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慶認得那個聲音就是今天在假山裡把卷軸不由分說的塞給她的那個老太婆,她不是跑了麼?怎麼會還在這裡?正當蓉慶滿心的疑惑,就聽得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再低頭一看。
她不由得慘叫一聲:“媽呀!”她原本叼在嘴裡的雞腿就這麼掉了下去砸在一個路過的僕人的頭頂上。原來此時蓉慶已經到了半空中,她的腰被那個老太婆緊緊地夾在臂彎下。
老太婆步法輕奇,像只巨大的松鼠一般在樹木與樹木之間穿梭着一瞬間就跑出了好幾百米遠。
那個路過的僕人原本被空中掉下的什麼東西猛地砸到了頭,生氣的一邊大罵一邊從地上撿起那個東西就要丟回半空中去還擊。結果他定睛一看手裡正抓着一個香噴噴油光光的大雞腿,不由得轉氣爲喜,高高興興的在雞腿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對着空中傻傻地笑了起來。
相比之下蓉慶就沒有這麼幸福了,恐高症讓她緊緊的抓住老太婆的手臂,隨着她跳躍那一高一低的動作哇哇大叫。老太婆被她吵得不行,直接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了事。
等蓉慶從昏迷中醒來,她正躺在自己的小柴房裡,牀邊坐着那個老太婆正在給他診脈。
看見蓉慶醒來老太婆摸了摸她的額頭問:“現在可有哪裡不舒服的麼?”
蓉慶搖了搖頭,除了被手刀劈過的後頸疼得厲害其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老太婆彷彿鬆了口氣一般問道:“今天你是不是被人多次碰撞到傷處啊?”
蓉慶老實的點點頭,其實這追根究底也還是要怪這個老婆婆,要不是她把那個卷軸塞給自己,她也不會被那些粗魯的侍衛給帶走啊!殊不知她的心事早就通過她的眼睛被老太婆看得一清二楚。
老太婆敲了一下蓉慶的頭說:“少怪罪別人!要是你知道那捲軸裡是什麼,你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搶的!我們先不說那個,剛剛我診脈發現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必須趕快治療!”
蓉慶一聽這話不由得緊張起來,一邊摸着自己被橋的生疼的頭一邊問:“怎麼治?”
老太婆想了想說:“必須要趕快把你體內相沖的藥性導出來,這最快的方法是用藥和鍼灸來化解。但是可惜我既不會配藥也不會鍼灸。”
蓉慶聽了這話很是鬱悶,心想,你不會你說它幹嘛!
沒想到這點小心思也沒瞞過老太婆的法眼,很快她的頭頂又捱了狠狠的一下。蓉慶立刻學乖了,老老實實的問:“那
婆婆有什麼別的辦法沒有?”
老太婆似乎很滿意蓉慶的機靈,只見她此時得意洋洋的站在蓉慶的面前,用傲慢的語氣對蓉慶說:“你要讓我治你的病,在這個地方也只有我一個人能治得了。辦法有且只有一個!”
說到這裡她賣了個關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你必須先拜我爲師!”
蓉慶被她這話與話之間的奇妙邏輯給擊敗了,治她的病還必須得拜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解的問道:“婆婆,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太婆似乎不等她有進一步瞭解的機會,直截了當的說:“你拜就拜,不拜便罷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蓉慶看她要走,顧不得許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跪在地上,咬着牙心想這老婆婆功夫詭異高強,雖然人怪事怪了點,但是卻沒有絲毫傷害別人的意思。拜師就拜師吧!
聽到身後的聲響,老太婆回過頭來滿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蓉慶,高高地揚着下巴,兩個鼻孔幾乎要朝天:“既然跪下了,那就拜啊!”
蓉慶雙手扶地,“乒乓”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一邊在嘴裡說着:“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太婆很是滿意蓉慶的表現,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對她說:“乖徒弟,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不過你不要叫我師父師父的,顯得生分。你就叫我蘇婆婆吧!”
蘇婆婆剛剛那副高傲的樣子在蓉慶磕過頭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蓉慶看着她那張蒼老醜陋的臉心想,不管怎麼樣自己總算是拜了個師父,不過自己的病這是要怎麼治呢?
蘇婆婆看穿了她的心事,讓她在牀邊坐下,說:“你的病就不要擔心了,既然你是我的徒弟,那我必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
她看蓉慶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就繼續說道:“你體內的藥物相沖不同於一般的藥物相沖,因爲你所吃的藥都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奇珍異草,只要你學會如何轉移運用這些藥性。使它們調和消耗掉,非但能把這病治好,還能大大的增進你的武功修爲。”
蓉慶聽得認真,原來只要認真學習武功便能化解這一危機,她心情便放鬆了許多。
蘇婆婆又說:“你原本就有武功的底子,只是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麼功夫?”
蓉慶脫口而出:“蘇婆婆,我之前一直練的都是泰拳。”
蘇婆婆露出滿臉的疑惑:“泰拳?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麼一種功夫?”
蓉慶聽她似乎對這泰拳很有興趣,便從牀邊跳下來,在柴屋中間比了個架勢說:“婆婆,我打一套給您看看!”說着身隨聲動,雖然她此時肋骨和背還在隱隱作痛,很多招式都不能使出來,但是由於多年的練習,基本的拳法是打得有模有樣。
蘇婆婆在一邊看她打了幾下,突然從旁介入一拳向她襲來。蓉慶看那拳來得又快又準,立刻閃躲開來順勢對着蘇婆婆的下腹部襲去。
蘇婆婆動作飛快,輕鬆的躲過蓉慶的攻擊,趁其不備用腳向蓉慶支在地上保持平衡的腳掃去。這一掃眼看就要把蓉慶掃翻在地,蓉慶立刻跳了一下躲避。
又把這跳的動作擡高用膝蓋攻擊蘇婆婆,蘇婆婆應對自若,很快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就過了二十來招。蓉慶漸漸地覺得蘇婆婆的拳法非常的熟悉,這一來一回之間頗有泰拳的風骨。
這一分神的時間蓉慶就被蘇婆婆的手肘擊中,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蘇婆婆看着蓉慶狼狽的躺倒在地上,嘴角露出一絲笑,說:“我說這泰拳是什麼拳法怎麼沒有聽說過。原來就是那交國以南的南蠻拳法!”
蓉慶一想,也是,這南方少數民族不都是叫做南蠻麼?這泰拳既然是泰人所創,那到這個世界裡叫做南蠻拳法也是說的過去的。只是這蘇婆婆怎麼也會泰拳呢?
她剛想張口問,就被蘇婆婆打斷:“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這南蠻拳法?”蓉慶目瞪口呆的點點頭,她的心思在蘇婆婆面前有絲毫隱藏都是不可能的。
蘇婆婆又一次讓蓉慶坐在牀邊:“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今天就不提了。”
她立即換了一種嚴厲的語氣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今後不可再練這種拳術。”
蓉慶幾乎是立刻就驚叫起來:“婆婆,爲什麼?”她最喜歡的就是泰拳,爲何說不能就不能練了呢?
蘇婆婆無視了她的驚叫淡定的說道:“這種拳術殺傷力極大,對自己的衝擊也不小,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多練只會有害無益!你若練好了內功,化解了藥性,再聯繫這種拳術,那便會使它威力加倍!”
蘇婆婆頓了頓,又說:“何況我看你練這種拳法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若一味的修習,進步不會太大。單一的武功並不能起到好的作用。所以你必須好好的記住我說的話,今後這南蠻拳術是萬萬不可練!”
蓉慶點點頭,又問蘇婆婆:“那我要練的這內功又是種什麼功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