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時間安排的比較緊促。上午考語文、英語、數學、歷史。下午考政治、物理、化學、生物。試卷批改同樣迅速。
星期二，C市第一中學會議室裡，坐滿了高三年級組的班主任。
校長還沒來的時候，會議室像菜市場一樣。
“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啊？你們聽說了嗎，高二就想參加高考。你們說，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說話的人叫張強，正是高三組一班的班主任，也是高三組的年級副主任，他帶的班級是高三組出了名的尖子班。他雖然說着程月笙，卻沒有見過程月笙，高三組不認識高二組程月笙也正常。
另一個老師道：“聽說這小姑娘叫程月笙。對了，老胡，我聽說這小姑娘不還是你推薦過來的嗎？”因爲程月笙長得漂亮，成績又一直很不錯，高三組也有不少老師是有高二組排課的，所以有不少老師都記住了她的面孔。
“是我推薦過來的，但是是這小姑娘自己非要提前高考，我老胡勸不住啊。要不然你們以爲，這年級前三的好苗子，我捨得放出來。我正愁着膩。”胡向海一臉假兮兮的愁容，雖然話裡話外都是愁，可也全是嘚瑟。
旁邊的一名教師接話道：“別說，程月笙我知道，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學習成績也還行，就是學習態度有些不端正。”
張強道：“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學習的料。我看老胡這次肯定是看走眼了。”
邊上其他兩個老師皆是贊同地點頭，“確實不像。”
另一個女老師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們可不能因爲這個小姑娘長得漂亮，就說人家成績不好。也許人家是已經達到高三的要求了呢？凡是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女老師就是教英語的高三二班班主任陳純老師。
“這才15歲，才高二都沒學過 高三的課程，別人的高二課程都不學不透，除非她是個神童。”
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神童？
張強笑着搖搖頭，神童多少他不知道，但他覺得程月笙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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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向海等高二組幾個老師一起，將程月笙的試卷帶到辦公室，交給專門批改試卷的老師。
胡向海手裡拿着程月笙的數學卷子，想將她的試卷抽出來看看，剛將試卷拿起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在想什麼呢？居然對一個高二的學生做高三試卷抱有希望。真是老糊塗了。只希望成績出來後程月笙能不氣磊，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學習上。
昨天考完試，今天開始批改試卷。幾個老師圍坐在一張巨大的拼接桌子前，空氣中只有“沙沙沙”批改試卷的聲音。
突然一名短髮老師驚歎道：“天哪！這個學生居然一題不錯！拿了滿分！”
她的聲音瞬間就引起了所有老師的關注。“吳老師，你改的是什麼科目啊？”
“英語。”英語！這倒是稀奇了！此時英語還是很高級的語言，難度很大，國人的英語水平普遍不高，正常情況下，滿分制的試卷，拿個六七十分，就算非常了不起的了！滿分還真沒聽說過。
“讓我看看！”
“我也要看看！”
正在批改試卷的老師們，都圍到吳老師身邊。
“天哪！這個學生的字跡也太好看了吧！”
“光看這一筆字，我也捨不得給她低分。”
“吳老師你把試卷翻過來，讓我們看看這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程月笙？”
“名字還挺好聽的。”
幾個老師圍着程月笙的試卷驚歎了一番，接着批改試卷。“她不是高二的學生嗎？怎麼考起高三試卷了？”一個老師發出疑問，但很快就被大家改試卷的認真忽略了。
漸漸的，辦公室裡的驚歎聲就多了起來。“我也改完了，她數學也拿了滿分！”
“語文這邊課文填空扣了三分，其他題目一分沒扣。”
“歷史滿分！”
“化學也滿分！”
“生物滿分！”
“天哪！這個程月笙也太厲害了吧！是個重點的苗子！”市高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這麼厲害的學生了。
批改試卷的老師們很興奮的把這件事彙報了給胡向海，胡向海拿到成績手都在顫抖。忙不跌的拿着試卷來到了校長室。
校長拿着程月笙的試卷，激動的手都有些抖。對於程月笙，他是有點印象的。因爲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起初，他還以爲，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是個花瓶呢！沒想到，小姑娘成績總是穩定在年級前十。更沒想到小姑娘會給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高二做帝都大一測試卷都這麼好的成績，參加高考的話，一個重本是跑不了了，甚至還有可能成爲市狀元呢！真要考了市狀元，那就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榮耀了，那將是班主任的榮耀，校長的榮耀，整個學校的榮耀！
其實學校和學校之間也是有競爭的，這些年來市狀元都被其他縣的高中奪走了，C市第一中學已經很久沒在衆人面前露過臉了！
“校長，您真的打算讓程月笙同學今年參加高考？”
“程月笙同學的成績完全可以今年參加高考的。”校長有點糾結道。
“您打算把程月笙同學分到哪個班去？”
聞言，校長爲難起來。現在的程月笙可是塊香餑餑。試問哪個老師不喜歡成績優異的學生？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能帶個市狀元出來？帶出一個市狀元，上面不但會有嘉獎，還會被評爲優秀教師，甚至還會被電視臺採訪！人活一張臉。可是，這麼一個好的苗子是胡老師班上的，現在提前參加高考。可不就降低了胡老師班上的升學率？
這可真尷尬，“胡老師，你看，這，程月笙同學這……”
胡向海看出校長的爲難，主動開口道：“孫校長，您不用擔心，這是學生的意思，她想要提前高考，我怎麼也留不住的。只是希望重新給程月笙同學分班的話，不要分到太差的班級，把孩子的前途耽誤了。”
校長見胡向海很明白事理，主動解決問題，面上不顯，笑着道“我知道了，胡老師你現在去通知高三組全體班主任，咱們一起爲程月笙同學分班。”
“好的，我馬上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