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不少人的意料,倒是沒想到鄭介之表現的如此‘雍容大度’,凌寒的針對性很強,這誰也看得出來,雖然茅頭是對着丁、楊二人的,但是鄭介之卻屬背後的‘主使’,他要是端正態度,這兩個議項又如何上得了會議呢?的確,鄭介之有試探凌寒的想法,他也清楚常委中有一個叫蕭遙的是蕭家的‘正統’的代表,另外他今天是有點心不在焉,做爲市委書記的他還掛着省委的常委,黨內職位還高一階,這是他應該擁有的一種優越感,其實鄭介之有點關心下一步發展了,所以沒把蓉城市的事太當回事。
說實話,凌寒現在還給不了他太多麻煩,可是上面的張真康和海勝剛卻讓他倍感壓力沉重,距離十七大還有五個月,五個月時間自已能在蓉城做點什麼?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得上下一力的支持啊,上面的人壓着,下面的人再鬧騰着,這半年可能什麼也做不成就荒廢了,和凌寒不能比啊,他還太年輕,十七大人家‘候補’不了,十八大總能候補吧?可以自已還能延遲一屆嗎?那就老了,資歷也薄了。
認真的想想這個問題,他發現在這半年內還不能和凌寒硬鬧騰,針對的厲害就是兩敗俱傷,凌寒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再混三五年,可把自已拖上三五年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鄭介之採取懷柔政策,當然,想讓凌寒投靠自已那是做夢,只要他不折騰自已就燒香了,給他們挾在中間還真難受的很。
另外他在考慮和張、海中的某一氏達成共進協議,自已想上去,他們還償不想邁前一步?現在的渝城誰也進不去,誰也不能進,哪一氏先犯這塊禁地,必遭其它幾氏的聯手挫退,在這方面必須進行‘政治協商’,雖然距離十七大隻剩下了五個月,但是如今主政渝城的還是項氏,光桿的項氏已經垂暮了,自然不在‘政治協商’的範疇之內,但是人家退下去之後肯定要給一屆全國政協副主席的安慰。
反過來說,十七大沒召開前,誰也別想涉足進渝城,牽一髮而動全身,至於說誰先進,誰後進,大家怎麼進,都是要坐下來協商的,誰也一手遮不了天,蕭氏不行鄭氏不行,張氏不行海氏也不行。
這都是上一層要考慮的國.級政治形勢問題,一地一市的形勢和這種大形勢相較就不值一哂了,說穿了,象現在的張真康、海勝剛、鄭介之、凌寒他們都是家族運籌的某一個小棋子而已,也只是在西南戰略中的棋子,當然,因爲西南戰略比較的重要,所以各人誰也不會輕視這次‘政治協商業協會議’。
再說,他們幾個人也不是被動的.棋子,他們全是大活人,都是有相當能力的重要角色,這半年中他們也爲家族在‘協商’中努力爭取必要的籌碼,如何突出自已,如何壓倒對方,這是細化到他們範疇的一級‘協商’,四個人的‘對話’又爲各自家族的最後‘協商’提供充分而有利的各種事實依據。
所以象這個層面的形勢,蓉城.市這些幹部是不會想那麼遠的,用他們的話,蓉城也好,渝城也罷,那都是中央領導說了算的,和他們沒一點關係,他們想也是白想,關心也是白關心,沒有實質意義!
會議室的氣氛因爲鄭介之的發言又鬆緩下來,組.織部長陳再道看了一眼凌寒和鄭介之,欲言又止…
鄭介之又道:“……我們市去年全國評比中獲得十佳旅.遊城市的稱號,眼下已經進入旅遊旺季,那一塊舊城改造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問題還不少,在旅遊旺季大搞土木拆遷工程似爲不妥,這些影響城市整體形象的工程應該放在11月後至每年的5月前來完成,就是最冷的一月份蓉城的溫度也沒降到零度以下吧,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但是基本不上不影響搞一些拆遷工程的前期開展,現在搞有點不合適嘛,弄的整個城區土霧飛揚、沙塵滿天的不太好嘛,另外舊城改造工程停工的另一個原因是項目資金出了些問題,承包工程方涉及到了金融案件,現在包工頭子跑了,捲起了幾個億的資金,這些問題總得解決吧?”說到這裡,鄭介之淡淡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人大主任白景泰和政協主席文致天。
很顯然,他們兩個前任和這件工程中的某些事.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他這一眼瞅的意味深長啊。
凌寒也沒有說.舊城改造非不能停,他只是針對分秋副職沒有向他彙報這個問題,倒是蕭遙在聲明這個工程不能停下來,果然,鄭介之才說完話,蕭遙就接過話又道:“……我每天上班時會路過改造工程區,那一片的不少居民們現在都無家可歸,這是我們拆遷總體規劃上的漏洞,拆遷居民們集資的棚戶區工程沒有落實到位,就急匆匆的把人們全哄了出來,強拆了一大片,現在好了,蹲了一街沒處去,東城區政府每天都有居民們去鬧騰,省委省政府也很關注這個問題,十多萬人吶,不能等案子破了再解決他們的問題吧?一直破不了就不解決了?就算老百姓答應,市委市政府也不答應,省委更不答應。”
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楊明輝這時候開口道:“……眼前的案子正在偵破中,舊城拆遷工程承包方也是棚戶區承建商,包工頭子一跑現在就全面停工了,這也是拆遷戶跑去東城區政府鬧事的主要原因,鄭書記的停工建議我是贊同的,這涉及到工程隊重新招標的問題、資金的問題,還有就是對本市旅遊旺季的一些負面影響,至於居民們蹲的滿街是他們故意爲鬧事找的藉口,以我市人均收入的水平來說,誰家還租不起半年一年的房子去住?他們無非是想和政府多要些錢嘛,其中一些煽動羣衆鬧事的剌兒頭我們公安部門都抓了起來,有一些還是蹲過監獄的社會閒散人員,沒有正經的工作,就想耍賴……”
楊明輝似乎堅定了跟着鄭介之書記的路線走,他也堅信鄭書記會成爲未來的省級大員,這次站隊的堅心是從政以來最堅定的一次,因爲鄭家的影響力他是非常清楚,當然,蕭家也很強勢,只是蕭遙本人位置有點偏,他那個高新區黨工委書記、主任實在不怎麼樣,還不如個副市長呢,在這種情況他不選擇鄭介之纔怪,今天又被凌寒逼得不得不站隊了,反正凌市長也對自已有了看法,補救不了啦!
丁一兵也是從一開始就坐歪了位置,現在和楊明輝一樣尷尬,再想調整也有點遲了,再說他也不想調整,無論凌寒和鄭介之怎麼比也差人家一籌的,這是事實,不庸置疑的,跟着書記走肯定沒錯的。
他也立即又發言表示贊承鄭書記的意見,並強調加緊偵破這個案子追回鉅額資金纔是‘正事’。
黨委方面的幾個幹部,也都同意這一點,如宣傳部長任明達、統戰部長孔靖宣、市委秘書長聶世勇,連新任的紀委書記盧劍平也表示支持,這一議題就基本上形成了決議,凌寒也不會再爭什麼,蕭遙的本意也不是要爭這一點,他只是站在那些居民們的角度上看待這個問題,現在要開工也不簡單啊。
副書記李漢祥輕咳了一聲,“……明輝書記的話有點情緒啊,不是我們沒完全站在老百姓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會民這個樣子嗎?老百姓的利益不是給侵襲他們會去堵東城區政府嗎?當然,煽動羣衆鬧事的人也有,這是個事實,但是我們大多數市民還是很有素質的,不然拆遷工程初期不會這麼順利的,他們要是一起鬧騰,那舊城區也推不倒一片了,蕭主任說的對,拆遷整體規劃從一開始就有問題,棚戶區沒有落實就把居民都攆了出來,他們租房子不花錢嗎?而據我所知,在這方面的租房補貼上還有人做手腳,部分款子還被挪用,這些情況外面都有些說法的,我建議啊,應該成立個調查組。”
副市長方國忠和季永林都表示贊同,市委常委、中城區委書記孟承志也道:“外面是有不少說法啊,舊城改造、彬戶區建設一期工程的總投資就達8億元,二月中旬開工到現在兩個半月,8個億就折騰沒了,不查一查之我們也沒法向省委省政府交代啊,這個調查組我同意成立,最好由市紀委牽頭……”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新任組織部長陳再道此時也說話了,“查查好啊,至少大家心裡有個底兒……”
凌寒笑了笑,看了一眼大家,道:“我們是不是也聽聽人大白主任和政協文主席的意見啊……”
鄭介之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嗯……凌市長說的對啊,白主任和文主席是上任市裡領導,對這個舊城改造項目的前前後後應該有較深的認識,具體情況是要聽聽二位的發言啊,白主任,談談嘛!”
白景泰六十一二的樣子,他也等於是提前退了一大半年吧,按他的資歷來看,下屆當選的可能性不大了,有可能進省裡給個省人大副主任,表面上看白景泰還不顯得老態龍鍾,精神面貌相當好。
“……成立調查組是好事,我不反對,是要查一查啊,有些東西隱藏的很深,不查不清楚嘛!”
他右側的政協主席文致天面色微微一變,於此同時,丁一兵和楊明輝二人的目光都望向文致天。
“文主席,你的意見呢?”鄭介之又親自問文致天,此時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過來,文致天皺了皺眉,道:“大家都同意查我也不反對,要查就徹底的查一查嘛,從頭查,當時市發改委、財政局規劃統籌這個項目時也有過不同意見的,但是後來還是通過了一些不合規定的條款,總之我贊承徹底的查。”
他的話讓白景泰也面色一變,丁一兵和楊明輝更是頻皺眉鋒,看樣子這情風波要鬧的比較大些了。
“好……我建議由市紀委牽頭成立‘舊城改造項目清查小組’,紀委監察局、市政府糾風辦協助工作,市委市政府督察室全程跟進,另外,公安機關要加快偵破包工頭子捲款逃逸一案,省委很關注的。”
鄭介之提議之後大家紛紛表示同意,關於地方性社會治安秩序幾項條款的出臺也沒什麼分岐,很快就通過了,人大主任白景泰這時又提出一個臨時議題,“檢察院這邊還有一個人事任命,是關於凌市長夫人蘇靚靚同志的工作安排,組織部方面也把相關資料給我看過來了,蘇靚靚同志是相當有能力的檢察精英,又剛剛在西南政法大學獲得法學博士學位,而且她有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人大常務會準備提名蘇靚靚同志擔任本市檢察院副檢察長,各位常委的意見也很重要,大家可以發表一下看法……”
這是組織上的安排,凌寒來蓉城任職,組織上也要解決人家老婆的工作問題,不能讓人家兩地分居嘛,就象鄭介之的老婆柳慧瑩已經進了市財政局當了辦公室主任,也是正處級幹部,靚靚是有背景的官宦家千金,自已又有資歷和學位,所以她提副廳級的檢察院副檢察長也不是很叫其它人意外。
在這個問題上沒人有不同意見,大家一致的通過,市長夫人就這樣也走進了衆官員的視野中來。
……
兩天後人大常委會通過表決,正式任命蘇靚靚同志爲蓉城市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兼反貪局局長。
凌寒這兩天也在市政府召開了政府工作會議,提議讓周嫵兼任辦公廳副主任,讓她專職分管政研室、督察室和秘書處的工作,就近期幾項工作也做了指示,主要是舊城改造停工起的相關事件鬧的區政府、市政府甚至省政府都不得安寧,本來蓉城就是省會城市,這三極政府同在一個城區,有不大點事也傳的滿城皆知了,省委不會直接幹予市裡的工作,但是他們會關注事態的進展情況,如果市政府沒有能力盡快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市府領導的能力問題了,破案歸破案,該解決的問題也要解決嘛。
今天,凌寒就被省政府領導給請了去,不是哪位副省長,而是正印省長海勝剛,副省長們可能不知道凌寒的真實背景,但是海勝剛是心裡有數的,他自然要親自和這位蕭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對話了。
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海勝剛和凌寒對坐在沙發上,這是他們第一次正真的面對,在這之前兩個人也有過見面,但沒有真正意義上坐下來交流過,在凌寒心中,海家、張家、鄭家的份量是差不多的,用很俗的一句話說,在這種年代沒有父位子襲的,時代不允許,體制不允許,人民也不允許!
海勝剛五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無絲毫的老態,一張臉上也沒多少紋路,反而顯得那麼油光水滑,他的目光很深邃,神情也很堅毅,予人的印象極爲深刻,身材也相對高大,不象張真康那麼瘦削。
“凌市長…近期市裡舊城改造這個問題影響很大啊,眼下蓉城正是旅遊旺季,流動人口較大,東城區政府天天都被市導圍着,居然還打出了橫幅討公道,你們市政府不能坐視啊,要給市民一個說法。”海勝剛說到這裡,又道:“……蓉城不是一般的地市,十多個國家都在這個城市有領事館或辦事處的,象我們市裡這種事件傳出去,外國人的說法就多了,國內各大報紙也在蓉城有駐部記者,這種事能壓一時,遲早是要曝光的,非要等中央過問的話,那情節就嚴重了,所以啊……你們市政府要儘快解決。”
凌寒點點頭,“請海書記放心,基本預案我已經拿出來了,市裡主要領導幹部也在進一步研討,明天上會討論決定這個事件的解決方案,案子破了破不了我們先不去管它,眼下重要的是開展新的工作,把市導的情緒安撫下來,重新出臺舊城改造案,重新上馬這個大項目,請省委領導相信我們的能力!”
“好啊……哈……”海勝剛笑聲洪亮而爽朗,點點頭道:“這樣的工作態度要得嘛……年輕人有衝勁有魄力是好事,但是一定要注意多方面的因素,該考慮的也要全部考慮進去,再不能出問題了啊!”
就在海勝剛和凌寒見面的時候,鄭介之也坐在省委書記張真康的辦公室裡,相比海勝剛的那種高大魁偉,張真康顯得相當瘦削,不過他的身材一點不低,年齡也和海勝剛相若,就是看上去比他大一些,這是臉上的皮有些皺的原因,人瘦就顯得紋路多一些,他的眼神也銳利的很,臉孔也沉凝無比。
今天鄭介之來也是談蓉城舊城改造那一塊的問題,另外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和張真康進一步接觸,他相信張真康想往上邁一步必須爭取更多的支持,那麼鄭家的支持無疑是強有力的,因爲現在‘鄭老三’還坐在那個位置上,他肯點頭的話,張真康的挪動就沒有問題,反過來說,他不可也自已提出讓侄子鄭介之挪一挪這種‘可笑’的問題,這樣的話就得其它人來提出建議了,張家也行,海家也行,蕭家還行,或是盧家也有這個權力,相對來說盧氏的話語權弱一些,盧的進入是因爲特殊情況,雖等同‘候補’但人家還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今十七大召開他纔算‘正式’的成爲話事的一員吧!
雙方是心照不宣,但誰不會一開始就露出那麼明顯的姿態,深層次的接觸是要通過深層次的勾通才能產生出深層次的共鳴,這種決策不是個人問題,是關係到家族的發展的,所以雙方都小心翼翼。
“……介之同志啊,人民報已經接到反映我們蓉城市關於舊城改造引發的事件的專題稿件了,還有一些照片,公安局的執法幹警當衆抓人也都給人家拍成了片送了上去,我們不能說是誰在背後故意折騰這些,總之事件引發出的嚴重後果,對大家都不利啊,我的意思是你和凌市長好好勾通一下,把這個問題儘快的落實處力掉,蓉城這是一座多麼有發展前景、輝煌未來的城市啊,出這樣的事件讓中央領導們都心裡難受,我相信介之同志也同樣心痛吧?這裡面暴發了許多的問題,從工程項目的開始到包工頭子挾款私逃,這都是漏洞,專項的工程款他怎麼就能挾着跑了呢?市財政局是怎麼監管的?”
鄭介之苦笑了一下,“昨天紀委盧劍平同志向我彙報大體的調查結果,舊城改造專項款一直就沒在財政局有效的監管範圍內,貸款銀行是分期拔款的,這次挾鉅款逃逸和常務副市長丁一兵同志有直接關係,他建議成立了工程專款專用帳戶,工程款一律打入該帳戶,沒有他的簽字誰也拿不走一分錢,而包工頭子挾款私逃也是有欲謀的策劃,就是利用了丁一兵的這種權力真空中的致命弱點把他耍了一把,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丁一兵和包工頭子裡應外合的動機,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的還要等待調查結果出來才能下結論,懷疑是懷疑,不能冤枉了好同志,也不能放過腐蝕的蛀蛆,丁一兵是有責任的。”
“嗯,關於丁一兵同志的失職你們市裡面也要研究一下,他是不是還適合擔任目前的職位……”
“這個問題我會和凌市長進一步交換看法,關於調查也在深入,我相信很快會有新的消息傳來。”
張真康點了點頭,“介之同志,我們未來的路還有很長,這個社會還要發展更遠,這個國家還要屹立更久,一代一代人都要去努力爲它奉獻自已的一腔熱血,它會更繁榮更昌盛,我們死亦能瞑目九泉!”
鄭介之無聲的點了點頭,“張書記,我們這代人都會努力的,個人的能力總有限,團結起來才大。”
“說得好啊,這個大家庭是全國人民的,不是誰一家的,該團結我們一定團結的啊……”
兩個人的對話似有所指,鄭介之站了起來,“那好……張書記,不打擾你工作了,我這就回去。”
凌寒出來要上車時,就看到對面樓門廳走出了鄭介之,鄭介之也恰好擡頭,兩個人目光對在一起,不自覺的雙方都點了點頭,然後各自上了車,也許今天的微妙情況是未來一種新形勢的徵兆,書記和書記要結合,省長和市長要結合?可以這樣理解嗎?形勢總是總在變化,現在是這樣的,也許明天就變了,這些東西誰也說不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啊,西南之局纔剛剛開始,將來如何演變誰知道?
回到市政府的凌寒接到了譚寧的騷擾電話,說有公安局的人要她去協助一下工作,那天撞車的事還沒處理完呢,譚寧不依不饒的,剛纔又說了,你不給我安排工作,我就把這個事鬧大點,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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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