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歷代聖賢能作述

七、歷代聖賢能作述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北京城冷得蠍虎,過慣了有暖氣、有空調生活的孫元起,可被凍得夠嗆。狠狠心,買了兩條褥子、兩牀被子,夜裡還是會被凍醒。不得已,又央求老佟請人把火炕給盤了,同時生上兩個火盆,才勉強過活。

到了12月20日的時候,崇實中學有些歐美風格,這時就開始放寒假。孫元起心想:這樣就可以整天貓在屋裡了。看着放在案頭的三種教材,心中有一種滿足的成就感。這是孫元起口授,學生們謄寫的成果。

隨手拿起一本,可以看見封面上用工整的小楷字寫着:“初等物理教科書·光學分冊。”翻開封面,扉頁上清楚的寫着:“孫元起百熙先生著,崇實中學堂高等班謄錄。”學生們總共留給了孫元起兩套,共六本。雖然每本只有一百多頁,可凝聚着師生的心血,每次拿在手中,都覺得沉甸甸的。

孫元起斜倚在牀上,因爲快聖誕節了,正考慮什麼時候去拜見丁韙良和康格先生,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以爲是學生過來,連忙翻身起牀,趿拉着棉鞋走到門口,卻見老佟領着一人走進院子。仔細再看,那人似乎依稀見過。

老佟見了,直着嗓子喊:“孫先生,丁大人府上派人來請你呢!”

孫元起頓時想起來了,那人曾來給自己送過崇實中學的聘書。便連忙迎出來,說:“勞您大駕,不知丁大人叫我有什麼事情?”

那人上前打了個千兒,答道:“孫先生,我們家老爺叫您趕緊過去,說是有急事,小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孫元起聽了這話,連忙回身穿上棉袍,換了雙棉鞋,想想,又取了一套《初等物理教科書》和10兩銀子,塞進包裹裡。夾起包裹,回頭對那人說:“那就走吧,別讓丁大人久等。”又跟老佟說:“勞駕您幫我照看一下,學生來了,就說我出去了。”

老佟也不客氣:“瞧好吧您呢!”

然後跟在丁府家人的背後,急匆匆的走了。到了馬神廟門口,停了一輛人力車,家人說:“孫先生,這是丁大人派來的,您趕緊上去吧!”

“咦!丁韙良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孫元起心中琢磨開了。

很快,就到了丁府門口,孫元起下車後,隨手打賞了車伕幾枚大錢,便往丁府中走去。還沒進府,就見丁韙良在門口徘徊,一擡眼見到孫元起,便快步走上來:“上帝保佑,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尊敬的先生。”孫元起上前握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哦,孫大人要見你,現在。”丁韙良牽着孫元起的手往外走,門外的那輛人力車還在那兒,便一起上了車。然後接着說:“自從那次在馬神廟見了孫大人之後,你沒有再去拜訪他麼?”

“我想是的,先生。”孫元起撓撓頭,“你知道的,作爲一名學者,或者一名老師,往往是不善於和政府官員打交道的。”

“是的,您說的非常正確!可是這裡是中國,你必須學會如何同官員打交道,尤其是和那班貪得無厭、效率低下的官僚們,哪怕你是隱者!”丁韙良在中國那麼多年,可謂“事非經過”了。

孫元起知道,丁韙良說的都是對的,也不反駁,另外挑起一個話頭:“先生,您知道孫大人找我有何貴幹麼?”

“京師大學堂要開學了!”平日裡說話頗爲繁複的丁韙良,這次非常凝鍊。

人力車很快到了孫府,雖然門前沒有幾個虎狼一般的門衛,孫元起還是覺得有一種相府的威嚴,或許是心理作用吧。

丁韙良走在前頭,孫元起很識趣的跟在後面。門衛見了丁韙良,連忙上前打個千兒:“丁大人好!”估計這外國老頭經常來,況且,他這模樣也忒好記了。

“孫大人在麼?”丁韙良的官話絕對稱得上標準,“你去通報一下,就說丁韙良求見。”

門衛起身站在一旁,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孫大人一直在等您呢,您老快請吧。”然後再前面引路。丁韙良也不多讓,邁步就走。孫元起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跟着,等繞過影壁,偷眼打量着府第的佈局,並沒有雕樑畫棟的花哨,更多是一種樸素的莊重。

到了正堂,孫家鼐正坐在左首的太師椅上喝茶,見了二人前來,站起身來打招呼:“冠西兄,你總算來了!快坐,快坐!百熙,你也坐。”

孫元起可不敢馬虎,規規矩矩的鞠了個躬,然後在丁韙良下首坐了。

孫家鼐先是和丁韙良寒暄了一會兒,纔對孫元起說:“百熙,這麼多日子,怎麼不來拜見老夫啊?”

孫元起本來正在打量中堂和對聯,聽了他問話,忙的立起身:“我……大人日理萬機,晚生沒什麼要緊事兒,不敢前來叨擾。”孫元起覺得這樣說話實在彆扭,還是和丁韙良說話省力些。

“哦——,是這樣啊。”孫家鼐沉吟道。

倒是丁韙良在旁邊插了一句:“他在美國呆得久了,浸淫學術,倒是不會和人應酬了!”

孫家鼐不置可否,醞釀了一下,才說:“昨日,太后頒下懿旨,着大學堂盡力籌辦,最近要擇日開學。”用眼睛看了二人一下,又接着說:“據以前擬定的《大學堂章程》,大學堂先開溥通學。溥通學共十門,其應讀之書,皆由上海編譯局纂成,無論何種學生,三年之內必須將本局所纂之書全部卒業,始得領學成文憑。”

孫元起聽得半懂不懂的,索性坐下來,聽他往下說。

孫家鼐看了他一眼,繼續說:“百熙,你知道溥通學是哪十門麼?”

孫元起只得又站起來:“我……晚生不清楚……”

孫家鼐根本就沒指望他能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學生之成就與否,全視教習,教習得人則綱目畢舉,不得人則徒糜巨帑,必無成效。大學堂之設立,惟在實事求是,是必不可如教習庶吉士、國子監祭酒等之虛應故事,宜取品學兼優、通中外者,不論官階、不論年齒,務以得人爲主,或有總理衙門大臣保薦人才可任此職者,請旨擢用……老夫舉薦的格致教習,便是你!”

孫元起立馬給他鞠了個大躬:“謝謝大人!”

“先不要說謝。”孫家鼐擡擡手,慢慢的往下說:“溥通學十門是經學、理學、中外掌故學、諸子學、初級算學、初級格致學、初級政治學、初級地理學、文學、體操學,乃入大學堂所必學。俟溥通學既卒業後,每學生各佔專門學之一門或兩門。”

孫元起這下明白了,感情這溥通學就是全校必選課,專門學是專業課。

“經學、理學這些,課本都是現成的。”孫家鼐啜了口茶,繼續說:“唯有這初級格致學,上海編譯局因前段之變故,尚未開譯,故並無合適之教材。太后命近日開學,開學而無教材,作爲格致學之教習,不知百熙何以授業解惑啊?”

孫元起現在算是徹底知道,這兩個老頭兒火急火燎找自己,原來是慈禧老妖婆突然催着要開大學堂,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這不,格致學沒教材,就抓着自己了。

好在也巧,孫元起隨身就帶着一套教材,正在身後椅子上的包裹裡放着呢。本來是準備給前物理老師丁韙良的禮物,現在只好借花獻佛了。便從包裹裡取出三本書來:“回稟大人,晚生隨身攜帶了一套教材,正要呈閱……”

“哈——,你自己編了一套教材?拿來我看看。”丁韙良對此更感興趣,伸手便拿了過去。先是看目錄,然後隨手打開幾頁。很快,將三本書翻了一過,才興奮的對孫元起說:“Johnson,這些都是你編的?真是棒極了!由此可見,你對物理的認知是系統而深刻的!”

然後對孫家鼐說:“孫大人,你不用擔心了,這套教材是中國能見到的最好的格致學教材,系統而有趣,非常便於學習,在泰西也是不可多得的。”

“哦?真的嗎?”孫家鼐接過書,看到封面,“物理?不是格致麼?”

孫元起在崇實中學不止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回答起來輕車熟路:“回大人,物理,就是萬物之根本原理。格致是研究,是手段,是爲了發見萬物之理,故晚生依照日文,譯作‘物理’。”

“物理,萬物之理?嗯。”孫家鼐又翻開扉頁,“這書是你自己編著的?”

“是,大人。”這倒沒什麼需要撒謊的。

仔細翻了兩頁,見並不拗澀,也無甚違禁內容,便把書冊放在桌子上,緩緩說道:“如此甚好。百熙且將書冊留在這兒,我喚人拿去印了,如果先印一冊,想來能趕得上開學。”

這件事解決了,孫家鼐又想起了一件事,問孫元起:“聽人說,你是我的侄孫,還在馬神廟裡佔了套院子?”

孫元起嚇得夠嗆,這算是兩項罪名啊,前者是老佟信口胡謅的,究竟是老佟爲了自己好;後者是自己逼老佟的,可怨不得人家,當下硬着頭皮分辨道:“晚生初來北京,無依無靠,那日見了大人之後,無處寄宿,見馬神廟裡空曠無人,便央求守門者將我留下,便在院子裡住下了。至於說晚生是大人的侄孫,晚生從未吐此狂言,想來是外人謠言,純屬捏造!”

“嗯。”孫家鼐聽了微微點點頭,卻不置可否,“你在京這幾月倒也規矩,每日裡不是去學堂上課,便是閉門讀書,倒沒有什麼劣跡……住着馬神廟的房子也不是辦法。當然,你現在是京師大學堂的溥通學分教習,借住一段時間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了想,又說:“對了,七月份的時候,老夫保奏你爲教習。因外間都傳聞你是老夫的侄孫,衙門便將你的聘用憑單和月俸送到老夫的府上,前後也有白銀300兩,你且省着用,過些日子,手頭寬裕了,便到外面買一所宅第吧。”說話間,就叫僕人把那聘用憑單和300兩銀票拿出來,遞給孫元起。

孫元起看着年逾古稀白髮蒼蒼的孫家鼐,不再是一位高官顯貴,而是一位仁慈和藹的老爺爺,便真心誠意的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

孫家鼐這纔有些滿意:“起來吧!大學堂開學是十一月十九日(12月31日),到時候記得去!”

出了孫府的大門,丁韙良拍着孫元起的肩膀,笑着說:“孫大人很欣賞你呢!”

“有麼?孫大人和您一樣,是位和藹的老爺爺,不是麼?”孫元起回答道。

丁韙良哈哈大笑。

孫元起又道:“聖誕節快到了,那套教材本來是送給您的節日禮物,結果被孫大人拿走了,真是遺憾。”

“給我的聖誕禮物?我還沒有收到過中國人送給我的聖誕禮物呢。如果你把那套物理教材當做禮物的話,倒是非常具有紀念意義。”丁韙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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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起從包裹裡掏出那10兩銀子,雙手遞給丁韙良:“很感謝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助我,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它了,請您用它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吧!”

丁韙良也沒有客氣,接過銀子:“好吧,你現在也是衣食無憂了。”

“再次感謝您的幫助!”孫元起誠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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