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鸞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樣子,迎向了皇后,扯着皇后的袖子道:“你就是皇后娘娘麼?就是當初我娘捨命救過的皇后娘娘麼?”
皇后的臉瞬間冷了,美麗的眼中更是射出了狠毒之色,如毒蛇般死死的盯着左芸萱。
這該死的傻子
要不是這傻子提起,她都忘了自己的命是曾經的左家堡大小姐救的了一個堂堂的國母竟然被一個江湖中人救了,傳了出去就是她人生的一個污點
即使左瑾是她的親堂妹
而且那次發生的事是她人生的一大恥辱,左瑾更是看到了她最狼狽的一面,幸好死得早,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左瑾的。
任何一個曾看過她狼狽一面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哪怕是她的救命恩人
眼慢慢地落到了左芸萱的身上,厭惡無比。
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瑾妹妹的女兒?沒想到長這麼大了。”
本以爲左芸萱會露出驚喜之色,畢竟誰能得到皇后這麼近距離的詢問?
可是她忘了左芸萱不是正常人,人家是傻子
傻子可是有特權的。
於是左芸萱理也沒理她,而是又蹦達着跳到了皇上宗霸天的面前,把這個皇后直接**裸的無視了。
皇后瞬間氣得臉扭曲了,自從她當上皇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這個左芸萱真該死
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左千鸞見了露出了一絲的喜色,口中卻歉意道:“皇后娘娘,您別生氣,我代妹妹向您陪禮了。”
她自以爲言語得體能討得皇后的喜歡,沒想到皇后不聽她這話還好,聽了後更是臉色一變,斥道:“你一個庶出的小姐能代替左家堡的大小姐麼?”
左千鸞頓時呆在那裡,臉色變了數變,難看異常,不知道怎麼皇后就爲難上她了。
正走到皇上身邊的左芸萱勾脣一笑,這左千鸞還真是頭大無腦,本來她就是一個傻子,皇后雖然生她的氣,但表面上還能維持,畢竟大家對傻子的行爲還是能包容一些的。
可是這左千鸞偏偏爲了踩着她顯示自己的端莊知禮,生生的把她悖了皇后面子的事點了出來,這不是更讓皇后沒臉麼?皇后不把對她的氣撒到左千鸞身上纔怪呢
真是弄巧成拙
“你一定是皇上吧好霸氣噢。”左芸萱對着宗霸天露出景仰之色。
“朕是你舅舅。”宗霸天眼閃了閃,笑眯眯道。
“舅舅啊?”左芸萱歪着頭,想了想,突然道:“舅舅是什麼東西?”
衆人都呆在那裡,驚疑不定地看着左芸萱。
連左千鸞也忘了剛纔被訓的尷尬,張口結舌地看着左芸萱。
宗霸天臉微冷,斜眼了眼左芸萱,淡淡道:“萱兒,舅舅怎麼可能是東西呢?舅舅就是舅舅,是你孃親的兄長。”
“噢,原來舅舅不是東西啊。”左芸萱作出恍然大悟之狀,眼底卻一片冰涼。
這宗霸天可沒少害她,別的不說,害她的千機就是出自皇宮,憑着二姨娘可弄不到手
“哼”宗霸天氣得怒哼一聲。
皇后則勃然變色,怒道:“大膽,左芸萱,你胡說什麼?”
左芸萱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步,委曲道:“明明是舅舅自己說自己不是東西的,我怎麼了?”
“你……”皇后被噎在那裡。
宗政澈跨上一步對左芸萱柔聲道:“萱妹妹,你不能這麼跟父皇說話,知道麼?”
左芸萱露出乖巧狀,點了點頭。
見左芸萱消停了,宗霸天也不再跟她多計較,畢竟他是一國之君傳出去跟一個傻子較真總是不好聽的。
於是笑着對左千鸞道:“你們剛纔在談什麼呢?這麼熱鬧?”
左千鸞一喜,正要說話間,就聽左芸萱搶先道:“舅舅,我不要當妾”
宗霸天瞬間臉色變了,雖然他一直算計左芸萱,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讓左芸萱當妾的,畢竟從身份上來說,左芸萱也算是他的嫡親外甥女,哪有帝王的嫡親外甥女當妾的?這傳出去皇家還要不要臉?
當下怒斥道:“誰讓你當妾的?”
“她”這次左芸萱很伶俐的指着左千鸞,道:“是傻大姐說的。”
“左大小姐?”宗霸天眉微皺了皺,有些暗惱左千鸞不懂分寸了。
左千鸞氣急敗壞道:“皇上,是妹妹胡言亂語的。”
“我沒胡說,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正妻的全是妾,還說我比試輸了就當妾?”突然她看向了皇后,彷彿發現了稀罕物事般叫了起來“啊,對了,皇后也是妾呢,你之前還有先皇后的。”
“放肆”皇后美豔的容顏瞬間扭曲,惡狠狠地瞪着左芸萱。
左芸萱則還是一副無知的樣子,人家是傻子,你跟傻子計較好意思麼?
不過不能計較能算計啊
快來算計我吧……左芸萱心裡邪惡的引誘着。
果然皇后對左千鸞使了個眼色後,左千鸞連忙道:“正好皇上皇后在這,我們正與妹妹比試呢。”
皇上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左芸萱,突然覺得讓左芸萱當妾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左家堡就不會認一個妾爲大小姐了,那麼左家堡不就落在了左千鸞手裡了麼?相比之下皇家的臉面又算什麼?反正左芸萱也不是正經的郡主到時剝了封號便是
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對左千鸞倒多了幾分好感,沒想到左千鸞倒是個聰明的,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得到左家堡。
當下哈哈一笑道:“噢?比試什麼?”
“我們跟姐姐比試琴書畫。”
皇后眼微閃,露出喜色道:“本宮與左大小姐情同姐妹,更是把萱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兒,沒想到萱兒在這方面竟然有如此造詣,真是讓本宮可喜可賀啊,皇上,您說是不是?”
宗霸天笑道:“確實讓人欣慰。”
衆千金面面相覷,這天下誰不知道左芸萱是個傻子?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琴書畫?
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麼?
分明是想坐實了一會的賭注
看來剛纔左芸萱把皇上皇后氣狠了,這兩位竟然轉眼間就鐵了心要讓左芸萱當妾了。
這裡的小姐都是人精,立刻都附和了起來,更有人說剛纔左芸萱隨口就能吟上一首詩,真是繞樑三日餘音嫋嫋。
宗政澈的眉皺得更緊了,偷偷地打量着宗霸天的神情。
這時左千鸞道:“妹妹,既然這樣咱們開始比吧。”
左芸萱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比”
“你說什麼?你居然說不比了”左千鸞目露兇光,狠狠地盯着左芸萱,那樣子大有你不比就弄死你的架勢。
“嗯,不比了。”左芸萱露出堅定之色,走到了皇上面前:“舅舅,我既然有這麼好的才情,要是她們輸給了我,不是全得當妾了麼?我聽人說當妾都是狐狸精,我不要她們當狐狸精。”
衆人面面相覷露出怪異的神色。
傻子就是傻子,把別人隨口的話就當成真了,還真以爲自己才高八斗呢
還不要別人當妾?自己都躲不過當妾的命運了
宗霸天的眼微閃。
左千鸞急着:“不,我們不怕。”
左芸萱露出一副驚異之色:“傻大姐你這麼想當妾?”
你纔想當妾
左千鸞一陣氣結,恨不得上去刮花了左芸萱那張裝瘋賣傻的臉,尤其是那一對眼睛更是她想刺瞎的
那眼睛太明亮了,如一汪清泉讓人沉醉。
真是討厭之極,憑什麼她能有這麼漂亮的眼睛,她可沒有忽略剛纔太子哥哥對這眼睛的迷戀神情。
她掩住了內心的厭惡與憤怒:“妹妹,不是我們想當妾,而是覺得做人就得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比就該比下去不是麼?當初大娘可是武林中最誠信的人,答應的事從來沒有反悔過,所以你身爲大娘的女兒也不該給大娘抹黑不是?”
左芸萱想了想,彷彿下定決心般:“你說的對,你一個小妾生的都知道在守信用,我這個正妻生的更該守信用了。”
“誰是小妾生的”左千鸞又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眼中充滿的不解,那樣子彷彿迷途的小鹿,左芸萱眨着溼漉漉的大眼:“不是你叫我娘是大娘的麼?不是所有的庶女都這麼叫主母的麼?你不是小妾生的是什麼?”
“你……”左千鸞氣得快瘋了,她這麼隨口一說又被左芸萱抓住了小辯子了。
當下眼一冷,淡淡道:“好了,既然你同意的就比吧。”
“好,沒想到姐姐這麼想當妾。”
一句話又差點把左千鸞憋死過去。
她的眼如毒蛇般剜向了左芸萱,然後走到宗霸天的面前,盈盈一拜道:“皇上,既然這樣,一會我們在賞花會上比吧,這樣所有的人都是個見證。”
宗政澈臉色大變,眼下的情況與剛纔完全不一樣,剛纔只是左千鸞的幾個閨中好友起鬨,倒不足爲懼,現在父皇也下了決心讓左芸萱爲妾了,這些千金中自然有才識淵博之人,要是爲了迎奉父皇爲難左芸萱的話,左芸萱還真有可能不是對手
他雖然知道她冰雪聰明,但可真沒她動過手寫字畫畫啊更別說琴了。
當下跨上一步急道:“父皇……”
“皇兒。”宗霸天淡淡地叫了聲,宗政澈瞬間僵在那裡,看來父皇也是鐵了心地要讓左芸萱當妾了。
一個當妾的左家堡大小姐就算有再多的支持者也不能得到左家堡的支持了。
父皇這是絕了左芸萱的後路啊。
看向了左芸萱的眼不禁變得複雜不已,左芸萱擡起了頭,眼底有着些許的期待,雖然這些期待只是她假裝的,可是她還是想知道這一世,他會爲她爭取麼?
宗政澈被她這目光看得一陣心虛,尷尬地別開了頭,不敢與她純淨的目光對視。
她的脣微翹,冷,無情。眼,又看向了宗霸天,這宗霸天真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爲了怕別人說他皇家欺侮一個傻子,所以慫恿她跟左千鸞比試,到時願賭服輸,別人也沒有話可講。
誰讓左家堡的人是江湖之人,講究的是一諾千金呢?
一諾千金……
嘿嘿,這四個字她喜歡。
她感覺血液都沸騰了,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左千鸞成了妾時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呢。
“好啊,那咱們快去比吧。”左芸萱天真的拍着手,轉臉露出了姐妹情深之色,安慰道“:姐姐,放心吧,一會你要是輸了,我也不會讓你妾的。”
“不,不,咱們既然定了規矩就按規矩辦,決不能改變。”左千鸞生怕左芸萱一會也藉此耍賴,怎麼肯不按規矩辦?
當下露出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
左芸萱嘟噥道:“又不是正式的比試,又沒有文書的,有什麼當真的?”
這話彷彿一道雷電破雲而出,讓左千鸞的心瞬間亮了起來。
她興奮不已地走到了宗霸天的面前,大聲道:“皇上,我們要與妹妹立個文書可好?”
宗霸天一聽自然千願意萬願意了,這樣更是能將他摘得乾乾淨淨,免得到時有人嘴碎說他欺侮傻子,這可是傻子自己願意的,有字爲證,更與他沒有絲毫關係了。
心裡高興,臉上卻露出了遲疑之色:“這大家玩玩就算了,何必還訂下文字呢?”
左芸萱見他這般虛僞的樣了,心中冷笑連連,臉上卻露出傻不拉幾之色,高聲道:“立文書好玩啊,好啊,好啊。”
左千鸞陰冷地勾了勾脣,好玩?一會有你哭的
當一紙文書寫下後,左千鸞與另外兩個千金都簽上了字。
“妹妹,快簽下你的名字吧。”左千鸞笑嘻嘻的道,她的眼睛亮得驚人,這紙彷彿就是左芸萱的賣身契。
不是彷彿,就是
左千鸞有些迫不及待了。
左芸萱抿了抿脣,拿起了紙,慢悠悠的看了過去。
左千鸞在一邊急不可待,而她卻如老僧入定,逐字逐行地字斟句酌,讓左千鸞氣得臉色一變,冷嘲道:“姐姐,您看得懂字麼?”
左芸萱眉一挑,露出迷惘之色:“既然你嫌我看不懂字,爲什麼還要跟我比?”
“……”
衆千金更是鄙夷不已地看着左千鸞。
有一個千金小姐實在看不過去了,大着膽子對左芸萱道:“左大小姐,既然你連字都不認識,還是不要比吧。”
瞬間幾道犀利的冷光投向了她,尤其是以左千鸞的爲最,皇后的排第二。
她嚇得連忙退了數步,心中懊惱不已,不過她不知道,就因爲她這麼一句卻在今後救了她的命。
就在左千鸞的耐心快用完時,左芸萱終於看完了,她抓起了筆,看了半天后,笑了笑,又放了下去。
伸出纖纖玉指,大拇指摁入了紅紅的印泥間。
白的是手,紅的是印,撞擊出冶豔之色,妖嬈不已。
看着那鮮紅的指印躍然紙上,左千鸞興奮的連血液都翻涌了。
三位小姐,肖侍朗之女肖美雲擅畫,有畫壇才女之稱。
呂侍郎之女呂玲擅書,亦有書壇才女之名。
而左千鸞從小按着皇后的標準培養,不但是詩詞歌賦都樣樣精通,而且還會武會舞,早早就被稱爲第一才女。
這場比賽用腳趾頭想左芸萱是輸了。
別說這三個才藝多端的人了,就算是平常的老百姓家稍微會些詩書畫的人都能虐左芸萱千百遍。
衆人對這個結果毫無半點懸念。
所以當看到左芸萱與三個人一起比試時,多數都是冷漠的看着,等待着一個早就知道的結果而已。
“妹妹,開始吧。”左千鸞眼中閃爍着邪惡的光芒。
左芸萱將手指含入嘴間,歪着腦袋道:“難道你們三人一起跟我比麼?雖然皇后說我有驚世之才,可是同時跟你們三人比還是有些吃力的。”
“撲哧”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噴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的,明明是傻子還自作多情把自己當成了驚世才女。
左芸萱笑眯眯地看了眼衆人:“你們也認爲我會贏是吧?”
衆人齊刷刷地扭過了頭。
左芸萱沒有眼力價的對左千鸞道:“姐姐,你看他們也爲我的才藝傾倒了,一會你們輸了可不許賴噢。”
“不會賴的,誰賴誰走到哪裡就被吐口水”左千鸞自然認爲自己這方是穩贏的,所以更是竭盡所能的想出腌臢的事埋汰左芸萱。
左芸萱笑着拍手道:“好啊,吐口水真好玩啊。”
一些稍有良知的千金不忍心地低下了頭。
“快開始吧。”左千鸞忍不住了。
左芸萱抓起了筆,那樣子一看就不是會寫字的,衆人嬉皮笑臉的等待着她出醜,可是她拿起了筆又放了下來。
“對了,姐姐,咱們怎麼算輸贏啊?玉潔跟我說什麼事都得在事前問清了。”
左千鸞皮笑肉不笑道:“這個簡單,我們總是人多,你才一人,不如三局兩勝如何?”
“什麼是三局兩勝?”
“你贏了兩局就算你贏”
“這樣啊……”
左芸萱這時走到了宗霸天的面前道:“舅舅,既然比什麼由她們定了,而人也是她們多,那我挑跟誰比什麼行麼?”
宗霸天和藹的笑了笑,卻不答應,而是看向了左千鸞。
左千鸞譏嘲一笑,比什麼都是輸,左右就琴書畫,還能讓她飛出天去?
這麼多年,她可沒聽左芸萱練過琴
當下故作大方道:“可以,全依妹妹。”
宗霸天這才道:“好,你選人比這其中三項即可。”
他也留了個心眼,生怕左芸萱提出比別的,要是比什麼爬樹下河什麼的,這些千金小姐肯定是輸的。
左芸萱冷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算比琴棋書,也虐這三人千百遍
左芸萱笑眯眯地走到了肖美雲的面前,聲音柔軟道:“肖姐姐最擅長什麼啊?”
肖美雲冷冷的睨向了左芸萱,她一個畫壇才女跟一個傻子比畫,真是埋汰了她的人才
當下不屑道:“畫畫。”
“畫畫啊……”左芸萱笑着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肖美雲打斷道:“既然比畫畫就開始吧,我饒你用左手畫。”
說完肖美雲舉起了左手,很靈巧的捏起了筆就要畫起來,對付一個傻子她還不是信手拈來。
就在她的筆落在紙上時,就聽左芸萱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肖姐姐,你最擅長的是畫畫,我還跟你比畫畫,你傻麼?”
手下一頓,頓時在紙上留下了個墨團。
肖美雲猛得轉過頭,美目死死地瞪着左芸萱。
左芸萱則將指含在嘴裡,笑眯眯地看着她,怎麼看怎麼都是傻乎乎的樣子。
肖美雲看了眼左千鸞後,皺眉道:“那你想比什麼?”
左芸萱並不回答,而是道:“你剛纔說饒我用左手是麼?”
肖美雲心中一驚,如果是畫畫她當然能用左手,要知道她從小就習的是左右手畫畫,左手並不比右手差,剛纔不過是爲了故作大方而已。
但是別的……
她有些遲疑了。
“難道肖姐姐後悔了麼?還是說肖姐姐故意裝着大方的呢?”
聽到左芸萱軟綿綿的話,看似透着天真,又直擊了她的軟肋,肖美雲就算是再想反悔也不成。
想來就算是琴書畫,這傻子也比不過她的左手
於是肖美雲臉色難看的道:“沒有的事,左手就左手,咱們比什麼?”
“當然是比書法啊,書畫書畫不分家啊。”
肖美雲的臉瞬間難看起來,她左手右手畫畫都是一絕,但書法卻只有右手還行,而且都還不怎麼擅長,更別說左手了。
要知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於左右手畫畫上了,對於別的涉獵都不深。
而左手寫字更是沒有練過。
“怎麼?姐姐是要認輸麼?”
肖美雲心頭一震,認輸就意味着可能當妾,她堂堂一個侍郎小姐怎麼能當妾呢?
當下咬了咬牙道:“沒有,開始吧。”
“好。”左芸萱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肖美雲拿起了筆,那姿勢是十分的優美,畢竟會畫當然會握筆,但寫字卻是怎麼寫怎麼也不順啊。
她流着汗寫了一個字後,偷偷看向了左芸萱,見左芸萱竟然一把抓住筆在紙上橫七豎八的畫着。
就那握筆的姿勢都不對,別說能寫出什麼好字來了。
於是心中大定。
不一會兩人都寫完了。
就在肖美雲想看左芸萱的字時,左芸萱竟然將紙折了起來。
“姐姐這是怎麼了?”左千鸞眼一閃,就要去搶過紙。
左芸萱把紙藏到背後,驕傲道:“皇后說我是才女,我的字當然是要大家來評比的,我要把自己的字與肖姐姐的讓所有的人一起觀賞,讓大家評誰寫的好。”
左千鸞一聽差點笑了起來,就算肖美雲左手寫字再差也不能比左芸萱差吧,左芸萱連開蒙都沒開過,小時候是長年在牀上躺着的
於是連忙點頭道:“好,好,還是妹妹聰明。”
“那是當然。”左芸萱一副傲嬌的樣子,讓左千鸞的笑頓時僵在那裡。
她心裡冷笑連連,讓左芸萱先蹦達一會,等比試完了有左芸萱的好看
不過她的笑沒維持多久,當她聽到衆人異口同聲說左芸萱的寫的好後,頓時呆在了那裡。
連宗霸天與皇后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肖美雲更是瘋了般叫道:“不可能你們胡說你們都是瞎子麼?”
現在她沒想到妾不妾的問題,而是她一個畫壇才女輸給了一個傻子,這名聲傳出去她這一輩子就毀了,別說當妻了,就算是當妾也不能是好人家的妾了。
她一個箭步衝到了衆人面前,搶過了左芸萱的字,一見之下頓時呆在那裡。
左芸萱笑眯眯道:“肖姐姐,我寫的好還是你寫的好啊?”
肖美雲捏着紙的手青筋直冒,美目冒火恨不得撕了這紙,可是她的手捏了再捏,紙就算快捏破了,她終究是不敢撕這紙。
眼猛得閉上,再睜開眼時,她艱難道:“是左小姐的字比我的好。”
“我就說嘛,我就是當世才女哈哈”左芸萱自賣自誇的給自己鼓起了掌。
衆人面面相覷。
“太子哥哥,我果然跟皇后說的一樣是才女呢我還以爲玉潔她們騙我呢。”
看着左芸萱撲哧着純真的大眼,笑得更是天真無邪,宗政澈心莫名一動,褪去鋒芒的左芸萱真是讓他更爲親切,遂笑道:“你當然是才女。”
左芸萱笑得更甜了,那張美麗的容顏變得更生動了。
左千鸞聽到了宗政澈的讚美,頓時心痛欲絕,左芸萱怎麼能是才女呢?
那她這個真正的才女算什麼?
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於是她再也顧不得自己形象衝到了肖美雲的面前,搶過了左芸萱的字,一字一頓道:“我來看看妹妹寫了什麼”
待她展開紙後,手抖了起來。
只見上面寫着四個慘不忍睹的字,那字用墨深的深,淺的淺,重的快把紙戳破,輕的彷彿水飄過,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垃圾
用三個字形容是真垃圾
可是偏生這字是垃圾,寫的東西就算是長了一百個腦袋的人也不敢說寫得不好。
因爲左芸萱寫的四個大字是:“皇上萬歲”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皇上萬歲不好?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找死麼
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能寫這樣的字”左千鸞瘋了似得衝到了左芸萱的面前,目色如血,彷彿要吃了她般。
“姐姐,你不喜歡這四個字麼?”左芸萱怯怯地看着左千鸞。
就是這種表情更是刺激了左千鸞,她無論如何不接受這個結局
她忘乎所以的大吼:“不喜歡,當然不喜歡”
左芸萱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狠狠的打了左千鸞一個耳光。
“啪”那聲音乾脆利落,響徹了天空。
左千鸞的臉瞬間就腫得半邊高。
就在左千鸞被打蒙時,只聽左芸萱氣道:“你怎麼能說皇上萬歲不好呢?你這是想害死左家堡麼?你這個混帳”
宗霸天聽了臉色一沉,這才知道左芸萱竟然寫了皇上萬歲這四個字。
沒想到一個傻子竟然知道寫這四個字,真是難爲她了。
看向左芸萱的目光不禁柔和了幾分。
不過待看向左千鸞時,陰沉了沉,這個左千鸞平時看着挺孝順,沒想到心裡其實並不希望他長壽無疆呢。
哼,怪不得一心想嫁給澈兒呢,原來迫不及待要他死了,讓澈兒登基呢。
當下看向宗政澈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宗政澈連忙低下頭避開了宗霸天冷寒的目光,心裡恨左千鸞恨得半死,這個蠢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竟然連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待看向左芸萱時,眼神卻變得複雜不已,心裡自嘲一笑,她是何人?便是不會琴棋書畫也會贏了別人,他居然還爲她擔心?真是杞人憂天了。
宗霸天心頭一動道:“萱兒,你是怎麼會寫這四個字的?”
左芸萱歪了歪腦袋道:“因爲我只會這四個字啊。”
宗霸天心中一動,笑道:“你怎麼只會這四個字啊。”
左芸萱連忙道:“舅舅,是玉潔讓我寫的,她說自從皇上登基後國泰民安,幸福安康,所以希望皇上萬歲萬萬歲,天天讓我寫這四個字呢,可惜我怎麼寫都寫不好,不能寫出我心中要表達的意思。”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宗霸天大喜,要是別人說這話他還沒有感覺,可是一個傻子說的,比任何人說出來更能打動人。
當下對左芸萱更是多了幾分好感。
衆人聽了也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大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大家平身吧。”宗霸天龍心大悅,他笑道:“肖小姐與萱丫頭之間的比試,大家說說誰勝吧。”
宗霸天屬於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他自然不能因爲左芸萱寫了那四個字就判左芸萱贏,畢竟左芸萱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
衆人哪能不理解宗霸天的意思?
當下都齊聲道:“自然是郡主的字勝了。”
“哈哈哈,好,好,既然衆望所歸,這一局萱丫頭勝”
左千鸞臉如死灰。
肖美雲也搖搖欲墜。
皇后瞪了眼左千鸞,鐵青着嘴,輕罵了句:“不中用的東西”
左芸萱則露出喜色,扯了扯宗政澈的衣袖道:“太子哥哥,我說我是才女吧。”
宗政澈笑了笑,看向左芸萱的眼溫暖無比。
宗霸天見了,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情。
左芸萱臉上笑着,心裡卻鄙夷不已,這皇室中果然是父不父,子不子,當父親的防着兒子,兒子更是作戲給父親看。
宗政澈剛纔看她溫柔的眼神分明是假裝的,就是爲了打消宗霸天的猜忌之心罷了。
這是在對剛纔左千鸞脫口而出的一句彌補呢。
而宗霸天現在估計更是在盤算開來了,在想着她與左千鸞之間誰的利用價值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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