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有記憶起趙強勝就沒見過這麼大的雪,當他給從拉的破舊屋子敗出來時,他知道自已又一次脫離了‘生命’的危險,失去一條腿的趙強勝現在已經喪失了養家的能力,他不知道未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妻子更是跟着自已受盡了苦楚,在社會主義發展的當今,自已居然能遭遇這等慘事,這是老天的照顧吧?今天又差一點被雪活埋,他心裡就猜測,是不是蕭老虎又派人來搞自已了?
村民們圍上來時,看到這兩口子僅被家裡用被子裹着身子弄了出來,大家無不搖頭,一個個目中都有同情的流露,關於他們的故事村裡人都是知曉的,不少人勸過他,別告了,再告真的沒命了。
兩個救了趙強勝出來的陌生人不是頭一天出現在村裡了,前兩三天他們就來了,不少人以爲是蕭老虎派來監視趙殘廢的人,他們開着小車,夜裡都不離開,而村裡人也不敢揭發他們,怕惹禍上身。
趙殘廢和妻子也心驚肉跳的,絕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第一時間從塌屋裡把他和妻子王某救了出來。
村裡人驚訝不已,有點摸不着頭腦了,還是村委會主任替趙殘廢向這兩個陌生人道了‘謝謝’。
“……來,大家幫幫忙,把強勝兩口子弄到咱們村委會先住,這房子成這樣不能住了……”
“李主任……那個……”後面上來一個人跟李主任低聲說了幾句話,不少人就猜到他說什麼了,無非是別沾惹這兩口子,讓蕭老虎知道,你李主任也好不了,這年頭有些人是惹不起的,必須躲着。
趙殘廢也知道自已是個災星,他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被子,朝李主任道:“謝謝李主任,這房子收拾一下,我們還能湊乎住,就不給村委會添麻煩,村裡肯讓我回來住,已經是優待了,我感謝村委會……”
“唉……”李主任重重嘆了口氣,一拍大腿,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把人都整成這個樣子了,還要怎麼樣?把強勝兩口子給我擡到村委會去,誰來找麻煩我姓李的扛着,沒王法了,這還是的天下嗎?我現在還是村委會的主任,我當天主任就得管一天事,你們楞着幹什麼,擡着人趕快走……”
李主任的話讓趙強勝兩口子感動的很,他挺堅強的一個大男人,這時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站在人羣后面的凌寒、永成、戎戒、寧劍峰等人只是靜靜看着這一切,他們誰也沒有上前插一言,直到衆村民七手八腳的擡着趙殘廢兩口子走了,那個李主任才又叫兩個村民鑽進塌了半拉的房裡去收拾一些趙氏兩口子的衣服財務等等,其實這兩口子早就一貧如洗了,哪還有什麼財物?從頭一次告訴到最後一次,好好一個家折騰的什麼也沒有,就剩下的兩條命都是殘缺不全的,簡直讓人心寒!
“你們幾位是……”最後李主任在離開趙殘廢塌屋前看了看凌寒他們,見他們在‘欣賞’這座破敗的塌屋,不由心下一動,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好象那兩個救趙殘廢出來的人也和他們是一起的?
凌寒上前主動伸出手和這個李主任握了握,這人幾歲,臉黑黑的,中等身材,一付精力旺盛的模樣,望着凌寒的目光也有些惑,“…村委會的李主任吧?我們也是聽說了趙強勝的事來看一看的。(.)”
“看一看?我勸你們就別惹麻煩了,這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回家準備過年吧,這事你們管不了。”
就在這時一個婦女老遠就喊着話跑了過來,“老李,是你讓人把趙殘廢兩口子擡到村委會的?你咋這麼傻啊?你得罪得起蕭老虎啊?你想咱們家破人亡了啊?你愛表現也不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賭啊。”
李主任翻了個白眼,“你瞎嚷嚷什麼?殘廢兩口子都這樣了,我不能假裝沒看見吧?他爹當年也是咱們村老支書,沒少領着村民們幹事,落這麼個下場夠讓人心寒了,如今強勝兩口子回村避避難,他蕭老虎還真趕盡殺絕啊?就算他們兩口子是村裡的暫住人口,我也不能不聞不問的讓大雪壓塌的屋子活埋他們吧?你回家哄孩子去,村委會的事輪得到你管?我還是村委會的主任,不能佔着毛坑不拉屎。(9/..)”
李主任甩開一上來就揪他衣袖的女人的手,氣呼呼的黑着臉就走,那婦女‘嗷’的一嗓子就嗥了起來,“……天哪,這日子沒法過啦,姓李的,你還真當你是個官?你是個屁的官啊?咱們離婚去……”
女人們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顯然李主任司空見慣了這套,都不理他老婆,哼了聲就走遠了,見他走遠了那婦女也不鬧了,感情她就是鬧給老公看的,人都走沒影了,她還鬧個什麼勁兒啊?
“……大嫂,你說的這個蕭老虎就這麼可怕啊?我這些天在錦陽沒少聽人們說起他這個人啊!”
那女人警惕的瞅了眼凌寒,上下打量他一眼,又聽他是外鄉口音,就道:“大兄弟,沒事幹別打聽蕭老虎的事,省得惹了麻煩你自已倒黴,俺們本地人還給欺負的受不了,你們是外鄉人,給人家搓扁捏圓了都是雞毛小事,喊冤都讓你們找不見門的,好啦,不和你們說了,俺回家哄孩子去了……”
望着這女人扭着大屁股離開,凌寒不由嘆道:“處長,看來蕭老虎的大名真是深入人心了啊!”
……
村委會專門騰出一個房間準備給趙強勝兩口子住,偏偏在緊要關頭,村委王書記跑來了,而且堅決不同意讓趙強勝兩口子住進村委會,這是倆瘟神啊,指不定村裡人就跟着他們倆遭殃了,隨後趕來的李主任就和王書記爭論起來,一個不讓住,一個是非讓住,兩個人互不相讓,爭的面紅耳赤的。
“我是村委書記,我說了算是你說了算?你李主任越來越能折騰了,你愛表現,把他們領你家去。”
“你還是村委書記吶?老百姓的死活你也不管不顧了,要你這種書記還有什麼用?我替你臉紅。
”
王書記冷笑道:“你少扯淡……就算要撤我這個書記也輪不到你李大主任吧?別說我這個當書記的欺負你,不行咱們就舉手表決,反正村委會的人都在,來,大夥也發表下意見,同意我看法的舉手……”
還真應了王書
幾乎除了李主任之外,其它人都懾於蕭老虎之淫舉了起來。(.)
李主任狠狠一跺腳,“悲哀…你們一個個摸着良心自問,你們可都是村民們選出來的村官,你們就是這樣爲老百姓幹工作的?那個蕭老虎還沒把你們怎麼樣就嚇成這樣了?睜開你們的眼,看看這對夫妻成什麼樣了?我們村委會連收留他們避幾天雪難的權力也給剝奪了嗎?我們還有點人情味嗎?”
“李主任,你是好心,可你也要考慮考慮實際情況,那蕭老虎誰惹的起?趙強勝沒告他去省裡?結果怎麼樣?腿給卸了一條,誰管了?京城去了嗎?去了吧?有結果嗎?等有了結果他們早就餓死了,這是實際情況,我總得爲全村的人着想吧?我們惹不起人家,我們就得躲着啊,我是怕蕭老虎,我怕我也家破人亡啊,現在人家都改綽號了,老虎變閻王了,你就別找不自在了,你不怕就領你家去……”
趙強勝夫婦面若死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莫過於此,這一刻他們覺得自已活着成了拖累……
“王書記……李主任們別爭了,我和我老婆這叫離開咱們村,我們再找地方去,不給大家添麻煩了……老婆,扶我一把,咱們走……”趙強勝虎目含淚,心悲如死,其妻王某也一臉悽楚神情。
不知何時他們就發現村委會走廊站着幾個人,赫然是凌寒他們,他們早就來了,只是在靜靜的聽王書記和李主任的爭吵,這時趙強勝夫婦說要走,他們纔回過頭來看,卻發現了凌寒等人在場……
“喂喂喂……你們是哪的人?怎麼隨隨便便的就闖進村委會了?”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就問他們。
“外鄉人。”凌寒淡淡答了一句,就走進了他們所在的小會議室,這屋子還算暖和,有溫氣的,他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劍眉挑了挑,“來來來……大家全坐下來,今天我們就談談這個蕭老虎……”
那王書記臉一黑,“談什麼談?你們是幹什麼?誰和你們瞎扯淡?這裡是村委會,搞什麼搞嘛!”
凌寒也不跟他解釋,直接從兜裡掏出工作證,“這是我的工作證,你看一看,是否有資格和你扯淡。(..)”
那王書記一愕,伸手接過凌寒的工作證,一看就傻眼了,他身旁的李主任也湊過頭來看,也傻眼了,媽呀,中組部幹部監督局的人下來了,他們的臉色迅速發生着變化,王書記手抖着把凌寒的工作證還了給他,嘁呀呀的道:“凌、凌局長,我、我們不知道您這麼大、大的官會下來,這是真的嗎?”
凌寒擺了擺手,“你們都坐下吧,我就是爲了趙強勝這個案子來的,有一點要在這向大家呈清說明一下,這天下還是的天下,誰作威作福也是一時的得逞,想一輩子欺負老百姓,黨,不答應!”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聽的王書記、李主任熱血沸騰,李主任尤其激動,忙朝一旁傻楞的趙氏夫婦道:“強勝,你們夫婦苦日子熬到頭了,快點給大幹部磕頭,這位是中央組織部幹部監督局的凌局長,他下來查你們的案子了……”就這一句話讓在場那些不知情的人全驚呆了,趙氏夫婦是楞子,一怔之後,雙雙跪倒,痛哭失聲……“青天大老爺啊,給我們作主啊,我們老百姓還能不能活了……”
凌寒忙伸手把他們揪了起來,永成也過來拉人,“你們有什麼冤屈儘管說,我今天代表黨和政府就告訴你們,今年要讓錦陽老百姓歡渡年的除夕,有冤的申冤,有仇的訴仇,誰不讓老百姓過好年,我們就不讓他過好年,你們兩口子的血淚控訴中央領導十分關注,中紀委聯合中組部、公安部已經全面出動,除夕前給不了錦陽老百姓一個說法,這個年我們都不過了,我就不信這個蕭老虎一手能遮天。”
……
蕭正明倒是想不到中組部幹部監督局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到錦陽,堂兄也沒給自已事先傳個消息啊。(..)
監督的王少傑處長代表組織和蕭正明進行了第一次談話,“蕭正明同志,關於檢舉你作風的信件已經被送到了中組部監督局,我這次代表組織和你談話,希望你能正確的認識到自已的問題……”
蕭正明心下狐疑之際底子並不虛,想想強勢的蕭家,他就越發硬氣了,淡然的道:“問題?什麼問題?我有什麼問題?這樣吧,王處長,你問什麼我答什麼吧,有道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不過如今是法制社會,事事講求證據的,你們說我有問題,請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否則我拒絕這種性質的談話。”
“蕭正明同志,你對組織很不信任啊?組織上給你機會是希望你改過自新,你別一意孤行……”
“改過自新?這話從何說起?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反對,你讓我改什麼?我現在還是國家幹部,請你別用對等犯人的口氣對我這麼說話,蕭家人不是那麼好冤枉的,你們受了誰的指使?敢往我頭上栽贓?不過我蕭正明會奉陪到底的,還是剛纔那句話,蕭家的人,不是隨便給人載贓陷害的,”
被他連續兩個‘蕭家人’怎麼怎麼樣,說的王少傑心裡真有點虛了,這也不能怪他,任誰想到現在的蕭正勳也會心虛的,就象蕭正明所說的那樣,蕭家人真不是能隨便冤枉的,這態度如此強硬,莫不是……想到這裡王少傑心裡就苦笑了,凌局長派自已幹這份差事,他是不想得罪蕭家人吧?自已難道給利用了?更不能怪他這麼想,政治鬥爭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往往翻船的人都稀裡糊塗不明就理。
“……你的問題上面已經在關注了,但是組織上還是給了你機會的,你再好好想一想吧,就這樣。”
頭一次談話因爲王少傑的心虛沒能繼續下去,的確是拿不更有利的證據讓蕭正明低頭識錯啊……
這天近晚時分,凌寒纔回到賓館,他帶回了兩個人,正是趙強勝夫婦,王少傑就今天和蕭正明的談話向凌局長進行了彙報,“……凌局,我們掌握的情況的確不足,談話也不能有力的進行下去……”
凌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一會有人會送些材料給你們,仔細看一看,對明天的繼續談話有幫助。(..)”
шωш. ttκā n. C O
王少傑點
出去,果然很快有人送了些材料給他,王少傑也不門一陣翻閱之後不由大震,心裡頓時就底氣足了,蕭正明啊蕭正明,原來沒冤枉你啊,我看你明天還給我囂張……
第二天,凌寒去了錦陽市委,和錦陽班子成員見了面,無在這些人面前他就是‘上級領導’,中組部的部務委員、幹部監督局的局長,誰又敢小他?包括蕭正明在內也細細的打量這個年輕人。
在川難中被世人認識的凌寒還是給官場中衆多同僚留下了較深印象的,蕭正明甚至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蕭系’支持者,這也是聽堂兄蕭正德說的,好象是前興安省長蘇靖陽的女婿,來頭好象不小?
的確,這個來頭是不小,因爲蘇靖陽現在是打了蕭系標籤的,那他的女婿自然就不用說了吧?
上午的見面會大約進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市委辦公室的人在會議快結束時向市委書記彙報說,中紀委的顧副書記到錦陽了,蕭正明表面上沒流露什麼特殊神情,心下還是摸不清情況,又一個標了蕭系籤的大幹部,來的都是蕭系,自已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應該是堂兄通過他姐夫正功運籌的結果吧。
他這個想法倒也天真,他要是知道堂兄正德和蕭正功的談話估計就徹底改變想法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正德也沒有告訴他,因爲正德太瞭解他的個性了,告訴他這些無是逼他走‘絕路’呢……
見面會臨時休場,在迎進了顧興國副書記之後再次進行,黑着臉的顧興國對誰也一付黑臉,大家久聞其名,也就見怪不怪了,各人心裡有數,顧書記也好,凌局長也罷,都是衝着蕭正明來的吧?
中午在市委餐廳吃的飯,餐後蕭正明主動的找凌局長套近乎,只爲以驗證他心中的某些想法。
“……凌局長果然是年有爲啊,川難中出色的表現,不知讓多少同僚愧煞,蕭某人由衷佩服啊!”
“蕭部長,你在錦陽的作爲我也深感佩服啊,一般人也是拍馬難及,包括我在內,自嘆弗如啊!”
凌寒語含暗諷,蕭正明哪有聽不出的道理,他乾脆抖明瞭道:“凌局長,我們也算一家人了,沒必要弄的生份了,這麼互相吹捧讓外人聽徒增笑料嘛,這趟北上錦陽不光是來這裡監督檢察幹部吧?”
“是啊,監督檢察只是份內的事,主要是下來查案的,錦陽民怨洶洶,投訴信件堆滿了中組部幹部監督局的桌子,連中紀委的都下來,我們能閒着嗎?蕭部長作爲驚人啊,我真是很佩服你……”
又一句嘲諷,讓蕭正明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淡冷的一聲,道:“凌局長,我知道你年輕幹練,但是有些事你還是要慎重考慮的,尤其是涉及到蕭家的問題,稍有不慎就誤人誤已了,我就姓蕭啊!”
“哈……是吧?姓蕭又怎麼樣?你不會認爲姓蕭的就可以做些無法無天的勾當了吧?晴天白日,朗朗乾坤,真當這個國家沒王法了嗎?真以爲個人權勢可以凌駕於法律、公理、正義之上了嗎?”
“說這些有什麼用啊?凌局長,你還年輕點,未來的路想走遠還是要靠蕭家的,好自爲之吧!”
凌寒撇了撇嘴,“我也送你一句話,未來的路想走後,首先要考慮的不是個人的利益,而是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很淺顯,別說你不懂,該好自爲之的是你吧……”
“哈……是嗎?我等着呢,我倒要看看誰能把蕭家人怎麼樣?凌局長,要不要咱們打個賭?”
“沒那個興趣,哦……忘了和你說一聲,一會中紀委的人可能找你談話,你準備一下吧,再見!”
蕭正明一怔,中紀委找我談話?證據呢?想請我喝茶沒哪麼容易,他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就掏出手機給堂兄蕭正德拔電話,這個時間他肯定不在辦公室,拔手機又不接,只好打家裡的電話,結果堂嫂說他中午就沒回來,事實上蕭正德中午從來都不回家,常務副省長是忙的,中午很少有時間回家的。
暴雪讓遼東損失不小,某市某縣的煤窯井口又趕上一次崩塌,好象是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故,蕭正德做爲省常務副職,第一時間趕赴現場組織實施救援工作,聽說被圍困在下面的人員就達二十幾名吶。
蕭正德的作風還算嚴謹,雖也給牽涉進了‘錦陽事件’中,但他的情節並不嚴重,主要是錦陽涉案人員還沒有‘咬’他,那些小角色沒和他接觸過,想咬他也咬不住,除非那邊大魚落網纔有可能。
趁着中紀委還沒有找自已談話,蕭正德決定上煤窯蹲着去,也許這是一次‘機會’也說不定。
也就在凌寒趕往錦陽的第二天,蕭正德就領着相關部門的幹部奔赴某縣煤窯組織實施救人大計了。
1月.號,對蕭正明的審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其子蕭某年僅十九歲,也因爲種種惡跡被關了起來,暫時隔離審查了,在有力的證據證明下,蕭正明發現自已的辯解是蒼白無力的,他心裡害怕了。
1月.日,錦陽市委正式做出決定,免去蕭正明一切職務,並與當天被中紀委正式雙規,也在這天中午市電臺午間時段播出了蕭正明被撤職雙規的消息,舉錦陽城區百萬市民齊聲歡慶,好似過年般。
蕭老虎終於倒了,蕭老虎終於被剷除了,人們奔走相告,認識不認識的人見了面就說‘老虎給收拾,好事’‘是啊,大快人心’,諸如此類的說法在街頭巷尾飛傳,不少人甚至含着熱淚感謝老天。
1月.日,再次降雪,大雪封山,不比前些天那雪小,某縣煤窯有驚人消息傳入市委、省委,親臨第一線指揮救援工作的副省長蕭正德連續奮戰幾個日夜,在所有人獲救的同時,他卻失足落崖身亡!
:也不知月底是否有月票雙倍,大家把月票先收着,我們就等本月最後三天看看,其實這兩天看着名次墮落到總榜第,我心情很壓抑,雖明知不至於這麼慘,可看着還是不爽,忍着吧先,期待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