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已經足夠打動任何人,而且自己已然是儘量的語氣和善,讓自己看上去絕對不會像是一個奸商。“兩位少爺小姐,你們若是真的想要這康羅劍的話,那小人就給你們原價,兩千兩銀子,這康羅劍你們看看多好,閃閃發光,熠熠生輝,兩千兩銀子的價格,那絕對是划算到不行了,走過路過,咱們絕對不能就這麼錯過一把好劍啊,看兩位也是時常在江湖中走動吧,那一定很懂劍了,這康羅劍,就算我便宜賣給你們算了,你們覺得如何呢?”
中年胖子一番饒舌的話,卻並沒有博得張伏德和那李小姐的一絲同情,張伏德甚至是一臉不屑的瞟了中年胖子手裡的康羅劍一眼,輕蔑的說道,“這康羅劍也能叫好劍?我跟你說,我還真是懂劍,閃閃發光,熠熠生輝,那就是好劍了?這康羅劍,我敢保證,它的鋒利程度也就是一般而已,和普通長虹劍沒有區別,閃閃發光?那只是被人塗上去的效果而已,爲的就是欺騙那些初入江湖的無知少年而已。你這康羅劍,真想要賣,我給你一個友情價,七百兩,絕對不能再多,我老實告訴你,你若是想再堅持,那就等着罷,等到散場了,不會有一個人前來詢問你,你想賣?那就七百兩!”
張伏德一番巧舌如簧的話語,卻是說的那中年胖子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伏德。失神了好一會兒,中年胖子這才一臉輕嘆一聲,滿臉苦笑的看着張伏德。
張伏德的話一點也不錯,這一點中年胖子是十分清楚的,倒不是因爲康羅劍只值七百兩,而是因爲中年胖子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張伏德已經是看出來中年胖子想要出售這康羅劍的原因了。
張伏德的話,明擺着就是告訴自己,你若是不賣給他,那今日就別想有任何的人來詢問康羅劍的價格了,雖然話語顯得很直白,但道理的的確確的是這樣,擺在中年胖子的面前。
中年胖子深沉的嘆息了一聲,一臉欲哭無淚的看着手裡閃閃發光的康羅劍,眼角噙着淚水,仰起頭,一臉欲哭的對張伏德和李小姐兩人說道,“公子,你就看在小人命苦的份上,多饒我一些銀子吧,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菩薩啊,小人多謝公子了。”
張伏德和身邊的李小姐兩人對視一眼,卻是一臉好笑的搖搖頭,中年胖子如此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倒是讓張伏德根本沒有想到,心說自己出價七百兩銀子的價格,是不是真的太低了。
那中年胖子此時就指着張伏德購買他手裡的康羅劍呢,他的確是命苦啊,呆在這裡一天,他就損失了好幾千兩銀子,這種感覺,對於他這種資產並不多的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張伏德輕咳一聲,一臉爲難的皺着眉頭,在中年胖子那一臉希冀的眼神中,最後張伏德是微微搖頭,一臉難過的嘆了一口氣,開口對中年胖子說道,“那好吧,不是我說你,你這康羅劍的真實價值,也不值多少,何必如此執着呢,好吧,看在你這麼一番話的份上,我再多給一百,湊個八百兩,你看行不行?若是行呢,劍我們拿走,八百兩,若是不行呢,咱們轉身就走,大家不耽擱時間。”
中年胖子一臉愣神的看着張伏德和李小姐兩人,看着張伏德那一臉堅定和略顯不耐煩的表情,最終中年胖子只能是無奈的搖着腦袋,慘笑着說道,“好吧,多謝公子,這康羅劍,就是你們的了!”
中年胖子將手裡的康羅劍遞給到張伏德手裡的時候,看着康羅劍那閃閃發光的樣子,心裡卻是充滿了不捨。這把寶劍,可是當初他花了,哎不說也罷,一說,咱們的中年胖子哥哥就會傷心欲絕的樣子。
總之,當張伏德和李小姐兩人帶着康羅劍轉身離去之後,中年胖子手裡捏着那八百兩銀票,眼角是噙着些許淚水的。
而當張伏德和李小姐兩人帶着康羅劍,一路直奔蘇白山等人身邊,伸手將康羅劍遞給顧倩玉之後,那中年胖子臉上卻是露出一副驚愣的表情來,一下子呆立當場。
顧倩玉看着瘦了熠熠生輝的康羅劍,咧嘴朝着張伏德微微一笑,滿臉開心的說道,“哈哈哈,沒想到康羅劍又一次回到我的手裡啦,你們快些謄寫那明月心經吧,就沒我的事兒了。”
中年胖子看着顧倩玉手裡揮舞着那康羅劍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愣了半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的表情來。他完全是沒有想到,張伏德將他手裡的康羅劍買下來,卻是直接就給了顧倩玉,這個先前被他所看不起的那些窮酸之中的一個女孩子。
而且,現在這個女孩子,還扭過頭來,朝中年胖子自己做着俏皮的鬼臉,這鬼臉在蘇白山等人看來或許很是俏皮可愛,可是在那中年胖子看來,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中年胖子心裡甚至想着,若非不是他手無寸鐵之功,他都要衝上去,和顧倩玉那一幫人拼命了。
可是,中年胖子隨即只能是一臉無奈的,苦笑着低下了腦袋,蘇白山他們可不是窮酸,雖然他先前曾經這樣稱呼過蘇白山他們。可是自從在看到蘇白山他們花了十萬兩千兩銀子買下明月心經之後,中年胖子對於自己今天最開始面對蘇白山他們的做法已然是感到無比的悔恨和尷尬,人家根本就不是什麼窮酸,真要算起來,中年胖子現在才明白,他比蘇白山他們還要窮酸的多。
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也一切都完了,康羅劍賣給了那張伏德,只換回來八百兩銀子,這纔是對中年胖子最致命的打擊。他先前和顧倩玉競爭,被當做冤大頭嗎,出了三千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下了康羅劍,最後八百兩賣出去,他前後就虧損了兩千七百兩整的白銀,中年胖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次回去,自己可就要跪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