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菱,她已經瘋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快點走!”
左予菱又怎麼可能是這種怯懦的小人,又怎麼可能丟下她最愛的男人,獨自逃跑,“左彤婕,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寒勳?”就像何寒勳說的那樣,左彤婕連她最愛的何寒勳,都下得了手,現在的她已經徹底的瘋了,她現在的情緒和心思,沒人能把握得住。
“左予菱,你不是很愛何少嗎?那好,我就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只要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放了何少!”左彤婕狡詐地看着左予菱,那雙‘陰’狠得意的眼睛,不懷好意地蹬着左予菱。
何寒勳猜到左彤婕會威脅做一些癡心妄想的事情,比如說要左予菱把她在安浩集團的股份轉給她之類的,出乎意料的是,左彤婕居然要左予菱跳樓,他們現處於的位置有三十幾層樓高,如果左予菱跳下去,絕對會是粉身碎骨,“予菱,不要!你快走,不要管我……”
“左予菱,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殺了何少,你別以爲我不敢!”左彤婕提高音量,蓋過何寒勳的聲音,表情又狠了幾分。
“彤婕,你就那麼想要我的命嗎?”左予菱知道左彤婕恨她入骨,但親口聽左彤婕說要她死,左予菱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沒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自從我們的身份曝光後,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認識我的人都嘲笑我,看不起我,我的朋友也都遠離我,因爲大媽的關係,我媽永無休止地在我耳邊說着爸爸的無情,大媽的冷漠,和你對我的威脅,董事會那幫不知所謂的人,只會拿我和你做比較,左予菱,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活在你的‘陰’影下,我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的世界就清靜了!”
只要左予菱死了,她就不會痛苦了。
左予菱不住地搖頭,“左彤婕,你真的認爲一切都是我的錯嗎?你有沒有替我想過!”
“我當然想過!”左彤婕尖銳地大吼,“左予菱你問問你的良心,以前我對你有多好,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一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就和我反目。”
“真的是這樣嗎?”左予菱冷笑起來,眼神無限淒涼,“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是你和劉雅惠欺人太甚,知道爲什麼劉雅惠那麼怕程孜晨嗎?因爲當年劇組的那場車禍,真正的幕後主使是劉雅惠。她既然動了要殺我的心,我要是再坐以待斃,以她的手段,你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左予菱,你說謊,不可能,我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一定是在左予菱在找藉口,她承認劉雅惠有時候偏‘激’了一點,但是她媽連魚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人了,再說了,就算是劉雅惠做的那又怎麼樣,“左予菱,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害我走到現在這一步!”
“我對你怎麼了?”她當初還是戴淑蘭的‘女’兒時,並沒有因爲左予菱是劉雅惠的‘女’兒,而怨恨她,爲什麼左予菱就不可以大度一點,包容她呢?
“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還少嗎?你一直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容不下你,那請你問問你的良心,當初你被人綁架的時,我大可不聞不問,以你的邏輯,你要是出事了,對我來說,我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可我爲什麼還要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你,差點死在了南山上,你知道嗎?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們的身世,可我並沒有將這件事曝光出去……”
“夠了,左予菱,你不要再狡辯了,我知道你能說會道,編故事的本事特別厲害,呵呵呵,我懶得和你嗦,你現在就給我跳下去,否則,我就……”左彤婕眼睛一橫,冷冷道,“否則,我就殺了何少,這樣我們兩個都得不到他,哈哈哈,這樣我就不會輸給你了,至少何少最後還能在我懷裡死去,左予菱,我痛苦,你也要陪着我一起痛!”
左彤婕溫柔地扭頭望着何寒勳,“何少,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愛你了!”說完左彤婕眼珠飛快流轉,眼中‘射’出惡毒的光,“左予菱,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以爲我是在和你開玩笑是嗎?”語畢,左彤婕拿着修眉刀的手,稍稍用力,在何寒勳脖子上輕輕一劃。
“不要……”伴隨着左予菱驚恐失‘色’的尖叫聲,鮮紅的血液在刀口處順着何寒勳白皙的頸往下流,滴在他純白的襯衫衣領上,像朵朵盛開在冰天雪地裡的紅梅,刺眼、妖‘豔’又淒寒。
左予菱看着那刺眼的紅,痛貫心膂,那一刀好像劃在了她的心上,她流着眼淚,哀求,“左彤婕,不要!”
“哼,要不要,全看你的了!”左彤婕覺得,左予菱現在就是她手中的提線木偶,她想怎麼玩‘弄’她,就可以怎麼玩‘弄’。
左予菱含情脈脈地看向何寒勳,何寒勳擰着眉頭,忍住痛,不停地搖頭,“予菱,你不要聽她的,你不要做傻事!”
“哈哈哈……左予菱,瞧瞧,何少多麼的喜歡你啊,刀子劃破了他的脖子,他一聲不吭,心心念念都是爲你,我好羨慕好嫉妒!”
“左彤婕,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何寒勳吼道,憤怒的聲音,因爲害怕變得顫抖,左予菱的堅定的眼神,好像在告訴他,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何少,來不及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現在只想快點看到左予菱血‘肉’模糊,慘死的樣子,“左予菱,你放心,等你跳下去後,我不但會放了何少,還會送他去醫院包紮,畢竟我是那麼的喜歡何少,看到他受傷,我也是很心痛的,但是,如果你在這裡猶猶豫豫,我很難保證下一刀不會割斷何少的動脈!”
左予菱笑了笑,璀璨的眸子,亮如星辰,她一步步地超天台邊上走,“予菱,不可以,你不能跳,你不可以死,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何寒勳用盡力氣,悲痛地大吼。
左予菱來到防護牆下,回眸一笑,心疼和不捨的眼淚,如涓涓小溪,安靜地流淌,耀着幸福又決絕的光,“不,你必須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你知道的,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你要幫我完成我的夢想!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寒勳,我愛你!”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再多活一世,結‘交’了那麼多真心爲她的朋友,拯救了戴淑蘭的‘性’命,還被一個長得帥,有才又有心的男人愛上,她已經是賺大發了,再說了她本來就是死劫難逃,與其被劉雅惠他們算計死,還不如爲何寒勳犧牲自己,至少這樣,她死得無怨無悔,死得其所。
“彤婕,我從這裡跳下去,肯定是死定了,我死後,你在集團便沒什麼威脅了,你就是左家唯一的大小姐,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媽媽,不要讓劉雅惠傷害她,也請你善待樂樂,他畢竟也是我們的弟弟!”
這一世復仇不成,但能讓所有人都擁有一個幸福的結局,也不算失敗。
“予菱,你不可以跳,我不准你跳!”何寒勳霸道地吼道,聲音落地有聲,鏗將有力,聽到左予菱‘交’待後事,何寒勳難過得要死,要他眼睜睜地看着左予菱去死,他做不到,他也不準左予菱這麼做。
“左予菱,要跳就爽快點,哩吧嗦的,有意思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對戴淑蘭怎麼樣的,在我心裡,她依舊是我媽媽,至於樂樂,我壓根兒就沒有放在眼裡,現在你可以跳了嗎?”
“左予菱,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再敢動一步,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何寒勳清冽的眸子,生出兩團‘陰’寒的黑氣,冷得人,說完他扭了下脖子,修眉刀陷入了剛纔被左彤婕劃破的口子裡,更多的鮮血傾斜而下。
“不要……”左予菱臉‘色’慘白,幾乎失聲,身子不安地顫抖,“寒勳,不要,不要……”
左彤婕歇斯底里地大吼,“何少,你當我是死的嗎?”沒想到何寒勳真的可以愛左予菱,愛到奮不顧身的程度,她心中又酸又痛,又羨慕又嫉妒。
憑什麼?程孜晨爲了左彤婕差點被車撞死,宋爲了左予菱險些喪命南山,何寒勳現在爲了左予菱,主動送死,這個世界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服,她不服,爲什麼她就得不到真愛,爲什麼,爲什麼?
“左予菱,我恨你,何少,我也恨你,我恨你們!哼,你們都想死是嗎?我偏偏不成全你們!我要你們永遠的都不可能在一起!“說着左彤婕手中的修眉刀緊緊地貼着何寒勳的脖子,另一隻手飛快地從包裡拿出注‘射’器,用嘴拔掉針帽,對準何寒勳的脖子,“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左予菱你應該不陌生!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是現在掉下去,還是要我把這裡面的東西注‘射’進何少體內,何氏集團CEO要是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