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之城,地底通道外室。
荒蕪之城,地底通道外室。
此時,萬春流正邁步走下通道,來到這外室處,準備向江小湖和赤狄豪通報外面來了大批隊伍時,卻是發現這裡已經是熙熙攘攘,人滿爲患。
除了先前外室裡那羣痩如排骨的江湖郎中外,此刻竟是連內室的那一衆醫師也在這裡。
只見這裡面一羣人卻是分成了兩派人馬,一派一邊,涇渭分明。
江湖郎中分爲一派,以那賣藥郎中爲首。
而內室醫師則是分爲另一派,卻是聽從那出賣自己親生叔叔的年輕醫師指揮。
這時,那賣藥郎中對着年輕醫師首先開口說道。
“哼,你們這幫披着羊皮的狼,專門就拿我們性命,來作爲你們換取榮華富貴的籌碼。”
那年輕醫師卻也是不甘示弱,將胸脯一挺,頓時理直氣壯地說道。
“嘿嘿,人有貴賤,職業也分高低。雖然你我同有醫人之術,卻是我爲刀俎,你爲魚肉。”
“原因無他,只因在醫人這一行,我比你強。”
那一衆內室醫師聞言,臉上也是紛紛冒出了得意的神情,瞧着那羣江湖郎中的目光之中,也是透出了一絲輕蔑。
見到這幫高高在上的醫師此時還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賣藥郎中此刻心中也是發起狠來。
咬了咬下脣,片刻後,那賣藥郎中竟是轉頭,舉起手中的破布袋,朝着自己身後的一衆瘦弱兄弟們說道。
“兄弟們,聽我一句話,我本是他們中的一員,從內室來,全是爲了讓你們去給他們當試驗品,在他們的眼中,我們的性命連只螞蟻都不如。”
“這布袋裡,全身麻醉人身的藥物。”
“這噁心的事,老子是再也不想幹下去了。”
那賣藥郎中說罷,竟是將破布袋朝着地上一甩,頓時那白花花的藥膏流了滿地,發出陣陣迷人藥香。
這時,只見那賣藥郎中回頭對着年輕醫師接着說道。
“既然,你說你醫人比我強,我也認了。不過,若是論打架,那便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們這幫人中龍鳳強,還是我們這幫低賤螻蟻強。”
說罷,那賣藥郎中頓時伸手一揮,大聲說道。
“爲了自由,兄弟們上。”
那年輕醫師見狀,也是毫不示弱,拿過一把解剖小刀,直接便是朝着那賣藥郎中肚子處捅去。
頓時,血光出現。
賣藥郎中的雙腿關節處被那透骨釘給定牢,故而一動不能動,竟是被這年輕醫師給一刀,喇出一道大口子,腸子露出,血流滿地。
其餘一衆江湖郎中原本也是不願意上的,此刻見到這賣藥郎中的慘狀,心中那股血性也是隨之被激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帶着頭,頓時一衆郎中朝着那幫醫師們瘋狂衝去。
這兩派人馬,隨即開始廝打起來,到最後,竟是到了不死不罷休的地步。
此時,那萬春流站在不遠處,呆呆地看着這妙手回春的醫師,此刻猶如那土匪強盜般,手中揮舞着刀子,卻是在幹着殺人放火的事情。
這萬春流此刻身份雖然是個和尚,但心中對自己醫師的身份仍舊是遲遲放不下。
現在見到這番場景,萬春流的心裡也是對醫師這份職業產生了失望。
曾幾何時,醫師已經墮落到這番田地了。
想罷,記起自己下來的目的,那萬春流也是沒有再去理會那幫人,直接朝着那道暗門跑去。
誰知那道暗門此時竟是被人給反鎖起來,萬春流也是進不去,在外面乾乾着急。
這時,只見那年輕醫師渾身是血地朝着萬春流走來,口裡還說道。
“喲呵,這不是那無臂和尚萬春流大師嗎?你不是找到換血之法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那萬春流剛纔瞧見年輕醫師在動手殺那賣藥郎中之時,竟是一點也不手軟,也是知道這人不是一個好貨,隨即沒有理會這年輕醫師,只是在想着自己要如何進這內室裡去。
這年輕醫師見到萬春流沒有理自己,隨即手中小刀一揮,朝着那萬春流直接刺去,口裡還說道。
“哼,老子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正好殺了你,便是隻有我一人能研究出那換血之法了。”
此時,萬春流瞧見年輕醫師的那把小刀已經快要刺到自己心臟了,長嘆一口氣,竟是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我醫師前的身份,還是一個武者。”
說罷,只見萬春流舉起他那對精鋼假肢,一手伸出,緊緊握住那小刀,頓時將其給掰彎掉,而另外一手,則是變爲一掌,打在那年輕醫師的胸口處。
“春蠶掌法”
那年輕醫師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口吐鮮血,頓時倒在了地上。
這時,萬春流收回手掌,口裡低聲說道。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來世,希望你能作一個好醫師!”
而此時,那外室內,此刻僅留下有數個郎中和幾個醫師,其餘的人,皆是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起來了。
那萬春流見狀,長嘆一聲,也是不再去想如何進去內室了,隨即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把止血生肌丹,竟是上前給那一衆力竭坐地休息的人敷藥療傷去了。
而與此同時,荒蕪之城五色神教密壇處。
只見那番邦國王和十餘名護衛士兵,皆是氣喘吁吁地看着地上一衆五色神教教衆的屍體。
那護衛隊長此刻已是斷了一隻胳膊,臉色痛苦地朝着那番邦國王說道。
“國...國王陛下。未發現有皇子赤狄豪蹤影。”
那番邦國王此時也是身上有着數處刀傷,傷口處深可見骨。
望着這一地狼藉,那番邦國王也是臉色發白地說道。
“且隨我四處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那一衆剩餘護衛士兵看着自己這國王此刻竟是還不肯放棄,也是打起精神,跟在那番邦國王身後,在荒蕪之城中左右搜尋着。
地下通道,內室。
此時,只見那五色神教教主博爾圖飛起身來,竟是一掌朝着自己的重重孫女高陽公主擊去。
那博爾圖速度奇快無比,而江小湖和赤狄豪也是沒有想到,這教主的第一個目標竟不是自己。
一時倉促之間,江小湖等兩人卻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不過那博爾圖倒不是真的要殺那高陽公主,只是繞了一個後,那一掌擊在高陽公主頸後處,將其擊暈後,平躺放在地上。
這時,那博爾圖才站好,望着江小湖和赤狄豪,口裡說道。
“看在我小祖宗的份上,我再給你們兩人最後一次機會。”
“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就....死!”
那博爾圖這一番話倒是說得霸氣無比,不過他倒是真有着說這話的實力。
而江小湖聞言,則是轉頭忘了赤狄豪一眼,在發現他的眼中和自己一樣,燃起了熊熊戰意後,隨即也是回頭對着那博爾圖開口說道。
“嘿,這位教主,實在不好意思,不管是不是高陽公主的意思,不過我想,我們師兄弟兩人,都不是肯聽話的主。”
“所以,那便戰吧。”
江小湖話剛說罷,已經是起身一掌,直擊那博爾圖胸口。
“烈火掌”
兩強相遇,講究的便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果然,那博爾圖措不及防,已經是中了江小湖這一掌,被那掌中熱力給燙的呲牙咧嘴,懷裡火星紛紛冒出,那皮膚被烤的焦黑無比。
江小湖見狀,心中大喜,隨即趁勝追擊,又是數掌連拍,打在了那博爾圖的身上。
而赤狄豪此時見到江小湖一人便是將那博爾圖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是乾脆站好,開始觀察起兩人之間的戰況來。
以二敵一,倒也不是這番邦皇子的性格。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江小湖越來越是感到這博爾圖有些不對勁,爲什麼只是捱打,卻是一直不還手。
自己竟是從未遇到過這種對手。
不過江小湖此刻也是來不及細想,既然你願意捱打,那我便是一直耗下去,反正我此時發掌也不需要內力。
想罷,江小湖的《烈火掌》,一掌便是比一掌猛烈,朝着那博爾圖身上揮去。
此時,只見那博爾圖都已經是被江小湖給快要打成一個黑炭了,而且身上長袍已經是全部被江小湖的掌力給燒的破碎。
這時,長袍碎掉,那博爾圖的雙腳之間的定骨鎖魂釘已經露出,那千年寒冰此刻已經是猶如一根筷子般粗細了。
那赤狄豪此時若是還沒看出來,那還真就是一個蠢人了。
見到那定骨鎖魂釘都快要融化消失,那赤狄豪急忙開口,朝着仍然還在猛力揮掌的江小湖說道。
“不好,二狗師弟,他在吸收你的掌力,你是不是吃了那菩提朱力果,那果子產生的熱力,便正是博爾圖所需解開我師傅給他打上的定骨鎖魂釘之物。”
只見那江小湖一邊不斷揮舞着雙掌,此時聽到赤狄豪在一旁開口,那伸出的掌已經是來不及收回,一掌打在博爾圖小腹處。
“烈火掌”
這時,那定骨鎖魂釘此刻終於是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那段重金鎖鏈“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而博爾圖此時總算是張開了口,那焦黑麪孔之下,頓時露出一副白牙,甚爲嚇人。
一把將來不及收回手掌的江小湖給抓住,只見博爾圖直接便是伸手卡住江小湖的喉嚨,口裡笑道。
“嘿,你剛纔不是說,你不是一個聽話的主嗎?”
“現在怎的又如此乖乖聽話,替我解開身上枷鎖呢,嘿嘿。”
博爾圖一邊笑着,一邊伸出另外一手,在江小湖身上不斷地摸索着。
片刻後,那博爾圖終於是找到自己想要的物品,一個長黑盒子。
將那藏物不腐盒取出拿好,博爾圖隨即又是朝着江小湖開口笑道。
“這裡面,便是那五色彩鱗蛙吧,你倒是替我照顧的很好呢。”
“嘿嘿,千年寒冰,這盒子裡竟然是千年寒冰,倒是個稀罕之物。”
“不過,江小湖,你現在便是來試試我這寒冰掌力吧。”
說罷,只見博爾圖將那藏物不腐盒給收好後,又將江小湖給高高舉起,隨即忽地一掌,頓時打在其胸口之處。
那博爾圖此時所發的這一掌和江小湖的《烈火掌》不同,掌風中竟是冒着絲絲寒氣,光讓人看一眼,便是感覺冰冷刺骨。
“寒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