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公主資質過人,無人能比……至於什麼利用,臣妾倒是不明白了。”安貴妃故意不明白皇后話裡的意思。
皇后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
宴席正式開始,樂師奏起了悅耳的曲調,有歌舞雜藝上演,看的那些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女子連番叫好。
此時安貴妃用目掃視了一圈,見少一個人便問道:“今日皇后娘娘都來了,公主怎麼沒有到?”
安貴妃這麼一說,衆人有的聽到了,便開始議論以來,不等皇后說什麼,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昭陽公主到。”
“我聽說公主舞技獨特,曾得北元國太子青睞,從那以後一直無人得以見着,若是今天能再一觀風采,也不枉此生啊。”梅氏望着了一眼門口,見陌芊芊身着華麗大紅衣着朝這邊走來,便讚美說道,有意奉承皇后的女兒,哪曾想聽了她這話,皇后立時冷下臉來。
李莫鳶從一旁似笑非笑,梅氏也太目光短淺了,夸人也不想一想誇,這一下子梅氏不但沒有巴結上皇后,反倒是八皇后給惹了,誰不知當年陌芊芊一舞,北元太子不過是誇獎了她幾句,陌芊芊就喜歡上他,以至於最後主動請求提起遭到拒絕。
這個醜聞不但是陌芊芊的傷疤,也是皇后的一塊心病,梅氏這麼一提,很明顯是自找麻煩。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公主和北元太子那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是不知那北原太子爲何拒婚。”安貴妃故意把事情給挑明瞭,有意想讓皇后忌憚李家。
在一旁聽着,李莫鳶皺起了眉頭來,縱然她一點也不看好李仕榮這個父親,不過好歹母親何氏還在李家,萬一李家被安貴妃引入太子和慶王爺奪嫡之爭,無論是誰最後贏了,對自李家都毫無利益可言。
“李家素來經商,若不是大哥他得勝歸來,被皇上封賞,李家也無緣來此赴宴。”李莫鳶再梅氏要接話的時候,搶先一步說道,語氣溫婉:“公主美貌衆所周知,可是有關她以前的往事,全靠坊間傳聞當不得真,自然誰也不能妄自菲薄。”
說話間陌芊芊已經走到了皇后身邊,目光看着李莫鳶的時候流露出不屑:“李家三小姐說話比梅夫人好聽多了!”
氣氛越來越僵持,從安貴妃臉上含義不明表情,梅氏已經明白,李莫鳶剛纔爲什麼那樣說話了,原來安貴妃故意順着她說話,就是爲了引得皇后誤會李家。
“今天真難得。”陌芊芊冷笑着望去了遠處。
李莫鳶看了去,就見原來是慶王爺來了,在他挺立的身影身邊,有一襲白衣,那俊俏如仙的身影一顧難忘,正是那日從王府後花園所遇見的七皇子陌雲清。
就在李莫鳶看着陌雲清朝這邊過來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他眉眼裡含着笑意,還有意的看了她一眼,頓時她心慌的收回視線,也不知爲何會這樣。
慶王爺和陌雲清給皇后請安,而後也落座了,歌舞聲響起,有人飲酒,有人想着心事,一場宴席上,所在的每個人無不是各有城府。
宴席進行到一半,忽然安貴妃打退了那些跳舞的歌姬,接着面露笑容的提議道:“今天不但來了不少名門閨秀,連舞技超羣的昭陽公主也來了,不如大家各選一項才藝助興如何?”
安貴妃提出的建議,誰敢不點頭,何況這還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們內心都高興不已。
當今皇上膝下只有三個兒子,太子被關入天牢,剩下的三皇子和七皇子都沒有立妃,不過青睞七皇子的人數大大高過有克妻傳聞的三皇子,千金小姐們聽說要展示才藝,都想在這次展示中高人一頭,博得那一直冷漠孤傲的七皇子注意。
“安貴妃這次也是用心良苦,想必借這次機會給三皇子尋得一位佳人吧?”李莫鳶臉色如常,風華絕代,說話的語氣宛如不像是故意的:“三皇子府中就幾個侍妾,也是該立妃了,不然在不開枝散葉,安貴妃您不急,皇上也要急了。”
不知道其中事情的,都以爲李莫鳶說的話並沒有什麼,聽在安貴妃耳朵裡卻刺耳的很。
前些日子,安貴妃偷偷和慶王爺私會,就聽他說,那日在花園裡撞見他們兩人好事的就是李莫鳶,正是因爲這樣,她才特意吩咐叫梅氏帶着李莫鳶來,不然憑着梅氏的身份,怕是連進這個院子觀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李莫鳶剛纔那些話,在安貴妃看來絕非是無意的,心裡惱恨,嘴上不說,心想等過會宴會結束了,就叫李莫鳶再也說不出來,她不可能留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