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上去踩上一腳的想法。目前他的目的,還是要得到沈時怡的心。若是中途他動了什麼手腳被沈時怡發現了,只怕如今的一切都前功竟棄了。
他之前做的那件事情,就已經夠了。
而沈時怡那邊,則是在想着自己的下一幅畫。
那個國畫大師這幾天,也許是看着沈時怡快要生了,因此沒有讓她做多少事情。只是教她一些小技巧罷了。
他看着沈時怡新畫的東西,對着她笑着道:“你現在的畫已經很好了。而且應該是孩子快要生了,你的畫裡面,有着很強的生命力。這個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情。”
沈時怡聽到他這麼說,便笑了起來:“我也覺得這個孩子給了我很多靈感。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出生了。”
望着沈時怡幸福的樣子,那個國畫大師則是開玩笑道:“你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你這麼大的潛力啊,如果也有的話,以後你一定要讓他拜我爲師。”
聽到國畫大師這麼說,沈時怡開心的說:“這可就亂輩分啦,師傅。我孩子不就跟我一個輩分了嗎?這可不行。而且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學會呢。”
國畫大師也不過是說笑而已。他看着沈時怡已經八個月的肚子,問:“你的預產期也快到了吧?”
提到這個,沈時怡點了點頭:“嗯,再過幾個星期就是了。孩子很健康呢。”
“既然這樣,那麼我這段時間只怕是沒辦法教你了。不過我還是會過來看看你的,你不要嫌棄我啊。”大師道。
沈時怡愣了一下,她擡頭看大師,問:“爲什麼沒辦法教了?”
大師搖了搖頭,看着她的肚子道:“畢竟快要生了,雖然你用的顏料都是高級顏料,對於孩子沒什麼影響,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最近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沈時怡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他提出來之後,心裡不禁一陣內疚:“我居然沒想到,謝謝師傅了。這段時間我碰的顏料,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大師看着她的表情,安慰道:“你放心吧,都是那種安全的顏料。我也不敢讓你一個孕婦碰那種普通顏料不是?”
她這才放心下來。她只顧着開心了,倒是沒想到顏料裡面有許多微量元素這個問題。不過看起來,周天紀和大師都早就替她想好了。
她感激的看着大師:“謝謝師傅了。”
大師摸了摸鬍子,嘆息了一下:“這跟我倒是沒什麼關係。我也就是提了一下,把顏料找來的還是周總裁。他也算是對你盡心盡力的了。”
沈時怡聽他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是啊,他這段時間,對我這個朋友很好,我也很感激他。”
聽她這麼說,大師倒是看了她兩眼,隨後暗自搖頭。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周天紀是喜歡着自己這個徒弟的,只是如今看來,神女無心,襄王有意啊。當然,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相對於周天紀來說,他對沈時怡更加親近一些。
而且這個窗戶紙,既然沈時怡不想戳破,那
別人說什麼,都沒太大用處。
房間裡,煙霧繚繞,彷彿整個屋子已然被煙霧所掩埋。
絞楚楚癱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心不在焉,彷彿只有一個驅殼坐在那裡!
突然間,絞楚楚隨意拿起地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儼然的吞了下去,烈酒在絞楚楚的胃裡不停翻滾,心卻像被刀子颳了一樣難受!
然而她依然不滿足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她呢!”絞楚楚臉上紅撲撲的嘴裡還不停嘟囔着,手無意間按開了電視機按鈕。
屏幕上放的都是伊澤的影集,她之前偷拍的伊澤的照片後來做成的影集,想看的時候就會打開電視播放。
停留在了他和沐苒以前郊遊時伊澤一臉寵溺的看着沐苒的畫面,絞楚楚笑了笑,那種注視嘛?伊澤每次看沈時怡的時候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被沈時怡看穿。
以前凡事都是聽伊澤的,只要伊澤說一沐苒都不敢說二,然而現在呢,完全反過來了,現在沈時怡的一個表情伊澤都不敢否決!
在絞楚楚眼裡沈時怡其實不愛他的爲什麼他卻依然執着呢?
伊澤到底愛她什麼,才能讓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突然變的以別人爲中心了!
絞楚楚不明白!
其實伊澤也不明白!
畫展上沈時怡和白祁軒都已經成雙成對的出入了爲什麼伊澤還是不死心呢?
在講臺上說話時白祁軒對沈時怡可是那一個叫好,問問累不累,冷不冷,需不需要喝點水,這些伊澤都看見了,然而他選擇了沉默。
白祁軒在畫展上帶着沈時怡到處介紹,伊澤站在遠處不做吭聲就覺得特別爲伊澤感到不值!
然而當沈時怡挽着白祁軒的手臂這就已經表明了沈時怡已經在伊澤和白祁軒之前選擇了白祁軒!
就連他們挽着手臂走到你面前的時候也是那樣的無所謂!那你到底在乎她什麼呢?
你們之前所謂的那個孩子嘛?
可是你說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孩子存在的!
不知不覺中畫面到了他們去野炊時一起拍的照片,是多麼令人懷念。
絞楚楚把頭撇到一邊不去看電視屏幕,她怕她會忍不住想起沐苒!
那時無論伊澤有多不喜歡她只要有沐苒在她都會跟着。
想着白祁軒當衆指責你作爲一個丈夫不負責任的時候爲什麼不反駁呢,爲什麼不跟他們說清楚!
然而保護沈時怡的結果是什麼?讓衆人都議論你是個不負責的人?還是對家庭不忠的人呢?爲什麼要無故承擔這些非議!
你爲了沈時怡做了那麼多,可是她爲你做了什麼!把所有的責任都拋給你讓你來承擔這一切!當她承受不住的時候她可以跑出去冷靜而你呢,還要幫她組織畫展的繼續進行,保證畫可以賣出去!
可是誰不知道你在背後偷偷買了她兩幅畫!
是因爲愧疚嘛?還是覺得良心不安!是覺得對不起那個無辜的孩子,他還沒有看看這外
面的世界就被你殘忍的殺死了?
你明明知道她恨你可是你依然堅決的來了,不聽任何人的勸說。
就這麼喜歡這個女人嘛?那沐苒呢?沐苒在你心裡又算什麼呢?舊愛嘛?
伊澤你不是說你只愛苒嘛?不是說除了她都不會對別人動心了嘛?爲什麼我剛纔看你看到沈時怡跑出去如此急切和不安呢!爲什麼我陪了你那麼長時間你卻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明明我是那個在他們倆之前就出現的人,爲什麼就只看到了他們,卻不給我一次機會呢!
“爲什麼你不喜歡我呢,爲什麼?爲什麼?伊澤。”房間裡迴盪着絞楚楚的聲音。
不知不覺絞楚楚流下了眼淚,她用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可是止不住,她不停的在流淚像個累娃。
她感覺很無助!以前是伊澤喜歡沈苒,她呢,她只能在他們身邊默默的守護着?她不想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可是現在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現在伊澤旁邊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沈時怡!不論沈時怡做什麼在伊澤的心裡都能化解。
是因爲那個女人你纔對我如此冷淡嗎,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即使有沐苒你也不會這樣對我!
那時的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呢?是因爲沈時怡嘛?
我們之間變的很久才能見到一次,有時也會碰巧在公司見上一兩面都少之又少。即使碰了面我們也不會說很多,頂多問問最近怎麼樣?吃了沒了有。
半響,絞楚楚哭的聲音越來越大,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發泄過了,如果不是太過於傷心她也不會這樣。
月光從落地窗照過來緩緩的打在絞楚楚臉上。微風吹過,髮絲飄過,月光下的她格外美麗。
絞楚楚站在窗邊,自言自語道:“如果沒有了沈時怡會是怎樣的呢?”
已經喪失理智的絞楚楚好像忘記了,沐冉和沈時怡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而且,畫展上的事,真的就是她看到的那個樣子嗎?
今夜格外的靜,只聽到窗外傳來蛐蛐的叫聲。
絞楚楚豪飲一口酒,咕嚕嚕。
燒灼的感覺立馬傳來,絞楚楚擦擦嘴角,笑了笑。
另一隻手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最近怎麼樣?很久沒打電話了!"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絞楚楚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你的研究的怎麼樣了?一切都還順利吧!"
"順利?我這幾天可是天天在做實驗啊!"男人冷冷的說道。
顯然電話對面的男人覺得絞楚楚今天打電話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然的話,以絞楚楚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次數用手指頭數都能數的過來,更何況她今天主要問的是研究的事情!顯然找他就是來詢問研究做的如何的。
“是嘛?那很好啊,這樣實驗會更快的出結果呢!”絞楚楚聽到餘博士實驗馬上結束瞬間開心起來。
(本章完)