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枯黃,天空蔚藍,蘇家城堡的前後風景依然美麗。
傷勢痊癒的蘇小琳,從醫院裡搬出來之後,又住回到蘇家,要知道想得到金庫的,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話說回來,雖然蘇小琳利用了洛天義的權勢,給蘇家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同樣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哎呀,女兒你醒了。”蘇逸軒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滿臉笑容,之前對這個女兒不管不問,現在完全換了態度,反而讓蘇小琳感覺很不真實。
“哦,爸爸,有什麼事情嗎?最近我不想參加什麼公共的集會,也不想公開露面只想在家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蘇小林長睫輕閃,明眸似乎閃過一絲深意,可是,他的話語權,完全像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似的,顯出些無力,同時在這種預期的狀態下,蘇逸軒同樣展現出了慈父般的愛和關懷。
“好的,本來打算想讓你在第二次槍法大賽當中,以代表的身份代替秦霄參加,既然你不舒服,那就算了。”說完這些話,蘇逸軒轉身打算出去。
蘇小琳卻轉身叫了一聲,“爸,我聽說我們家裡有一座金庫是嗎?”
蘇逸軒挑了挑眉頭,眼神裡突然就變得凌厲起來,要知道,這東西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因爲一來二去的小事而影響自己的大業,可是蘇小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提出了這個問題,這又說明什麼呢?
蘇逸軒轉身站定,回過頭來看了看蘇小琳,他左腹下方的那個刀口,還未長好隱隱作痛之中,他知道這是拜誰所賜。
他輕輕的挑了挑眉梢,嘴角含笑說道,“這些事情不是你女兒家應該關心的,如果你想關心的話還是考慮考慮自己,什麼時候嫁過去?怎麼準備一下自己的嫁妝吧,家族裡的大事,有你姐姐和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好一個推卻的理由,蘇小玲就知道事情會這樣,這也正是她幾年來想要爭奪這個金庫入口鑰匙的唯一的理由。
她輕輕轉身坐到了,窗前的牀邊,目光憂鬱的望着窗外,乾脆不去理蘇逸軒望過來的一種強烈而且帶着疑問的眼神。
她也只是深深地眨了眨眼睛,有意問道,“如果我想以這座金庫作爲我的嫁妝呢!”
什麼?要知道這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話,這相對與其他的殺手家族來說是下屬和晚輩的人完全不敢提的一件事兒,然而蘇小琳一個曾經並不受寵,也並不爲大家所接受的這麼一個孩子,現在居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奢望。
蘇逸軒站在門口,也只是輕輕地擡擡頭,嘴角又輕輕地勾起一抹弧度,眼神裡突然就變得明亮起來,分明是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當然,當然,倘若我們能夠把金庫的鑰匙都拿在手裡,我這把老骨頭留着那麼多的黃金還有什麼用呢?當然都要送給你們幾個孩子纔對啊,你說是嗎?”
真是一個好父親!
蘇小琳咬了咬牙齒,嘴角雖然勾起一抹笑,可是那牙齒咬得咯咯響,額上的青筋九微微的脹起,他沒有再回頭去看蘇逸軒,蘇逸軒也也沒有再去看蘇小琳的神情,開門離開。
隔着幾百米遠的訓練場裡,蘇迪上抱着自己的新槍,練習着自己的槍法,要知道現在他的生活裡,這槍是完全離不開的一部分。
“砰砰砰!”一連串她已經打了好幾十槍了,他把槍口的火藥味兒,用嘴脣粉紅的嘴脣吹水,斜着眼睛衝着旁邊的小五兒問道,“怎麼她還是天天待在房間裡嗎?沒有一點兒,可疑的行爲嗎?她還有沒有在給那個姓羅的打電話?”
小五兒一邊點頭,又一邊搖頭,好一會兒纔回到,“沒有,她現在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估計是上一回被扔在水池子裡也確實受了驚嚇,看看她也真有點可憐啊,總覺着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一點點被我們知道,可是他哪成想他的事情已經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了。”
小五兒說完,便又得意地衝着蘇迪的方向望了望,“別說話,你別把我的獵物嚇跑了。”蘇迪把自己手裡的槍又上了膛,裝進去一排子彈之後,又朝着不遠處的樹林裡的幾隻鳥打了過去,因爲距離太遠,那幾只鳥被驚得飛了起來。
“秦霄那邊有消息嗎?”蘇迪又一梭子子彈打完之後回過頭來又去問小五兒。
“不知道呢,還沒有傳回來消息,估計還是在那個女生那裡吧?說也奇怪,秦霄這個傢伙倒還真的有女人緣兒啊!”小五這麼一說,卻讓蘇迪又狠狠地擡起了眼睛瞪了瞪他。
“呃……大小姐,我說錯了……!”小五嚇得半天不敢出聲,就連喘氣兒也只是憋着氣,不也作聲。
米國的洛家大院兒裡,現在正停着幾十輛豪車!
“各位,我們聚在一起很不容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爲了我們的友誼!來乾杯!”洛天義這些日子就沒有在華夏,深市裡的那間公司他也就還是由手下管理,要知道他今天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讓我們祝洛大當家的,生日快樂!”一個大鬍子站了起來,高高舉起酒杯,那動作叫一個流暢,那話語叫一個真誠。
“好,好,借胡兄弟的吉言,我可就直看你們了啊!哈哈哈!我的生日到不算什麼,我可只想着能跟大傢伙聚聚!”說着他舉起了酒杯朝着全場的所有人,高高地再一次把酒杯舉了起來。
“好,乾杯!”整個大廳裡擺下了漢式酒席那叫近六十桌,說起來,一般的人家還真的沒有這樣的實力,可是這對於旗下有酒店產業的洛家來說,在家裡宴請客人,那不爲別的,只因爲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沒有音樂,也沒有高雅,現在的酒桌上所有的人完全放開了喝。
“兩隻小蜜蜂兒啊,飛到花叢中啊……”
“哥倆好啊……”
“兩棵柳樹……”
還別說這些雖然都旅居在海外的華人們,居然聚在一起還全是華夏的那麼一種熱情的喝酒令!
洛天義端着酒杯從各張桌之間穿行而過,每到一桌都要舉杯相敬,更掀起了氣氛的熱烈!
“好,真好!”一位客人站了起來,湊到了洛老大的身邊,輕輕地舉起了杯子。
“今天啊,我們聚到了一起……”他那舌頭都老長,根本就不能再喝了,可是現在的他居然還拉着洛老大說個沒完沒了。
洛天義把他的手扒開,帶了笑意安慰了幾下,才又轉到了走廊的過道里,因爲他看到了有人回來了。
兩個身着黑色西服,剛剛把眼睛上的墨鏡的男人正站在走廊裡,看起來很神秘!
“怎麼樣?那個臭小子找到了嗎?”洛天義絕對是一個小人,他是誰也不肯放過的。只見他側了身子,面前大廳裡的酒宴,卻側着耳朵到了那兩個的身邊,問道。
“嗯,找到了,在一個叫什麼龍蘭苑的地方,好像……那個女人是……”那男人回話的時候,聲音壓得越來越低。
“呃,知道了,你們去給我盯着,如果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他剛想轉身離開,又迴轉身子道,“蘇家這幾天沒有什麼變化吧,要說第二輪槍法大賽式也已經開始了,他們那邊沒有人來頂替秦霄嗎?”洛天義很關心這件事。
原因當然是因爲秦霄在第一輪槍法大戰的過程當中,突出的表現,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
“這個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兩個人又退了出去之後,洛天義才又端着酒杯反了回到人羣之中,那此起彼伏的酒酣之聲,甚至都傳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洛家這是幹嘛呢!”路人甲向着那高門宅裡望了一眼,更有人接着說道:“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我們這裡華人區的頭頭啊,說是他們家裡有人過生日。”
“……”不用特意去打聽,這路人的話很快就傳到了蘇家那邊。
“嗯?”蘇逸軒把手裡的上等細白瓷的杯子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神態緊張起來。
“你是說那邊人很多?”蘇逸軒一動,那肚子上的傷口便又隱隱地疼了起來。
“嗯,沒錯!”進來的小六子,眼睛滴溜亂轉,那神態叫一個讓人信服。
“再去打聽,他可是一隻老狐狸了,如果他出面辦這麼大的事情,就一定還有什麼隱情。”蘇逸軒乾脆把手裡的茶杯放下,任那杯子裡的熱氣輕輕地飄散,沒有再端起,直到小六子已經出去了近半個小時,他才把電話抓起,打到了門房。
“備車,我要去洛家送送禮了!”蘇逸軒那薄薄的金絲眼鏡的後面,閃過一絲寒光。
電話那邊很快回應,蘇逸軒衣着整齊出門的時候,蘇迪已經從打靶場回來。
“幹嘛去啊,那是,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洛一桐又拿捏出夫人的架子,站在門邊,她根本就沒有跟上蘇逸軒的步子,聽說他出門,本來想送送他,可卻出來時,只迎着蘇迪的身影。
“噢,不知道,也許有事吧,你今天不是說要去珠寶店嗎?爲什麼還不出門?”蘇迪有意問了一嘴,看着她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知道這個女人今天可是要放各個商店一馬了,不然這個時間她一定是在外面消費呢!
“不是,我今天要陪着玲玲,她說要給秦霄選件禮物,這個孩子啊,說了就是不聽,這秦霄分明就是她姐夫的候選人嘛!真是的!”說着她把手往外一翻,做出了一個蘭花指,那動作別提多惹人厭煩了!
“我來了,我來了,媽咪啊,我們可以走了!”蘇玲的動作快得像一隻小兔子,跳着就到了她們的面前。走到蘇迪的身邊之後,居然還把那手往胸前一抱,“哼,蘇迪,你不知道吧,老爸已經給我申請了燕京大學的留學生了,哼!”說着他得意地晃着身子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