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到柔貴妃的身邊,把柔貴妃抱在了懷裡:“可是貴妃娘娘您到底還是您家族的人,雖然到時候您可能被家族放棄,但是如果德妃真的對你動手,那麼就是打太后的臉,太后自然不會這樣坐視不管。”
聽了這話,柔貴妃的情緒便稍微好了起來。
“紅鸞,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柔貴妃看着紅鸞問道。
紅鸞從懷裡拿出了一塊手絹,慢慢的擦掉柔貴妃臉上的薄汗:“現在我們什麼都不做,貴妃娘娘您不要忘記了,貴妃娘娘您爲什麼得寵,現在德妃出事,德妃按照道理應該收斂一點,但是還是在皇上的面前對柔貴妃娘娘您這個樣子,德妃在皇上心裡的形象還能夠好到那裡去。”
“是本宮想的沒有你多。”柔貴妃慢慢的從紅鸞的懷裡掙扎出來。
紅鸞收回了手帕:“柔貴妃娘娘,現在德妃被禁足,在德妃皇上的心裡的印象慢慢的下落,德妃肯定會自亂陣腳,現在貴妃娘娘如果被德妃娘娘欺負的話,那不但不是件壞事,而是件好事。”
柔貴妃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哦?怎麼說呢?”
對付柔貴妃這樣的人,只需要不停的畫大餅就可以了。
“如果皇后那個位置......”
但是柔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紅鸞給打斷了:“貴妃娘娘,您不要忘記了您現在是什麼位份,您下面還有很多的妃子,即便是德妃真的有什麼事情,還有不少的人在對着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呢,貴妃娘娘您覺得您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而且即便是太后想要柔貴妃坐上那個位置,紅鸞也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因爲她就算是完全的控制住了柔貴妃,自己主子也一定不希望她坐上皇后那個位置,榮國的皇后,只能有一個,那位既然已經仙逝了,那麼本朝就將再無皇后。再說了,要是現在的柔貴妃真的成了皇后,太后肯定會有動作,到那個時候,她主子的心血就可能白費了,而且,時局將變得更加複雜。
畢竟,後宮裡的事情跟前朝可是息息相關的。
柔貴妃聽了這話,眼神裡面的亮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貴妃娘娘,局勢越亂,您越是要安靜,讓皇上看到你溫柔如水的一面。”紅鸞走到了桌前,然後打開了盒子:“貴妃娘娘,您知道奴才爲什麼喜歡呆在御膳房嗎,就是喜歡吃東西,在御膳房什麼好吃的都有啊,俗話說,民以食爲天,奴才專門學了一手,娘娘您快嚐嚐如何。”
經過剛纔鬧的那麼一場,柔貴妃也餓了。
柔貴妃接過湯淺嘗了一口:“湯不錯,只是味道略清淡了一點。”
“奴才不是知道
娘娘心情不好嗎,所以就做了一些清淡的東西,好讓娘娘能夠心情舒暢。”紅鸞接過柔貴妃遞過來的碗:“若是貴妃娘娘不喜歡就罷了,貴妃娘娘要是喜歡,奴才便去跟着那些人繼續學,以後才能夠更好的爲貴妃娘娘您服務啊。”
柔貴妃看着紅鸞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樣子,也放下心來:“紅鸞,剛纔是本宮太緊張了,還希望你不要把本宮的話放到心上。”
姜國。
“知道本宮這麼晚把你叫出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嗎?”就在劉雨辰胡思亂想的時候,太子寒鸞開口了。
劉雨辰收回自己的思緒:“奴才愚笨,不知道殿下想做什麼。”
寒鸞走到了他面前:“現在的局勢,本宮想你也清楚,那麼你倒是說說本宮現在該怎麼辦?”
在這個深更半夜把自己找來,然後問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劉雨辰嘴角多了一分笑意:“奴才愚笨,說不出來什麼好主意,只能夠爲殿下效犬馬之勞,至於殿下說的這個問題,還請殿下去問別的能人,奴才怕因爲奴才的胡說八道誤了殿下的好事。”
太子之所以來找這個劉雨辰,是因爲聽了自己母后的話,所以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月,他和母后除了安插自己的棋子之外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本來寒鸞是做了準備聽劉雨辰胡說一通,在自己面前好好的畫大餅的,但是沒有想到劉雨辰居然這麼說。
這倒是成功的引起了寒鸞的興趣:“你不是說要做本宮最有利的棋子嗎,既然作爲本殿下的棋子,當然要做的就是爲本殿下出謀劃策,如果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到的話,那麼本宮留你還有什麼用嗎?”
“殿下如此英明睿智,怎麼可能需要奴才這麼卑微的人指手畫腳,而且現在殿下缺的不是出謀劃策的人,而是執行的人,奴才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說道這裡,劉雨辰便把頭低了幾分。
現在皇后顯然是不招皇上喜歡的,自己和本家幾盡周折,經歷過了多少事情,才保住了她的皇后之位和麪前的這個人的太子之位。
但是居然還要在這樣的時候,做出來下毒這樣的事情,真是不明白,寒越靖那個毫無實力的十九皇子,根本威脅不到他的皇子之位,爲什麼還要這樣吃力不討好?
下毒也就算了,結果人不但沒有毒死,反而自己落了一身灰。
現在本家對他們母子已經積怨已久,希望通過這次的事情,能夠讓他們母子二人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不然的話,以現在的劉家的勢力,再找一個宮妃或者再送個女人進宮都還是來得及的。
要是太子連這點事情都想不到的話,那麼就真的不配做這個太子了。
寒鸞知道,劉雨辰這麼說話,只是因爲上次的事情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已。
上次下毒的確是自己太大意了,以爲在固若金湯的寒越靖的府裡插進了一枚棋子,好不容易說服了,心裡過於得意,也過於心
急了。
但是他身爲太子,不可能這麼快就跟一個奴才認錯。
“難道你不是爲自己找退路?”寒鸞眼神微微的眯了起來。
劉雨辰擡起了頭,給了寒鸞一個笑容:“太子殿下,您應該清楚這個宮裡是什地方,劉家確實是奴才的退路,但是奴才卻十分清楚的知道奴才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而且殿下覺得奴才是那麼愚笨的人,放棄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這麼一顆大樹,反而去找什麼別的退路嗎?”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劉雨辰在對自己表忠心,而實際上,話裡話外無不在說,劉家是皇后和自己的最後的靠山,也應該是唯一的一個靠山。
這是變相的對自己的警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讓母后聽了,還情有可原。
畢竟母后只是一個女人,而自己卻是堂堂的太子,難道日後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自己還要被區區一個母家控制住了不成?
怪不得父皇對劉家也是這般忌憚。
現在太子寒鸞的心裡有些生氣,但是有無法表露和發泄出來,因爲劉雨辰說的也是不爭的事實,在自己成爲皇帝之前,依靠的最大的勢力,還是劉家。
看着太子的面色不太好,劉雨辰繼續安撫的說道:“微臣自當是要對太子一心一意,不敢有二心了。”
說完劉雨辰便跪在了寒鸞的面前。
寒鸞蹲下身子,說道:“你的意思是可你以爲了本宮赴湯蹈火嗎?”
爲了能夠得到寒鸞的暫時的信任,劉雨辰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來讓寒鸞相信現在本家還是看重他們母子的,但是當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要忍耐住自己心裡的情緒:“奴才可以。”
再怎麼不甘心有什麼用,畢竟人家是太子。
而寒鸞卻絲毫都看不出來的自己面前這個口口聲聲稱奴才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可正是這樣,倒是更激發了他心裡的征服欲,如果連這麼小小的奴才都控制不住的話,那麼他以後怎麼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安排個時間,進宮和母后好好的說說。”太子寒鸞毫不猶豫的再加上一把火。
劉雨辰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沒有得到回答的寒鸞微微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怎麼了,劉大主管是不願意嗎?”
“奴才怎麼可能不願意,但是太子殿下,奴才的身份確實不適合見皇后娘娘啊,要是皇上知道奴才和皇后娘娘見面的話,肯定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事端,爲了大局着想,還是讓奴才找個人來傳遞奴才的意思吧,太子殿下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劉雨辰畢竟是個男子,而且現在皇后也是處於禁足的期間,自己進宮去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抗旨啊。
如果被皇帝知道了,再加上被一些有心人利用,那麼就算是劉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