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慕月走在陸墨吟的身後,和陸墨吟一起來了陸氏的時候,景如畫也吃了一驚,她本以爲蘇慕月不會跟過來,給陸墨吟打電話,原本也只不過是想把陸墨吟支回來,讓他不要每天和蘇慕月混在一起,從而把陸氏的事情荒廢掉。
景如畫看到慕月的時候,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得非常地難堪,觀察到這一細微的變化之後,慕月在心裡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果然,叫陸墨吟過來,景如畫是有很大程度上自己的私心的,只可惜,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姑娘。
平時自己作爲一名陸氏的員工,她沒有辦法,覺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沒必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但是現在,至少在今天,自己踏進陸氏的大門,是藉着陸墨吟的未婚妻的身份,她是陸氏的女主人,她不可以再這種時候還讓自己“任人欺負”,她今天一定要和陸墨吟一起來,至少,她要明明白白地宣示自己的主權。
“怎麼……蘇小姐也跟着過來了呢……”景如畫好像實在是有些看慕月不太順眼,才終於這麼問了一句。
陸墨吟聽出景如畫的話裡有些不太對勁,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沒想到慕月倒反問回去了:“嗯,是我非要纏着陸墨吟過來的,不管怎麼說,我以後要嫁給他,他的工作以後就是我的工作……不過景秘書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的。”
慕月說完別過了頭,看着陸墨吟笑了笑,連看都不願意看景如畫一眼。
景如畫被懟得啞口無言,站在電梯門口有些束手無措,這是第一次,蘇慕月仗用自己的身份回懟自己,知道蘇慕月的脾氣爆,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陸墨吟給寵成了這個樣子,景如畫自知理虧,不再多說什麼。
陸墨吟的辦公室裡,慕月在裡面鄒麗走去,東看看西看看,雖然陸墨吟再三和自己保證自己會盡快結束,可她並不想陸墨吟因爲自己耽誤正事,哪怕是一次,陸氏,是他必須擔當起來的責任,而自己,也會盡全力地幫助她。
慕月並不緊張,也並不擔心,她對陸墨吟非常地有信心,在談判桌上,誰都別想戰勝陸墨吟。
正當慕月在陸墨吟的辦公室裡翻着文件夾的時候,景如畫推門進來,慕月的表情凝重起來,因爲景如畫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不怎麼友善:“景秘書,我知道你和陸墨吟一向熟稔,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但是,我覺得進老闆的把弄溼的時候,應該還是先敲門的比較好吧……”慕月努力地說得委婉一些,她不想因爲自己的話讓陸墨吟和景如畫之間變得不愉快。
可是後來,慕月發現自己完全想多了,景如畫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她說什麼,景如畫拿出了自己平日裡女強人的氣場:“蘇小姐,我想你可能對我和陸墨吟之間的相處模式,我進出他的辦公室,是不需要被任何人允許的,更何況,你知道我進來是做什的嗎?如果我又什麼要緊的事情,你擔待得起嗎?所以,蘇小姐,請您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景如畫的一字一句,都像一個女主人一樣嚮慕月宣告着,這裡是我的地胖,你不要隨便撒野。
慕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一屁股坐在陸墨吟平時坐的椅子上,她的臉憋得通紅,景如畫說的確實沒有什麼錯,可是就這樣被懟得沒話說,她心裡面又特別低不甘心,如果撕破了臉,又怕陸墨吟以後爲難。
算了,慕月做了個深呼吸,就當做是爲了陸墨吟,自己再忍景如畫一會兒吧,畢竟,在工作上,景如畫確實是陸墨吟不可多得的好幫手,她把頭倚在靠背上,權當景如畫不存在。
找了份文件,景如畫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聽見正在閉目養神的慕月,緩緩地開了口:“景如畫,你是陸墨吟的好朋友,在他的心裡,你可以是他的親人,因爲這個,一直以來,我都非常地尊重你,可是,凡是都有個限度,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好歹我蘇慕月的智商還不算低,你以爲我在陸氏工作這些天遭遇的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是爲什麼嗎?”
“我想你一定也很清楚我爲什麼不願意和陸墨吟說這些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凡是都是有底線的,不要觸碰你自己的底線,更不要觸碰我的底線,我又的時候甚至覺得,我比陸墨吟可要可怕多了……”
景如畫吃了已經,她並沒又被蘇慕月的話嚇到,只是有些詫異,這個按照年齡應該上大二的小姑娘,竟然能氣定神閒地說出這種話來,聽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能說出這麼成熟的話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有很豐富的人生履歷嗎……
景如畫沒有轉身,也沒有給慕月很明確的正面迴應,她露出了她標誌性的自信的笑容:“那蘇小姐,既然這樣,我就期待着你的下一步行動了。”說完,景如畫踩着高跟鞋,離開了陸墨吟的辦公室。
跟在陸墨吟身邊這麼久,又做秘書又做助理,迄今爲止,幾乎沒有什麼事能難道她景如畫,甚至,在整個業界,景如畫都成爲了一個神話一般的人物,光是能在陸墨吟身邊待這麼久這件事,就夠傳奇的了。
可偏偏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現在也遇到了讓自己覺得棘手的事情,那就是——蘇慕月。
陸墨吟流利地和英方的代表交流着,可是他的談判能力根本就沒有收到語言的限制,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展現出了非常驚人的語言天賦,以至在他接管了陸氏之後,大家一直都在流傳說:“到底有什麼是陸墨吟做不好的事情……”
陸墨吟和一行人一起走出了會議室,和陸墨吟同行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全程都靠他自己的一張嘴。
可看樣子,他好像還是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