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評委和下注者們不買賬,但是那幾個採花賊卻一個個交頭接耳起來:“這個小姑娘還挺有個性啊!”
“吃多了柔柔順順的挺沒意思,偶爾來上一兩個又野又來勁的也挺不錯!”
“嘿嘿,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喜歡這樣的。”
劍玉簫此時正坐在離那些採花賊不遠的地方,自然把他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轉過頭去和那幾個人人嗤之以鼻的傢伙搭話:“你們也覺得這個小妞兒挺有意思的吧!”
本來這裡人人都對他們投以鄙視的目光,他們也毫不在乎,覺得那些傢伙都是俗人,根本不懂得女人的藝術。
但是此時突然有個人向他們搭話,而且對他們的觀點表示贊同。這些採花賊猛地一驚,但是很快就熱情的和他交流起來。
文質彬彬,氣質優雅的那個採花賊首先感嘆道:“女人看的多了,還是這樣與衆不同的有意思。”
那個穿着牢服的粗野的應和道:“對啊,我這一輩子睡了上千個女人,一共也就分三種。”
其他人都忍不住讚歎說:“兄臺好本事!你說說有哪三種?”
穿牢服的採花賊嘿嘿一笑,答曰:“浪的,羞的,先羞後浪的!”
這直白的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哈哈哈!兄臺總結得甚是!”
只有這個採花賊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因爲這樣我覺得生活太無趣才自願去坐牢的。要不然......”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差役,笑了,大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就憑他們那點本事,別說抓到我,就連我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身邊的差役雖然握緊拳頭,渾身微微發顫,但是卻不敢說一個字阻撓他們無禮的大笑。這更是說明了,那個採花賊所說不假。
這些採花大盜個個都揹負着天高的罪孽,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依舊像這樣大大方方的坐在豪華的賭船裡吃吃喝喝。
若是沒有像樣的武功,他們早就被人抓住打死了,哪裡還能等到現在!
劍玉簫看着臺上的蓉慶喃喃自語:“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卻給我去妓院當花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着又笑了,笑得有些縱容。這個傢伙總是幹出些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事情,好好的格格,當完逃犯,當將軍,現在又來參加比美大賽。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蓉慶走到後臺,她默默的做到牀上,倒頭就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她現在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比賽的事情。
劍玉簫佔滿了她的大腦,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到底想幹什麼?自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爲什麼還要來惹她?
這樣一連串的問題通通都沒有答案,她真的好想去親自問一問劍玉簫,但是一想到他當初找到自己就是爲了復國,就是因爲自己的王爺的女兒。
她就覺的劍玉簫不可原諒!
她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會說謊,但是她就是不能忍受劍玉簫對自己說一句謊話。
她的大腦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人人都會說謊,都會騙人,他騙你是正常的啊!”而另一個小人卻在拼死抵抗:“其他人騙人我不管,但是劍玉簫騙了我,就是不可以!”
正當她滿腦子都被這些事情給糊住的時候,一個人毫不客氣的闖進了供她休息的房間,一下子把蓋在她頭頂的被子揭了下來。
蓉慶不滿的看向打擾她的傢伙。
裕一臉冷靜的說:“第二輪比賽快開始了,快起來準備!”
蓉慶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裡只有她和裕兩人,而原本應該在房間裡的子夜卻不見了蹤影。
難道子夜已經開始到前臺展示自己的才藝了麼?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
裕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一把把她從牀上拽了起來:“快給我換衣服!”
蓉慶被他的突然的動作弄得生疼,生氣的抽回手說:“這個比賽,我不去了!”
裕聽見她激烈的言辭,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半途而廢可不是你的風格。”
蓉慶一臉便秘的說:“我什麼都不會,難道上臺去站着白白被人笑話麼?”
裕聽見她這樣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反問:“你什麼都不會?”
蓉慶別國頭重新坐回牀上,生氣的重複道:“對!”
裕不可思議的繼續問:“琴棋書畫,聽說彈唱,你一樣都不會?”
蓉慶看向一邊,悶悶的回答:“真的不會!”
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自己躁動的神經:“那從小到大,你學了什麼?”
現在那個叫子夜的已經開始表演了,留給蓉慶準備的時間不過十幾分鍾,這麼短的時間裡要學會一項才藝是絕對不可能的。難道就要這樣棄賽麼?
蓉慶幽怨的看向裕......
此時的觀衆一片寂靜,臺上的美女剛剛放下了脣邊的玉笛,向臺下微微一鞠躬,表示感謝。
那悠揚的笛聲彷彿還在這整艘船裡迴盪,所有的人都還沉浸在剛纔那悠揚婉轉的笛聲當中。
子夜輕輕放下自己揭開一半以便演奏笛子的面紗,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所有人
都看見了她那白若羊脂的皮膚,以及尖巧的下巴,還有那張似笑非笑的小嘴。
這欲遮還露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如癡如醉,不知道是誰先喊了第一聲好,整個船艙立刻就被歡呼聲填滿。
其間還摻雜着金錢碰撞的聲音,那黑色笸籮裡裝的錢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了!
夏媽媽一臉傲氣,擡頭挺胸的坐在凳子上,生怕別人看不見自己。反觀坐在她身邊的藩媽媽,那瘦高的身材彷彿縮了水一般,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比賽的具體項目。
在剛進香滿閣的時候,武勇格格就給她說過她什麼才藝都不會。當時看着格格那張怯生生的小臉,她還很慷慨的說什麼慢慢地學也可以。
早知今日要比這麼個東西,她就下了狠心的逼她學一個什麼琴,今天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尷尬。
怎麼辦?
她已經可以預見到武勇格格接下來的慘敗,然後就是香滿閣的日漸衰頹。一想到這個,她就有種想要現在就去跳水自殺的衝動。
就連那幾個採花賊也紛紛倒戈,他們被那張完美的脣給迷得七葷八素的,一個個都說:“這樣的姑娘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劍玉簫聽了這話,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注意看了一眼那些那十個坐在評委席上,文質彬彬的白鬚老者的臉色,他們並不如觀衆們反響那麼激烈。
反而一個個臉色有些不對勁,有些像是擔憂,又像是害怕的神情。按理說若是聽見了這樣好的笛聲,他們應該是面含喜色,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呢?
報幕者例行公事的叫了武勇格格出場,他心想:接下來這就是走個過場了,現在勝負已定。
喊了兩聲,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他的面前閃過。他回頭一看,一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少女站在了臺中央。
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都撩了起來,在頭後簡單的一束馬尾。那又長又黑又直的發捎輕輕的在她的腰上輕輕的蕩着。
白色的練功服爲了行動方便,沒有過多的布料修飾,而是故意設計得簡單貼身。這種服裝恰到好處的展示出少女苗條而凹凸有致的身材。
只見她對着臺下的所有人爽利的雙手一抱拳,她腦後的馬尾輕蕩,那發稍好像就掃在所有人的心上一般,讓所有人都心癢癢的。
她一擡頭,雙眸流光溢彩,裡面展示出一種堅不可摧的力量。這種執着和勇氣震撼了所有人,那種美是無關她面罩下的容顏的。
她像一個老拳師一樣坦白而決絕:“我,武勇格格,不會什麼其他的才藝。只從小學了兩年的泰拳,還可以稍微拿得出手。讓各位見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