝一開口,雲婧再次懵神。
這美婦人,居然就是嬛妃,名動大胤朝的美食嬛妃!
偶像啊!恩人啊!
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雲婧絕對會立刻上前抱大腿。
嬛妃明眸輕眨,望向皇帝,道:“聖上可是看中了妾身的玉佩?不過,這可是給女人家用的哦!”
“朕哪兒能搶你的東西,只是,這玉佩牽扯到了一宗案子!”
“可是,石家的人來了?”
嬛妃淡淡一笑,輕聲開口。
“嗯?!”
聽到嬛妃的話,殿內的衆人,包括皇帝在內,全都一驚。尤其是地上跪着的嚴潘和曹氏,更是驚得直哆嗦,貴妃娘娘怎麼會知道石家?
“母妃,您怎麼知道石家?”
姬濂訝然地望着自己的母親,難道母親早就發現了玉佩的秘密?
“因爲你外祖家便是姓石!”
嬛妃這話說出來,地上的嚴潘和曹氏差點沒有暈過去。三皇子的外祖家,難道就是石家?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當朝貴妃娘娘的孃家,居然成了山裡人家?
這一番話說完,嬛妃的目光就定格在石昱的臉上,“若是本宮記得沒錯,你應該單名一個昱字,對吧?”
石昱愕然,道:“草民確實是單名一個昱字,貴妃娘娘您怎麼會……”
“本宮是你姑母,你說,本宮怎麼會知道?”
嬛妃輕笑,並且從腰上取下了那方玉佩,“嚴家小姐非是良配,你娘當年太兒戲,所以,這方玉佩,本宮就略施手段,暫時保管。”
曹氏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當初送賀禮時,她可是聽了不少的貴婦說,貴妃娘娘喜好寶玉,她纔會鋌而走險。卻不想,這一切,只是貴妃娘娘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