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揚將宇文雋從姑娘的包圍中解救出來,帶到上官無歡房中,對上官無歡笑道:“無歡公子,殿下到了!”
上官無歡笑道:“深陷花叢本是一件快活的事,沒想到竟然驚着殿下了麼?”
宇文雋臉色微紅:“你們看我受困,故意遲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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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揚說:“臣不敢!”
宇文雋用嗔怪地的眼神望身向上官無歡:“我知道,她敢。”
上官無歡抿嘴一笑:“人都到齊了,咱們走吧!”
“上哪兒去?”宇文雋與凌天揚不解。
“跟我來。”上官無歡率先走出房門。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從前面撲過,險些撞上了上官無歡。上官無歡愣了愣,收住腳步。
只見醉紅樓的媽媽立即跟了上來,對上官無歡道歉道:“無歡公子,對不住,對不住!”
“這是怎麼了?”上官無歡望着朝旁邊的房間撲進去的婀娜身影。
醉紅樓的媽媽無奈地嘆道:“嬋娥姑娘正在找鏡花公子呢。我說鏡花公子不在這裡,她卻不信,非要每個房間去找。”
這時,嬋娥從旁邊的房間出來了,抓住媽媽的衣袖,滿臉焦急之色:“媽媽,你快些帶我去找鏡花公子呀!我可是有急事找他!”
“嬋娥!”媽媽無奈地道,“我說了,鏡花公子不在醉紅樓,你怎麼就不信呢?”
上官無歡拉住嬋娥:“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姑娘?”
嬋娥看了上官無歡一眼,卻不理會,她將媽媽拉到一旁的角落,急道:“鏡花公子府裡出了大事了,我必須找到他不可,媽媽,你就不要瞞我了,快帶我去找他!”
媽媽一愣:“公子的府裡能發生什麼事?嬋娥,你可不要騙我!”
嬋娥說道:“我騙你做什麼?公子若再不回去,只怕此事鬧大了,誰也無法收拾!”
“到底發生什麼事?”媽媽追問。
嬋娥頓了頓足,着急地說:“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懷王妃剛纔在家中上吊自縊了!我派人來找他,你們卻都說他不在,我只好親自過來了,你趕緊告知鏡花公子,速回王府,否則只怕晚了,就出大事了!”
媽媽的臉頓時白了:“這……怎麼會有這種事?”
上官無歡與宇文雋聽得清清楚楚,宇文雋驚問上官無歡:“這……”
上官無歡吃驚地望着宇文雋,搖了搖頭,小聲道:“這可不是我們計劃之內的事!節外生枝了!”
懷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懷王妃竟然在府中上吊自縊?兩人面面相覷之後,上官無歡在宇文雋耳邊低聲說道:“殿下快走,懷王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應該立即將此事稟給皇上,讓皇上處置。我和凌將軍會很快將懷王爺帶回去的!”
宇文雋點頭,立即奔出醉紅樓,對守在醉紅樓門外的無影說道:“走!先到懷王府去!”
見主人這麼快就出來了,無影不解:“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懷王府裡出事了!”宇文雋說道。
無影不敢再問,立即騎過馬來,兩人上了馬,直奔懷王府
而去。
醉紅樓裡,嬋娥拉住媽媽:“媽媽,人命關天,快帶我去找鏡花公子!”
媽媽心中恐慌:“嬋娥,若你是爲了騙鏡花公子跟你回去,到時候鏡花公子發起脾氣來,可不能怪我啊!”
“媽媽!人命關天,我豈能騙你?快帶我去找鏡花公子吧!”
“好吧,鏡花公子就在醉紅別院,你跟我走吧!”
醉紅別院裡,宇文修與章之棟喝得正酣,孰料院門突然打開,醉紅樓的媽媽帶着嬋娥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宇文修正要責備媽媽壞了他的酒興,見到嬋娥,不由一愣。
纔想起嬋娥曾要他不要爲了女色誤了大事,宇文修心中羞愧,嬋娥卻匆匆過去拉起他:“王爺,府裡出大事了,快快回去吧!”
宇文修一愣:“出什麼大事了?”
嬋娥含淚道:“懷王妃上吊自縊了!”
“什麼?”宇文修大吃一驚,“我把她手腳捆上,玉墨也被捆在殿外的柱子上,她如何能夠上吊自縊?”
“是嬋娥不好,把王妃放下來了。本來已經叫玉墨和冰雁看住王妃,以防她想不開,誰知她遣開了玉墨與冰雁,懸樑自盡了!還好,玉墨已經及時將她救下來了,此時正躺在奄奄一息,人還沒死,但此事若是傳出去,那還得了?所以,王爺還是趕緊回去處理此事吧!”
宇文修又氣又急,也顧不得理會章之棟與那些姑娘們,起身就往外走:“這個死女人她真是活膩了!”
嬋娥跟着宇文修出了醉紅別院,匆匆往懷王府趕回去。
章之棟望着宇文修與嬋娥的背影,頓時呆若木雞!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這……
“懷王爺都走了,章大人還在這裡?真是好雅興啊!”一個白衣公子鼓着掌,微笑着走了進來。
章之棟吃了一驚:“你是誰?你怎麼在認得本官?”
白衣公子笑道:“在下上官無歡,見過章大人!”
“上官無歡?”章之棟吃了一驚,跟隨在上官無歡身後的凌天揚也拱手作禮道:“小將凌天揚,參見尚書大人!”
章之棟吃驚地指着兩人:“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無歡笑道:“衆人皆以爲章大人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到醉紅樓這樣的風月場所來廝混,想不到今天竟然能看到懷王爺和章大人一起來到醉紅樓,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懷王爺和章大人好雅興,我們也想來討杯酒喝,給懷王爺和章大人助助興也好啊!”
“你們跟蹤我?”章之棟驚恐地問。
上官無歡笑了笑:“我們怎敢跟蹤章大人呢?不過是湊巧路過,湊巧看到罷了!如今,懷王爺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皇上若是追究起來,懷王爺恐怕又要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章大人跟懷王爺混在一起,這後果……”
說到這裡,上官無歡“嘖,嘖”兩聲,望着章之棟笑而不語。
章之棟呆呆地望着上官無歡,汗水頓時涔涔而下,臉色也變得一片灰白。
懷王府裡,李靜姝氣息微弱地躺在牀上,玉墨在一旁已經哭得跟
個淚人一樣。嬋娥的貼身婢女冰雁緊張地站在門外,低垂着頭不敢作聲。
宇文雋帶着無影匆匆趕到梧桐院外,懷王府的下人阻攔道:“太子殿下要進王府後院,這不方便吧?”
宇文雋怒道:“都出了人命了,本太子前來看看,有何不可?”
王府下人不敢再應聲,只得跟着宇文雋來到梧桐院外。無影大聲道:“太子殿下駕到!”
冰雁立即迎了出來:“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無影問:“發生什麼事了?懷王妃現在狀況如何?”
冰雁緊張地答道:“懷王妃現在已經沒事了,正躺在牀上休息。”
宇文雋鬆了口氣:“人果然沒事?”
“稟太子殿下,是的。”
宇文雋點點了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好,無影,我往前殿去,喝杯茶等着,你速進宮將此事稟報給父皇母后,再請派御醫前來爲懷王妃診看。”
“是,殿下!”
無影匆匆去了。幾個宇文修的心腹悄悄地尋宇文修去了,剩下的懷王府下人趕緊將宇文雋請到前殿,奉上香茶,不安地侍立在一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懷王妃爲何要懸樑自盡?”宇文雋卻不喝茶,嚴厲地問。
“這……小的們也不知道,請殿下恕罪。”懷王還沒有回來,下人們哪敢多嘴?
宇文雋冷着臉道:“你們現在不說,呆會兒皇上皇后來了,看不治你們侍候主子不周之罪!”
下人們聽了,“撲通,撲通”跪倒在地:“太子殿下饒命!小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請太子殿下明察啊!”
“那你們是如何侍候王妃的?”宇文雋厲聲問。
下人們一個個頭冒冷汗,不敢言語。宇文雋冷冷地道:“堂堂宰相之女,在懷王府上若不是受盡了委屈,怎可能懸樑自縊,含恨自盡?皇上追察起來,到時候對你們全部都輕饒不了!”
下人們一個個嚇得臉無血色,莫不噤若寒蟬。
時光難熬。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宇文修與嬋娥終於匆匆地奔回了王府,下人稟報道:“王爺,太子殿正在大殿等您。”
宇文修一愣:“太子怎麼來了?”
下人答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從哪裡聽到了王妃自縊的消息,匆匆趕到了王府,還派人前往皇宮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報信去了!”
“什麼?”宇文修大吃一驚,臉色頓時一陣蒼白,這……怎麼會這樣?李靜姝尋死一事,若是父皇和母后都知道了,那還得了?今天他纔剛剛解除了禁足之令,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後果……
宇文修簡直不敢往後再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嬋娥擔心地問:“王爺,現在怎麼辦?”
一切都是李靜姝的錯!宇文修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恨地道:“都是李靜姝這個賤人!若她不尋死,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好,既然她想死,那本王就成全她!”
說着,也不進大殿,怒衝衝就要朝梧桐院奔去。
嬋娥吃驚地拉住他:“王爺要殺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