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不會滑雪,我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她突然就從上面滑下來,要是知道會發生意外我一定會攔着她的。”
Betty覺得自己對林以宣還是有些瞭解的,她想以林以宣的xing子,即使她沒有說出實情,她也不會當場拆穿她,反正只是一個小意外,又沒出什麼大事,她也沒有致命傷,能過且過,不是很好麼,而且她現在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林以宣任性的結果,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司昊和蕭炎又起是笨人,先不說他們Betty本就沒什麼好感,現在聽到她的這種說詞也不過是讓嘴角的冷笑越扯越大。
她當他們都是沒腦子的笨蛋麼,那麼明顯的問題也是她三言兩語能瞞過去的。
之前司昊說要教林以宣滑雪的時候,她離得可不算遠,就算沒有聽到,看林以宣生疏的動作也該知道一二,而且當他們看到林以宣的尖叫地衝下斜坡時,沒有意外地他們都看到了她面上的恐懼,就是單聽聲音也能聽到裡面的驚恐,再看她的樣子,手腳不受控制,滑雪棍被她緊緊攥在手裡,整個身體雖然有在調節,但是動作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像是自己主動滑出去的,而是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才滑下去的。
傷了人不想負責,僅憑几句話就想推卸責任,她當她是誰!
司昊看着疼得直抽搐的林以宣,也知道現在不是算帳的時間。“Simon,我先送以宣去醫院,她的傷不能拖。”
“恩,我們一起去。”在沒有確定林以宣的傷勢之前,蕭炎根本沒心思去處理Betty。
如果說蕭炎先前還想着給Betty留一絲餘地的話,現在他已經沒心思再管她的事了,先不說他不想跟司昊爲敵,就是單指她的舉動,他不對付她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對上蕭炎的冷眼,Betty只覺得委屈,林以宣明明就沒什麼大礙,他們卻用一副罪大惡極的面孔遣責她,這隻能說明這一切都要怪林以宣這個女人,若不是她裝可憐假裝傷重,蕭炎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果然,除掉她纔是最好的選擇。
醫院裡,林以宣額頭上的傷和腿都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但醫生給的建議是她有輕微的腦震盪,若不是她犧牲自己的腿的來減低撞擊力度的話,她想指不定傳說中的失憶什麼的情節就該出現在她的身上了。
事實上林以宣真的很慶幸自己只是輕微的腦震盪,雖說這個詞會出現在很多地方(電視劇上經常提到),但是它的確是一種很麻煩的病症,甚至還有後遺症什麼的,放鬆身體,她想這段時間她只能在醫院裡渡過了,畢竟她不想讓心悸、頭痛什麼的後遺症跟自己一輩子。
只是骨折真的很痛,那種痛楚在麻藥散去之後尤爲清晰。
躺在牀上的她真的很想做點什麼讓自己不這麼痛,可一觸及司昊擔憂的眼神她只得咬緊牙關,裝作沒那麼痛,只是要她若無其事地聊天,她自認沒這個能力。
“感覺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痛。”蕭炎看着臉色蒼白,舉止很不自然的林以宣,放柔了聲音問。
“嘶……”林以宣本來是想摸一下額頭上的傷的,但沒有想到只是稍稍碰一碰也會這麼痛,倒抽一口冷氣,看着他們緊
張兮兮地盯着自己,深吸一口氣道:“還好,雖然有些痛,但還是能忍下來的。”
“恩,好好休息,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了。”司昊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再看看打着石膏的腿,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怒氣,若不是他反應的快,可能單單就是自己的表情都會嚇到林以宣。
林以宣一直看着司昊,她是真的很痛,可是痛不代表她就沒有發現司昊情緒上的變化,不過就Betty的舉動,她不管她到底有多在乎她的愛情,她只知道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拿別人的生命安全去祭奠她所謂的愛情。
她不是聖母,別人要她的性命,她怎麼也不可能微笑地跟對方說她傷得不重,所以不用太在意什麼的狗屁話。
“恩,也好,不過我真的很知道Betty小姐是爲了什麼把我從斜坡上推下去,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想說什麼原諒,她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我自己的命重要,所以你們若是想以意外結束這件事的話,不如交給我自己來處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人士,更沒有表演善良人士的想法,所以她不介意把自己狠絕的一面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哼,果然是這樣,看來是我們真是太縱容她了,纔會讓她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爲傷了人推卸幾句就能順利過關。”司昊沒有其他反應,相反地他很欣賞林以宣有仇報仇的xing子,畢竟敵人什麼的若是真有能理會好意,他(她)也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Betty那個女人她以爲自己是誰,不過就是大家族裡沒用的棋子,還不是正統的棋子,居然自以爲是地對他看重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所謂。
蕭炎眯着眼站在一旁,對於林以宣他們的對話,他雖然沒有cha話,心裡卻認同他們的做法。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而且他不認爲所謂的寬恕能讓冥頑不靈的Betty改過自新。
若說先前他只是不想管,那麼現在他青筋崩發的拳頭說明他改變了主意。他已經給過她警告了,可惜的是她並沒有聽進去,如此,她就得爲自己所做事負責,不然起不是太便宜她了麼?
司昊和蕭炎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到確定林以宣睡着之後,司昊才轉向蕭炎道:“你的意思?”
他會問也不過是要確定一下他是否會爲了一個蠢女人成爲自己的敵人。是與不是他都不怎麼在乎,不過就是多一個敵人,司昊相信自己能處理的很好。
“還能怎麼樣,愚蠢的人再蠢也得爲自己犯得錯負責不是。”挑挑眉,蕭炎眼裡可沒有一絲憐憫和猶豫。
“說的很對,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雖說她的舉動愚蠢的可笑,但我不會再給她任何傷害以宣的機會,這種事有一次就算是終身教訓了。”
酒店裡,Betty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已經徹底惹惱了司昊他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她收買的人改變做事的地點,原本她是想編個理由把林以宣引到他們指定的位置再動手的,現在她自然知道是不可能了,不過在醫院裡不代表就不能動手。
她心知今天的事情一定讓蕭炎他們惱了自己,指不定還會給自己下絆子之類的,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回
不了頭了,如此,還不如一條跟走到黑,若是僥倖成功,就是死她也能笑着閉上眼。
“這樣的話,價錢要加倍。”對方一聽她的話,立馬開出條件。
“成交,不過你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我已經無法忍受她在這個世界多活一天。”咬咬牙,Betty答應他們的要求,她只要想到林以宣的慘狀就覺得無論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放心吧,我們一向有信譽,你就等好消息吧!”電話另一頭的人得到她的答覆也回答的痛快,卻不知正是因爲這一次的痛快,造成了他們的覆滅。
“好。”
掛上電話,收拾一下,走出房間輕敲蕭炎的房間,沒有聽到動靜,Betty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猙獰。
不過就是一點小傷,有司昊陪同也就罷了,居然還霸着蕭炎,不可原諒。
“還在醫院,還陪在她身邊,Simon,她就那麼好麼,呵呵……”大笑幾聲,看着林以宣的房間門,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計劃,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濃了,“Simon,你要是親眼看到被毀的她,這份喜歡是否還能繼續保持下去。”
不得不說,現在的Betty偏執的可怕,一副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樣子。
醫院裡,待林以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和折騰,林以宣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精疲力竭了,先前睡得那麼好似乎就爲了剛纔的折騰。目光落在站在牀邊的司昊和蕭炎,雖然不是很明顯,她還是能看出他們的疲憊。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反正事情也不急,你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來看我也一樣。”
“不必了,我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你們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誰來照顧我,去吧去吧,至少要好好地吃一頓,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才行哦。”
這裡是醫院,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再加上她也沒得什麼重病,不需要人陪護的。
司昊和蕭炎見她堅持,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對看一眼,司昊笑道:“我們換着回酒店休息,你先陪陪她,我去去就來。”
他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醫院,這裡可不是中國,異國他鄉,很多事還是留個心眼的好。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想置她於死地的人,他可不認爲Betty會因此而罷手。
“恩。”
待司昊走後,蕭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牀邊,看着靠在牀上擺弄電視的林以宣,伸手拿了一個蘋果,準備削給她吃。
林以宣把所有的臺都調了一遍,最後選了一個放動漫的臺準備看下去,隨即想到還在病房裡的蕭炎,原本她是想問他想看什麼電視的,沒想到一回首就看到他在削蘋果,就不知道他這個蘋果是削給誰吃的。
“那個……”
聽到她的聲音,停下動作,蕭炎笑着看向她,示意她說。
“這個蘋果不會是給我的吧?”
“恩哼。”
“是這樣的話,你換一個吧。”
什麼意思?
一臉疑惑,司昊以眼神詢問她原因。
林以宣不能說是小時候吃蘋果吃多了以至於心裡對這個產生了抗拒,“我不愛吃蘋果,要不,換個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