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宮裡,高均墨仔細地閱審着百官交上來的奏摺,一份份看了,不滿地將手中的奏摺扔到地上,怒道:“爲何朝中百官都在替習玉屏求情?難不成,朕的命還比不上習玉屏的皇后之位嗎?”
一旁的祈勇欲言又止。
高均墨皺了皺眉:“有什麼話,說。”
“皇上,皇后纔剛剛冊封不到三天,就被皇上打入冷宮,這的確……”
“的確什麼?她因爲對無歡心存嫉妒,竟然產生殺心,引狼入室,險些連朕的命都丟在她的手上,如此心存歹毒的妒後豈能再由她統管後宮?”高均墨生氣地道,“將她打入冷宮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祈勇有些猶豫地問:“皇后年輕,衝動之下難免會做出不理智的決定,皇上真的不決定再原諒皇后了嗎?”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高均墨皺着眉,回頭望了祈勇一眼,“難道習家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在朕的面前爲習後說情?”
“不不,臣不敢!”祈勇忙低下頭去:“只是,習尚書父子三人已經在宮外跪了兩天了,想求皇上原諒皇后一次,這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高均墨沉默不語。
在這滿朝臣子的家中,適婚女子不少,才德賢淑的女子也不少,可是父皇卻偏要將習玉屏選入宮中,冊封爲太子妃,必是因爲顧忌習家在朝中的威信,想用這樁婚事鞏固皇室與習家的關係,好安撫習家,安心爲朝廷效力。
祈勇輕聲說道:“習大人身爲兵部尚書,統管着我大齊的全部軍事,習大人手下幾名戰將也非常得力,所以,皇上對待皇后若是太苛刻了,會不會傷及習大人的心?萬一,習大人……”
高均墨皺眉道:“先帝怕他,朕卻不怕!這江山是我高家的江山,他習家統領再多的兵力,那也是我大齊的兵力,我高家的兵力,而不是他習家的!難不成他要用朕的兵力來要挾朕不成?”
“那習大人父子三人已在宮外跪了兩天,皇上準備如何處理此事?”祈勇問。
高均墨緊皺着雙眉,身爲國丈的兵國尚書習榮習大人,率領兩個兒子跪求他寬宥習玉屏,收回廢黜習玉屏的決定,這是他威脅他這個新登基的皇帝嗎?
廢黜皇后的決定纔剛剛執行沒幾天,豈有收回之理!
若經臣子一威逼,他這個皇上就只能老老實實收回主意,那以後他這個皇上的面子往哪兒放?以後他若再做了什麼對臣子不利的決定,人人豈不是盡皆效仿習榮,向他逼宮,要求他就範?
“此事絕不能開這個頭!”高均墨冷冷地說。
身爲的皇帝,他豈能事事聽從於臣子?若這後宮之事都要由臣子來裁管,他這個皇帝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萬一,習大人怨恨皇上,轉而與宇文雋結盟,裡應外合對付我大齊,那該如何是好?”一旁的祈亮問。
祈亮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不如祈勇含蓄謹慎,一句話就把祈勇想要表達的意思挑明瞭。
祈勇瞪了弟弟一眼,生怕弟弟說得過於直接引皇上不高興。但高均墨卻不以爲逆,點頭道:“這樣的結局不能不提防。”
祈亮心急,見不得哥哥說話再三斟酌,直接問:“那要如何提防?”
祈勇生怕皇上怪罪,趕緊請罪:“臣等二人多嘴,請皇上降罪。”
高均墨擺了擺手,並沒有怪罪祈勇和祈亮,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