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站起來拿起抱枕死命往左予菱身上砸,“左予菱,你這個天殺的沒良心,不幫我就算了,還玩我,我打死你!”她現在很難過啊!
“吳婷婷我告你謀殺!”左予菱我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一旁,“我什麼時候說不幫你了,我剛纔明明說了,讓你演戲嘛!”
“演戲?演什麼戲啊?”左予菱就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嗎?
瞧她六神無主的樣子,是真急了,好了不玩了,左予菱走近婷婷,“婷婷你不僅是我朋友,我更把你當我的親姐姐,我一定會幫你的,只要你聽我的,我敢保證仔睿一定會乖乖就範。(首發)”
和左予菱相處了這麼久,婷婷對左予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她說她有辦法,她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
婷婷突然安靜,無力地坐下去,平靜地垂眸什麼都不想說。
左予菱在紙上寫下幾個人的名字拿給crystal,“crystal你去找仔睿,告訴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給我查清楚他們的關係!”
crystal皺眉,都什麼時候了左予菱還想着她的事情。
左予菱讀懂了她的疑惑,笑着說:“再不去可能會來不及了!”
crystal表情一滯,想通左予菱的用意,拿起包包,飛快地離開。
crystal走後,左予菱坐到婷婷身邊,將筆記本電腦收到茶几下面,“你動搖了嗎?”
婷婷驚訝地看着左予菱,“你怎麼會知道?”很快又笑了笑,左予菱那麼聰明,能猜到她的心思不足爲奇。
左予菱笑,“我說了我當你是親姐姐,當然瞭解你了!”在左予菱眼裡,婷婷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可以算是一個馬大哈,但是愛情會讓人變得細膩,更何況女人本身就是感性動物,她們相處了那麼久,婷婷的這點心思她豈會不知。
左予菱已經猜透她的心思,婷婷也不再矯情,大方地說:“予菱,我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了?”
左予菱想都沒想立刻答道:“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可是……”
可是她是要和一個死人去爭,喬雪之於仔睿存在的意義太過於特殊。
有愛,更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仔睿之所以接受長達七年之久的心理治療,那表明喬雪是他心中的一個死結,解鈴還須繫鈴人,喬雪已經死了,這個結沒人能解開。
“你是不信任我嗎?”左予菱她是真的有辦法。
婷婷看着左予菱微笑着搖頭,“不,我信你,只是我過不了自己這關!”
“我理解!”
正如crystal所說,左予菱也相信仔睿對婷婷有情,但是這不能代表喬雪在他心中就沒有地位。
相反,喬雪在仔睿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可能被人代替,婷婷如果要和仔睿在一起,就必須很接受喬雪,接受喬雪永遠存在的事實。
這也是左予菱這麼急着要crystal去找仔睿的原因。
她們都能意識到仔睿對婷婷的感情,作爲當事人的仔睿在被crystal拆穿之後,這個時候的感情比誰都要脆弱和敏感。
他喜歡婷婷,但是他也忘不了喬雪,現在的他應該很煎熬。
在仔睿看來,放棄婷婷是對喬雪忠貞,他當初因爲放棄喬雪,才害得她慘死,如今要他再次放棄喬雪,和婷婷在一起,作爲一個活在愧疚中的男人,他說什麼都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可婷婷呢?他喜歡婷婷,又不敢面對他真正的感情,婷婷越是喜歡他,他越是害怕,也就越想逃避。
左予菱在這個時候給仔睿下達任務,一是因爲仔睿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這樣做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二是如果仔睿要逃避,要躲,一定有辦法讓她們找不到他,所以她必須佔盡先機。
“予菱,我真的很愛仔睿,很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喬雪,我就想在仔睿選擇幫助南宮燮放棄她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心該有多痛,在她將死的那一刻,看到仔睿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予菱,我現在真的好亂,腦子就像是漿糊一樣!”
她明明很想很想和仔睿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喬雪,她就覺得自己很狹隘,很對不起喬雪,她不認識喬雪,卻有着無比濃厚的愧疚感。
“婷婷,喬雪和你沒關係,仔睿的過去和你也沒關係,你愛的是現在的仔睿!”左予菱試圖讓婷婷把問題看簡單一點。
婷婷搖頭反問:“可是我要和仔睿在一起,不就是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過去嗎?”仔睿的過去就有喬雪,她怎麼避諱都避諱不了。
左予菱啞口無言,婷婷說的也沒錯,她有辦法讓仔睿面對他的真心,可她不沒辦法戰勝喬雪給他們感情無形中施加的壓力。
站在外人冷眼旁觀的立場,喬雪的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仔睿。
因爲他選擇南宮燮,害得喬雪被人侮辱喪失神志,又因爲他幫助南宮燮重振實力,南宮川怒火攻心,對喬雪死了殺心,更想辦法讓仔睿親眼看到喬雪在他面前變成碎片,死無全屍,就是要折磨仔睿,讓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所以喬雪是無辜的,她因爲愛情變成了這場爭鬥的犧牲品。
南宮川罪無可赦,仔睿的罪孽也少不到哪裡去。
仔睿就算爲了喬雪,終身不愛不娶,也一點都不爲過,他活該活在這個陰影裡,一輩子被這個噩夢折磨。
不過如果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仔睿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也不至於罪不可恕,他從小在南宮家長大,南宮雄對他不僅有知遇之恩,更有養育之情,和南宮燮南宮瑾也情同兄弟,他這麼做情有可原。
左予菱在心裡反覆念着喬雪的名字,那麼她呢?
可曾有過怨恨……
左予菱眯着眼睛盯着茶几下的筆記本電腦,事情是乎有點棘手,不過也不是無懈可擊。
事到如今只有叫歷史重演,讓他們自己做選擇。
童晴雪回到家裡,做了一桌子很豐盛的菜,還開了一瓶紅酒,她笑嘻嘻地將紅酒倒進酒杯,“他們說紅酒和西餐是絕配,可是我不會做西餐,只會做家常小菜,文詣你不會嫌棄我吧!”
文詣笑着接過童晴雪遞給她的酒杯,“傻瓜,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童晴雪苦澀地抽抽嘴角,恨老天不公,她的命運怎麼那麼坎坷,憑什麼左予菱就該萬事大吉,她從包包裡拿出左予菱要她轉交給文詣的手錶,放在桌上,淡淡地說:“這個是左予菱要我給你的,她說謝謝你把外套借給她!”
童晴雪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文詣,左予菱已經喜歡上了他,雖然她已經接受做左彤婕要她做的事情,但是她還沒到可以立馬把她男朋友推上左予菱牀鋪的程度。
或許她心裡還存着僥倖,想着某一天她可能會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手錶盒上印着rolex的logo,他欣喜地打開手錶盒,看到做工精緻的名錶,這是他一輩子都想擁有又覺得遙不可及的東西,他愛不釋手,立馬戴在了手上,眼裡毫不隱晦地流露出歡喜之色,還不停地問童晴雪他戴着好看不好看。
他這樣的眼神刺傷了童晴雪,這個世界上沒人會討厭錢,即使文詣也不例外。
童晴雪一臉受傷,默不作聲地喝酒。
文詣很快發覺不對,再擡頭看童晴雪的時候,她已經紅了眼眶。
文詣抽了下嘴巴,不屑地將手錶取下,“有錢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出手這麼闊綽,晴雪你覺得這值多少錢?”
此話一出,童晴雪更難過了,現在文詣的眼裡只有錢了嗎?
難道他看不出她現在很難過?以前的文詣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哪怕是皺一下眉頭,他都會心疼。
“上次陪左予菱逛街看到過,好像三十多萬吧!”
“真的,那太好了!”文詣小心地將手錶盒合上,拉着椅子靠童晴雪更近了些,“老婆,你聽我說,明天我們一起去把這塊表賣掉,然後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你說什麼?”童晴雪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以爲文詣是愛錢纔會問表的價格,沒想到是想賣了它,帶着她離開,她又感動又愧疚,在心裡罵自己誤會文詣。
“傻瓜!”文詣捏了下童晴雪的臉蛋,“我們私奔吧!”
“私奔?”童晴雪也想,可是劉雅惠不會同意,“老公x大不是你的夢想嗎?你天天熬夜那麼拼命讀書,不就是爲了考上x大?”
文詣把童晴雪擁入懷裡,順着她的頭髮,親吻了一下,淡然地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這絕對是童晴雪這輩子聽到的最美的情話,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甘願爲這句話赴湯蹈火。
文詣爲了她可以放棄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她爲什麼就不能爲了文詣忍一忍呢?
這樣文詣不僅可以實現他的夢想,而她也可以過她嚮往的生活,並且她很清楚,如果她和文詣私奔,劉雅惠和左彤婕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