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我們還是走吧!”萍兒有些害怕,一是她也看出那男子的身份了,而是這樣羞人的場面怎麼能看的下去。
李莫鳶急忙虛了一聲,示意萍兒不要說話,可是已經爲時已晚。
慶王爺是個練過武功的,耳朵特別靈,他一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就立即停止了和女子的纏綿動作,起身朝李莫鳶和萍兒的藏身地點走來。
一見他走了過來,李莫鳶不敢再停留,急忙帶着萍兒跑。
她們兩個女子哪能比一個會武功的將軍跑得快,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就見前方的石凳上,有個人在低頭品茶。
李莫鳶暗叫不好,這能在花園裡的人,自然不會等閒之人,這下自己怕是要被慶王爺抓住了,自己知道了他的醜事,他還能讓自己活着嗎?
這麼擔心並不是因爲李莫鳶怕死,而是她的大仇還沒有報,怎麼能就這樣喪命。
“藏到那邊的花叢裡去吧。”那個品茶的人,忽然說了一句。
那麼這個人的意思是要幫着她?這叫李莫鳶心裡的石頭稍微一落地,容不得多加考慮,就閃身到一旁的花叢裡,這也只是無奈之舉,因爲她實在是沒有地方躲了,她抱着一絲僥倖的心態,希望不要被慶王爺發現。
不過有的事情就是怕什麼來什麼,那慶王爺早已遠遠的將這邊的事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走到這邊,便眼睛盯着李莫鳶藏身的花叢不放。
正待慶王爺要挪步去一探究竟,那個坐在石桌旁的人忽然說話了:“今日皇兄誕辰,王府來了那麼多人,怎麼不見得皇兄前去待客,反而這麼有閒情雅緻來後花園賞花?”
那聲音溫潤如玉,冷不丁的聽了,就像是潺潺的溪流,那般溫柔動聽,十分醉人。
李莫鳶也不禁好奇這聲音的主人長得何等模樣,因爲之前着急,也沒顧得上看着人一眼,可現在慶王爺沒有走,她躲在花叢後不敢動彈,只得作罷。
“前院太過熱鬧,我這個人喜靜,皇弟你不也是來我這後花園多清淨了嗎?”聽慶王爺的口氣,語氣似乎有些不善,他似乎有意的問了句:“你可見兩個女子朝這邊跑過來了?”
“這倒是沒有,怎麼,皇兄什麼時候對女子感興趣了?”那人動聽的聲音響起,這句話聽起來反而覺得很順耳了。
慶王爺沒有說話,似乎是正在打算朝這邊過來。
李莫鳶的心緊張的跳起來,她透過花叢枝葉的縫隙,依稀看得見,那穿黑色蟒紋袍子的男人,一雙黑底靴子已經一步步朝這邊逼近了。
萍兒一見自己主子緊張的樣子,嚇得也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急切的呼喚聲:“王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您……”
大概是那女子到了慶王爺身邊,對他附耳說了些什麼起到了效果,他直接轉身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李莫鳶還是沒有敢出來,直到那溫潤如風的聲音說:“出來吧,人已經走遠了!”這才從花叢背後走了出來。
李莫鳶不動聲色,比之剛纔的緊張,她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此刻她的一雙眸子正帶有探究的眼神,審視着那聲音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喝茶的男子。
這一看不得了,看得李莫鳶的心隨之驚訝,心說,俊美的男子她以前也見過,可沒曾想,眼前這個男子俊美道驚人心魄的地步。
那俊美略微消受的臉龐,白皙都如那羊脂玉,濃眉如墨,眼如寶石,目光幽深到極點,那高挑的鼻樑顯得他有些異域血統,尖尖的下巴,薄脣勾着,臉上浮現笑意,卻讓人感覺離得那麼遠,柔藍色的衣裳,整個人宛如水墨勾勒出來的一樣,俊逸瀟灑,世上難尋。
李莫鳶看着看着,第一次有些忘我,她不知怎麼的,第一眼看這個男子,雖然自己不認識,卻感覺那麼熟悉,似乎從哪裡見過一般。
“你怎麼被我皇兄追着跑?莫不是……”男子俊雅如仙,卻也很深沉,讓他看起來與人的距離忽遠忽近的。
回過神來,李莫鳶臉色略微一冷,否決了他下面要說的內容:“殿下理解錯了,我是南家府上的家眷,剛纔在花園遊玩,見到慶王爺來便想回避,沒想到……”
“你是一個有趣的女子!”那男子優雅的笑着,緊接着站起身來,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會這麼說?”李莫鳶不解,繡眉皺了起來,她向來很會看人心,可從這個男子的臉上,她什麼都看不出來,儘管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卻可以確定,他們是同類人。
一樣心冷如冰,一樣的有着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