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號,林嘉勝、趙安、宋林富三人返回小黑山農場,並且帶來一車樹苗。
3月6號,林駒開車到了小黑山農場,跟林嘉勝說了一下樹苗的銷售計劃,又發了一批廣告。把車留在小黑山農場。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駒就安心上學,三天兩頭到羅雅那裡去一下。羅雅下課後,也動不動就到林駒這裡來一下。
星期天的時候,兩人就出去閒逛。
偶爾的時候,林駒就陪着米安娜偷偷摸摸出去一趟。
學校正常上課,人多眼雜,兩個人也不敢放肆,能不來往就儘量不來往。
經濟管理面授班和函授班的效益,遠遠好於預期。
因爲賬目都是由學院財務處統一管理的,米安娜賺了多少錢,也就瞞不了別人。
原來的經貿公司欠教職員工的工資款,已經全部還清。
教職工們工資到手了,有的人對於米安娜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
剛收到工資的時候,對米安娜感激涕零,隨着工資全部到手,米安娜在他們眼裡也就沒有多少價值了。
反正米安娜賺多少錢,他們也得不到。
從財務處得到的消息是,米安娜至少賺了幾十萬。
同樣都是教職工,憑什麼她米安娜就該拿那麼多錢?而我們卻一年只能掙一千來塊錢?
多數人背後發發牢騷也就罷了,但是有些人就不甘心自己的處境,開始採取實際行動了。
其中的兩個代表人物,就是郭純和朱大林。
郭純就是原來的經貿公司的經理,教職工的十來萬工資款,就是在他手裡虧損的。
那一次被別人騙取的貨款,也是他經手的。
朱大林,就是原來小黑山農場的場長。
兩人因爲經貿公司和小黑山農場虧損的事情,雙雙去職,幾乎成爲全校教職工的笑話,從去年以來,就一直不得意。
如今見到米安娜的培訓班和小黑山農場生意紅紅火火,就非常眼紅。
要是能把這兩個生意奪回來,今後可就賺大錢了。
此時,兩人就在郭純的家裡喝酒,一邊喝酒,一邊議論着這件事情。
“大林,要說小黑山農場那裡,當初可是你白手起家創下的基業啊。如今就麼拱手交給了別人,在別人手裡紅紅火火的,你就能嚥下這口氣”?
“唉,咽不下這口氣又能怎麼樣?現在已經叫沙河給承包了”。
“我聽說沙河雖然是承包人,但是利潤他只能得到三成。這麼說來,錢不是都叫外地人給賺去了?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憑什麼叫他們外地人賺錢”?
郭純口口聲聲說朱大林白手起家打下了基業,其實就是個僞命題。
朱大林當初是參與了創辦小黑山農場,但是他也不過就是個工人而已。況且那是經貿學院的農場,創辦資金都是經貿學院出的。
場長也不過就是個管事兒的而已,跟創業乃至於企業家精神什麼,幾乎毫無關聯。
說朱大林打下了基業。,實在是太擡舉他。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農場也不至於虧損。
不過,郭純的吹捧,在朱大林聽起來,卻十分受用。
小黑山農場在他手裡虧損,到了沙河手裡,卻財源滾滾,這也讓朱大林心裡很不平衡。
憑什麼我乾的時候,就只是掙幾十元工資,到了他們手裡,就成千上萬地掙?
“沙河是什麼人,咱們都知道,那就是個廢物,追求米安娜不成,就是個笑話。就他這樣的,一年都能掙好幾萬,憑什麼”?
“況且,沙河拿的還是小頭,大頭都叫外地人拿去了?那些外地人,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倒騰一下樹苗和花卉而已、就這樣的事兒,誰不會幹?大林,我覺得要是你來幹,會比他們乾的更好”?
朱大林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
“唉,郭純,我現在也後悔啊,可是現在沙河是承包人啊”。
“大林,沙河是承包人,這正是我們機會啊”。
郭純放下了酒杯,露出詭異的笑容。
“郭純,你有什麼主意就直說”?
“沙河現在才得三成利潤,另外七成利潤,都叫外地人拿走了,你說沙河能甘心嗎?若是外地人走了,咱們去幹,給沙河五成利潤,咱們五成利潤,你說沙河會不會幹呢”?
“郭純,你以爲我不想賺錢啊,可是那幾個外地人確實有兩下子,他們的背後是林駒,林駒雖然年輕,但是本事不小,我怕就是咱們拿下來,也沒有他們那個本事”。
哈哈哈,郭純一陣狂笑。
“大林,就他們那些經營招數,你說有什麼難的?咱們把他們那一套照搬過來,不就完了?”
“農場不是他們包的,說到底,沙河跟他們不過是合作關係。只要沙河不跟他們合作,他們不就得乖乖的走了”?
“那個大棚,是個好東西。已經建成了,他們還能拆了?那些材料也沒有多少錢,要是運回去,還不夠運費錢呢。到時候還不是咱們撿個現成的”?
“要是沙河不同意呢?再說了,還有學院那裡呢”。
朱大林雖然已經動心,卻考慮到了實際問題。
“學院那裡就更好辦了。首先,這是學院的農場,要掙錢,也該咱們本院職工優先,輪不到外地人”。
“其次,我聽說,譚副院長對於小黑山農場承包的事情,也不滿意,認爲上交的利潤太少了,錢都叫外地人給賺去了,咱們自己人和學校倒是沒賺到什麼。所以,只要在譚副院長那裡做一下工作,就有可能改變現狀。”
“外地人走了,沙河的利潤提高兩成,剩下就是咱們倆的天下了。再說了,沙河很少到小黑山去,他對經營管理也不懂,還不是咱們說賺多少,就是多少”。
朱大林也明白了郭純的意思,就是由他倆掌控小黑山農場,架空沙河,把沙河該得的錢也黑掉。”
“郭純,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我們接手,還要往裡面投錢,也不是個小數,還是仔細斟酌一下爲好”。
“錢我可以籌集一些,你籌集一些,再叫沙河出一些。那個林嘉勝,當初拿了四萬,沙河拿了一萬,去年半年就賺了十來萬,今年這兩個月,至少也有七八萬。只要咱們也湊上幾萬塊,一年至少十萬八萬就到手”。
朱大林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把杯子往桌上一頓。
“郭純,你說得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