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對於聶曉霜的演唱和這首參賽曲目《搖搖搖》,幾乎所有選手都表示了喜歡和讚許,即使不說出來,很多選手也在心中暗暗自責,自己怎麼就沒能想起這幾首歌曲來呢?那都是自己能唱觀衆們也都能唱的熟歌啊。聶曉霜可以用這首《搖搖搖》獲得演唱排名第三這樣的高分,假如自己唱一首《請你等等我》來參賽,是不是也能獲得觀衆們和評委們的更多認可呢?
這是好幾位男選手的內心想法。
前面用了“幾乎”這個詞語,那是不是就應該表示還是有某些選手對於聶曉霜不是很滿意呢?沒錯,還真有。
花間月在茹蘭的安慰寬解之下,已經漸漸從發揮失常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她跟茹蘭小聲談論着聶曉霜的出色發揮,不滿意的人當然不是她了。金文賓自從被劉琦和葉梓雙雙超越之後就一直失魂落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聶曉霜的演唱。不過他這樣的行爲只能算是無視,並不能算表示不滿。
真正對聶曉霜心中不滿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緊隨其後馬上就要登臺演唱的今晚最後一位選手——十號選手諸學文。
諸學文倒不是對這首參賽歌曲有什麼看法,他也不是真的不滿意聶曉霜,要知道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的諸學文對於這三位殺進前十的女選手可都是有點想法的,特別是身材長相俱佳的聶曉霜,諸學文對她可謂是一見傾心。只不過人家聶曉霜可沒有跟他相同的感覺,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參賽選手正常對待,沒有任何特別親近的意思。諸學文也只能耐下性子,慢慢尋找接近對方的機會。
讓諸學文真正感到不滿的,是聶曉霜的演唱居然獲得了全場觀衆的支持以及三位評委的集體認可,這可是他在想象中給自己預留的,怎麼能被聶曉霜給搶走了?還有。觀衆們現在大力追捧聶曉霜,那麼諸學文上臺之後的演唱他們是不是能夠迅速集中起精神來聆聽呢?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哼!竟然影響到了自己的比賽,不管是誰那都統統該死!
這,纔是諸學文心裡真正的想法。
……
演播大廳裡的燈光全部熄滅了。
黑暗中。電鋼琴用極輕的音量彈奏着整齊的和絃與旋律,絃樂羣在鋼琴聲的上方輕輕點綴,前奏音樂樸實而又堅定,形成一種緩步前行的節奏。升降舞臺帶着諸學文在黑暗中慢慢升起,前奏即將結束。左側的一束追光適時點亮,用中等大小的光圈、中等稍高的亮度打了過來,照亮了諸學文的一半身形。
此刻的諸學文抿緊嘴脣,雙目凝視着前方,臉上以及上半身一半明亮一半暗色,特殊的光照構建出油畫一般的質感和輪廓。只是在這樣的光線打照下,諸學文原本就比較陰柔的面容就讓人感覺稍稍帶上了一點陰沉。
柱式和絃輕輕一收,兩拍之後就是進唱的地方,穿着一身黑絲皮衣的諸學文湊近安放在話筒架上的無線麥克風,微微閉上了眼睛。
忍着最痛的傷
找個最冷清的地方
關上所有的窗
兒女情長統統都收藏
抖落一身的風霜
還要歷經多少滄桑
就讓熱情激昂
放出萬丈光芒
這次是——最後的輝煌!
……
諸學文用夢中囈語一般的嗓音小心翼翼的演唱着。每一句的句尾這個字都收的極快,剛一出聲便立刻收了起來,聽上去就像旋律都沒有唱完整一樣。但是演唱出來的效果卻是非常之好,這種留白似的獨特演繹給所有聽衆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諸學文演唱的時候,燈光一直維持着原來的模樣,只有一束追光固定對着諸學文的側面,讓他的身影在舞臺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倒影,從主機位的監視窗口看出去,整個畫面極富藝術的美感。
在今晚的整場賽事當中,這一幕和劉琦演唱時那一幕“星空”的畫面是最有藝術魅力的兩個瞬間。這兩個瞬間將舞臺燈光的造型功能和渲染氣氛的能力完全表現了出來。事實上這兩組畫面也的確成爲了這次首屆《校園十大歌手評選》的經典畫面之一,今後將被人們反覆欣賞不斷借鑑。
站在側幕觀看演唱的葉梓默默點了點頭,不管諸學文這位選手的人品和爲人怎麼樣,在這首歌曲的演唱上面他是動足了腦筋的。至少在這第一段的演唱當中葉梓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如果硬是要找的話,那就只有在諸學文的音色當中去尋找那一絲不太協和的地方了。不過這樣的要求就有點吹毛求疵,葉梓當然不屑於這樣去做,唱得好那就是唱得好,跟人品跟做事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面對這樣一首從前世珍愛到現在的神作,葉梓心裡真心期盼着或者說祈求着諸學文能把它從頭到尾完整的唱好。不要隨便褻瀆了這樣的一首作品。
80年代的臺海歌壇風起雲涌,一大批好歌手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他們個個都極具天賦與個性,爲後世留下了大量足以傳世的經典歌曲。
這首《最後的輝煌》以及它的原唱者李亞銘便是其中之一。
在80年代的臺海歌壇,以演唱搖滾歌曲成名的歌手很多,比如大家熟悉的齊青,出道時便是以非常鮮明的叛逆搖滾風格出現。在他早期的很多作品中都能聽出借鑑The/Police樂隊特點的一些細節,他的演唱也帶有明顯的搖滾樂特徵,這一點在《狼》、《埡口》、《九個太陽》等等作品中都能清楚的看到。
李亞銘也是這些演唱搖滾歌曲出道的歌手之一,但是跟他們不同的是,哪怕在他最紅的時期,李亞銘的歌壇之路始終堅守着搖滾風格搖滾精神從未拋棄。從1983年出版第一張專輯《正面衝突》開始,李亞銘和好友薛越一起頻頻在臺海各地巡迴演出,盡全力去推廣搖滾樂在臺海的發展歷程,他們在80年代早期做的這些事情,爲臺海80年代後期蓬勃發展的搖滾樂浪潮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首《最後的輝煌》是李亞銘《存在》這張專輯的最後一首歌曲。作詞是臺海女詩人李哥弟,作曲便是前面曾經提及的齊青。雖然這並不算是李亞銘最出名的作品,但卻是他最出色的作品之一,也是葉梓最鍾愛的歌曲之一。
前世。哪怕葉梓的嗓音並不適合,他也曾無數次的演唱這首歌曲,只爲了體驗歌詞與旋律中跳動的那種發自心底震撼靈魂的吶喊。
嗒咚咚、咚咚、嗒咚咚……
第一段的演唱過後,鼓聲在人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便乍然敲響起來,全場的燈光也在同一時間全部點亮。諸學文右手一伸。一把抓住話筒將它拉到了嘴邊,左手扶住話筒架,瞪大了眼睛直視前方,歌聲以跟第一段絕對反差的方式大聲送了出去。
觀衆席裡非常安靜,雖然這是一首觀衆們並不十分熟悉的歌曲,但是所有人都在仔細聆聽諸學文的演唱。諸學文在第一段時的精彩演唱,已經牢牢抓住了他們的視線和耳朵。
第二段的這種反差演唱諸學文仍然做得不錯,葉梓一邊聽一邊還是暗自點頭。音量放出來之後,諸學文嗓音的特點就完全發揮出來了,那種高亢那種穿透力強的特質真是相當拿人。只是在葉梓聽來。比起第一段那種完全收攏的演唱,這一段的放開演唱就稍微欠缺了那麼幾分味道,耐不住聽者細細的咀嚼品味。不過這是現場演唱,唱的比錄音時候更加放開一點那是完全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的。
兩段一模一樣的歌詞和旋律、但是唱法完全不同的反覆之後,歌曲走到了B段,這又是一段應該稍微收斂起來演唱的段落,也是爲了最後的C段副歌部分完全放開的吶喊做最後的準備。
鼓聲不緊不慢的響着,整支樂隊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音量,絃樂羣用一句一句的短句連接營造出一份淡淡的蕭瑟肅殺感覺,音樂風格在這個地方略微偏向了沉重的一面。歌詞卻在這樣的沉重中透出那一份堅定無比的執着與倔強。
不再是窮途陌路的悲涼
也沒有漂泊流離的彷徨
滿懷着勇往直前的堅強
要展露無堅不摧的鋒芒
忘了吧
生離死別的哀傷
告訴自己總有機會衣錦還鄉
……
聽着諸學文演唱到了這一段,葉梓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了一眼舞臺上正在點咬牙切齒的諸學文,葉梓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諸學文這一段的演唱已經漸漸偏離了前兩段演唱成功營造出的那種哀而不傷、怒而不怨、倔強而又堅定的歌曲氛圍,走到了刻意傷感刻意深情的死衚衕裡。也許是歌詞給他的暗示?如果真是這樣,那諸學文對於歌詞內涵的理解方面就出現了南轅北轍一樣的偏差。
不過這也正常。
對於諸學文來說,這首歌的難度的確有點太大了,尤其是歌詞中的這些思想內涵,對於這些仍然身處學校這座象牙塔的學生來說。要想準確的表達出來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惜了啊!
葉梓心裡多少有點鬱悶,他很想把諸學文從舞臺上拉下來自己上去替他演唱。
樂池裡,“白玉蘭樂隊”的幾位樂手已經完全沉浸到了歌曲的演奏當中,這首作品的伴奏是他們今晚演奏得最舒服情緒最嗨的時候。
咚!
兩支鼓棒重重的擊打在最大的一面通鼓上面,與此同時,底鼓也被猛的同步敲響,一聲沉鬱強韌的複合鼓聲像一把大錘一樣,重重的衝擊到了所有人的xiong口,又從xiong口向着他們的內心一頭紮了進去。
所有觀衆都是渾身一震。
咚!
又是一聲。
連續六聲鼓擊之後,黃智健手裡的電吉他經過一路向上聲音尖利刺耳的爬升之後已經攀上了高把位,隨後,在隆隆鼓聲的襯托下,黃智健雙手翻飛開始了一大段吉他solo。
這一段是黃智健專門加上的。
原曲當中,這一段的吉他solo只有短短兩個小節,黃智健覺得非常不過癮。跟諸學文商量之後,他將這一段吉他solo加長到了整整十六個小節,讓他可以盡興的發揮一次。
黃智健站了起來,追光也適時的轉了過來將他的身影照亮。長髮披肩的黃智健完全投入了進去,閉着眼睛只憑自己的感覺進行着即興的創作性solo。在事先約定的和絃走向上,一段段旋律被他隨手奏出,各種各樣的電吉他演奏技巧在他手上輪番出現,點指、推絃、搖桿、上下大跨度滑奏……等等等等,電吉他成爲了黃智健思想的一部分,在他的手裡完全聽從他的想法盡情地歌唱着、吶喊着、嘶吼着。
這一段solo讓黃智健感覺酣暢淋淋,也讓葉梓聽得大呼過癮,他的雙手也像黃智健一樣上下翻飛起來,就好像他的手裡也有一把吉他正在進行solo一樣。剛纔因爲諸學文的演唱不太到位引起的那種失落鬱悶感覺,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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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The/Police,警察樂隊,英格蘭三人搖滾樂隊,1977年成立於倫敦,曾經六獲格萊美。1987年樂隊解散,樂隊靈魂人物、貝斯手及主唱Sting單飛,直到現在Sting仍然是格萊美獎上的常客,真正的歌壇常青樹之一。高音最愛他的那首《Fields/Of/Gold》(《金色麥田》),純真質樸,耐聽之極,越聽越好聽。當然,他在The/Police時期的作品同樣非常好聽。
PS2:薛越,另一位讓人深深懷念的搖滾唱將,《如果還有明天》、《搖滾舞臺》是他的代表作品,1990年年僅三十六歲便因肝癌去世。他和李亞銘兩人對於八十年代臺海搖滾樂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一章本來就想用《如果還有明天》這首歌,但是寫來寫去怎麼寫都不合適,換上現在這首《最後的輝煌》之後,一下子就感覺順多了。如果有合適的劇情可以安排,高音也會再寫一兩首薛越的作品。大愛李亞銘、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