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昊的加入,林以宣和林以薇的休息時間無限延長,從這段時間裡,林以宣也發現司昊這個人表面看似矛盾,事實上卻是一個相當好相處的人,看來她又犯了印象錯誤。
唉,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更不可用第一印象去評判,要知道很多僞君子僞小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也很好的說。
司昊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女人也能如此的健談,到不是她的知識面廣博的讓人驚歎,而是她的話往往都能說到點子上,讓人興起一種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衝動。擡手看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餐時分,再看看一旁坐着的林以薇,他突然覺得不好意思,爲了一個女人冷落另一個女人,這種事他還真沒幹過(以往他是一起冷落的說)。
“不介意的話,請兩位小姐賞臉一起共進晚餐。”
“好啊!”
林以宣有些訝意地看向如此爽快答應邀約的林以薇,她記得今天最受冷落的人就是她了,按說最想離開的人是她,怎滴到最後她不但不想走,還想把這偶遇的時間拉長,真是不明白。
司昊是大手筆,會去的地方自然不差,林以宣和林以薇兩人雖然不是大家出身,可是前世的林以宣是五星級酒店的經理助理,一路從底層走上來的她對各方面的禮儀都深有了解,甚至做起來比起一些上流人士更爲優雅,就像藝術一樣,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而身旁的林以薇在這個方面她也費心培訓了一番,畢竟在未來,他們誰也說不準會遇到什麼事,什麼東西又用得上。
所謂技多不壓身,林以宣是絕對不會讓前世挑剔姐姐,以出身笑話她的事情再次發生的。沒人想過得差,也沒有人想自己什麼都不會,只是有的時候,他們別無選擇、莫可奈何。
生活就是這樣,誰也無法迴避它帶來的苦痛,於是每個人在自己的苦痛中,調整着姿態,打磨着身份,完成着一個又一個不得不完成的故事。
司昊不怎麼喜歡在餐桌上講話,他若是要講話要麼已經進食完畢,要麼就是在餐前把話說完,現如今已經開始用餐了,他就是有話想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不過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林以宣,說是好奇也好,喜歡也罷,他現在就是想了解了解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女。
不知爲什麼,他越看越覺得心動,好似這樣的她就是上天爲他專門打造的女人。
記得一本書上寫道——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不喜歡一個人,卻是事實;事實容易解釋,感覺卻難以言喻。
想來這就是他現在最真實的感受吧!
說來名媛淑女他見過不少,禮儀學得好的不在少數,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樣,好似這種優雅已經融入她的骨血一樣,自然的像她身體的一部分,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看來她還有很多秘密等待着他去發現。
吃得差不多後,司昊放下手裡的刀叉,細細地打量林以宣和林以薇兩姐妹,他發現一眼望去,若是不仔細區分的話,一般很難看出他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就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能一眼看到她。
林以宣前世在國外工作的時候,西餐吃多了,因此在能不吃西餐的時候她絕不會要求吃西餐,現在是人家請客,她不能肆意要求,只能客
隨主便,但他這個主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她,這樣她會覺得消化不良的。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舉止很優雅,像一副畫,更像一門藝術。”拿着紅酒杯,司昊一臉笑意,看他的樣子似乎沒覺得盯着人家看有什麼不對。
林以宣很想說禮儀就是表演給別人看的,自然要好看纔有人看,若是都甩開膀子吃自己的,還制定禮儀幹什麼。不過她的理智還在,知道對面這個男人得罪不得,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腰很疼,就像當初這人用力扣住一樣。
“謝謝誇獎。”
“噗嗤!”聽到妹妹硬棒棒的回答,林以薇控制不住笑了。
林以宣黑着臉,覺得自家姐姐似乎近來很喜歡拆自己的臺,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回家再算帳後,拿起一旁的甜品勺,決定把火都發泄到吃東西上,結束話題。
司昊自己吃東西的時候不說話,不代表他不讓別人也不說話,所以林以宣吃東西的時候,他照樣開口。“我記得後天有一場不錯的音樂會要在北京舉行,一起去看看。”
啞口無言,是她的拒絕表現得太含蓄了,還是這廝就喜歡欺負未成年人。
“妹妹,你不是前兩天還問過嗎?現在能去看看也不錯,是吧!”
“姐姐,我什麼時候問過這個問題,我怎麼不知道。”磨着牙,林以宣發現自家姐姐從一開始就幫司昊這廝,看來她也是被司昊表面的光鮮騙了,這丫的很會欺負人,她不想再被他壓迫了。
“你姐姐應該不會記錯的,到是你這麼忙,會忘記到是常事。”
在心裡翻個白眼,林以宣覺得司昊這廝就是自己的剋星,生來克她的,每每都讓她憋屈,她一定要躲他躲得遠遠的。
雖然她沒想過做紅太郎,可是她也沒想找個時時氣自己的。
“好了,票我來訂,到時我到你家去接你。”
“妹妹一定會打扮好的。”
對於自家姐姐當面出賣自己的行爲,林以宣已經能很淡定地接受了,她就說男顏禍水,這不,自家姐姐八百年沒見她對那個雄性有意思,這廝才一見面就讓她姐的天平自然的偏向他,不得不說他的男、色的確很害人啦!
被賣了的林以宣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餐廳被司昊算計,甜品都沒吃完,她就以時間不早了結束晚餐,林以薇見自家妹妹的臉色不好,知道再玩下去她就該生氣了,也不攔着,跟她一起向司昊道別離開,兩人剛走到門口,接到電話的陳彬就已經早早地候在酒店門外等着他們了。
司昊見狀也不勉強,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大方放人了。
深夜,林以宣躺在牀上,腦子裡思考着今天的相遇,不過她想的不是司昊,而是自家姐姐林以薇,對於林以薇,林以宣不說了解透徹,卻也知道她把自己看得很重,今天她的舉動總讓她有種長輩幫着看對象的感覺。
真是無聊的想法。
她似乎還未成年,距離正式戀愛還要兩年,這樣的她不認爲成年男人會爲她守身如玉,一個一面喊着愛你,一面又跟別人上牀的男人,她可沒興趣。
她只能說司昊這個人很容易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另一邊,住在酒店裡的司昊同樣有些睡不着,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的五彩霓紅,思緒翻轉,就在剛纔他母親給他來了電話,說是什麼過去的閨蜜的女兒如何如何好,讓他在結束這邊的事務之後回去見上一面。
呵呵,纔多久就忍不住了,他還以爲在二十八歲以前他不會受到任何來自於婚姻方面的問題的打擾,沒想到他太理所當然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句話似乎適用在任何地方。
對於母親閨蜜的女兒他沒有任何的興趣,若是他沒有認識林以宣,他可能會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跟他們逢場作戲,可惜在他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對林以宣的感情之前,其他的女人他都不想接觸。
男人有的時候對自己看重的女人是很大方的,只要想付出他們會大方地付出能付出的一切。
打電話訂好票,想着這麼快就能跟她單獨相處,司昊的心情大好,唯一讓他有些失望的大概就是她的年紀太小了,連成年都還差兩年,真是……
林以宣本來不想應約的,可惜司昊這人相當地守時,音樂會當天,他提兩個小時出現在四合院的門口,當丁嫂把他引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林以宣真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準備好了嗎?”司昊對林以宣一身家居服視而不見。
很不雅地當着司昊翻了個白眼,上次礙於場合她把白眼放心裡翻,現在站在自家的地盤上,林以宣一點都沒有注意形象的意思。“知道了,我馬上去換衣服。”
硬是鬧着不去,那是在別人面前擺架子,林以宣沒這愛好,她覺得與其在這裡吵,鬧得大家都不愉快,還不如早點去音樂會,聽完就回家。
林以宣站在衣櫃前,想着司昊身上的黑色西裝,她給自己挑了一件鵝黃色的洋裝,挽上長髮,畫了一個淡妝,套上高跟鞋,出房門的時候看看時間,發現自己的時間還算快,差不多四五十分鐘。
“我好了。”
聽到聲音,司昊嘴角揚起一抹笑,他本以爲不情願的她一定會捱到最後一分鐘再出現的,沒想到不過四十多分鐘她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擡頭望去,頓時眼前一亮。林以宣穿了一襲色彩鮮嫩的鵝黃色洋裝,高雅的剪裁將她玲瓏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極爲出色。瞧着她款步而來,儀態優雅而輕盈,絕美之姿用筆墨難以形容。
“我以爲我會要等很久。”起身迎上去,司昊很是紳士地伸出手。
“雖然有話說男人等女人是應該的,可我認爲準時是一種禮貌,除了某些意外。”小手搭上他迎接的臂彎,掀了掀長而卷的眼睫,回眸避開他發亮的鷹眼,林以宣將話題扯到別處。
司昊帶着林以宣往外走,她不想說這個話題,他也沒一直在上面打轉,兩人乘車去了看音樂會。
說到音樂會,林以宣不得不說檔次很高,不是她以前看得二流三流的,氣氛也高雅,只是坐在裡面她感覺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到不是別人做了什麼,而是她對於音樂這個東西只在於聽,從來沒有想過它到底包含了什麼,自然也不能像別人那般什麼時候該鼓掌,什麼時候起身,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只是那樣坐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