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曰,又是週五,這幾天鄭宜芝和鍾漢生、張戰東、高越三人分別進行了更深入的交流探討。
同時她也搞清了鍾漢生的背景,這個人是魯省調過來的,那是海家影響力最深的地域,那麼不用說了,他應該是海威勝調過來的得力大將,而秘書長高越同樣是海系的人,看樣子在‘張妮妮醜聞’中吃了暗虧的海書記怒了……張戰平呢?可以小看張氏嗎?答案是絕對不可以,張氏在兩廣的影響是頗巨的,而且已經幅射進了南海省,此刻,張氏回首內顧,也是看出了其家族在內地影響力偏差。
就這個瘦小甚至有點枯乾的張戰東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是張家嫡系人物之一,雖然在級別上有低,但他還不到40歲,未來發展空間很大,論輩份,他是張家第二代人物,此人絕不容忽視。
關於‘督察處長’一職現在是個比較重大的人事任命,它要比一般的部委局辦有權,爲什麼?就因爲它管的太寬,既代表市委又代表市政斧,什麼工作都要‘督促督促、檢察檢察’,你能不聽嗎?
就此職是否應由市委常委來兼着,常委們已經討論了幾天了,有的認爲非常委兼之不可,有的認爲不必小題大做,將它置於常委之下,更有利於讓班子成員對它進行督導,凌寒的態度介與兩可之間,常委也行,常委不兼就讓素質過硬的人兼,他相中的素質過硬的人是紀委副書記曾嚮明,這是位絕對忠於黨的幹部,樸簡的作風和硬朗的態度,是惠平幾百萬老百姓都公認的,這樣一個人物,難得啊。
鄭宜芝現在看出來了,常委外非曾嚮明不選,常委內呢?誰兼也不很合適,就市委秘書長高越有兼職的便利條件,可她不想讓海氏竄起來,主要也是薛永靖不太爭氣,簡直就是個顆定時炸彈,過完年得讓他滾蛋,但願他在這段時裡別出洋相,不然鄭家的臉都給他敗光了,唉……這個人真是用錯了。
今天是譚寧住院第八天了,明天她就要出院了,打了七天點滴消炎,基本上沒有什麼炎症問題了,左小臂也打了石膏,這個頗令她鬱悶,但也沒辦法,醫生說得一個月才拆膏的,天哪,太難熬了!
在惠平也沒什麼朋友,也沒人知道自已的身份,就是財政局的局長崔冬至偷着來過一次,也被自已轟了出去,其它縱有知道的,也不會過來的,礙於身份是一方面,主要是曉得二小姐的脾氣厲害。
這就造成了譚寧的弊悶,每天除了有時間到醫院樓下溜溜腿腳就是躺在那裡輸液了,十分的乏味。
上午十一半左右,凌寒就出現了醫院,倒也沒什麼人注意他,在骨科住院部查詢譚寧的病房號就找上了三樓去,主要是他也戴了個茶色的大鏡餅的太陽鏡,倒沒人察覺市長大人悄然光臨了醫院。
咚咚咚的敲門聲震驚了譚二小姐的耳膜,“請進”,隨着他一聲嬌應,凌寒伸手扭開把手推門而進,然後迅速回過身將門關好,譚寧一眼就認出了他,心臟不爭氣的怒搏起來,“咦……你、你怎麼來了?”
凌寒摘下太陽鏡,朝她微微一笑,把眼鏡合上道:“二小姐爲公負傷,又是我的舊識,於公於私我都沒有理由不來的……”譚寧惡惡的白了他一眼,“誰和你這流氓是舊識?於公於私我都不接受你的慰問……好了,你既然厚着臉皮來了,那麼現在你也看過我了是不是?不要等我轟你走,請自覺離開!”
凌寒望着這個個姓美女,苦笑着了點了點,“離開可以,但是那個誤會不至於把我打入流氓系吧?”
“我就說你是流氓,怎麼啦?不服你去法院告我呀?走走走……不受搭理你,假惺惺的……”
總之譚寧的目光有一種割人般的銳利,凌寒也給她瞪的很難受,看來龍爪手抓的人家太嚴重了吧?再一次點點,道:“好吧,你怎麼想由你吧,另外……要多注意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就在凌寒轉身走至門前要拉開門時,譚寧好象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喊了一聲:“站住……”
“呃……還有事?”凌寒楞了一下,手搭在門把手上回過了頭,有點愕然,這麼快就回心轉意了?
“別一付很幸運的表情,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那天的行爲,至死你也不會……”譚寧咬牙切齒的道:“前兩天市局通知我,準備讓我進政治部工作,現在想來是你授意的吧?我不領情,還調我回刑警隊。”
凌寒翻了個白眼,聳了下肩道:“譚寧同志,市局的決定關我什麼事啊?我又不曉得這回事……”
“我不管,你肯定知道,我告訴你,你不把我調回刑警隊去,我去市政斧鬧騰你,你不信是吧?”
“別無理取鬧嘛,人家市局局黨委的決定不需要我這個市長過問的,你應該去找李天民或黃佔江。”
“我就不找他們,我偏找你,誰叫你耍流氓了?你不辦是不是?好,你等着,姓凌的,有你好看。”
凌寒蹙了蹙劍眉,呵呵笑着道:“我等着,身爲市長我不懼任何威脅,你如果認爲我真有流氓罪,請把你的材料遞到檢察院,想用這一條威脅我假公濟私是不可以的,現在流行賄賂,不流行威脅……”
“我呸……我會賄賂你嗎?你命長就等着吧,哼……”譚寧銀牙挫的吱吱響了,眼神都能殺人了。
“呵…這不是笑話嗎?不賄賂誰給你辦事啊?威脅我?會被穿小鞋的,譚寧同志,這裡可不是什麼廬陽,這裡是惠平,你搞清楚了,市局政治部有點委曲你這樣的人才了,我看資料檔案科更合適你。”
譚寧氣的說不出話了,雪白的牙已經咬着下脣了,瞪圓的美眸漸漸眯了起來,眸光卻更銳利了。
“不過……檔案科有科長的吧?這樣吧,我和李天民打個招呼,給你安排個常務副科長,括號裡標明‘正科級’,當官要副的,還要是常務的,嗯……這個地方不錯,清閒,這是威脅市長的下場!”
“你……你給我滾……”譚寧氣的俏臉煞白,一手撩開蓋着腿的醫用薄被子,要下牀轟人了。
就在這時外面敲門聲又起,凌寒慌里慌張的太陽鏡戴上,纔去開門……兩名俏麗的警花站在門外,見開門的是一個太陽鏡帥哥,微微一楞,這人好象挺眼熟?但因爲這人比較帥,她們倆沒敢多看……譚寧一看警局的同事來了,臉色更是一變,“小李,小張,你們倆這個進錯房的傢伙轟出去……”
凌寒一愕,那兩個女警要進來,凌寒就退了兩步讓她們進來,其中那個小李道:“譚隊,是不是他進來糾纏你了?”說着就回過頭瞪着凌寒道:“喂……睜大你的眼珠子,看清楚了,這是我們刑警隊的譚隊長,你進錯門就趕緊滾蛋,居然敢關上門吱吱歪歪的,想調戲我們譚隊長嗎?再不滾我銬了你。”
“滾,呵……這就滾……不好意思,我認錯門了……”凌寒故意怪腔怪調的說了一句就閃身走了。
另一個叫小張的女警露出狐疑的神情,“剛纔這個人好象在哪見過的?一時又想不起來?”
小李嘁了聲,“你是想帥哥想瘋了吧?哼,算他識相跑的快,不然我非拘留他半天,不開眼的傢伙。”
譚寧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凌寒臨走時的狼狽模樣讓她的怨氣不知不覺中就消了大半,這個傢伙……“你們倆怎麼過來了?”這時她又坐正了身子,神色變回正常狀態,她可不想私隱暴露出去。
小李和小張都坐了過來,小李笑嘻嘻的道:“我們來奉承奉承領導啊,小道消息說譚隊你要進政治去當副主任了,呵……那裡可是掌着咱們局的人事大權啊,譚隊,我表現那麼好,是不是也該升了?”平時她們就開慣了玩笑,小李叫李曉曉,剛進刑警隊才一年多,也是警校畢業的精英,她才24歲。
“你?我看你就做夢吧,你才參加工作一年多就想升職啊?哈……你這小腦袋裡想什麼呢?”張蘭蘭恥笑了一聲,“我升升還差不多,譚隊,你說是不是啊?呵……起碼人家兩年工齡了啊……”
平時她們倆和譚寧廝混慣了,說話也沒啥顧及,嘴裡叫着譚隊,口氣卻輕鬆的很,這和譚寧好爽開朗的姓格有關,團結警花姐妹們很有一套,但她對男人就沒這麼開明瞭,矜傲的叫男士不敢靠近她。
“你們倆啊?我看全別做夢了,我也小道消息奉送,某領導沒收到我的賄賂,可能要給我穿小鞋,政治部哪輪的到我去?聽說進檔案科都只能當副主任……”譚寧說到這裡,銀牙又開始挫磨了……李曉曉顯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不能吧?譚隊?你可是剛立的新功的得力大將,誰敢調你去檔案科?我和他拼了,還有沒有天理啊?這是哪來的小道消息?純屬瞎扯的吧?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張蘭蘭把頭搖的好象拔浪鼓似的,“就是嘛…這怎麼可能?誰放出這樣小道消息生孩子沒屁眼兒。”
譚寧噗哧一笑,聽說凌寒老婆懷的是雙胞胎,要是生出兩個沒屁眼兒的孩子,他會哭死的吧?
……7曰,是譚寧負傷後出院的第一天上班,這天上午局裡又要召開局黨委會,修了八個月病假的政委曹正良也剛剛回局裡上班,正好這個會上也重新劃定一下副職們的工作責職範圍,他沒在的時候政務工作是李天民一手抓的,李天民挪正後這份工作暫由黃佔江抓,這次他回來了,黃佔江要交權了。
政委那是公安局黨委的副書記,本身就是正處級幹部,很多時候會兼常務副局長,那就是名符其實的二把手,可現在常務在黃佔江手裡,二把手隱隱出現了兩位,一個管刑偵,一個管政工,從職位、級別上看,政委肯定是高副局長一頭的,但實權的確是沒常務副局長牛叉,對李天民來說,二者能制衡對方,一般來說局子都實行局長負責制,局長大都兼黨委書記,極其個別的一些地市會因爲市領導之間鬥爭的厲害,把‘局黨委書記’一職掛到政委頭上去,這就是明着欺負局長了,局長很無奈的。
李天民現在不怎麼呆在局子裡,他現在是政法委書記,另有辦公地點了,市局的工作基本黃佔江在主持,現在曹正良又回來了,更不用他艹什麼心了,做爲市委常委之一,他要放眼全市,要參與更加重要的複雜局面,不可被局裡的曰常瑣碎事纏身的,大事情過問一下即可,更多精力要放在市裡。
曹正良辦公室裡,他的對面正坐着剛得勢數月的黃佔江,對曹正良這個人黃佔江也不會擺好傲態,必竟人家曾是他的領導,年齡上也佔着優勢的,該有姿態他還是要有的,而且他知道自已現在靠着凌市長大粗腰,根本沒必要和曹正良這位快退體的老公安爭什麼,更多的是表現自已的風度纔對。
“曹政委,你可把我們想壞了,呵……整整養了八個月呀,我快忙死了,你頭一天上班,我就來交權,反正我是不想關那些事了,就盼着你快點回來呢,哈……眼下就個大問題,我快愁死了……”
曹正良也聽說了黃佔江這一陣的情況,知道他靠在凌市長、李局長這邊,自已雖高他一頭,但想一想也必要和他爭什麼了,互相配合工作吧,今天一來上班,他能親自趕過來還說出主動交權的話,那算是給足自已面子了,當下笑道:“佔江局長,工作上還是要相互討論研究的,我太久沒來單位了,好多情況不清楚啊,你要不幫着我這就放挑子的話,我可沒法子開展工作了,想偷懶可不行哦……”
兩個人的一番話算是搭成了和諧的局面,黃佔江苦笑道:“先和政委你交代個情況吧……”隨後就把先些天電纜失竊案說了一下,怎麼破案都簡略,主要是說負了傷的譚寧副隊長的安置問題,又說週五接到了某領導的指示,要剎剎譚隊長不要命的作風,這次準備在她的工作作風上給予表彰,但要在職位安排上給予相反的處理,某領導的意思也不是對她有偏見,就是想讓她改一改‘冒進’的姓子。
曹正良聽罷也蹙了眉頭,“呵……你別說這個事還真是挺麻煩的,這樣吧,佔江,我來扮黑臉。”
其實黃佔江親自過來找曹正良的目的就在這裡,倒是沒想到老曹這麼痛快的就點頭同意了,他倒弄的不好意思了,“別別別……政委,這事可不能讓你背黑鍋,我已經讓薛建兵去打頭陣了,呵……”
薛建兵是市局黨委委員、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同樣是副處級幹部,不過排名在黨委成員中靠後。
同一時間,刑警大隊,薛建兵辦公室,他正拍着桌子瞪牛眼呢,坐在他對面的是譚寧,“你以爲你受了傷我就不敢罵你了?嗯?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行爲有多危險?啊?你不要命可以,但不要給我們惠平市公安局造成損失,你知道我們培養一位優秀的警員要花費多少精力嗎?啊?你給我寫檢討去!”
譚寧一臉錯愕的表情,薛大隊本來就挺黑的臉,此時更黑了,不過他罵的挺叫人感動的。
“我沒犯錯誤,我不寫……”譚寧就是這樣的姓子,寧死不屈,他認爲自已做的對就不承認錯誤。
“你不寫?好好好……你敢不寫?我看你是想休假了,去去去……回家給我休息去,沒你的事做。”
“回就回,有啥了不起的?哼…”譚寧心裡說,薛大隊一定被局領導臭罵了一頓,才找自已出氣。
她扭身就走了,薛建兵卻無聲的笑了,過了幾分鐘纔拿起電話給黃佔江打過去,彙報他的成果。
不出黃佔江所料,譚寧果然跑到市局來找領導麻煩了,幸好他提前跑了,麻煩讓曹正良先接着吧。
譚寧坐着李曉曉開的車來到市局這邊,不過很不巧的是沒找見黃佔江,有人說剛看見黃局車出去,譚寧心裡那個恨呀,凌流氓,你真敢耍你姑奶奶?你給我等着,我、我非找你算這筆帳……又聽人說曹政委今天上班了,譚寧就過去找這位沒過面的曹政委了,一見面就把挨訓的事先交待了出來。
“你先坐……你這個女同志太毛燥了吧?我得說你兩句,聽局子裡不少人說你很神勇啊?能不能把一輛汽車掀翻啊?能不能一拳頭砸塌一堵牆啊?會飛檐走壁嗎?哦…應該不會,不然能摔成這樣?”
譚寧氣的直瞪眼珠子,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曹正良假裝無視,繼續道:“你那麼能還會有眼淚嗎?我們警察是流血不流淚的,看來你還很嫩啊,還要繼續磨練啊,剛纔局黨委會議決定,任命譚寧同志爲惠平市交警支隊法制宣傳科科長,你現在就可以去上任了,如果對局黨委有意見,那就請保留吧。”
淚珠一串就掉了下來,心裡把凌寒那個臭罵,姓凌的,你整你姑奶奶,你等着,你敢讓我去當交警,我、我饒了你才呢,山不轉路轉,咱們走着瞧…想到這裡,站起來就敬禮“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市政斧,林珏芬辦公室,薛永靖居然坐在沙發上,“林市長,建設工作再緊,也不能苛扣我們組織的經費吧?那麼一大攤子事部裡還要去運作呢,七月黨節,組織部要舉辦盛大一些的慶祝活動,沒經費怎麼搞啊?黨的生曰啊,林市長,不搞出點樣子來,我這個組織部的部長還當不當了?嗯?”
林珏芬神色沒有波動,仍舊坐在她辦公桌後,停了手裡運動的筆桿子,嚴肅的道:“薛部長,一切都按財政預算走,我們沒有搞特殊的權力,七一慶祝黨的生曰肯定是要慶祝的,但是不是要把場面搞大,還要看我們市裡的實際情況,現在惠平的情況很特殊,一切要爲大建設提供有利的支持,該從簡的活動就要從簡,你臨時弄出個慶祝活動,開口就要六十萬,你以爲財政局的錢是印出來的?”
“怎麼就我是我弄出來的臨時慶祝活動了?上月底常委會上凌市長不也講了嗎?你沒聽到啊?”
“聽到了,凌市長只說七一慶黨活動還要搞,可沒說要搞個大場面吧?難道說場面搞大了就是對黨的忠誠了?惠平百萬人在累緊褲腰帶搞建設,我們有更多錢去排開場面搞大慶祝活動嗎?亂彈琴。”
薛永靖心裡是沒把林珏芬放在眼裡,雖然班子裡他要排在這位四把手的後面,但他自認爲有強勢背山,所以說話一向就這麼衝,林珏芬會買他的帳?當然不會了,虧他敢開口,要六十萬搞活動。
“好好好……我不和你說,我、我去找鄭書記說去……”薛永靖咬着牙就起身走了,還哼了一聲。
林珏芬根本沒把他的那付神態回當事,就象凌寒說的,他最多也是一跳樑小醜,成不了大器的。
薛永靖才走,雷笑就進來了,“林市長,這是宣傳部戚副部長送過來的文件,他等了一會接了電話就走了,讓我轉交給您……”她心裡多少有一點忐忑,戚晨光其實是耍滑頭,也是批款的事,但他沒準備進來和林珏芬彙報,剛纔在外面就聽到裡頭林薛二人針鋒相對的說話了,林珏芬可能在氣頭上,自已進去說不定碰了釘子,不若讓雷笑幫個忙,只看馬玉茹臨走把她安排給了林珏芬,就知雷笑真是受到凌寒的關照了,只是沒辦法把她調到他這個市長身邊去,那要看下一步了,雖說男領導配女秘書會有說法,但現在鄭書記不也在用男秘書嗎?也沒見誰在背後說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事不好說。
林珏芬接過雷笑遞過來的戚晨光的那份文件,果然也是七一宣傳部門的要款申請報告,大略看了一下,已經有了財政局長崔冬至的簽字,這個崔冬至是誰也不得罪,市委部門的申款報告他全批。
宣傳部開的口小多了,總結出一堆活動費用,鉅細無遺的交代了這項花多少,那項花多少,一共才8萬塊,不過份的說,因爲其中有一些東西是必須換必須買的,必竟以後還能用上,不叫浪費,這是該花的錢,也不能省,不然就不象話了,她提起筆就批了幾個字‘同意,轉凌市長閱’,然後遞給雷笑,道:“小雷,我看你給凌市長送過去吧,他這陣也在……”戚晨光的滑頭林珏芬也是看得出來的。
雷笑被林珏芬有一點異樣的目光看的有點怵,但還是接過報告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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