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就這樣縮在牀上的一個角落處,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腿,虛弱地靠在牆上,臉上帶着一個極力想保持住、但就是保持得很是困難的笑,“你想想要是你的孫子被人這麼對待,能不精神萎靡嗎?”
“蘇白,你……”
被蘇白這麼一告狀,石二勇頓時就慌了起來。
這個老人沒說要善待蘇白,可也沒說能夠這樣虐待蘇白啊!
看這人左右都跟着保鏢,勢力應該很大,惹了這人,他可就完了!
可哪知,就在他要去抓蘇白的時候,這老人旁邊的一個保鏢接到這個老人的一個眼神暗示,就直接把石二勇向蘇白伸出來的手給扣到了他的後背,痛得石二勇只能嗷嗷地發叫。
而這個眼神再一個眼神過去,這位保鏢就擡起另一隻手來,一下就捂住了石二勇的嘴巴,並且把他給拖出了屋子。
至於丁偉,自有另一個保鏢把他給請了出去。
兩個保鏢、丁偉和石二勇離開之後,屋子裡邊就剩下蘇白、這個老人和一個保鏢。
“你繼續說。”
沒了在蘇白心裡邊造成陰影的人,蘇白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一些。
稍微有些虛弱的聲音帶着點調笑,蘇白的眼睛就這樣大喇喇地看向這一位老人,直接把她心裡邊窩了好幾天的告狀的話給說出來,“爺爺,你老說我陳爺爺殘忍,現在看來,你不也是殘忍的嗎?我作爲一個無辜的人,無緣無故被你換了過來,還受到這樣的虐待……”笑容擺得很是走心,她遵從本心擺出脆弱的樣子來,“呵!”
一個“呵”音帶着無盡的嘲笑和譏諷,也帶着蘇白這幾天被虐待所積累在心裡邊的控訴和不屈。
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話,蘇白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急促起來,精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渙散。
被石二勇連續注射了幾天的毒品,精神又處於高度的緊繃狀態之中,而且她的身體儘管有在變好,但還是剩有一些尚爲不良的狀況,所以現在,她身體的承受能力其實已經大不如之前了。
之前她還能在那徐藝的面前,進行自衛,可現在,她不能保證她能不能進得了那徐藝的身。
“走吧,你要帶我去見陳孤的話,就快點帶我去,不然,我怕我活不到見他的時候。”稍稍地勾起嘴脣,蘇白的眼睛裡邊蒙上一層恍惚,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弱。
老人又擰了一下眉頭,“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你覺得我一個剛過十三歲的人,能允許自己染上毒癮,然後把我阿爸和媽媽都給拖累了?”眼睛漸漸地眯成一條縫,蘇白深深地吸上一口氣,雙手也放開了她的雙腿,而她的頭就這樣靠在牆壁上,也不管牆壁上會不會掉下白色的灰。
老人見蘇白呈現出來的這一副好像真的很虛弱的模樣,腦子裡邊浮現出當年被陳遠射殺的他的孫子,於是用情至深,他就往前走了一步,不顧拉住他的那個、怕蘇白會做出什麼來的保鏢,彎下腰來想要去觸碰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