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火的靈力濃度,讓它周圍的水汽蒸發殆盡。
凌輕擰着眉,凝重的看着小白火,指尖的紫火跳動着,火苗一噗一噗的往上竄,示威一般。
一圈清綠的火罩圍着凌輕,是火紹冶做出的直接反應。那小白火太熾熱,看那波動,比之他當初收服青蓮火之時,還要厲害。
小白火直接對青蓮火視而不見,一腦袋扎進去,青蓮火罩瞬間就被鑽出一個火洞。小白火順利的接近凌輕。
就在火紹冶再要出手之時,小白火的模樣讓兩人眼珠子幾乎都掉出來了!
只見,小白火在距離凌輕半臂遠的距離就頓住,羞答答的不肯前進,白火苗一伸一伸的好似在跟凌輕打招呼,哦不,跟凌輕指尖的紫火打招呼!
凌輕張着嘴,另一隻手上結成的冰塊開始化成水,那小白火,不是來攻擊她的?
小白火扭捏着小步前進,凌輕悄悄後退一步,立馬惹來小白火火力大漲,吐着火舌好似在警告凌輕。
“你看上我家小紫了?”凌輕眉一挑,戲謔道。
白火苗擺動着苗頭,怎麼看怎麼像是遇見心上人的小泵娘。
“漬漬!無奇不有啊!這人間,倒還有些讓我留戀的東西!”
凌輕漫不經心的欣賞着小白火的作態,指尖的紫火卻逐漸的變小。伏犀眼緊緊的盯着小白火。
“娃娃,要吸納火種,需要得到火種的承認才行,切不可魯莽!”火紹冶提醒道,孔雀眼疑惑的瞧着小白火,看着如此暴躁,怎麼突然溫順了?
“噗噗!”小白火跳動兩下,不由自主的朝前挪動一些距離,紫火眼看着就要被凌輕收回體內。
“小白火,你跟了我,就可以天天跟小紫玩兒!”
凌輕出賣小紫,開始用小紫的美色來吸引它。
她其實納悶兒來着,小紫怎麼看都是一簇火苗,哪兒來的妖嬈身段兒勾得這小白火如此嬌羞?
小白火撲騰兩下,好似在思考。
“也許,如若你能吞噬了其他火種,我給你尋來也行!”凌輕轉念一想,火族不是還有那個最基本的地心火麼?
最基本的,就是最原始的!
最原始的,就是最精華的!
小白火“咻”的一竄,跟着紫火最後的小火星一溜煙的就竄進凌輕體內。
渾身一個劇烈的顫抖,凌輕立馬盤膝打坐。
體內,小白火追着紫火一路奔騰,紫火就是不讓它靠近,它就偏要靠近。
倆火你追我趕的,在凌輕體內各個經脈遊走竄動。爲了平息那一陣陣的灼熱,凌輕只好將金丹中的水靈力調出來在後面追着。
奇特的場景就出現了,紫火、小白火、藍色的水靈力成爲一條直線,在凌輕體內流星似的竄。
火紹冶圍着凌輕不停的轉悠查探,眉頭深皺。
娃娃身懷火靈力沒錯,可是她還有水靈力,能將那白火搞定嗎?
沒了小白火的帶動,岩漿形成的火龍好似沒了支撐,紛紛落到巖池裡去。
火山,靜謐無風。
火夕峰內,火雲夕領着水蘭一落地,就迎來一抹金粉色的倩影。
“夕兒姐姐!”金花琳一臉無措,急忙迎上來。
“說吧!怎麼回事?水族那些廢物,你難不成還搞不定?”火雲夕一臉的鄙視。
“不是,這……夕兒姐姐,你不知道,那水族之人如今變得可厲害了。我派去的人,只回來了一半,他們竟然跟水族的那些人不相上下!”
金花琳咬牙切齒,她真是恨死那個凌輕了,居然隨隨便便就將她的婚事給做主了!
更可恨的是,哥哥竟然還幫着她!
火雲夕一凝眉,詫異道:“你確定?水族那些個廢物,怎麼會攻擊法術?你是不是沒有派高手去,被水當傲給挨個收拾了?”
“沒有!一名金丹期的能者對付水當傲不贏也得拖住他,剩下的,全是辟穀期的!如此陣容,已經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
金花琳說的心在滴血,她自己的部下可不多,這一次,就損失了一大半!包可惡的是,居然還沒有收到成效!
暗處,火雲夕一撇嘴,暗道一聲蠢貨。
水蘭不動聲色,悶不吭聲的將前前後後聽了個嚴實。
餘光瞥見水蘭,金花琳諾諾道:“夕兒姐姐,他是?”
“自己人,你說吧,還有什麼事?”她還惦記着火山裡的新生火種啊!
“哥哥就要到了,我們的計劃……”金花琳話說到一半,火山那方傳來的翻涌的火靈力,讓火雲夕頓時雙眼發光。
“等着!”火雲夕低喝一聲,飛身就走。
水蘭眸光一閃,急忙攔着說道:“大小姐,看着靈力波動太過巨大,您要不要準備一些丹藥?”
火雲夕讚賞的看了水蘭一眼,轉身急忙去了丹閣峰,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丹閣,火雲夕挑了一些溫和的丹藥,往空間戒指一扔,懷揣着沸騰的心緒,疾奔火山。
暗處,九長老睜開眸子,懶洋洋的瞅瞅火雲夕,好似自言自語道:“如今的嫡系,怎麼這麼弱?”
“這丫頭成不了氣候,有個提拔上來的嫡系,叫火紹冶,那小子不錯。我看好他!”
同樣的空間內,不見人影,只聞其聲。
“哼!打賭看看,火小子若想要其他人來繼承火族,怎麼會讓那火紹冶沉寂那麼久?最後還是火紹冶陰差陽錯收了青蓮火才受不得壓力給提拔上來!”
“賭就賭!”
火雲夕還沒到火山,就明顯的感覺到那火山內突然的寧靜。
心下一抖,火雲夕顫抖着身體,想到當初青蓮火被那下賤的女人生的臭小子給收服之後,火山就是像現在這樣沉寂。
她心慌了!
難道是誰稱她不注意,將她的新生火種給盜了?
該死!
渾身冒着怒火,火雲夕睚眥欲裂的竄進火山,還一邊掏出傳音石,大喝:“爹爹,火山招賊了!”
“是誰,這麼大膽敢闖火族禁地!”
火雲峰上,火族長滿臉怒容的站起身身來,一掌就將手邊的桌子排成粉末。
“族長?會不會,是有誤會啊!我族煉藥師選拔還沒開始,這雲下洲各大勢力還沒來人,誰敢在這關頭進火族偷東西?這不是讓各大勢力成爲懷疑對象,這也引得各大勢力出手維護聲譽啊!”
黃興脈果然是人精,百轉千回間,該分析到的,絕對不漏。
“走!”火族長沉心靜氣,決定先去查探一番再說。
火紹冶渾身一震,皺着眉頭看着還處在打坐中的凌輕。
給凌輕罩上一層青蓮火罩,火紹冶閃身出來,將火雲夕攔住。
“是你!又是你!”火雲夕看着火紹冶出來,頓時暴跳如雷,又是這個賤人生的賤種!
“火山,姓火,可不姓火雲夕!”火紹冶老神在在,悠閒自得。
火雲夕怒意更甚,這賤種她打不過,難不成還罵不過了?
“你說,是不是你把我的新生火種給糟蹋了?”
“漬漬!你的新生火種?你倒是把你新生火種給喚來看看!”火紹冶不遺餘力的諷刺。
“放肆!你一個旁系的賤種,竟然頂本小姐的嘴!”火雲夕一叉腰,頤指氣使。
“賤種麼?”火紹冶摩擦兩下下頜,譏諷出聲:“我是賤種,那麼父親,就是身懷賤種,你也是身懷賤種之人的後代,那麼,你,也是賤種!”
火雲夕氣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瞪着杏眼張口結舌,心下更是害怕,若是這話讓爹爹聽見,即便她受寵,也免不得一頓責罰!
她連新生火種都沒得到,還要挨罰,這不是太憋屈了麼!
“而且,你上趕着去勾搭男人,更賤!”
火紹冶欣賞夠了火雲夕氣極的模樣,再度一陣見血。
沒有不透風的牆,火雲夕跟凌輕在水族大門前的對戰的場景,早已傳遍了雲下洲。
“你,你……!”火雲夕恨得牙癢癢,這賤種跟凌輕那賤人一樣,都該死!
“怎麼?被我戳中了傷心事,結巴了?”
火紹冶對於窮寇莫追這事兒,可不待見。他就是要激怒火雲夕,讓她做出父親沒法容忍的事!
“火紹冶!你那下賤的娘,你是忘了她怎麼死的?”火雲夕不遺餘地的也要戳火紹冶的傷疤。
果然,火紹冶漫不經心的神情立馬陰寒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忽而平靜下來。
孔雀眼眯成一彎淺月,沉聲道:“火雲夕,我孃的下場,就是你今後的寫照。她愛上了薄情之人落得如此,你,定然比她還慘!”
“胡說!”火雲夕雙眼泛紅,出手就要跟火紹冶對打開來。
火紹冶輕呼一口氣,娃娃,你要堅持住!
“哼!你愛上了小殿下不是嗎?可惜,你連他一眼也得不到!”火紹冶眯着眼,再度戳她短腳。
“你該死的!”火雲夕的怒氣再不能自遏,胭紅的點火苗躥出來,朝着火紹冶奔騰而去。
只是,半道上就讓人給攔了下來。
急忙趕來的火族長一到火山,就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仇人似的對罵不夠,還動上了手!
“夕兒,那是你弟弟!”火族長揉揉眉心,無奈的說道。夕兒向來不待見冶兒,看來,今日這“賊”,也定是冶兒無疑了!
“爹!他纔不是我弟弟,娘只有夕兒一個孩子!”火雲夕委屈的雙眼含淚。
“行了,夕兒,那新生火種,你可是吸納了?”火族長擰眉,不想跟這兩個小輩爭論當初的錯誤。
“沒有,又是他,又是他給收了!”火雲夕指着火紹冶,惱恨。
火族長打量火紹冶一番,搖搖頭,定定的說:“冶兒身上,只有青蓮火。”
說着,火族長眉眼一蹙,真有賊?
“進去看看!”火族長不給人反應的機會,閃身就往火山內去。
火紹冶心下一驚,連忙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