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大姐被抓了起來,而二姐跟四殿下竟然沒事。”
花詩麗原意是要詆譭花離洛,說她跟四殿下有染,可眼前人好似聽不見一樣,幽幽着說,“離洛沒事就好。”便也不搭理她,繼續往靜心苑走去。
蕭縝祁在靜心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離洛出現,她尋思着是不是應該出去找,可是又怕她回來自己又錯過,便只好繼續幹等,派了更多的人出去尋找。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回來,可是依舊沒有離洛的小心,王天明哪裡也不見人。
帶着個小嬰兒,她還能去到哪裡?
蕭縝祁越想越心急,越來越擔憂,可是卻只能乾着急。
花老夫人和花老爺忙完了前廳的事情,聽見手下的人說七殿下在靜心苑還沒離開,便火急火燎的又趕了過來,到的時候看見花詩麗在一旁,花老夫人的眉頭緊鎖,有些厭惡的看着自家的孫女,她那點小心事,她幾乎一目瞭然。
“七殿下,今日洛丫頭有事,怕是不會回來了!”花老夫人狠狠瞪了花詩麗一眼,不知道這小妮子跟七殿下說了什麼,所謂家醜不外傳。若這小妮子說了什麼讓七殿下毀了婚,那她可是不會輕饒了她。
花詩麗被這麼一瞪,心裡瘮得慌,身體不自主往後縮了縮,不敢吱聲。
“老夫人可知道離洛去哪裡了嗎?她一個女孩子隻身在外你們竟然都不擔心?”蕭縝祁生氣了,只要一想到離洛這丫頭一個人在外面會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險,就心裡不舒坦,想要馬上找出來,立馬見到她。
心裡不由得想到母妃這些天將自己關起來,如今離洛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免有些耿耿於懷。
老夫人見多識廣,看見七殿下陰沉着臉,知道事情似乎也瞞不下去了,便拱了拱手,面帶愁容低聲說道,“離洛的母親許姨娘難產死了,離洛這丫頭說是被人陷害的,怪我們沒有保護好她孃親,說再也沒有了情誼,要跟花家斷絕關係。”
“老夫聽着這丫頭如此說,心裡也是寒的很,打小,老爺和我都寵着這丫頭,誰知道她孃親身子骨不爭氣,前幾日打雷下雨,路滑,摔了一跤,生產的過程當中又大出血,沒救過來,離洛便就恨上我們了。哎!”
花如海也是有過這樣的懷疑的,可是礙着黃氏孃家的勢力不敢多說什麼,如今自己的女兒因爲這個事情都要與花家決裂了,要是再這樣隱忍下去,與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七殿下斷了姻親關係,那麼花家以後只會越來越破敗了,思來想去,花如海刷刷刷了下袖子跪了下來,“如果真如離洛這丫頭所說,還請七殿下爲許姨娘做主,不能讓姨娘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家室被掛上公事的名頭,說出去多少是不體面,可是離洛這丫頭卻是咬定大夫人所謂,還打了家裡的下人,說要決裂。已經鬧大了,怕是明天整個城府上下都知道了吧。
所以,這事情不得不當即辦好,如果辦不好,他這家亂了,頭上的烏紗帽也戴不穩了。
而如果真的如離洛所說,一切是大夫人所謂,那就可以接着此事將大夫人給休了,或許還能連帶着將黃氏一族全盤托起,只是這事情的大小,就看皇上怎麼對待了。
花如海一邊想着,一邊看着自己的母親,花老夫人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不過也無法,事情到了這一步,遲早都是要捅到皇上那兒去的。
“既然這樣,就請仵作驗屍,請衙門過來徹底清查此時,如果真是有妖人作怪,那自然是要重重處罰的!”蕭縝祁厲眼看着花如海,那雙深邃的眸子之中盡是寒氣,看的人不寒而立,花詩麗本來是想着花離洛決裂了花家,那麼順下來,自己就該是七皇妃的,可是如今看來,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所以,她必須要阻止花離洛回到花家,這樣的話。她纔有機會。
“離洛突遇事情變故,心裡自是難過萬分的,還請花老爺花老太太體諒。”蕭縝祁隨時說着體己的話,卻是聲音冰冷,花如海不敢馬虎,忙點頭着到,“知道知道。”
“既然這樣!”蕭縝祁一甩龐大的袖子,厲聲對着身後的花家管家說道,“傳話下去,封鎖花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半步!”
幾個都是咯噔一下,看來,蕭縝祁是有大動作了!
如今,孃親還在寺裡吃齋唸佛,爲花家積德呢,只留了那個懦弱的妹妹,花詩麗被這話嚇得全身抖動不已,雙腳不聽使喚,連走路都困難,如此,該如何從長計議。
管家亦是顫顫巍巍的領命下去,蕭縝祁長袖一甩,往正廳而去,花如海扶着老夫人走在後面,花詩麗緩緩跟了上來。
長腿一伸,蕭縝祁瀟灑的坐在下人端過來的的凳子上,剛一坐定,屋子的門打開,一干侍衛整齊有序的小跑進來,將花家上上下下的人圍了個遍,有不知情的,嚇的連氣都不敢踹。
刑部主事樑立新帶着幾人走了進來,看見蕭縝祁紛紛行了禮,“稟七殿下,尚書大人,皇上得知花府之事,特命臣過來協助!”
花如海愣神,事情之快,不由咋舌,這樣子好似蕭縝祁一早就知道了一樣,可是轉眼一看,他卻又像是毫不知情,莫非事情這麼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
“皇太后讓微臣告知一聲,如今二小姐正在太后哪裡靜養,若是沒什麼事還請不要打擾,如果這次的案子需要二小姐在場的,需經過太后的旨意,因爲此時關係重大,所以花家上下哪怕是阿貓阿狗都不能離開,還請大家配合我們刑部辦事!”
蕭縝祁點了點頭,難怪找不到離洛這丫頭,原來一早就躲到太后那裡去了,這樣一來,也沒人敢拿她做什麼了,而太后竟然也由着這丫頭!
“既然這樣,你們就好生審問,聽說大小姐去了四殿下那裡,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去請回來!”蕭縝祁其實是擔憂花月容的,畢竟兩人也有過肌膚之親。雖然現在他的心裡裝着離洛多一點,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放心不下的,如此一說的話,刑部這邊肯定就會派人去將花月容請回來,在家裡總是比在蕭絕宸哪裡好一些,免得受了欺負。
不過,這事情,離洛這丫頭動作還真是快,真是令她觸不及防,看來,他得好好跟這丫頭談談,看看她這半年來究竟是因爲什麼變化如此之大。
刑部主事樑立新點了點頭,“殿下如此一說,自然是要請回來的,皇上說了。這事情一定要仔細盤查,如果真有歹人,必須重重處罰!”
樑立新主管了寧城大大小小的事情,而且從來秉公辦案毫不徇私,所以花如海是放心的,基於他對許姨娘的愛,這事情也是必定要水落逝去,這樣的話,既可以打擊黃氏,又可以拉攏離洛和七殿下,對花家有利而無一害。
將事情安排下去以後,蕭縝祁回了皇宮,此時還沒有府邸,只等着過了春節,跟花離洛的婚事一半,自立府邸。
火急火燎的趕去太后的宮殿,宮女說,花離洛已經睡下來,蕭縝祁只能訕訕離開。
“洛丫頭,這麼半年沒見了,恨的下心?”皇太后心疼的將離洛抱在懷裡,手拍着她的後背,這丫頭,令她心疼的很。
從太后懷裡擡起哭紅了的雙眼,離洛抽泣道,“離洛眼都腫了,這般樣子給七殿下看見,又得取笑離洛了。”她的心裡亂的很,如今整出這麼大個動靜,她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心,只待着刑部這邊將孃親的事情處理好了,也就告一段落了,至於蕭縝祁,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恨意已深,不過是根深蒂固罷了。
如此想着,離洛突然覺得胸口處一陣悶痛傳來,她趕忙伸手捂住,額上亦是冒着顆顆冷汗,皇太后見狀,剛忙讓宮女扶着她躺在了一旁的牀上,只見她眼睛緊閉,緊咬着下脣,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快,叫御醫!”離洛這丫頭,多麼水靈的姑娘,如今被折磨的不像樣,她看着真是心裡疼的厲害,可憐的離洛瞬間挑起了皇太后的母愛,不過,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疼的難受,可是,她已經分不清楚,這種痛究竟是來自於自己,還是蕭縝祁。
御醫很快就趕了過來,幫離洛把了脈,然後開了方子。
“花小姐這是急火攻心,老夫開幾幅方子,熬了喝幾天就好了。”御醫一邊寫着。一邊看着大汗淋漓的花離洛,“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花小姐這脈象,忽沉忽快忽左忽右,很是奇見,好似中了毒,被什麼控制了一樣?”
“莫非……”御醫輕撫着自己的八丈鬍鬚,想了好久,“雖然這東西老夫見的少,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像,只是咱們這宮內,乃至整個寧國,都是鮮少見的。”
“哎呀,究竟怎麼回事,你就別打太極了,趕緊跟哀家說!”皇太后看着御醫糾結的樣子,心裡也跟掉在水井上一樣,七上八下的,難受的很,這丫頭,這剛死了親孃,又碰上這樣的事情,真真令她心疼的緊。
“依老夫之間,這丫頭怕是中了蠱毒了!”御醫捋着鬍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這丫頭中蠱毒了,可是而且,這蠱毒已經深入體內,應該是下了很久了,這下蠱之人還真是很呢!
“蠱毒?”皇太后聽見,心裡咯噔一下,活了這大半輩子,雖然聽過這東西,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丫頭得罪了誰,竟然被下了這麼惡毒的東西?
“有誰會對這麼大點的孩子下這個東西?”皇太后看着御醫,心裡不免哆嗦,“可是,還有得救?”
“這東西,老夫不熟,不過蠱毒盛產偏遠的苗寨,若非這丫頭去過什麼地方,否則不會平白無故中毒,又或者。是不是咱們寧國混入了邊塞之人?”
這樣的想法,說出來,御醫也是吃了已經,趕忙捂住了嘴。
這塞外跟內陸向來交好,生意上也總有來往,但是都是各自治理,如果這丫頭被人下了這樣的蠱,一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兒呢,是不是周圍混入了什麼人。
皇太后擺了擺手,“這事暫時不要對這丫頭說,她剛死了親孃,已經很是可憐了,你去詢問一樣,看有誰對蠱毒這一塊熟悉的,看能不能壓制住。”
太醫得令開了方子,下去了。
皇太后喚了宮女過來,好生爲離洛擦拭掉身上的汗,這丫頭,還真是可憐的很,如此想着,心裡不免有多了幾分憐愛。
第二日,刑部的樑立新和七殿下蕭縝祁都早早候在了太后的宮殿前,見這丫頭昨日一夜都沒睡好,所以太后特別交代,誰來都不要打擾,所以等離洛醒過來,才得以見到。
蕭縝祁一見到花離洛就把她抱在了懷裡,摟着她的頭,悶在她的青絲裡,柔情說着話,“離洛,都怪我不好,沒有照看好你孃親,沒有保護好了,讓你傷心難過,讓你受委屈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一切的苦難降臨在我的身上,也不想你受這麼打的折磨,,從今以後,讓我保護你,好好照顧你,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動情的神情告白一番,離洛是有一點小感動的,尤其是在這樣孤苦無助的時候,她已經想不到可以藉助於誰,所以纔會讓笑噱車將自己帶來了皇宮,帶到了皇太后的面前,因爲,依她自己的力量,是沒辦法跟整個尚書府,跟黃氏後面的勢力所抗衡的,所以,只能仗着皇太后對自己的那麼一丁點的可憐賭一把,贏了,那就可以爲孃親伸冤,絆倒黃氏,輸了,那就只能認栽。
而蕭縝祁,她已經再也不敢信任他了。可是此時此刻,他這樣的一番深情告白,還是令她有一丁點感動的。
“七殿下,我沒事。”將蕭縝祁與自己拉開一點距離,離洛衝着他苦澀一笑,“生老病死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接受的,有一天,我們都會離開,孃親只是快了一步而已,但是,我希望孃親這一步是順應生老病死規律的,而不是被歹人設計陷害。”
離洛說的斬釘截鐵。看着刑部主事樑立新點了點頭,“樑大人,我孃親的事情就有勞你了!”
若不是皇太后出馬,怎麼可能請到刑部來管理這個事情,樑立新是出了名的秉公執法,離洛信得過她,將孃親的事情交給她,就相當於自己將一個明亮的心交了出去,只要這件事情是大夫人做的,那就一定會收到懲罰!
樑立新笑了笑,不過只一會的功夫,眉頭又皺了起來,“二小姐,是這樣的,大小姐昨日被我從四殿下哪裡領了回來,可是她說被你打了,身上全部都是傷,所以……”
花月容這個人還真是口出狂言呢,昨日她打她了嗎?誰看見了?
離洛笑了笑,腳步就邁了出去,“我跟你走一趟吧!”
孃親的事情,若是自己躲在皇太后這裡,那不是被人說閒話嗎,而且,自己若是不去,事情如何能進展的更順利呢?
離洛給皇太后行了禮,跟着樑立新和蕭縝祁去了尚書府。
一進門,府內上上下下都沸騰了,這半年的時間不見,二小姐厲害了這麼多,她們還是心有餘悸的,何況,此時此刻她的身邊還跟着七殿下,這就是說,不管發生什麼,七殿下都是要娶二小姐的,哪怕是跟花家決裂,也必定是要娶她爲妻。
這眼的決定,令大家都咋舌。畢竟在她們看來,七殿下之所以會娶二小姐,那是因爲老爺的關係,可是此時此刻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樣,那麼,就可以解釋,爲什麼七殿下不是娶大小姐,而是娶二小姐了,因爲七殿下是真心喜歡着二小姐的。
大家都爲這樣的一個認知震驚了,沒想到,二小姐在七殿下屁股後面追趕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拿下來七殿下,所以所,努力,還是會有回報的。
反觀大小姐,似乎就悽慘不少,好像聽說曾經還是四殿下跟皇上請的口諭,可是前晚,聽說四殿下竟然是在二小姐的房間裡,所以纔會令大小姐受了打,這麼看來。四殿下好像不是那麼喜歡大小姐了?
而且,聽說雖然大小姐是被四殿下請去宮內的,但是卻被殿下關了起來,而且還捱打了,所以大小姐纔會如此氣氛。
花月容此時正坐在凳子上,丫鬟在旁邊伺候着她,她原本是以爲自己被接了出來,那就是要爲那天晚上的事情正名的,而她還愚蠢的認爲,這事情還驚動了刑部,所以當看見花離洛出來的時候,她的嘴脣誇張的上揚着,挑着眉毛快速朝離洛走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一用力,啪啪就朝離洛的臉上抽了上去。
衆人都驚訝了,尤其是蕭縝祁,此時此刻他就站在離洛的面前,那兩巴掌抽的那麼用力,聽的他的心肝都顫了,憤怒的跨到她的面前,蕭縝祁大力抓起花月容的手,握住手腕一用力,咔咔的幾聲,幾乎是擰斷了骨頭,花月容疼的叫了出來,看着蕭縝祁大叫,“你瘋了!”
“我看你纔是瘋了!”揚起手,蕭縝祁就在花月容臉上甩回兩巴掌,力道之大,那啪啪聲就詮釋了,“這兩巴掌是代離洛還給你的!”
語畢,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這一巴掌是告訴對你目無軍法的懲罰!”
花月容幾乎是被打傻了,怔怔的看着蕭縝祁,淚水委屈的流了出來,蕭縝祁打了她,爲了花離洛這個賤人打了她,簡直就是氣死人了!
她瞪着花離洛,憤怒的瞪着她,好似要將她吃進肚子裡一樣,可是那個女人卻在笑,張着嘴巴用大家都聽不見的聲音以口型告訴花月容“活該!”
因爲離洛是面對着花月容站在蕭縝祁的身後,所以她的正臉完全被蕭縝祁擋住了。只有花月容能看清楚。
花月容那裡起的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蕭縝祁竟然打了她,還是爲了花離洛這個小賤人,這太令人氣憤了!
可是手腕已經被蕭縝祁擰斷了骨頭,疼的她淚水直流,根本擡不起手來,“花離洛,你這個賤人!”
手不能動,嘴還能言,花月容已經被氣暈了,完全分不清楚此時的局勢!囔囔着罵了起來,大夫人在後面再也坐不住了,看着花離洛鎮定的樣子,再反觀自己女兒,她的心都停滯跳動了,趕忙走向前來捂住了花月容的嘴巴,拖着她走到後面坐了下來!
“刑部大人七殿下都在這裡,你還嫌不夠丟臉不夠亂嗎!”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大夫人感覺自己已經深陷囹圄,毫無翻盤機會了,可憐自己這女兒竟然還分不清楚局勢,一再的挑釁離洛的底線。
花月容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大夫人的話,被她壓制在凳子上又想站起來,卻聽見樑立新的聲音洪亮而威嚴的響了起來!
“大膽花月容,竟然敢蔑視君威,殿下面前還如此放肆!看來是不想申冤了!”
申冤?花月容怔住,眼前的這個刑部大人不是來幫自己的?
可是她們去四殿下宮裡接自己的時候明明聽見四殿下說,讓她好生表現,這一會花離洛死定了嗎?
難道。四殿下又是再給自己設局嗎?
花月容想到這裡,內心的傷痛簡直無以復加,定定的坐在凳子上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母親拉着跪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被這麼一託,花月容完全醒了過來,跪在地上,聲淚聚下,“大人,冤枉啊,冤枉!”
離洛看着這一出,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孃親被害案卻成了這樣的一幕,但是她心裡是篤定的,絕對不能讓這母女再翻身。
她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黃氏母女。心裡恨不得將她們千刀萬剮,此時,她聽見樑立新的聲音響了起來,“冤枉不冤枉,本大人自會定奪,還請花大小姐說一說被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