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進了電梯,直接到了頂層。在電梯裡,他腦子裡一直在想着自己剛纔救人的一幕,彷彿就是身體不受控制的就走了過去,動作一氣呵成,從開始到最後自己離去,還要算上與老人對話的那一分多鐘,自己經歷了,但卻根本不是自己的習慣動作,語氣,甚至說話都有點文鄒鄒的,那根本不是自己,那又是誰?張浩猛得搖了搖頭,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這也不像是件壞事。自嘲一笑,這纔是自己。
從頂層開始轉,一直轉到一層,發現空着的地方不少,但自己最滿意的還是十層的最北面的一間,有大概五百平左右,雖然對剛開始的工作室來講,大了些,但工作室以後肯定不能只做傳奇的,還有其它遊戲,還有幾年後的對戰遊戲,甚至主播行業,那時候,這點地方,只怕根本不夠用吧?張浩相信只有不斷有新的東西加進來,趙誠纔會被逼得不斷進步,最後也能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到租售中心,將十層的那五百平的地方租了兩年,圖省事兒,把裝修的事情也委託給他們,草簽了合同,只等定了裝修效果圖後,商量裝修所用材料後再簽訂正式合同。輝煌大廈的服務就是周道,還給聯繫了辦公用品和辦公電腦的商家,甚至有個大學生還答應幫張浩找些同學來面試,讓張浩也省了不少時間。
從輝煌大廈出來,張浩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兄弟即將起航的地方,心裡不禁有點小小的自豪感,這都是自己的功勞啊!哈哈。
一個星期後,敲定了工作室的裝修效果圖,裝修材料,辦公用品,辦公電腦的配置等等等等,趙誠在一份份合同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又被租售中心的經理帶着把工商稅務等等部門跑了一個遍,各種手續,執照都辦了下來後,一個月已經過去了。
再往後,張浩就不出面了,一是爲了鍛鍊趙誠,二是讓趙誠組建自己的班底,什麼都是自己來弄,趙誠在公司很難有威嚴,地位,那不是張浩想看到的。所以後面的一切,招聘,組建團隊,分配工作,所有一切事情,趙誠都是自己在辦。有時候趙誠感覺這公司好像就是自己的,法人是自己,總經理是自己,而且所有的人都是自己招進來的,連工資多少,都是自己說了算,好像除了錢是張浩出的,其它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而張浩也從沒說過,賺了錢到底怎麼分,這甩手掌櫃,甩的也太過分了吧?所以,這天晚上,趙誠敲開了張浩的房門。
兩人在房間裡談了很久,張浩的意思就是,自己不管事兒,只管出錢,賺錢了,就分,錢不夠了,自己再出,自己實在沒有時間放在工作室上面,這裡,趙誠就想法子多賺錢就行了,自己就坐等分錢。當然,張浩還是給了趙誠一些賺錢的必備之物的,例如,傳奇外掛,這幾天,張浩把自己做的外掛又升級了,保證不泄露的情況下,官方兩年內別想發現自己的外掛。還有一些小BUG,也告訴了趙誠,至少在前期,工作室發展的應該不會太慢。以後的方向,自己就不能給趙誠指點了,要靠他自己了。
趙誠發現,張浩把工作室交給自己,又給自己外掛,BUG後,自己想賠錢都難啊。但張浩的一句話,也令他感覺肩上的擔子不輕
“胖子,現在傳奇能賺點錢,至少半年一年沒什麼問題,但是以後呢,不能吃一輩子傳奇吧,你要找別的賺錢的路子,我不是萬能的,工作室的未來,得靠你去開拓的。”
狠狠的點了點頭,又做了好多保證,趙誠意氣風發的,回房去了。
2002年10月8日,國慶假期過後,輝煌大廈門口擺了兩排花籃,禮炮,還有紅地毯,大廈十層也佈置的一派紅火,這是兄弟網絡工作室開業的日子,從早晨八點半,到十點半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張浩,趙誠兩人在四十多個員工的見證下剪綵,然後回到辦公區後,客人就沒停過,而且一個比一個重量級,令二人一直處於懵的狀態。
先是輝煌大廈的物管部主任,租售中心主管,先是送花籃,後是祝賀,與張浩客套了幾句後告辭。
二是裝修公司老闆,辦公用品經理,電腦經銷商,等等,也是花籃,祝賀,加客套的。
三是工商稅務部門也來了人,雖然沒有送東西,但祝賀加客套,也弄的張浩兩人頭大。甚至以爲別家開張的時候也都是如些多的不請自來的領導呢。
最後,一輛紅旗轎車,後面跟着兩輛大衆,兩輛奧迪,停在輝煌大廈門口,大廈經理出門迎接,然後十幾個人簇擁着一位中山裝老人,上了十層,來到了兄弟網絡工作室的門口。而此時,張浩和趙誠還在趙誠的總經理辦公室裡聊天打屁,根本沒有出去迎接的覺悟,直到接待員把電話打到辦公室,聽到接待小姐姐略帶恐懼的聲音說又有人來祝賀的時候,兩人才急匆匆的來到了前臺,而眼前的一羣人,張浩倒認識一個,就是中山裝老人,其它的,一個也不認識。
然後就在大廈經理一個個的介紹中,張浩知道了這些人都是誰,中山裝老人,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齊老”,後面跟着的,有首都主管經濟的副市長,某部的主任,某部的部長,東區的區長,西區的副區長,警察局局長,等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張浩頭一陣大,咱的兄弟網絡工作室,是準備靠外掛起家的,你這又是管經濟的副市長,又是主任,部長,還有警察局長的,我們怎麼開展工作啊。好在這些人都是過來露個面而已,也沒進去參觀,其實也不必參觀,再往前走幾步,就一覽無餘了,僅五百平而已,能參觀出個啥來。
將這羣大神送到大廈門口,張浩小聲對齊老說:
“你老擺這麼大陣仗,是要嚇死小子嗎?”
齊老微笑了拍了拍張浩的肩膀,說:
“我看你挺淡定的,表現的挺好的嘛。好好幹,放心幹,有事兒就找他們,就說我說的!”
張浩轉身對着趙誠說道:
“聽到沒?就說齊老說的!”
“嗯!”
趙誠狠狠的點了點頭,看張浩和齊老微笑着轉身後,才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
張浩跟趙誠打了個招呼後,就應齊老相約,上了齊老的車。
“小先生,上次救命之恩,老夫一直難以爲報,見小先生在準備辦公司,也就沒經過小先生同意,令人幫了點小忙,希望小先生不要介意。”
“齊老說笑了,勞煩您老惦記小子的事情了,其實這個工作室,也就是給朋友一個創業的基石罷了。”
“哦,看來這公司,小先生並不打算參與?”
“對,我只是不想朋友沉迷遊戲,給他一個拼搏的平臺,讓他可以過得更好一些,更有發展一些吧。”
“小先生真奇人啊。”
“齊老謬讚了。”
“小先生”
“齊老,您叫我張浩就好。”
“好,小浩啊。我一直想知道,當初你救我的時候,那擊打穴位之法,是傳自何人啊?從來聞所未聞啊。”
“齊老,其實那也是無奈之舉,因爲我並沒有銀針帶在身上,您的情況又太緊急,我只有用穴位擊打之法,令血液堵塞之處打散,最後將堵塞物逼出你體內。”
“神人啊,神人啊,小先生真神人啊!”
齊老連連道。張浩不由老臉一紅,其實當時的情況,全是身體不由自主做的,後來經過自己反覆思考,回憶,只能說是通天教主所傳行醫經驗造成的了。醫者仁心,見死不救,是不可能的,所以纔會不由自主的去救人。
紅旗汽車一路開到密雲,在一處民宅前停下,張浩陪着齊老走進了院子,坐在了院中的涼亭中,有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唐裝男子,熟練的沏好了一壺茶水,轉身離開,只留下二人對坐。
張浩給齊老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靜靜的等齊老說話。他知道,既然齊老單獨跟自己談話,一定是有事要說,自己只要等就行了,急不來。齊老喝了口茶,終於開口:
“小先生,我還是叫您小先生吧,其實今天請您過來,是有求於您。”
張浩一聽,都用上了“您”,可見事情不小,還真不敢隨意答應,所以,小心的問道:
“齊老請說。”
“小先生,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淤血堵塞血管,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很久前的暗傷,多少中醫,西醫都無可奈何,時不時都會犯一次,只是沒那天那麼嚴重罷了。但經過小先生治療後,聽小先生的話,靜養一月後,我檢查了好幾次,醫生們都說病患已去,我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小先生真是神醫啊!”
張浩知道後面還有,所以沒有答話,靜等下文,果然,齊老繼續道:
“我有一老友,身體一向康健,但不知爲何,去年夏天,突然就中風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各大醫院,連英美都去過了,都查不出任何問題,但就是好不起來。我想求小先生,能否替老友診治一番?”
張浩沒有說話,腦子快速的運轉着,尋找着類似的病例。只有各別的中毒的情況跟齊老所說的有相似之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小心的說道:
“齊老,只聽您說我並不能確定是何種病症,更不知能否幫得上忙,但我還是願意試一試的。”
“那太好了,那小先生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帶您過去?”
齊老眼中的急切根本掩飾不住,但嘴裡還是試着詢問張浩的意見。
“隨時都可以,現在也行。”
“那小先生請隨我來。”
齊老激動的站起身來,手做虛引,指向院中的小屋,然後看張浩有些奇怪的眼神,也不禁老臉一紅,接着說道,
“小先生,老夫唐突了。望小先生恕罪。”
“齊老,無妨,請。”
說着,站起身,隨齊老進入了小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