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縝祁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戾,依舊小心翼翼地爲離洛換了藥。
她記得,寒王說過,這東西是水蛭,專門吸血的,很明顯,蕭縝祁騙了她,原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她了。
“我之前聽老祖宗說過,這熬過的藥材最好拿去焚燒了,說是可以消災,一會殿下把這藥材留下來吧,我讓丫鬟晾乾拿去燒了!”
“老夫人說的極是,不過,不用特留給你的小丫頭,我讓她們拿去焚燒也是可以的!”蕭縝祁對着身旁的宮女使了使眼色,“紅玉,這東西,拿去廚房讓她們燒了!”
“是!”
離洛在回到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沒辦法改變了,看着小宮女離開,離洛試着站了起來。
“七殿下,是真的喜歡我姐姐嗎?”寒王說的對。若是要問出一些事情,她必須要取得蕭縝祁的信任,至少在血玉鐲這件事情上,她是需要妥協的!
她看見蕭縝祁的眼神躲閃了,不過很快便掩飾好了,摸了摸離洛的臉頰,“離洛,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面究竟都想了些什麼。我說過了,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只會娶你!”
“殿下,我是真心的!”離洛嘴角扯開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着蕭縝祁的眼睛,“昨晚上,我想了很久,其實我一早就知道姐姐喜歡這殿下你,所以,當你說要娶我的時候,我的心裡既激動又害怕,我激動,因爲你是衆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對象,我害怕,是因爲我怕和你在一起姐姐會想不到,姐姐肯定會很難過的!”
“所以。如果殿下也喜歡姐姐的話,我不介意跟姐姐一起伺候殿下,我一定會跟姐姐一起好好伺候殿下的!”
說着說着,離洛身子一歪差點跪了下去,被蕭縝祁扶着了,也辛虧扶住了,要不離洛都能被自己噁心死了。
“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開心。”蕭縝祁手指放在離洛的肩頭,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我一直以爲你不喜歡我,現在我才知道,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爲怕容兒生氣,是因爲不知道怎麼來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離洛羞澀的點了點頭,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來說話了,這寒王,讓她對蕭縝祁表露出愛慕之情,這真是害死她了。
“七殿下,從小到大,我都只喜歡你,可是姐姐那麼優秀又那麼喜歡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以前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想着說心中有你,這就夠了,可是有一次我看見姐姐難過,我覺得好心疼,所以,我不敢喜歡殿下你了,我好怕好怕!”
聽着她的這一番告白,蕭縝祁雖然有一絲懷疑,不過他的心情是愉悅的,一把將離洛抱住,摟着她的脖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沒事的,我喜歡你,娶你,任何人都不會有疑問!我們,是註定要在一起的!”
當他抱住離洛的時候,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流瞬間自離洛的四肢百骸涌了上來,離洛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經脈都順暢了一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此時屋子裡只有她們兩人,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離洛透過他的肩頭無辜的望着屋外,悶着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她真的不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卻又不得不在一起。
“殿下!”離洛突然仰起頭,從蕭縝祁的肩頭擡起臉,茫然的看向他,驚恐萬分,“鐲……鐲子……”
“鐲子在轉!”她將鐲子伸到蕭縝祁的眼前,只見血玉鐲發出陣陣紅光,竟是瞬間將蕭縝祁逼出了幾米遠。
忽的,鐲子的紅光又消失掉。
“你又沒有傷着?”花離洛小步着走到蕭縝祁的旁邊,扶着他起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開始試探性的問他,“殿下。這血玉鐲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縝祁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這東西很邪惡,還會吸人血,但是母妃說,這鐲子卻也是打開通天寶藏的鑰匙,只要用鮮血養這鐲子九九八十一日,等宿主死後,便可以使用。
他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這樣。所以也是一臉的錯愕。
看着他亦是一臉的茫然,離洛知道他或許也不是很清楚這血玉鐲的事情,便又接着問道,“我見這鐲子有時候通體鮮紅,是不是會吸人血什麼的?我最近總感覺特別的累!”
“不會的!”像是怕被花離洛知道什麼一樣,蕭縝祁快速的站了起來回答,握住離洛的手說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就這樣。離洛在祁煌宮住了下去。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寒王突然帶着一隻紅眼睛小白兔出現了,只見他快速的將所有的門和窗鎖上,在兔子的肚子處,露出一片光潔的皮毛,然後他將花離洛腳上包裹的藥打開,從中挑出來那些黑黑的水蛭,有的還是乾癟的,有的已經漲了幾分,寒王將這些水蛭全部放到了兔子的肚子上,只見這水蛭一碰上兔子的肚子就緊緊的扒在了一起,明明就是死了的東西,怎麼卻是跟活物一樣,離洛看着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她這腳已經餵了三日水蛭了啊!
“怎麼樣?”當一切事情做下來之後,寒王才冷冷啓了脣,冷傲的站在花離洛的面前,“是不是覺得很心寒?”
“那個自說很愛的你男人,說要娶你的男人,竟然做着這麼齷齪的事情?”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花離洛是照着自己的意思在討好蕭縝祁,他的心裡還是升出一陣不爽,竟然不想要她去探究什麼血玉鐲的事情了。
“愛不愛我,又這麼愛我,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又不愛他,無所謂!”花離洛聳了聳肩肩膀,一臉無辜地看着寒王,“若不是你叫我去討厭好,我才懶得理,真是噁心死了!”
“真的覺得噁心?”寒王看着她那一副嘟噥着嘴巴可愛的模樣,尤其是聽見她說她不愛他的時候,心裡莫名涌上一陣歡喜的情緒,真是開心的很!
“我知道他不愛我,之所以要將我留在身邊就是因爲這血玉鐲,只是這血玉鐲究竟怎麼回事,我想他其實也都不懂!”
花離洛說出自己的想法,看着寒王那一張猙獰的面孔,不免覺得恐怖。
彩虹和青兒今日真的跟着幾個小丫鬟去採花。所以將整個正殿佈置的很是漂亮,此時門窗緊閉,一股幽幽的花香便在屋子裡竄動着,可以也因爲緊閉了門窗,離洛覺得屋子裡一陣燥熱,身子難受的很。
“若是連蕭縝祁都不懂這血玉鐲的事情,那是誰讓他去做的,而且還偏偏選了你?”
寒王的眼裡不免擔憂起來。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如果連蕭縝祁都不知道,那麼這幕後之人的野心就有些恐怖了!而花離洛的處境也就越來越危險!
“今日我試探着問過他,他也看見這鐲子今日出現的異樣,我細細觀察過他的神情,都是一臉的錯愕,所以,我想他肯定也是不知情的!”
“只是,今日還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今天他抱着我的時候,我的全身筋脈好似被打通了一樣,又一股一樣的氣流順着我的全身來回遊動!”
“他抱你了!”寒王聽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手指成拳,緊緊握在了一起,此時若是蕭縝祁在旁邊。他肯定一拳揍到他牙齒掉光光!
離洛看着寒王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不由的嚇了一跳,身子也不自覺的捲縮起來,“你……你怎麼了……”
即使隔着厚厚的面具,離洛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生氣了,可是,自己好似沒有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啊,這又是鬧那般?
“他是怎麼抱你的?”寒王逼近花離洛。看着她一臉無辜的神情,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是這樣嗎?”
忽而又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攬着她的頭枕在肩膀上,“還是這樣?”
離洛看着他的樣子,竟是被驚出一身冷汗來,“你在做什麼?”
“抱你啊!”寒王一臉無辜,不過花離洛看不見。“你不是說蕭縝祁抱你了嗎?”
“他那麼噁心的男人抱你,難道你不覺得噁心嗎?所以我將你抱一把,那麼他的味道就會跑掉了,就不會覺得噁心了!”寒王的話貌似說的頭頭是道,卻是聽的花離洛身上的冷汗一陣勝過一陣,她掙扎着從寒王的懷裡掙脫出來,深深嘆了一口氣,真是被蕭縝祁噁心死,被寒王嚇死。
可是她的樣子惹的寒王不滿意了,在她快速掙脫開自己懷抱的時候,寒王再一次將她攬入了懷中,然後雙手向上,捧着她的小臉,讓她直視這自己,一字一句道,“他……有沒有吻你?”
“你幹嘛!”這寒王。還真是害死人不償命,這是不把她嚇死不罷休的節奏嗎?
寒王再一次被推開,膨脹着的心瞬間被挫敗了,他幾乎是使用蠻力的再一次將花離洛的頭固定住,不容她有一絲的掙扎,隔着面具便親了上去,冰冰涼涼的面具貼在她的臉上,離洛可以聞到他細弱的呼吸聲。她——竟然被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調戲了,竟然,還有種驚心動魄的心跳感!
這感覺,真是讓離洛愕然了,在寒王放開她的同時,竟然怔怔的望着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被我這辣手摧花的採花大盜鎮服了嗎?”寒王將自己吻上離洛那一刻的心跳感覺完美的掩飾,“怎麼你們女人一個個被我親過之後都是這樣一副享受又期待的表情?”
“你……去死吧!”花離洛被他一說。臉都紅成了蘋果,擡起那隻未受傷的腿就朝着寒王的方向踹了過去,幸虧寒王反應過快,趕忙護住了自己的命根子,否則可就要悲劇了,“花離洛,你也太恨了吧,這裡都幹踢!”
“你是不辣手摧花嗎?不是採花大盜嗎?我不將你廢了我看你怎麼採!”花離洛真是被寒王給氣昏了。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還是個殘疾人,那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你就忍心?”寒王握住花離洛踢過來的哪隻腳,手上一用力,便將鞋子脫掉了,一把握住她的小腳,“這小腳亦是跟你一樣可愛,若是弄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此時的寒王哪裡還有一丁點的正經,完全就跟外界描述的那樣,邪魅流氓,說話帶着令人沉淪的痞氣,花離洛趕忙甩了甩頭,力求自己不要被他所蠱惑了。
“你放開我!”用力扯着被他抓住的一隻腳,離洛感覺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她就不是個跛子,也是個下半身都動彈不了的全殘廢人了!
隔着整張面具,寒王都很清晰的感受到花離洛的憤怒,不過,他很是受用她這種憤怒,蠻狠中帶着些許可愛,他可是覺得很受用呢,於是,他將她這一隻腳牽制住。用胳膊夾住,彎了身子撈起她另一隻腳,亦是將鞋子脫掉,抱起了坐在凳子上的花離洛,闊步往臥房方向而去,狠狠甩在了牀上。
“你……你要幹什麼?”花離洛被他的氣勢嚇住了,撐着牀邊沿就要跳下來,被寒王一把又撈了回去,“你覺得這樣子能逃得掉嗎?”
他的陰冷之氣透過面具傳到了離洛的臉上,嚇的離洛趕緊遠離他躲在牀在另一邊,捲縮着身子琢磨着自己是喊呢還是不喊?
可是寒王並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龐大的身子便湊了過來,一把將花離洛圈在牀角壓在了身下,“我採了這麼多女人,上到帝王妃,下到小宮女,花離洛,你還是第一個如此反抗的人,放心吧,等會你就會很受用了……”
寒王一邊說着,一邊又將臉往花離洛的身邊湊近一些,很是受用的看着她一副膽怯的樣子,心裡卻是笑開了花,不免又近了近,臉頰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嘴脣緊緊貼着她的耳朵說道,“放心吧,我雖然是採花賊,不過也懂得憐香惜玉的,我會努力不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