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渾身的怒意,火族長再度到了火雲峰前的斜坡。
“金家小兒,納命來!”
元嬰巔峰的一掌,帶着死亡的氣息,直射金鵬志。本來聚在一去的四系加雲下帝國,瞬間分散開來。
“木兄,救救小弟!”
金鵬志驚恐的開口,可木林森可沒那本事。
“族長,妄下殺手,不妥啊!”黃興脈急吼出聲,同行的幾名長老,也露出不贊同的臉色。
火族長靈力一出,就沒有收勢。
金鵬志眼看着那不死既傷的攻勢,運足全身的靈力逃跑,一手快速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灰撲撲書卷一樣的東西。
“爾敢!”
火族長怒喝,攻勢更猛,緊追而至,前期的罡風已經掃到金鵬志身上,尚且金丹期的金鵬志差了整整兩個修爲期,渾身靈力開始散退。
快點兒快點兒,金鵬志從沒感覺時間如此緊迫,緊迫到威脅生命。
那書卷一樣的東西,正是逃生符卷,通過空間之力,瞬間移動到已經定好的位置。
金色的靈力不斷注入,逃生符卷纔出現打開的痕跡。
金鵬志緊緊拽住符卷,足下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罡風捲正加快他逃跑的速度。
即便如此,金鵬志也狼狽萬分,被追來的靈力波不斷的襲擊。
衆人看着這一幕,張着嘴不敢開口,直往強者身後躲。
“如此欺負小輩,真是太不應該了。”說這話的,自然是封子泰。
“哎,誰叫火族是地頭蛇呢?”
井少文好似無奈的嗓音重重的飄進衆人的心裡。
要是火族長髮狂,一個個的都給他們收拾了,他們還有路活?
如柳絮的話語激起的了一陣恐慌,人們開始聚到一起。
田冰羽不動聲色的道:“水少主,我們還是過去吧。”
水土木三系和雲下帝國之人,這時候也奇異的團結起來。
當然跳脫的自然有一人,小陰煞手舞足蹈的學着火族長的模樣,衝着旁邊的一人喝道:“金族小兒,納命來!”
如此滑稽的一幕,那被攻擊的人也笑了,直嘆這丫頭太膽大,如此關頭,還敢嘲笑火族長。
凌輕不在,這無法無天的小陰煞,讓田冰羽很是頭疼。
“柴火,快些過來。”田冰羽喚道。
“我不!”
裝着小陰煞的柴火身體一扭,玩兒似的在遠處跺腳。
暗處,一雙眯成細縫的眼,貪婪的盯着小陰煞,舌尖輕輕抹過脣瓣,弓元咽喉滾動,好像要一口吞了小陰煞似的。
不知道危險靠近的小陰煞,天真無邪的玩鬧着,在緊張的氛圍中,倒是給人心調和了幾分。
只聽“噗!”的金鵬志突出一口肺臟碎片,金丹隱隱有了幾絲裂紋。
這時逃生符卷也完全打了開,一種空間扭動的感覺傳來,火族長頓住身形,那空間之力,不是他現在能抵抗的。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金鵬志被符捲包裹,消失在眼前。
金鵬志離開的那一眼,看着火族長直皺眉。
又一次開了眼界的衆人,直嘆金族財大氣粗,逃生符卷這種可遇不可求的聖品也擁有。
“族長?”黃興脈皺眉,看着一臉陰沉的火族長。
“父親,此番,有損火族名譽。”
火紹冶淡淡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譏誚。
火族長沒吭聲,他對自己方纔壓抑不住的怒氣和衝動所迷惑,何時?他如此不自制?
孔雀眼一眯,火紹冶暗歎這老傢伙果然本事,竟然已經有所察覺。
“族長,這些人怎麼辦?”
可不能再下殺手了啊!火族下了禁足令,已經是讓各大勢力不滿,如若再傷人,那就真的與天下大不爲了!
“允許撤離,金族之人,全部滅殺!”
火族長陰冷的下令,黃興脈又要阻止,卻被火紹冶搶了先:“已經傷了金鵬志,還留下金族來人,倒是示弱了。”
聞言,黃興脈不再反對。他如今可不敢得罪火紹冶,他倒退的修爲想要九品萬象丹才得以恢復,火紹冶如今身爲雲下洲唯一的八品煉藥師,離九品還會遠嗎?
火族令一下,衆人頓時做鳥獸散。
如今的火族可是炸藥包,輕易留不得。
田冰羽和水當傲則跟着火紹冶去了黑火山,等着凌輕和石斂。
封子泰玩個金蟬脫殼又返回來,與一明一暗的田冰羽和井少文接頭,三人討論着自家殿主準的按耐不住思念將主母這般那般。
沒有絲毫掩飾的話語,聽得火紹冶一陣火大,一想到娃娃在別的男人身下嬌態畢露,他就壓抑不住渾身黑暗的氣息。
那截然不同的氣勢,看的三人心下一凜,火少主果非凡人啊!
火紹冶甩袖離開,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陰謀得逞。
誰叫你覬覦他們家主母來着,不說些話來刺激刺激怎麼行?
“咦?”田冰羽疑惑出聲,“怎麼覺得少了什麼?”
封子泰和井少文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柴火!”
“糟了!柴火可是主母的人,出了事怎麼辦?”
“這丫頭隨時都不正常,到處亂竄沒人能管得住,這會兒不知道又是竄到哪個山頭捉鳥去了!”井少文說的隨意。
“可如今火族……”
“還是派人去找找吧。”封子泰開口道。
這一找,就是整整兩天沒有音訊。
“怎麼辦?給主母傳訊也沒回應。蚊子,你給殿主傳音看看!”
“田冰羽,你膽兒肥了?叫我什麼來着!”
井少文對蚊子這名兒很不滿,凌輕他禁令不得,還奈何不得田冰羽嗎?
“你怎麼不給殿主傳音?”
雖然都兩天,但保不準他們強大的殿主仍然在幹愛做的事兒啊,這男人被打斷了,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不是上趕着找罰嘛。
“井少文,你掌管信息,不傳那還是你失職,你自己琢磨吧!”
封子泰輕飄飄的說,拉着田冰羽坐在一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想欺負他的人?沒窗!
明顯的二對一讓井少文跳腳,他也要找個幫手!
此時的石斂,倒沒像井少文想的那樣,幹愛做的事。
他倒是想,可是凌輕哪受得了?
輕撫光滑的美背,寵溺的看着熟睡中的凌輕,石斂滿足的在她額角印上一吻。
靜謐的空間內,有那麼絲淫靡的味道。
“輕兒,輕兒……”
無意識的輕喃,石斂恨不得將懷中的小人拆吃入腹,隨身攜帶。
旁邊,褪下來的兩顆戒指疊放在一起,就像相擁的石斂和凌輕。
凌輕那顆戒指輕閃,石斂有些不悅的皺眉,誰這麼沒眼力見兒?
不一會兒,他的那顆也閃動。
拿出傳訊石,石斂低啞的聲音貓兒似的滿足,可說出來的話,險些嚇尿井少文:“你最好有正經事!”
井少文差點兒將手裡的傳訊石給摔了,連忙道:“殿主,柴火不見了!我們找了兩日都沒消息。您們離開之後……”
以最快的語速,將石斂他們離開之後的事情秒速一遍,井少文緊張的等着吩咐。
沒想到,石斂卻問道:“柴火是誰?”
“額。殿主,就是主母身邊那個小丫頭,整天跟野丫頭似的那個。”
輕撫美背的手一頓,石斂皺眉,那丫頭倒是無所謂,可是那身體裡的鬼物,可是輕兒看重的。
“再查。”
說完,掐滅了傳訊石,石斂低頭輕吻美背。
秉着爲愛妻着想,石斂孤單的起牀出了青石殿,將小巧的青石殿捧在手心,足下運起罡風捲就朝火族去。
焦急的三人可算是迎來了自家殿主,前前後後偷偷打量也沒看見主母,三人不動聲色的對視,這是什麼情況?
“如何?”
“殿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石斂怒喝。
三人戰戰兢兢的垂首,不敢言語。
“給我找一間房。”看來,還是要輕兒出來看看才行。
田冰羽將石斂領到火紹冶專門爲凌輕安排的那間奢華的屋子時,石斂全身怒意糾結,嚇得田冰羽扔下一句“屬下告退”就急忙避開。
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
再度進了青石殿,看着水牀上的佳人,石斂周身怒氣就變成溺寵,趴在凌輕旁邊,輕輕的叫道:“輕兒,輕兒。”
“嗯,別鬧,”凌輕含糊一聲,蹭蹭牀單翻個身繼續睡。
“輕兒,快起來。”
“不要。”
“輕兒,小陰煞不見了。”
“嗯?”
“小陰煞不見了。”
“她隨時都在亂竄,別鬧石頭,累。”
“火族找遍了都沒找到。快起來輕兒,定是出事了。”
凌輕這下清醒了,順着石斂鐵臂爬起來,掛在他身上睜開眼。
“給我穿衣。”
女王一般的口吻,讓石斂奴性大發。
閉眼,凌輕透過魂契,想要搜尋小陰煞的存在,可是一無所獲。
猛地睜開眼,凌輕心道“不好”!
“快 ,我們先出去。”
出了青石殿,凌輕拽着石斂就往外走,剛出門,就頓住了腳:“晉升了?”
飄在半空的水蘭微笑的道:“昨日纔出來,火族的萬鬼山鬼力很足。”
“不錯,四級鬼物,比小陰煞強。”
“主,水蘭也找了小陰煞一整天了,都沒有找到,只是在火族一個山頭感應到一股龐大的道士氣息,那裡水蘭不敢靠近。”
“火族還有道士?”凌輕眯着眼,抿着脣,一臉的陰沉。
石斂靜靜的看着凌輕對着虛空說話,心想,這又是哪隻?
“噬靈鬼呢?你看見他沒?”凌輕再度問道。
“沒有,主。”
“走吧,晚上我們就去探探那道士的山頭!”凌輕說的咬牙切齒!
能識破小陰煞的身份,還捉了三級鬼物的道士,修爲絕對不低!
原來是水蘭。石斂看出苗頭,心下卻不是滋味。
凌輕的這本事太神秘,讓他有種抓不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