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紀委?是不是搞錯了。許書記愣了一下,看着旁邊公安局的人全部都被林永增集中起來。此刻,許書記很想上去說幾句。爲什麼撤退。
可是,這時候,周野卻已經朝着前面房子走了過去。
房子裡面,許少再次聽到外面的警笛聲,哈哈大笑起來,看着聶振邦,很是得意道:“哈哈,聽這聲音,又來支援了,估計是市裡的精銳警力。你們再不放我。我剛纔說的話可就不會認了。”
這時候,周野在外面很是恭敬的道:“裡面有人麼?我是胡倫市市委副書記周泰平的兒子周野。受樑省長的指示。特意過來的。能開一下門麼?”
旁邊,許天賜聽到周野的話語,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猖狂更是表現得無比的張揚。身爲胡倫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許天賜作爲額古那市的衙內,一般都是混在額古那市,可是,對於胡倫市也是很熟悉的。平曰裡,和周野也打過不少的交道。
隨即,許天賜大聲道:“周哥,是我啊。天賜。我在裡面呢。周哥,還把您老給驚動了。這怎麼好意思。出去之後,周哥一定要給我機會。讓我好好招待一番。”
說着,許天賜似乎是很得意,自吹自擂道:“嘖嘖,還真沒有想到啊。大伯竟然在省裡都有這麼深的背景和關係。早知道這樣,我還怕個屁啊。”
大龍看了看聶振邦和劉昆,此刻,聽到周野的話語,劉昆就知道,這是樑禮貴的人來了。隨即點了點頭道:“大龍,開門吧。沒什麼危險了。”
隨着大門一打開,許天賜也掙扎着站了起來,一臉期盼的看着周野,滿面笑容,正準備說話,
卻沒有想到,周野環視了一下房間,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聶振邦和劉昆的身上,帶着微笑,客氣道:“請問,哪位是聶先生?”
聶振邦也在打量着周野,這個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從身材來看,倒是一點都不像北方人。
姓格上,也不如北方人這麼豪爽急躁,相反,卻是不溫不火的樣子,看來,這傑出的人物,不單單只是大家族裡面擁有啊。想到這裡,聶振邦隨即也站了出來,帶着一絲微笑道:“我就是。這一次,倒是要麻煩周先生了。”
此刻,周野也在打量着聶振邦,氣度高雅。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也表現得無比的泰然。這種心理素質,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而且,竟然敢公然和國家的暴力執法機關對抗。這種人,要麼,是不想活了的瘋子。要麼,就是有着卓然的大背景和底蘊。這種場面,甚至,哪怕就是自己這種層次,在他的眼裡也不算什麼。
想到樑公子急促的樣子,並且,這個時候,樑公子竟然和省公安廳的邢偉國副廳長一起趕了過來。
周野絕不相信,樑公子可以調動一個副廳級幹部,要說一般下面的市局幹部或是省廳的處級幹部。樑公子調動起來。倒是有這個可能。可是,廳級幹部。別說樑公子只是一個省長公子。上面還有書記存在,就是樑省長本人,調動起來也需要一番程序。
想到這裡,周野更是尊敬,隨即微微欠身道:“聶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在我這裡,還讓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樑公子已經從省城那邊趕過來了。要不,您先移駕胡倫市,您看如何?”
聶振邦看了看旁邊的李麗雪,此刻,李麗雪一臉期盼的神情。聶振邦自然是清楚李麗雪心中的想法,畢竟,她弟弟現在可是關押在監獄裡面。爲那什麼狗屁的流氓罪而服刑。
看着眼前這個周野,聶振邦倒是覺得有點意思,這小子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這麼說,意思很明白。你聶先生在我的地盤上受了委屈是不假,你有樑公子的背景也不假。可是,怎麼得,你也得照顧一下我這地頭蛇的情緒。就在這裡,不說影響不好。而且,有些事情,周野也不好運作。
“昆子,你說咱們走麼?”可是,聶振邦此刻卻是故意要留下來,李麗雪的弟弟坐牢,這可不是小事,這可是經過了法院判決的,想要翻案的話,光是周野的身份,還不一定能成。這個事情,只有繼續把他鬧大了。鬧到整個胡倫市的領導班子成員都來了。這纔好談。
劉昆的眼珠一轉,隨即也坐了下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搖頭道:“三哥,你打我臉呢,就這麼走了。那咱在四九城裡就不要混了。今天。說什麼都得等禮貴那小子到這裡親眼看看,看看哥們是遭的什麼罪。”
看着劉昆這小子故意裝混的樣子。聶振邦也笑了起來,隨即道:“得,既然昆子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不走了。”
這個時候,周野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掃自己的面子。即便是樑公子。雖然他是省長公子。可是,兩人之間,平曰裡也是稱兄道弟。這一刻,聶振邦和劉昆兩人一唱一和。卻是讓周野顯得無比的尷尬。
面色憋得通紅,嘴巴蠕動了幾次,忍了又忍之後,這才訕笑道:“既然如此,那聶先生就先等等吧。我估計,樑公子應該是要過來了。”
樑禮貴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在接到了電話之後,樑禮貴這邊,立刻就通過樑省長的關係,聯繫了草原省軍區這邊。軍區立刻派出了直升機。一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此刻已經抵達到了恩羅鄉的上方。
這一天,使得整個恩羅鄉不到兩千的老百姓們看稀奇一樣,先是離家多年的恩羅鄉第一美女李麗雪回來了。接着,看了一出圍攻襲擊警察的好戲。緊接着。來自胡倫市的一干警察卻是把額古那市的警察給治了。這個時候,天空之中,還有飛機盤旋起來。
“乖乖,這伊芙琳娜,看來是認識了不得的大人物了。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動靜,這一下,這個許少有得罪受了。”一個頗爲有些見識的中年男人小聲的說了起來。
旁邊,一個婦女卻是緊張的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低聲罵道:“亂說什麼。別出聲,小心禍從口出。”
這個時候,街頭的公路上,又是一個車隊開了過來。懸掛着胡倫市一號牌照的車子,打頭開了過來。連續的號碼,從一號一直排到五號。至於額古那市的車子,只能排在後面了。
李麗雪家房子前面的草坪上,周野臉色有些陰鬱。這時候,樑禮貴和邢偉國也從飛機的繩梯上爬了下來。
飛機離開之後。周野立刻就迎了上來。旁邊,林永增對着邢偉國敬禮道:“首長好,胡倫市公安局林永增向您報道。”
“老刑啊。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陣勢。這是幹什麼?”這時候,人羣外圍已經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是胡倫市市委常委,市委書記曹厚安。級別那也是正兒八經的正廳級幹部。而且,作爲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一個地級市。曹厚安即便在省裡也是有着很大的面子。
此刻,省裡連續幾個電話下來,說是省裡派出了樑省長的公子和邢偉國到了這邊。曹厚安立刻帶着班子領導成員趕了過來。
曹厚安並不是樑省長這一系的人。而是現任省委副書記,原來的常務副省長一系。對於樑省長後來居上把省長的位置給搶了,曹厚安也很是不滿。
一進來,說話的語氣也不是怎麼好。話中更是帶着刺。看起來是對邢偉國,事實上卻是對着樑省長去的。
樑禮貴也不是傻子,聽到這句話,隨即冷哼一聲,道:“曹書記。我就是樑禮貴。剛纔,我聽周野說,這幾位客人到現在都不願意出來。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發牢搔的好。先想想怎麼妥善處理這個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